推 mepropolis:噗XDDDDDDDD 彌雙！ 02/25 12:31
一月的皇宮郊區圍場，寒風冷冽。
圍場中，可看見許多人圍成馬蹄形，馬蹄形的中心，一名約有二十多歲的男子向對面的少
年行禮，「屬下已經無法再教給殿下任何東西了。」男子微笑著這麼說。
「林師傅，請不要這麼說。」介於少年和兒童之間的男孩走過去，將之扶起。
「屬下很幸運，這一輩出了許多武學的人才。」被稱為林師傅的武師笑著站起來，然後回
頭看著也在人群中的幾個少年，以及站在旁邊的洛世廉，「太傅。」他行禮。
「嗯，未然，你也做得不錯，以後你就指導幾位皇子吧，聖曦殿下我會派其他人，繼續指
導他其他部分。」
「是。」
剛才，圍場有一場精采的比試。
為了試出聖曦的程度，因此武科的太傅洛世廉派了武師與聖曦比武，叮囑彼此點到為止。
已經連續有五名武師敗下陣來了，順序是從年輕、武藝較普通的，到年長，武藝比較出色
的。
「嗯......」洛世廉摸摸下顎，聖曦睜著圓眼睛看著他，「劍華，你去和殿下比比看。」
洛劍華不甚明顯的微微一怔，「是，爹。」
「記得點到為止。」他不放心的叮囑道。
「是。」他點頭，往前走去。
聖曦眼睛發亮的看著眼前大他四歲的少年。
今年五月，洛劍華將去參加武狀元的考試。因為景倫陛下將要封他為禁衛隊長，如果在武
狀元考試上有好的表現，對皇上、自己，以及禁衛隊的前輩，都是一個完美的交代。
──武狀元，這讓聖曦想起一個人。
「請殿下指教，」洛劍華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劍。
他沒有回答，微一點頭，將手中的刀往旁邊一擺，「夜兒，拿劍來。」一旁的侍童趕緊奉
上長劍，並收回刀。
劍鞘鮮紅惹眼，看著劍出鞘，洛劍華眼神一動。
『好劍。』他被這美麗的光芒吸引，心中不禁如此想，『皇上並不熱衷收藏，所以宮裡沒
有這樣的劍，看來是...........將軍大人給殿下的。』
「殿下先請。」他說。
「好。」他這麼回答以後，發劍往他眼前一遞，劍華將劍橫在胸前擋住了。
雖然只是一個動作，但是聖曦察覺了兩個人確實還有一段差距。
習武之人在平常動作，和施展武功的時候，精神狀態和身體的狀態都是不同的，但是聖曦
在洛劍華身上並沒有觀察到兩種狀態之間的轉換。不論是他隨時都處於備戰狀態，還是認
為應對自己尚且不需要認真，都顯示出兩人的差距。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洛劍華動了。
他揮開了聖曦的劍，採取攻擊的勢態，跨前一步，一劍掃了過來。
聖曦舉劍打算抵擋，但他也深知洛劍華並不是毫無備招的人，他的劍式必有後著，因此也
防備著。
而洛劍華果不其然的突然一轉身往他的側腰攻去，聖曦連忙也轉身閃避，但是不知道為什
麼，他這一轉身卻轉到了洛劍華的劍鋒前面，他趕緊舉劍一擋。
「鏗!」
好厲害的身手，和前面五位對手完全不同。
或許是一連五個武師都是手下敗將的緣故，洛世廉直接指派了武藝超越他們許多的人。
聖曦立刻回劍反擊，洛劍華承接的樣子，像是遊刃有餘，抬手一劍，將他盪了回來。
「唔。」
他再次舉劍攻了過去。
「噹!」被擋下以後，他這次將劍腹貼在對手劍上靈活的往下一滑，眼看就要削到洛劍華
的劍柄護手處了。
「嘶──」兩劍發出了這樣的聲音。洛劍華身體與劍同時一轉，巧妙地化解了攻勢，但聖
曦彷彿料到他的動作，一抬手往他的肩膀攻去，在他的預想中，洛劍華此時的姿態頂多可
以護住腰部，無暇顧及肩膀。
洛劍華微微揚眉，身體突然一矮。
聖曦一愣。
原本要拍上他肩側的兵器撲了個空，他失去支力點，往前一撲，踉蹌的腳步幾乎要跌倒的
時候，洛劍華手一撈，將他扶了起來。
聖曦轉頭看著他的側臉，和洛劍華相比，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嬌小。
雖然臉上並沒有露出輕視或是鬆懈，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謹慎、認真的表情，但是洛劍華所
有的動作看起來，都很輕鬆，遇到他意料外的攻勢，他還是不慌不忙。
『這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趕上的差距。』聖曦如此判斷。如果是過去，聖曦應該會十分好
強的想要打敗他吧，但現在他已經不會這麼做了。雖然如果是洛劍華的話，面對自己的爭
