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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曲震耳欲聾。   陸振遠縮在吧台邊緊挨著程碧風,心頭比比挫。   吧台人來人往,叫酒買菸點菜哈拉的人川流不息;另一頭是舞池,人擠人肉貼肉臉碰 臉,萬頭鑽動。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他大學時也去過夜店,情況很相似。只不過台北 的人口比較多,店的規模比較大,這也是很合理的。陸振遠自我心理建設。   雖然男女比例一面倒,少量女性混在男人堆裡勾肩搭背、大笑著討論這輩子用過的屌 有幾根、最深是什麼顏色,這些都還好。對,他和同事也會開黃腔啊。嗯。   只是每個路人向他借過時都會順便摸一把、甚至有的人借了過還不太想過,就這麼貼 著背卡在身後,某團東西藉機蹭過他的屁股。   放眼望去處處花枝招展、群魔亂舞。   程碧風笑咪咪地和服務生打招呼,要了一手啤酒,開瓶仰頭就乾,還不忘招呼陸振遠 :「老六,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想點什麼我請客。」   細想當年,其實陸振遠還真沒看錯人,他程碧風就是個老酒鬼,胡鐵花之稱當之無愧 。嘴上豪飲著,一面欣賞被群GAY們調戲得不知所措的陸直男,程碧風感到心情愉悅,終 日鬱悶一掃而空。   哇哈哈你這楚留香死老臭蟲,在女人堆裡不是混得很吃香?那我就把你丟男人堆裡, 看你怎麼應付。怕了吧,嚇死你!   程碧風原本就只是想喝酒解悶,沒有狩獵的打算,他隨便套著好穿舒適的長T配休閒 褲,高領外套擋住脖子,連頭髮都懶得抓。寬鬆的衣料遮住了他最大的賣點--腰線和屁 股,再說他的臉在店裡也不算生面孔了,沒什麼新鮮感,於是吧台邊的群眾火力便完全集 中在一旁的陸振遠身上。   陸振遠屬於比較不怕冷的體質,在十月底接近晚秋的天氣穿的仍是短袖Polo衫,於是 外露的手臂不斷遭逢各路姊妹滾著汗液的肌膚貼著滑過,他的雞皮疙瘩一粒粒浮起,這時 一隻手摸上他的臉頰,回頭便見一張臉靠得超近。   一名約莫二十出頭歲的小弟叼著菸笑問:「嘿,以前沒看過你,第一次來?一個人? 」這男人完全沒有GAY味,逗起來更好玩。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陸振遠連忙指向程碧風大聲解釋。   音樂實在太吵,若不想和人靠太近,講話都得用吼的。   「before?」   「嗯?」程碧風看向叼菸弟,雖有印象,但想不太起這是哪位。   「我們在妖大的趴替上見過。」小弟隔著陸振遠對程碧風叫道。   「喔嗨。」這小弟他應該只見過幾次,在約莫一年前楊千帆的場子上,貌似後來成了 妖大的炮友之一。他以往一直混在楊千帆左右當B咖或跟班,所有跟過楊千帆的人幾乎都 認識他。   歲月不饒人啊,當時應該才剛成年吧這孩子,現在也自己出來闖天下了啊。程碧風感 嘆。   「好久沒看到你們了,妖大沒來嗎?」   「不知道欸,我沒和他約。你要不要call他問問?」程碧風也大吼著回答。   「不了,我們很久沒聯絡了,只是剛好看到你,想說關心一下,哈哈。」   「哈,妖大可能也發現他老了,現在半收山,比較少出來了吧。」程碧風原本沒打算 和這小弟多聊,但一見無法加入話題的陸振遠滿臉問號,忽然又想整整他。   他對小弟大喊:「這我朋友sofar,長得不輸妖大吧,借你玩。」   「喂,小風……」陸振遠一臉尷尬,正打算推辭,那小弟已經很happy地摸上他的胸 肌,他忍不住嘎拎瞬,抬手欲擋。   「喔,真的,身材也不輸妖大耶。」小弟很嗨地又問:「sofar哥平常都怎麼練身體 的?