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雙人賽記趣
今年亞太橋藝大會主辦單位準備工作並不完全充份, 隊制賽
一直到第四場才開始有電腦印製的牌局分發給賽員, 前三場牌局
都是用手寫的。公開雙人賽總共122 對參加初賽, 分四組, 前後
兩場各組之間的牌局完全不同。這相當可惜, 因為分在不同組的
賽員打完之後沒有相同的牌局可討論。黃信德打完第一場初賽後
和筆者聊說他們那組的牌局怎樣怎樣, 而我聽了之後一點感覺都
沒有。初賽賽畢沒有印發牌局, 兩節決賽竟然也完全沒有。雖然
大會印發了兩節初賽和一節決賽的Private Score 給我們, 但在
澳門打了將近三百牌, 現在再看這些成績紀錄已經無法完整想起
牌局, 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記憶。例如決賽第二節的第六牌, 我們
處罰六紅心倒三, 得到14序分的淨頂分; 牌局筆者已完全忘記,
只依稀記得最後一刀是我殺的。
這次赴澳門參加年度大賽, 筆者的同伴是目前就讀臺灣大學
二年級的學弟黃士榮。一年多前黃士榮剛進臺大的時候, 還是個
不太會打橋牌的新生。當時臺大橋藝社推行著 "師徒制" , 年級
高的學長被要求帶著學弟妹打牌。筆者認養了兩位學弟: 溫在生
和黃士榮, 我們彼此之間就經常以 "師父" 、"大徒弟"、 "小徒
弟" 稱呼。帶著基礎差的初學者打橋牌需要相當的耐心, 而筆者
的修養不夠好, 偶爾會在社團練牌時氣急敗壞地對著黃士榮吼:
" 大笨榮! 你又把鐵牌打當了! 多用腦筋想一想! " 幾次之後,
所有臺大橋社社員都開始稱呼他 "大笨榮" 。
筆者即將於今年夏天赴美國攻讀數學博士學位。這一年多來
, 與其尋找優秀的隊友在橋士組競爭以進軍中華盃, 筆者倒寧願
利用剩下的時間努力提攜後進。去年年底開始, 筆者帶著徒弟們
參加大比賽。十月的石園柏聯盃紅點賽與元月宜蘭省長盃錦標組
, 我們都打進決賽。十二月份於臺北國際橋藝中心舉行的南山盃
隊制賽, 我們竟意外地獲得冠軍。揠苗助長的效果不錯, 大笨榮
偶有佳作 (中橋二月號 "非實質投入" 一文) , 在橋牌桌上表現
也越來越穩定, 不再像以前那麼愚笨了。出國比賽前, 我們每週
去軒宏公司練牌一次, 可以明顯感覺到大笨榮進步神速。
亞太橋藝大會的開賽前一天只有大笨榮和筆者住進澳門凱悅
飯店, 其餘隊友們等第二天才住進來, 所以敝隊的隊制賽報到及
雙人賽報名皆由筆者一手包辦。隊友劉玉菁女國手遲未決定是否
參加雙人賽, 她在電話中對筆者說: " 如果能夠坐南北方, 你就
替我和黃惠琳報名。如果只能坐東西方, 那我就不想參加了。"
我問她: " 為什麼? " 她回答: " 因為今天下午人家穿得極可愛
。如果坐東西方那就必須move, 人家在會場裏走來走去一定引起
騷動, 這樣不太好。" 筆者聽了簡直就要暈倒, 回答她: " 這樣
有什麼不好? 讓別人比賽的時候魂不守舍無法專心打牌, 你們的
成績就會好啊! 我不管妳! 反正我就替你們全部都報名就對了,
隊制賽開賽之前總該參加雙人賽熱身。" 從此, 這十天在澳門,
我們以" 極可愛" 稱呼劉國手。
大笨榮和筆者的計畫是如果沒打進雙人賽決賽, 視情況決定
是否參加第二天Consolation 。若不參加 Consolation, 坐船去
香港玩一趟可能也不錯。但筆者還是希望能打進決賽, 畢竟澳門
當地橋手並不多, 雙人賽參賽的幾乎全是各國的代表隊隊員; 而
122 對只取32對進決賽, 能打進決賽的一定都不是等閒之輩。和
各國高手們過招的感覺想必相當有趣, 筆者期待著這樣的機會,
但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午餐結束, 亞太橋藝大會的賽事正式登場。雙人初賽第一圈
, 我們對手是兩位使用精準制的印尼女子隊隊員。第二牌在右邊
開叫１Ｃ後, 筆者直接跳叫４Ｓ被處罰且成約; 我在們第一圈就
得到一個淨頂分12序分, 看來是個好兆頭。
後一桌坐筆者正後方的北家是菲律賓K.T.Yang, 他是位中文
說得非常流利的亞洲知名橋手, 後來也打進雙人賽決賽。前一桌
的南北方則是儲以人和黃建仁。筆者替儲黃兩人報名時, 曾經被
大笨榮抱怨說不該把我們這兩對報名在同一組同方位, 筆者回答