強，也許會故意讓他也不一定。
「果然厲害。」他坦然的說。
「咦?」比起剛才突然一轉的劍招，過於坦率的反應讓洛劍華明顯的一愣。
「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你的。」他眼睛閃閃發亮的說。
「蒙殿下盛讚。」他垂頭說。
「行了，」洛世廉揮手，「嗯......?」他左右看看。
「大福今天沒來，爹。」彷彿知曉父親心意似的，洛劍華說。
「喔，是嗎?嗯......知林你去吧。」
「耶?」另外一個少年吃驚的指著自己，「我、我嗎?可是殿下不是已經......」
「唔，殿下和劍華有段不小的差距，我想再精確的知道他到了什麼程度......」洛世廉摸
著下顎說。
「請。」聖曦毫不畏懼的看著第六個對手。
§
中午，聖曦在圍場的樹下休憩。
一個早上連續和九個人比試，聖曦感到有點疲憊。
但是他很感謝洛世廉的提議和做法。
因為他身為王子，有時候根本無法判斷對手是刻意相讓，還是全力以赴，經過今天這一連
串的比武，他終於摸到了自己的邊界在哪裡。
「嗯......」他一面喝著水，一面想，那位武師林未然說的沒有錯，和自己同輩的人裡面
，有很多人已經超越了前輩，可能和先帝壓抑武風、景帝陛下登基後提倡武藝，兩朝政策
差異有關。
不只是洛劍華、邊恆軒轅這些名門之後，一些官家子弟也都很出色，聖曦深知今天和自己
比試的人都只是其中代表而已，還有更多人......
「殿下。」侍童牽著馬，走過來行禮。
「夜兒，有事嗎?」
原本身邊跟著的是兩個年輕太監，但是他們常常嫌聖曦的兵器太重，而且不會騎馬，因此
聖曦特別要求皇上賜給他幾個尚未淨身的侍童。
因為這個特別乖巧伶俐，所以聖曦教他騎馬的技巧，讓他可以輕鬆的來回圍場和皇宮。
「有事嗎?」
「北方的傳報官來了，皇上特別讓他去炎華宮等您。」
聖曦跳起來，「天鷹!」他如此輕喚著，輕吹口哨。
馬兒從森林中踏著輕快的腳步跑過來。
「皇上還說，不是什麼急事兒，請您騎馬小心。」侍童說道。
聖曦翻上馬，回頭一笑，「急事你會這麼輕鬆嗎。走吧。」
「是。」他也爬上馬背，跟著聖曦離開了圍場。
§
炎華殿是屬於聖曦母妃詡妃的宮殿，但是詡妃是個不喜外出的女性，只在宮殿中少數地方
活動，因此炎華殿的一切，大都取決於小主人聖曦的喜好，正殿或者書房等地方，也都是
聖曦的地盤。
如果問他有些任性、喜歡自主的個性從哪裡來，應該就是因為從小身邊的事情都可以隨意
安排的緣故吧。
正殿站著令聖曦驚喜的人。
「鐵石!」他從門口跑過去。
「殿下。」
「快起來，怎麼會是你呢!?」
「說來話長，」
「來人、茶水呢?」他往外喊，拉著鐵石坐下，他在鐵石身上聞道一股清香的味道，感到
有些熟悉，但是並沒有多想，「彌雙有信來嗎?」
「不，將軍請屬下問問殿下過的怎麼樣，所以屬下特別請皇上讓我來見殿下。」
「喔......」他噘起嘴，「彌雙他，從我回來就一封信也沒有......」
「殿下不要這麼想嘛，將軍很忙碌，應該是忙碌間忘記了吧。」
「哼，」他嘟著嘴，但是眼角看到自己腰間鮮紅的劍，又展露出微笑，「你怎麼變成傳報
使了?」
他點頭回答：「您回京以後，將軍便找我去，問了我一些事情，就是怎麼認得殿下，都聊
些什麼之類的。」
「喔......」他發出沉吟的聲音。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便把我調去議事帳守備了，」
「你在議事帳守備?」他眼睛一亮，「有聽到什麼有趣或重大的事情嗎?」
「坦白說，」他搔搔頭，「屬下聽不懂，也不常聽見將軍和其他大人議事，畢竟議事只有
要緊的人才能進去，或像是柳玄柳墨那樣，是將軍的親信......」
「唔。」提到那兄弟倆，他微微嘟起嘴。
彌雙沒事放兩個那麼俊的人在身邊做什麼?惹的自己每次想起來就七上八下的。
看到聖曦的樣子，鐵石也猜出了八九分，「其實......」
「嗯?」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將軍會收柳家兄弟，是因為將軍跟皇上一樣，就是......」他猶豫
著要不要說出口。
「喜好男色。」聖曦沒好氣的說。
「哈哈，」他尷尬的抓抓頭，「可是不管怎麼樣，將軍大人橫掃北疆諸國、皇上治國有方
，都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喜好男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這時下人端了茶水來，並用小盤裝著糕點，放在桌上。