我可以捏捏看嗎?」   陸振遠和他站得很近,在打冷顫的瞬間程碧風就感覺到了,滿心想著活該啊活該,他 暗自科科竊笑完,終於附上陸振遠耳邊:「老六,這種地方一向都是這樣,不習慣的話你 先回去好了……」   「我等你喝完,我們一起走。」開玩笑,要是他先走,大家都去捏程碧風怎麼辦!而 且程碧風完全沒有排斥的跡象!   陸振遠忍辱負重,只得委婉地拜託那小弟捏小力點。其他路人見這頭有好康,也紛紛 圍上來要排隊體驗。   原本程碧風只覺得陸振遠一臉為難又尷尬的樣子很有趣,但在看見陸振遠幾乎有點委 屈地聽任路人非禮時,他反倒開始不爽了。   喂喂喂,以前老子紅著眼看了八年都沒敢真的摸過,你們這些死三八在幹嘛!   「……小風,」陸振遠又遞了個SOS的眼神過來,貼近程碧風的耳朵問:「咳,這裡 連把手伸進別人褲子裡都是正常的嗎?」   「幹,哪一隻手?」老子砍了它!   程碧風火了。撇開楊陸的假曖昧不談,他已許久不曾吃陸振遠的醋,也習慣了看見陸 振遠和女人牽手恩愛的畫面……原來對象換成男人還是有差?   「就,剛和你聊天那個男的,我是有擋,但他一直想拆了我褲子……」   「抓住我的腰,抱好。」   「咦?」   不等陸振遠反應過來,程碧風就把大鈔壓在酒瓶下喊了聲買單不用找,撥開陸振遠身 上的一堆狼爪,抱住。   「啊哈哈哈,本日福利到此結束囉,改天請早,先走了掰~」   程碧風在陸振遠臉上親了一口示威,忽略週遭的噓聲,護著人一路擠向出口。   「小風,那個……」從天而降的福利令陸振遠整個心跳跟著音樂動滋動滋、他緊張不 已,遲疑地想確認程碧風是啥意思。   「噓,先陪我演一下,忍著點,擠出去就沒事了。」程碧風為了壓過舞曲的音量,貼 著陸振遠的側臉講悄悄話。   陸振遠感覺溫熱的吐息噴在他耳間,柔軟的嘴唇甚至碰到了耳垂,他的耳根開始發紅 發燙。走道上依然人擠人,程碧風緊抱著他一邊開路,他於是也小心翼翼地把手環上程碧 風的腰。   糟了,真的糟了。陸振遠胸中小鹿亂撞,要命的是,連下面的小陸也開始很想亂撞。   「快了,出口快到了。」感覺陸振遠的僵硬,程碧風以為他是排斥和男人貼太近而生 理不適,開口安慰。   「小風,可以了,謝謝。」擠出夜店,陸振遠已經舉步維艱。他不得不拉開一點距離 ,以免被程碧風發現他硬了。   「喔,」恐同症直男嘛,想必一路也忍了很久。程碧風乾脆地鬆手:「對不起啦,但 被我一個人吃豆腐總比被那一票人吃好吧,這種時候就別挑了你。」   「小風,我完全不介意你吃我豆腐……」   「啊,計程車來了,你等一下、我去招。」程碧風徹底忽略關鍵字、奔向馬路邊向計 程車揮揮手。   兩人上了車,在回程途經程碧風原本想去的小酒吧,他開口請司機停車。   「老六,我還是覺得沒喝夠,不然你先回去好了。」他今天的心情一下開心一下不爽 ,總體平均起來似乎仍然稍微偏向不爽,既然經過了酒吧,不如再乾個幾杯,回家睡一覺 後醒來就沒事了。   陸振遠此刻正襟危坐,生怕任何動作露了陷,也已顧不得程碧風要去哪。他只知道再 不回家打出來,他就要爆了。   「那我先回去,你慢慢玩。」   好一陣子沒和人做愛了。他不找別人,也不敢被程碧風發現他的性慾;他不願讓程碧 風以為他的感情建立在肉體上,只得偷偷勤練手活。   「但是……別在外面過夜,可以嗎?」陸振遠期期艾艾。   「我本來就沒打算在外面過夜啊。」程碧風莫名其妙。他出門前明明說了半夜會回家 ,就陸老兄沒在聽,還死要跟出來。   「那你小心不要喝醉。」陸振遠放心了。「別太晚回來,掰。」   程碧風關上車門揮揮手,轉身進了小酒吧。   這間酒吧名叫《REMOVE》,生意普普通通,吧台邊還有兩個空位,酒保一面搖著雪克 杯,抬頭招呼:「哈囉,一位嗎?」   「嗯,一位。」程碧風看著酒保一愣:「咦?」   