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越級打怪 16 上

[oPTT (OP)]

[小閒聊]

話說，看過第一版的同學可能還有點印象，
我原本地名皆以［首都］和［中部］帶過，
當初不明寫城市、校系、地區，或故意用諧音，
便是不希望真實存在的機關、單位遭到聯想。
...然而地名一受限，某些句子寫起來就變得複雜又麻煩Orz

本來還想自創城市／地名，But！

Ａ國 Ｂ縣 Ｃ市 Ｄ公司 Ｅ學校、
Ｆ路 Ｇ街 Ｈ店家 I區 Ｊ百貨 Ｋ大樓....

這種字眼只要超過三個我自己就出戲了orz

所以，後來還是套了現有地名。





[小提醒]

＊分段需要，只好變成上下篇。

＊原po非本行，本回相關領域之描寫純屬嘴炮。

＊本回　超‧展‧開　！！










－－



　　陸振遠一天一小步的勾引計劃穩健實施中，每日進度已下定，直接排到二月二十八日

。

　　被突如其來的帥臉或凝視連續驚到三次以後，程碧風總算洞悉了陸振遠的算盤，心想

老子豈是被嚇大的，你這些招我也不是沒看過。他定下神展開反擊，只要陸振遠盯著他、

他就看回去；陸振遠敢逼近，他就親下去。

　　畢竟以交往為前提的曖昧誰都不會反對，陸振遠如願在二月初進展到接吻－－那天他

再度放了膽，趁程碧風洗碗、滿手油膩時把人攔腰抱住啾了一下，程碧風嘖一聲，正欲開

水把手沖淨再開始報仇，偏偏陸振遠不等人，低頭繼續在他脖子上輕咬一口，見人沒反應

、又一口。

　　「幹，」程碧風一個火大，轉身就用油膩膩的手按住陸振遠雙肩、堵住他的嘴、壓到

冰箱上舌吻了二十秒，最後下令：「滾，馬上去洗衣服！」

　　「好。」目標GET，陸振遠心滿意足、心花怒放，他深呼吸壓制差點跟著怒放的小陸

，回房脫下衣服丟進臉盆，這件沾到了油，得分開洗。

　　農曆春節，陸振遠開車載程碧風一起返鄉回台中，初三時程碧風被約去陸家打麻將，

小輸一筆；初四陸振遠也被找去程家打麻將，他看著程碧風一臉陰笑坐在自己下家，很識

相地不斷打出程碧風缺的牌，從頭到尾陪打不喊胡，終於在程碧風的陰笑轉為燦笑時鞠躬

起身、算錢下桌。

　　返家前，程碧風照例送了陸振遠一副春聯－－這是年年都會收到的程大藝術家親筆；

陸振遠道了謝，雖然年年都沒看懂過程氏草書，他還是照例貼上了自家書房。

　　二月中回到台北，程碧風收到手機費帳單，看見來電黑名單的三十元月租，才發現他

很久沒想起楊千帆了。只要不聯絡，要忘了一個人果然挺快。

　　程碧風稍作考慮，畢竟並非仇深似海，已經快忘的人就不必再刻意閃避，更不必每個

月多花三十元提醒自己還有這回事。他撥了種花電信客服，取消來電黑名單。

　　一星期後，程碧風又收到楊千帆的訊息，顯然對方不知他已被解除封鎖。

　　『最近有空見面嗎？可以的話，我們約個日期在西區Ａ館，到時順便拿香水給你。　

兩罐喔揪咪～　　騷怎』





　　程碧風回了簡訊答應碰面。

　　香水什麼的，不過是個心照不宣的藉口，該講的話早就講完，程碧風心想，就約二二

八吧，一樁了結、一樁開始，正好。

　　程碧風已經上網查過，最近西區Ａ館正在舉辦第二屆歐風設計展，這次新加入的攝影

主題館他有點興趣，但並不打算和楊千帆一起逛，於是他約了人在閉館前半小時、Ａ館出

口見，而自己提早兩小時到達，把整個展區都逛了一圈。

　　楊千帆提前半小時赴約，快到出口時正好看見程碧風拿著筆在訪客塗鴉牆上賣弄花式

