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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行 奪走家駒的生命 十年來,Beyond從地下音樂團體,變成了香港僅存的創作團體,媒體和商業 體系所給的關切,寥寥無幾,但他們仍是做到擁有固定歌迷,越來越受歡迎,直至 爬升到頂尖的地位,引起日本及台灣的注目。 離開故鄉,遠赴日本,其實並非希冀更多的名利,而是希望有大一些的空間放入故 鄉容不下的理念。然而,事實和夢想總是相距遙遠。「日本的環境也是一樣,上節 目玩遊戲才有露面機會。」於是在妥協中,他們上了電視,在一個台上沒有任何安 全措施互相大力擁擠,於是,在一陣混亂中,他們以僅學了幾個月的日文聽到工作 人員大叫「有人掉下去了」,當時葉世榮還被壓在地板上,黃家強一回頭,已沒有 了哥哥的蹤影。 所有的夢,之前在日本一年受訓所受的苦,離開香港時還抱持的唯一一點點喜悅的 希望,全都在那一秒中凝結,夢,居然那樣輕易地碎了。 第一次,Beyond願意回頭去面對當天發生的事,第一次他們把心中那埋得好 深好深的苦楚,不設防地發洩出來。第一次他們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撫慰受傷的 靈魂,因為唯有經歷過苦難的淬鍊,才能得到真理。 「其實我覺得哥哥好像知道他會走的事」家強說。因為有回在錄音室家駒曾突然說 「我很短命的」,當時家強和貫中還說笑反問他「多短呀﹖」,家駒顧左右而言他 地笑說「四、五十吧」。在出事前幾個禮拜,有天家駒又忽然在練習時對著貫中說 ,「我的吉他統統賣給你」,吉他是吉他手的生命,貫中當時是副「受不了」的樣 子說「我要你的吉他幹嘛」。在出事前一個星期,家強眼皮不停地跳,而抽煙煙頭 每一隻都都掉下來,而且他晚上不能關燈睡覺。 去上節目時,三個大男生就已覺得看其中一個主持「不怎麼舒服」,然而那個致命 的夜晚,和家駒一起掉下來的就是那位內海先生。主持人因為頭上戴了安全帽沒有 大礙,而家駒,就沒那麼幸運。 當時的高台上擠滿了人,並且要他們互相打鬧推擠,而後面的景片又沒有足夠力量 支撐。當他們發覺掉下去的是家駒時,全都衝下去,當時家駒意識還很清醒,眼中 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家強一邊抱住哥哥直說「沒事的,沒事的」直到救護車來,家 駒的耳中湧出鮮血。然而,到了醫院後,他沒有再清醒過,經過六天,過世了。 家強原本自己有個樂團,後來才和哥哥的樂團合作,「第一次上台表演發抖沒停過 」家強常被糗的就是以前和哥哥吵嘴吵不贏就會哭,「他非常會說話,以前我每次 很氣就哭,後來長大了就不哭了,和他努力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