「你呢?」他喝著茶說，「彌雙跟他們，你怎麼看?」
「唔，屬下認為......屬下一開始也以為或許將軍在京城慣了，軍營裡無聊，想要一些娛
樂，不過......自從去守議事帳以後，屬下覺得......」他微微一笑，「說不定將軍是想
念著殿下，才收了柳家兄弟的。」
「咦?為什麼?」他訝異的抬頭。
「殿下，柳家兄弟外貌俊美......又很有教養，」
「嗯?」他揚起眉毛，「你對人家有意思是不是?這麼觀察著他們。」
「不不，殿下，」他微微臉紅，「您聽我說完，我是覺得......殿下未來長大，可能會是
那個樣子，將軍或許是想著未來的殿下，才收了他們倆的，不然送去虎城不就得了?」
「像、像我?」他臉紅道，想起那兩兄弟十六七歲、俊美的面容，以及因為習武而結實精
瘦的身體。雖然對彌雙身邊有這樣的人感到不安，但是聖曦也是打心裡知道，他們實在很
俊美，尤其是騎馬的樣貌，令人聯想到「少年英雄」之類的讚美。
「而且，他們身上也帶著一種教養和貴氣，說到習武的少年，軍營裡有不少具備類似條件
的，但是這種教養和貴氣並不是人人都有，少了這一點，就不會讓人感到殿下和他們是相
似的，」鐵石真誠的說，「殿下再過三五年，應該也會成為那樣俊美、風采的人吧，所以
我想，或許將軍是思念著您，才收了這兩人在身邊的，他等待著您去北韁和他一起守境的
時候，因為思念，所以只能暫時的讓這兩兄弟成為他的安慰──」
「開、開什麼玩笑!!」他跳起來，「安、安慰個什麼勁!!我、我......他......可惡!」
什麼安慰!?
什麼東西!?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聖曦在腦中浮現以前彌雙對自己的種種溫柔......
『他也教他們觀星嗎?』
『也教他們騎馬?』
『教他們武藝還有各種兵器、兵法?』
『也......吻他們嗎?』
「唔......」
『可是我去的時候，他也不願吻我......』
「不、不是只有這樣的，」莫名其妙說錯話的鐵石有些慌張繼續解釋：「將軍大人還說，
他在南嶺的時候也常常教小孩子武藝。」
他轉頭，「是嗎?」
「是啊，」他點頭，「偶爾將軍大人會跟我聊聊，在議事帳淨空，沒有討論軍務的時候。
」
「你說他教小孩子武藝，是怎麼......?」他坐下來問。
「將軍大人說，藍光族也尚武，但是和圖洛族不同，藍光族的小孩兒把武功當作一種遊戲
，平常的遊戲便是習武，將軍大人的姪兒表親好像有不少都和您差不多年紀......」
「喔......」
「所以也或許是看到柳墨柳玄天賦異秉吧，不想埋沒了。」
「唔......」
「將軍大人很想念您，真的，柳玄說，他在帳中常常喃喃自語您的名字。」
聖曦聞言，微微面熱，「我嗎......?」
「是啊，而且我聽見參軍大人和將軍大人聊天，說起您和他下棋的事情，後來更常常說『
真想給聖曦瞧瞧』、『和小殿下討論不知道會多有趣』，要是有人問起，他也會得意的說
『聖曦是我遇過最聰明的孩子』。」
「真的嗎......」雖然是問鐵石，但是他低下頭，看起來似乎是喃喃自語。
「當然，不然他怎麼會要我特別來問候殿下?」然後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將軍大
人請我將這個交給您。」
「你不早說!!」聖曦瞪他一眼，接過禮物，「什麼東西?」
「唔......屬下也不敢開，」他這麼回答，看著聖曦小心地掏開綁繩。
裡面是一個薄紗製成的小囊，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是淡綠色的，彷彿石頭的東西。
聖曦突然聞到青草的味道......「香玉?」
「耶?」
「這是香玉!，」他兩手捧著，深吸一口氣，「是草原的味道......」
香玉是十分昂貴的東西，因此鐵石從來沒聽聞過，也非常好奇，「什麼是香玉?」
「是用中藥和香料做成的東西，好厲害，我從來沒聽說這種東西可以保存青草的味道，」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說，「雖然見識過花香和木香的香玉，但是青草的味道也可以這樣保存
嗎?」
「唔，屬下不知道。」
「可是為什麼......」
如果是他經常用的薰香，或是什麼北方的事物，聖曦多少可以了解他想要傳達的意思，但
是為什麼是青草......