簽名，立體效果的英文字末端還畫著左右對稱的浪花。

　　楊千帆看著那枚浪花的圖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露出一絲微笑。

　　他趴在出口的圍欄外，拿手機按了攝影，拍下的人影融入水藍色牆面，就像程碧風整

個人被他的畫框了起來。程碧風不知道，那面塗鴉牆底圖是他的作品。

　　楊千帆團隊也有參與這屆歐風設計展的提案，落選後他不甘心，硬是報名了額外徵件

的塗鴉牆設計附屬活動；畢竟是對手公司的獎項，他不便以本名參賽，入選後還不要臉地

call莊瑞哲掛名去領獎金。

　　「嗨，before。」

　　楊千帆從提袋裡翻出兩罐香水朝人晃了晃。

　　「喔喔喔原來是真的！」程碧風基本上是懷著被唬爛也認了的心情赴的約，想不到楊

千帆真帶了貨來，他感到有點驚喜，火速接下扔進包裡。

　　「騙你幹嘛，白痴。」楊千帆又遞了本冊子給程碧風。

　　「第一屆歐風展規劃的不怎樣，當初我們一起去看過。本來我想爭取第二屆來做做看

，結果搶輸現在這間公司－－這本是我們被打槍的設計提案。你剛應該先逛過了吧，大藝

術家有什麼感想沒？」

　　程碧風接過冊子翻了翻，立刻瞭解楊千帆找他來幹嘛了。「嗯……這家感覺的確做得

比你們好，」他指著企劃書內頁：「你mail找我問的東西就是要用來掰這堆設計理念對吧

？」

　　「是啊，老子畢業太久，那堆要背的東西早忘光了。」楊千帆承認：「這整本都是先

設計好視覺，再全部用你給的資料硬把理念一頁一頁塞進去的。」

　　「呃……我不知道這間承辦公司的來頭，只是逛起來的視野、色系、陳列和整體規劃

都很統一又符合主題，配得不錯，不像你這本，明明風格很商業、卻用一堆學術字眼去解

釋，看起來太硬拗。」程碧風發表感想。

　　「嗯哼，我當初打聽到這家公司專門外包做展場，但設計師據說在歐洲待過幾年，他

之前的作品也很有那地區的風格。我是想過要從這方向著手，但老子根本只有小時候去過

歐洲度了兩個禮拜假啊，其中一個禮拜還是在老外床上過的。就算憑想像或查資料，做出

的東西也不可能比他到位，乾脆換個路線從學術角度著手，想說用理念唬爛看看……」

　　「啊，大設計師也有被打槍的一天呢。」程碧風憶起第一屆歐風設計展，不無感嘆。

那時炮友的本質尚未戳破，他們曖昧地聊著這類話題，彷彿真是靈肉合一的朋友。

　　「是啊，還連打三槍呢，科科。」楊千帆接過企劃書丟回提袋，指指展館外側的彩繪

小巷、示意邊走邊聊：「今年初的旅展，也有公司外包給我設計半個館的攤位視覺，但後

來那家公司也沒標到。拎北拖著全公司的人準備了整整一個月……雖然錢還是有拿到，但

感覺依然很幹。」

　　「喔，旅展我倒沒去。」程碧風那時正在忙口試，他對旅展也沒啥與趣。

　　「沒啥好去的，一樣是一群商人在叫賣，只是這次展場的質感比去年好了不少。」楊

千帆掏菸點火，吸了一口：「聽說，這次得標那家的設計師又是個留歐的，還有藝術學院

博士學位。操你媽的歐洲。」

　　歐洲是無辜的好不好。程碧風默默吐嘈。其實只要楊千帆不亂他、不嘴炮，他通常都

能秉除個人情緒、就事論事。他非常配合地接著問：「所以，那第三槍是？」

　　「第三槍啊……」楊千帆看著打他槍的人，一臉神祕地笑笑，又抽了口菸：「算了，

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before，我要走了。」行至巷尾，楊千帆把菸蒂丟進牆邊的垃圾桶。