「啊,你是before嗎?」莊瑞哲看了程碧風兩眼。他認人的技術不差,但缺點是懶得 記名字。這位他只見過一次,由於外號簡單,所以他叫得出來。   「嗨,你是……小莊?」   「哈哈,你居然記得我。」莊瑞哲輕快地笑著,遞上酒單。「坐啊,想喝什麼?」   「你在這上班?」程碧風看著莊瑞哲的打扮傻眼,這頂附馬尾的假髮未免太醜。「今 天是什麼武術趴替嗎,穿功夫裝有打折還是怎樣?」   「兼差打個工囉。本來今天沒班來騙酒喝,結果剛剛同事想去海產攤買消夜,我只好 幫忙顧個店。」莊瑞哲無奈地拿起插在酒櫃上的羽毛扇和一把長劍:「你來得正好,等等 可以一起觀賞莊洨大師的畢生精華佛舞發表會※。」   「你要跳佛舞?為啥?」程碧風有興趣了。   「和幾個神經病打賭,輸了。先點飲料吧,想喝什麼?」莊瑞哲擺上杯墊。   程碧風隨口叫了海尼根,又問:「玩這麼大,你們賭什麼啊?」   「賭我前男友何時會離婚。」   尬的,這八卦未免太有份量,程碧風還是第一次聽到寫實版的同志情仇。噢,婚姻。 他自認和莊瑞哲還不夠熟,沒再往下問。   「那個,海尼根再一支。」   程碧風把新開好的啤酒遞給莊瑞哲:「呃,其實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介意陪我喝一點 嗎?」   其實他也沒什麼心事想說,只是剛好遇上見過面又不大熟的對象,同為GAY、貌似經 歷過一些不稱意的愛恨情仇。程碧風希望能有位同遭不爽的暫時性酒友,兩人不用多話、 只須乾杯,衰小與共。   他看過莊瑞哲幹掉整杯不加冰威士忌的速度,一支啤酒絕對小意思、難不倒人。   「樂意得很,免錢的酒我最愛。」莊瑞哲笑著,舉杯相敬。   從兩人玻璃瓶相撞敲出的聲音開始、直到整支酒灌完、同時把空瓶砸上桌面為止,莊 瑞哲從頭到尾廢話沒半句。   程碧風接過莊瑞哲再度遞上的新啤酒,默默想著剛才夜店裡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陸振遠的心情是怎樣。   說是愛、好像也沒那麼文藝,他對愛情的美好想像差不多都在高三那年幻滅得乾乾淨 淨;但若說只是相處多年難以割捨的習慣,那他的獨佔慾又從何而來?   明明他最近老把陸振遠的告白放置play,那在夜店裡對人又親又摸又抱的行徑豈不就 是性搔擾?   不行,這太幼稚了,得改。他決定明天道個歉,但今晚還是先醉再說。   「你只喝啤酒嗎?有沒興趣試試我的特調長島?」莊端哲抓住程碧風思維停頓的時機 隨口詢問:「以你這種喝法,想茫的話還早。」   他從架上拿下一只厚底廣口的造形圓肚玻璃杯:「算我的,趁我同事還沒回來。」   「喔?」以往程碧風不大喝調酒,只因他的臉已經偏可愛型,自認再拿起色彩鮮艷造 型豐富的調酒杯,感覺會超娘。   然而持續不摻話地狂飲啤酒,幾支灌下來確實也會膩,長島冰茶加上特調兩字聽起來 更加好威好強大,他今天正想大醉,有人要請,試試何妨。「好啊,我還沒喝過特調版的 。」   「這是我自己比較喜歡的版本,小莊plus。」莊瑞哲單手斟上調好的琥珀色酒精可樂 混合物,放上檸檬片。   程碧風吞下一大口,只覺各種不同氣味的辛辣混在嘴裡、鋪展出核爆後世界和平的塵 埃落定感,喉頭酒味過境、猶存可樂的甜和檸檬皮的微苦,頗為過癮。   「噢幹,」他舔舔上唇、又嚐到杯口抹過檸檬的酸。「讚,有爽。」   「謝謝。」莊瑞哲微笑接受讚美,隨手抄起酒櫃上一支看來超貴的威士忌倒了大半杯 、往程碧風的杯子一碰:「隨意就好。」   「你自己不喝調酒嗎?」程碧風又灌下大半杯。雖只見過一次面,但在他的印象裡, 上回莊瑞哲也始終拿著威士忌杯、沒碰其他飲料。   「以前喝,但後來變得比較愛威士忌。」   程碧風推測,大概是遇上了什麼人生大轉折吧。