北方的草原很乾黃，而非像綠草如茵的草原，會有這種草原......只有南方。
南方是......「彌雙的故鄉......?」他站起來，雙眼發亮，「『故鄉』......所以、所
以是......」
一般人會認為他所說的故鄉是藍光族，但是，彌雙一定知道，聖曦希望他將天朝當作故鄉
，所以，應該是指天朝、京城吧？
所以是他將要回來的意思?
「殿下?」鐵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盯著手中的禮物紅了眼睛。
他轉頭望向鐵石，「禮物我收到了，謝謝你......」
「是，」鐵石原本還想多問，但看聖曦臉色有異，便站起來行禮，「那麼屬下就先告退了
。」
「嗯，你好好休息。」
「是。」鐵石於是離開。
『快回來!!』他把綠色的香玉按在胸前，望著窗外，『快點，我好想你，我好想讓你看到
我的進步和努力，好想再跟你一起去圍場、去騎馬，一起看星星，回來看我參加獵季比賽
，回來指導我更高深的武學和兵法。』
§
北韁
將軍帳裡，一座屏風隔絕了大門的視線。
彌雙正用浴桶在沐浴。
「嗯......主人。」柳玄突然發聲。
「嗯?」
「您派那個老實的鐵石去，他會確實把您的意思帶到嗎?您如果沒有交代的話。」
「呵呵......」伴隨著水聲，屏風後方傳來輕笑，「雖然鐵石有點酣傻，但是聖曦很聰明
啊。」
柳氏兄弟倆人互看一眼。
「您真是寵愛聖曦殿下，花這麼多心思......」柳墨難得的說。
這幾個月來，彌雙將鐵石調來議事帳，又刻意和他聊天，心裡盤算著什麼，兩兄弟都是看
在眼裡的。
因為聖曦曾經完全不回彌雙的信，彌雙不免想到他一賭氣可能連信都不看，丟掉或撕掉都
有可能，如此一來，即使彌雙多麼文采斐然，都無法將他的心意、關切和思念傳達給在京
中，寂寞的小小戀人。
因此他才特別找來聖曦認識的鐵石，經常和他攀談聊天，再將禮物交給他，囑咐他去替自
己問候聖曦，讓他替自己去傳達。
「主人，您為什麼要收我們呢?小殿下懷疑您和我們的關係......」柳玄道。
「是啊，」彌雙的聲音帶笑，「有兩個這麼俊這麼年輕的下屬，如果他不懷疑，我就要傷
心了，」
彌雙並沒有對兩名心腹刻意提起，但也沒有隱瞞他對聖曦的感情。
「您早就知道他會吃味，為什麼......?」
「嗯......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啊，柳玄，」水聲輕輕的傳來，「緣分吧，你們兩個
家鄉遠在南嶺，竟然會流落到這裡來遇見我，而我的故鄉也在南方，我想我有一天可以帶
你們回家去吧......」
「主人，您喜歡習武而且俊美的男孩嗎?」柳墨突然這麼問。
「嗯......?」
「藍光族常常有很多少年玩耍嬉戲，內容多半些拳腳或弓箭，我想皇宮裡也是如此，」柳
墨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是聲音裡聽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主人您應該經常有機會指
導那些男孩吧，會不會那時就種下了喜歡習武少年的因子呢?」
「這個嘛......你是暗指我原本就對那個年紀、並且習武的孩子有興趣嗎?」彌雙並沒有
生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或許吧，但是我也是有過一兩個紅粉知己的。」
兩兄弟又對看一眼。
「嗯......我喜歡聖曦，不是因為他長得可愛，或是喜愛習武，當然那些都促進我跟他親
近，但是......這是不能拆開來分析的，」水聲花啦啦的大起來，「好了，不能再享受了
，拔倫可王子差不多要來了吧。」
「是。」柳玄這麼說，看到掛在屏風上的白毛巾被彌雙抽走，過了一會他走到屏風後面，
侍候他穿上衣服。
聽到帳棚的門打開又闔起的風聲，彌雙知道柳墨去牽馬了。
──為什麼喜歡聖曦呀......?
他一次都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也不覺得需要多想。
現在，他心裡更強烈的想法是，『好想讓聖曦來聽他跟圖洛族談判』。
這樣的想法是基於寵愛他，想讓他成長學習；還是基於自己的虛榮，想要加深他對自己的
崇拜和愛慕，彌雙自己也不知道。
上午 01:15 2008/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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