　　「我要踏上那塊該死的土地，和所有種族的男人打炮，從地中海開始周遊列國一路幹

到英國和冰島。」

　　扯那麼多，楊千帆其實是找他出來告別的，程碧風懂了。也對，如今歐洲得罪了他，

他自然想去那地方扳回一城。這才是楊千帆的做風。

　　他誠懇地提議：「……記得多帶些套子，我沒去過歐洲，不知道那有沒有華人的size

。」

　　「當然，搞不好我就在那找個老外登記結婚了。」

　　「聽起來不錯，這年頭洋屌正夯、祝妖大為國爭光。」

　　「有興趣一起私奔嗎？你不是最愛洋屌？」

　　「心領了，我還想念完碩士。」程碧風沒說他已經畢業，正在等當兵。他們不是需要

解釋彼此人生規劃的關係。

　　「那就怪不了我跟人跑了……」楊千帆偏頭看著程碧風，似笑非笑。「你時間約得超

巧，我明天一早的班機，再晚一點你就拿不到香水了。」

　　「呵呵，我好幸運。」接下來應該是感性時間了吧，來個彼此祝福、相見不如懷念之

類的Ending。程碧風心想，好吧，這也算是好聚好散的結局了。

　　「……欸，可以親我一下嗎？」楊千帆的感性中不忘自肥。

　　「不要。」

　　「那你讓我親一口？」楊千煩繼續盧。

　　「哼哼，你敢？一口一拳。」程碧風冷笑。

　　太划算了。楊千帆二話不說，立刻在程碧風的右臉啄了一口。

　　「幹……」程碧風沒料到楊千帆來真的，沒及時躲開，只得恨恨地給了一拳，後退一

步狠瞪著他。

　　楊千帆摸摸肋骨附近、挑起單邊眉毛，看著程碧風繼續笑，仍舊不怕死地愈靠愈近。

　　程碧風背後是牆，他已無後退的空間。楊千帆擋在身前，一副「你要是衝出來我就抱

住你」的氣勢。他只得握拳備戰，然後在楊千帆的唇碰上左臉時揮出，這次揍的是下巴。

　　「……唔。」楊千帆咬到頰邊肉，立刻感覺滿嘴鹹味。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他媽是個王八蛋？」

　　「有，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人還活著？」程碧風開始拖延戰術，一面觀察脫身的動線。只要殺出巷子就

安全了，畢竟楊千帆不可能和他在人群裡演那追來跑去的鳥戲──只能硬闖了。

　　「活得超好，還入贅豪門，但死都不讓我當他兒子的乾爹。」楊千帆當然知道程碧風

盤算著開溜，然而自己佔了地利。他側頭吐掉嘴裡的血，在程碧風衝出時把人兩手扣住、

動作快狠準地按到牆上。

　　「碰。」伴著一聲悶響，程碧風的背脊骨和後腦狠狠撞上水泥壁，砸得他眼冒金星，

待回神已經被固定住，兩人全身貼合到毫無施展攻擊的空間。他皺起眉正欲使出鐵頭功，

 楊千帆已經貨真價實地吻了上來，餵進一嘴鐵鏽味。

　　「唔唔－－」

　　楊千帆在舌頭被咬斷之前分開了兩人的唇、拉開一點距離。

　　「程碧風，我喜歡你。」他向來不說謊，這是百分之百真心話。以前不承認，是因那

時還不想擔下這句話附帶的責任──他拒絕為感情背負義務。即使有所付出、或領受任何

代價，那也皆因他高興、他願意。

　　「什麼意思？」程碧風瞪著楊千帆，幾乎是質問的語調。

　　我氣你的時候你不走，我愛你的時候你不說。

　　現在我都快放下了……現在才說這種話，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

　　程碧風氣得眼眶發熱，剛才撞得太大力，他的背後還在一陣陣抽痛。「都你在講。你

他媽根本沒在care我的感受。」

　　「我本來就是個王八蛋，你也知道。」楊千帆乾脆地承認：「我不希望你藉機把我忘

得一乾二淨。」

　　這誠然不是個坦白的好時機，然而數月來全心準備的大型提案被連續打槍、小case又

看不上眼，若放著這種挫敗感不顧只會漸漸開始產生擺爛的情緒，不先調適一下，他今後

的工作都甭想做好；這不是找人抱個怨或睡一覺就能解決的事，即便有所牽掛，這仍是非

去不可、只屬於自己的旅程。

　　如今滿心皆是低潮期的煩燥，和程碧風的關係該怎麼平衡，他完全沒有餘裕思考或處

理。他不知道自己會散心多久，他給不出期限、也承諾不了什麼，但又不願程碧風把自己

放下，唯一確定的就只有那四個字。

　　程碧風踩著增高鞋墊，現在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他雙眼平視楊千帆，施力一扯、翻個