就像自己高三畢旅後就忽然變成老酒 鬼一樣。「那推薦個入門款?就當我點的下一杯。」   莊瑞哲併起兩根手指、輕輕抬起程碧風的下巴,與之眼對眼。   「……」程碧風覺得他可以理解楊千帆曾喻小莊為掰彎之王的原因了。   這仁兄就算沒在勾引人,方圓一尺內也妖氣充沛到令人想大吼「可以囉~老子本來就 彎的,資源省著點用啊你」。   「OK ,我相信你是真的沒醉。」莊瑞哲收回手指,又從酒櫃的下層拿了幾支瓶子 、半盎司一口杯在吧台上一字排開:「你可以先從價位親民的開始往上喝喝看。」   「百富泥、威卻、賣卡輪……」莊瑞哲頓了頓,「先這樣好了,看你喝的速度和能耐 ,在我同事回來前都算我的。」   算他的就是算老闆的。反正幫顧店又沒給薪水,莊瑞哲樂得拿店裡的酒慷慨做人情。   程碧風一口一杯,到後來味覺麻痺、已不太知道吞下去的到底是啥。   他在喝茫之前只想著,能自楊千帆那張賤嘴裡獲得誇獎的人必定不會太簡單。   小莊果真見人說人話、遇鬼畫鬼符,什麼都不多問,卻總能精準地估算出別人能聊什 麼、不想聊什麼。   後來真正上班的酒保與莊瑞哲的一干友人買好消夜回店裡,他揹起吉他、和弦一下就 開始隨便亂唱,流行歌配著嘻哈式佛舞混搭、舞劍舞得亂七八糟,半間店的客人笑成一團 ,程碧風快醉了,傻笑著和酒客們開口合唱。   他開了支威士忌,和莊瑞哲把酒言歡,指天罵地狠譙了裝死的假直男、結婚的GAY與 殺千刀的種馬。   「我看我們也算合得來,」莊瑞哲和程碧風又乾了一杯:「上下好商量,老子單身, 寂寞了歡迎找我。」   「呵呵,好啊。」程碧風隨口應了,一口氣喝到杯底朝天、把冰塊渣吐進莊瑞哲的菸 灰缸裡:「買單。」   他交際能力雖不算強,但長年擔任妖大身旁的B咖,場面話還不至於聽不出來。   口頭被吃豆腐無所謂,他需要的就是沒腦子沒營養的對話、把所有負面的情緒用酒精 淹死,瘋完了、回家睡醒便能恢復正常,好好和陸振遠過日子,就像以前一樣。   「呃,」一大堆酒混著喝再加上有意放縱,程碧風醉意湧上,皮夾開了又關,始終無 法順利把找回的錢塞進去,索性又往吧台上放:「……不用找了。」   「嘿,剛那張是五佰元、不是一佰。」莊瑞哲接過程碧風的皮夾,把鈔票裝入、放進 程碧風的口袋。   「你住哪?幫你叫計程車。」莊瑞哲已除去耍白痴的佛舞裝扮,他也有七分茫了,差 不多該打道回府。   程碧風咬字模糊地報了個地址。   「那我們住很近,一道走?」好歹是學長的朋友。莊瑞哲心想,既然順路,幫忙照顧 一下好了。   「……好啊。」   莊瑞哲算是個很好的酒友,或許這與夜生活打滾多年的經驗有關。在他的觀念裡,酗 酒這件事並不會太傷身,傷身的是心情惡劣時還豪飲自虐。   他看得出程碧風想醉,在試過確定這人的酒量不差後,他主導話題、控制閒聊與乾杯 的速度,並在程碧風有點喝茫時開始即興表演,程碧風被店裡熱鬧的氣氛逗得心情很愉快 ,喝醉時還一臉傻笑。   莊瑞哲陪程碧風坐進計程車後座,報了程碧風的住址。   「先送你回去,你自己住嗎?」莊瑞哲替程碧風插上安全帶:「明天可能會宿醉,起 來最好先吃點東西墊胃。目前有沒有哪不舒服?」   「謝謝、目前還好。嗝、室友會幫我弄早餐……」   「喔?有室友更好。要發酒瘋也有人阻止……我不確定你和威士忌合不合拍,床頭可 以放一罐水,垃圾桶別離太遠,半夜如果吐了比較不會發生悲劇。」   「呵……你好像和這種事很熟。」   「唉壓,誰沒有喝醉過。」   以往飲酒只是約炮鋪梗的過程之一,喝到一個程度就差不多該去續攤開房間了,唯獨 這次目的單純只想解悶,程碧風還是第一次醉著回家。   本來找間便宜旅館休息也行,萬一吐了或發酒瘋也不會麻煩到室友,但他已經答應了 陸振遠不外宿……算啦,真吐了再說。   後座的空調壞了一邊,程碧風略感悶熱,拉下頸上的拉鍊透氣。   