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碎夢‧十一

[endlessend (千碎夢)]

    「這是妳的世界？」

    「是。」

    一種微妙的神情浮現在他臉上：「什麼嘛，我的斬魄刀是冰雪系啊？」

    「你不喜歡冰雪系嗎？」

    「冷死了。」

    碎冰形成的霧浪稍緩，山丘後方露出許多細長的灰影。在一片蒼白的地面顯
得很突兀，這樣吸引了他的視線。

    那是一排排的墓碑。

    「我歷代主人的……」

    他連話都沒有聽完。也難怪他會驚訝了。他大踏步走了過去，隨便一個步伐
就有我的兩倍長，沒多久就到了墓碑群前面。他是那麼地高大，這些細長的方形
墓碑在他跟前就像雜草一樣。

    這麼說的話，那就是一片草原。

    「這些人是怎麼樣？」回過頭的神情，與過去我所見過的大同小異，帶著七
分驚愕、兩分懷疑，以及一分興奮：「他們敗給妳，所以死在這裡？」

    「……」

    「妳很強是吧？」

    每個人都是如此，用這樣的表情等著我的回答。

    「是。」

    幾乎不等我的話語落定，他就拔出了斬魄刀。他的表情好像是在笑，又好像
看見獵物的猛獸。

    「那好！來來來，和我戰鬥！」

    雪停了。疲弱的日光從雲層之後投落，在他的斬魄刀面畫出一道亮芒。

    但我記得自己還沒說完的話。

    「你的夢想是什麼？」

    「什麼？」

    「你的夢想是什麼？」

    這一次，他真的笑了：「變得更強！」

    「我可以幫你。」

    他的表情呆了一下，接著出現的是奇妙的色彩。

    「想要變得更強，是為了誰嗎？想要得到更高的地位？想要財富？想要打敗
什麼人？為了得到戀人的心？為了權勢？」

    「……不是那些囉哩叭嗦的玩意兒。」

    這不是我預期會聽到的答案，所以一時之間我只能呀然地看著他。

    「而且，我也不需要妳幫忙。」

    從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強烈的自信。

    「我只想跟妳打一場罷了……如果妳真的很強。什麼和斬魄刀並肩作戰的，
老子不信那一套！實力不夠的膽小鬼才會需要幫忙！妳只要在旁邊看就行了。」

    「這樣的話，你為什麼要知道我的名字？」

    他沈默地看著我。

    「有了我的名字，讓我屈服，你就能解放斬魄刀了不是嗎？」

    擦地一聲，他原本握在手中的刀插入了我們之間的地面。亮晃晃的刀身反映
著雪光，讓我不由得瞇起眼睛。

    「妳自己看。」

    看什麼？

    「這把刀……已經有了太多缺口了。」

    說話的時候他移開了目光：「之前是我太魯莽。但是我現在想要好好愛惜它
。所以，不要再跟我提什麼解不解放的事情了。」

    好一陣子，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想要知道妳的名字，是為了認識妳。畢竟妳是我的斬魄刀，可不
是一般破銅爛鐵……是陪著我度過大小戰鬥的同伴。」

    像他那樣的目光，我只在一個人臉上見過。

    眼淚滑落兩頰隨即結凍，寒風拂過就又碎了，拖著熠熠生光的軌跡墜落。

    「喂，妳幹嘛哭啊？」

    「對不起……」

    慌亂地擦掉淚痕，我向著他鞠躬：「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我是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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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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