圈反把人摔到牆上，一拳揮下。

　　「咳……」楊千帆未做任何防禦，紮紮實實地挨了，然後輕咳幾聲。

　　「靠，你還真的打。」

　　「廢、話。」程碧風瞪著那張擰起眉心卻微笑不減的臉，依舊帥得如此人神共憤，幹

。

　　「我還以為憑我們的交情，至少有個買二送一？」

　　「我要回去了。」程碧風瞪了他最後一眼，言盡於此。

　　「掰，別忘了我、咳。」

　　「Fuck you。」

　　楊千帆目送程碧風殺氣騰騰地離開，然後慢慢散步回到Ａ館，展覽時間結束，出口處

的鐵門已經拉下。他走近獨立架在騎樓外的訪客塗鴉牆，翻出包裡的麥克筆、在程碧風簽

名的地方畫上自己的Logo、配成和家裡那張草稿上一模一樣的圖案，拿手機拍了張照。浪

花當然要配風帆，他很滿意這個圖案。

　　他又抽了根菸，回到停車場，然後打了通電話，開車前往《REMOVE》。

※

　　自從上回GAY吧一別，各據點眼線們便沒再回報過程碧風的消息。楊千帆想起某二人

一副很熟的樣子，他又等了半個月，還是聯絡上莊瑞哲、去了趟《REMOVE》。

　　和莊瑞哲鬼扯乾杯、假笑了十幾分鐘後，楊千帆總算換得「before每週至少會來個一

兩次」的結論，他立刻吩咐：「以後若他來這就call我，一通電話一百塊。」

　　「學長，這是虧心錢，一通要三百謝謝。」莊瑞哲抬價。

　　「……」

　　然而協議成交沒幾天，莊瑞哲又來電解約：「三百我不賺了，身為Bartender應該維

持中立的職業道德，before的人脈和資源都大輸，我幫你說不過去啊sorry～」

　　其實不過是想看好戲罷了。他乾脆地許諾違約金：「我欠你一次，有空來坐，請你喝

酒。」

　　那時楊千帆正開始忙起二審提案的修改，他沒空盧這種小事，只問問程碧風的近況便

掛了電話。

　　修羅的日子沒什麼變化，提案、開會、比稿、改稿、又改、等結果、重新提案，沒完

沒了的輪迴。他知道最近這些事已超出過往的能力範圍，但若沒挑戰，怎知能不能突破？

　　忙碌的空檔，他不時盯著程碧風沒帶走的那張草稿出神。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他愈

來愈懷念那段才張開眼，就能看見懷裡窩著某人的日子。

　　然而繼一月的旅展沒標到，二月份歐風設計展的提案又被打槍，他宅在家裡自閉

了兩天，承認自己順風順水的人生確實遇上瓶頸。

　　……歐洲是吧。

　　他對遊山玩水看風景倒沒太大的興趣，但入行幾年第一次輸成這樣，難免好奇這風水

寶地到底是有多厲害。

　　若還想爭取下屆歐風設計展，那留在辦公室裡閉門造車便不是個好主意，是時

候放個長假轉換心情；最好能順便在羅浮宮的倒金字塔下告別衰小的虛歲二十九、把不利

的流年都耗光，等回國再親自驗證見過歐洲的人會不會威到哪去。

　　時間寶貴，他傳簡訊約了程碧風見面，然後開始忙起交接，把進行中的工作結案、長

期的case和客戶則過給Gerry，同時查詢旅遊資訊、準備行李、辦理證件。

　　程碧風回了訊息答應見面，但日期定在登機前一天，連吃個飯聊聊、緩衝一下再好好

道別的計劃都來不及執行。楊千帆再度斷定，他果然流年不利。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程碧風放鳥、就把香水丟給小莊轉交。反正此時他的心思也