「你用過喜聊妥嗎?」莊瑞哲狀似無意地閒聊。   「蛤,那什麼?」   「超有效,就算被千斤鐵拳打中,每天兩次、擦個三五天也淤血全消。一般藥局就有 賣了。」他雙手比讚。   「啊。」程碧風會意,尷尬地又拉上拉鍊、把勒痕遮住。   莊瑞哲倒像是什麼都沒看到:「其實淤血敷中藥應該好得更快,但那味道超噁我實在 受不了,而且被人聞到很丟臉。」   「你以前混黑道?」   「科科,」莊瑞哲一臉「你真的想知道嗎」,笑得妖氣四射。   程碧風識相地閉嘴,你不問、我也不問。他現在手腳無力,可別被載去埋了。   到了公寓門口,程碧風慢吞吞地摸下車,莊瑞哲隨後跟了上來。   「還能走嗎?」莊瑞哲看了看這棟舊式建築,總共才五樓,應該沒電梯。   「我……OK、先走了,謝謝,掰。」   看著程碧風不斷把鑰匙督往根本沒洞的地方猛戳,莊瑞哲回頭請司機稍等,決定送佛 送上天。   他幫忙開了鐵門,把程碧風的手臂掛到自己脖子上,乾脆地問:「幾樓?我送你上去 ,或叫室友下來接你,選一個。」   語意很明顯,程碧風感覺莊瑞哲完全沒別的意思,就算肢體相觸也毫無曖昧,像他的 笑容一樣,親切但是有距離。   「呃……四樓、謝謝。到門口就好,我怕吵醒我室友。」保險起見,他仍明示:沒要 邀你進門。   「走。」莊瑞哲不囉唆,攙了人上樓。   陸振遠根本就睡在客廳沙發上等人,一聽見開門聲就醒了。他迎到門口,由莊瑞哲手 中接過搖搖晃晃的程碧風:「回來了?」   「嗯……你還沒睡?」程碧風靠在他身上傻笑,順便介紹:「這小莊,他送我回來的 。」   「嗨,謝謝。」陸振遠打了招呼,把程碧風的手拉到自己肩上,撐住他的背。   眼前男子長得不錯,雖沒自己帥,但滿身詭異的妖氣。陸振遠草木皆兵,覺得不能不 防。   相較於陸振遠滿臉敵意,莊瑞哲倒是眼睛一亮。   喲,這個有戲。   數年來徜徉歡場,他最大的樂趣便是寫歌、看戲。   「嗨,很高興認識你。」莊瑞哲笑著,轉而對程碧風伸出右手:「before,今天很開 心,有空再來找我喝酒。」   「好啊掰……」   陸振遠欲言又止地看著程碧風和莊瑞哲握手告別、滿腹心事地關上門。   「剛那個小莊,也是同性戀嗎?」   「對啊。呵呵、嗝。」   陸振遠不敢再問小莊是不是程碧風的菜,默默把人搬回房間。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4.101.18
cyndimax:頭推!!!!!! 05/15 20:33
annie2929:小陸好工口>\\\\\\\\\\\\\\\\< 05/15 20:48
soracat:推推推~ 05/15 21:27
Iloinen:小陸也很想亂撞XDDDDDDDDDDD 05/15 21:28
greyash:排隊體驗的畫面XDDDDDDDDDDDD 05/15 22:00
整/虐老六是我的興趣!
kexi0711:全裸待機等妖大(ry 05/15 22:59
全裸是想幹嘛XD
rain1045:)瞪 老六 05/15 23:48
rinrei:再推小風!!!!!!! 是性"騷"擾 上一篇也有這錯字:) 05/15 23:54
3Q~
yipya:這章開始1000被放置撲累嚕O.Q (咬手帕* 05/16 00:04
其實他在後台也挺忙的啦XD
Jane0210:....我是要推站錯邊嗎..... =____=+ 05/16 00:58
就讓我耍神祕耍到最後吧>"<
enetorac:推before>///< 萬頭"攢"動:P 05/16 02:34
3Q~ ※ 編輯: oPTT 來自: 114.34.101.18 (05/16 17: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