不在感情上頭，無法確定的事、講再多全是屁，那就都等回國後再說──只不過一看到程

碧風那副波瀾不興、平淡道別的樣子，他便忍不住楊小賤上身、出手逗弄，那些缺德事原

本不在計劃之內就是了。嗯。



※



　　「學長，沒有一間Pub不到七點就開始營業的，你應該約在海產攤。」莊瑞哲啃著晚

餐抱怨。楊千帆說過今天要到店裡找他，但沒說是這麼早。

　　「就當我包場。」

　　「那也是剛好今天我上班，否則不會有人鳥你。」

　　「正好，這樣你欠我那次就抵消了。」

　　「喔，說到我欠你那次，你不是有東西要我拿給before？」

　　「不用了，後來我自己拿給他了。」

　　「那還找我幹嘛？」

　　「怎麼，沒事不能找你？」楊千帆忽然開始套交情、笑得和藹可親。

　　「我們有這麼熟？」莊瑞哲故做訝異。他們可是幾年沒聯絡了，此舉非常可疑。

　　「我們有多熟這種事以後有空再討論，」楊千帆切入主題：「你認識小Ｋ那夥人嗎？

或Ｇ板那幾個藥頭。」

　　「接觸過、不算熟。我不常逛Ｇ板，藥頭倒認識幾個……我們團的鼓手就是。」莊瑞

哲不愛跳舞、對濫交也沒太大興趣，他主要是混ＫＴＶ和菸酒團的。

　　「那不是重點，」楊千帆點了菸：「我要出國一陣子，要是你聽說before跟了什麼亂

七八糟的趴或惹了事，幫處理一下。」

　　他本來想麻煩Denny，畢竟Denny和程碧風住得近。但後來想想Denny才買個套就壞了

他多大的事，還不如找莊瑞哲，此人油條多了，應該可以罩人罩得不著痕跡。

　　往年他和莊瑞哲人情欠來欠去，彼此不想淌的麻煩也一向直說，明講省事得多。

　　「這是託孤？你是他爸？」莊瑞哲一臉驚奇。「還有我們這裡九點過後才能抽菸被抓

到會罰錢謝謝。」

　　楊千帆也插了根菸到莊瑞哲嘴裡：「現在我們是共犯了。」

　　「好吧，想喝啥？」莊瑞哲把菸點燃，算是答應了。

　　「開水就好。除非你有口腔發炎還潰爛的人適合的飲料。」

　　「當然有，就這支藍牌，你需要用酒精殺菌。」莊瑞哲立刻推薦架上最貴的威士忌。

「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看心情。還有我現在沒工作，喝不起你那種高級貨。」

　　「還好工作我有，」莊瑞哲沒多問，是人偶爾都會想逃避生活個一陣子，他自己也是

環島環到散盡家財、才不得不回台北開始認真賺錢。他倒了兩杯酒、加好冰塊，其中一杯

推到楊千帆面前：「這下我就沒欠你了。旅途愉快。」

　　楊千帆和莊瑞哲碰了碰杯，喝下一口，40%的酒精入侵因某人而咬破的傷口，感覺痛

中帶爽。

　　「Good。」他笑著仰頭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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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ain1045:QAQ 騷怎破相了~~~ ）呼呼
推 Meconium:B4打得好~~XDD
推 alicedark:我還是比較喜歡妖大Q^Q   只能跟B4擦肩而過了...
→ oPTT:別傷心，妖大不會死的..
推 sizuga: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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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Jane0210:嘖,這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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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umiaya:再看一次還是覺得這段酸酸的，妖大QAQ
推 annie2929:B4打的好 就愛看妖大吃癟XDDDD
推 yipya:來了~剛正不阿的1000 Q口Q
推 rudyvv:妖大真是帥爆了，就算破相還是帥！
推 panyuhsin: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囂張如楊騷怎也有栽跟斗的這天XD
→ oPTT:有人覺得1000這回吃癟、有人覺得很帥...　觀感也差太多XDD
推 chuning1017:每次看這段就想對騷怎說這就是人生啊-  -青紅燈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