大笨榮說: " 誰怕誰? 我對你有信心! "
不過大笨榮對師父好像沒有什麼信心, 因為幾圈之後黃建仁
轉過頭問大笨榮: " 要不要插花? " " 錢怎麼算? " " 每差一個
名次就港幣十元。" 大笨榮考慮一會兒回答說不要。筆者問他:
" 你真的不和黃建仁插花啊? " 大笨榮瞪我一眼: " 你打得這麼
差我怎麼敢和他插花? " 因為他剛剛才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把一副
可以攤牌吃十一磴的３ＮＴ, 很努力地打成只剩十磴牌, 也難怪
他不敢和黃建仁下注。其實呢, 筆者也是有一點點苦衷的。那牌
首攻之後就有十一個頂張, 但是有一個非常微小的機會可以吃到
十二甚至十三磴。筆者覺得一下就攤牌實在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就朝那個可能吃最多磴數的方向去主打; 可惜事與願違, 失磴就
變成三個了。該牌打完筆者說了多次對不起, 還對小徒弟保證說
以後絕對不再像這樣亂來。後來查知此牌得到５序分, 還好嘛,
只比平均分低一分而已; 這一圈我們的對手是兩位北京青年隊的
隊員, 前一牌筆者主打６ＮＴ以擠牌超打一磴, 倒是得到了9.5
序分的高分。
我們這桌出現兩次Pass Out, 前後兩節各一, 第二節那一牌
對手恰好是公開組軒宏隊的朋友趙文旭和陳建華。第一節那副牌
我們得到11序分, 而第二節那牌得到10序分, 運氣的確相當好。
看到這兩牌成績之後筆者第一個念頭是: 花在牌局的時間越少,
我們所得到的序分似乎就越高; 所以那牌３ＮＴ筆者實在不應該
貪心, 早點攤牌算了。
初賽第一節結束, 所有賽員皆受邀參加Ballroom (主要比賽
大廳) 外的歡迎晚宴。這是聊天和交朋友的好時機, 在那兒筆者
又遇到了兩年前在紐西蘭遠東盃交手過的老朋友莊則軍, 這次他
是大陸公開組國家隊China B 的隊員。酒足飯飽之後, 若干組的
東西方和南北方依照大會的指示大風吹, 繼續塵戰第二節。
晚上這節初賽的前半段筆者感覺使不上力, 前12牌被東西方
對手主打九牌, 大笨榮主打三牌。而這些對手主打的牌局大部分
都是主打就決定了結果, 和防禦的關係不大, 偏偏對手的表現又
相當好。有一牌被對手叫上難打的６Ｈ, 莊家全部打對而成約,
使我們該牌只得到1.5 的低分。第八牌大笨榮主打２Ｈ只倒一負
五十分, 得到的10序分是我們在前12牌唯一的兩位數序分。到了
後半段, 手氣稍微轉好些, 有人處罰大笨榮主打的２Ｓ超二, 這
又是12序分的淨頂分。但大笨榮逐漸顯露疲態, 他說他從來沒有
從中午開始, 幾乎不休息地連續比賽五十二牌直到半夜的經驗。
筆者承認自己也開始有一點精神不濟, 但我們還是沒有出什麼大
差錯地撐到比賽結束。
凌晨一點, 初賽成績公佈, 我們進了決賽。令人有點意外的
是中華臺北代表隊將近20對參賽, 另外只有公開組軒宏隊夏金龍
和黃信德、李榮福和沈乃正兩對打進決賽。有趣的是我們這三對
都住在澳門凱悅飯店六樓, 而且夏黃兩人住我們隔壁, 李沈兩人
住我們對面。大笨榮沒和黃建仁插花是件相當可惜的事, 但之後
幾天我們敲黃兄幾頓飯的竹槓, 連本帶利撈了回來。
看完成績, 我們回到下榻的房間。睡前筆者勉勵大笨榮說:
" 明天的三十二對決賽, 我們的目標是前四分之一 (前八名) 。
但如果成績有高於平均的前二分之一 (前十六名) , 應該就可以
滿足了。"
進入決賽的三十二對之中, 屹立亞洲橋壇十數年的印尼國家
代表隊第一搭檔Henky Lasut 與Eddy Manoppo, 毫無疑問是最負
盛名的一對。今年一月Lasut - Manoppo 獲邀請參加一年一度於
荷蘭海牙舉行的第十屆 Cap Volmac 世界頂尖雙人賽, 這項
被比喻為 "橋壇溫布敦" 的比賽所邀請16對參賽者全是世界頂尖
橋手。Lasut - Manoppo 領先了大半場, 最後才被挪威Helgemo
- Helness 超越而屈居亞軍。目前被公認為世界第一搭檔的
Meckstroth - Rodwell 在這項橋賽只得到第九名。
午餐由黃建仁請客, 四人在 Ballroom 旁邊的廣東茶樓品嚐
ＨＹＡＴＴ港式飲茶。中午12點半開始, 進入決賽各對陸續報到
和抽籤; 筆者抽到的對號是第27, Lasut - Manoppo 抽到第26。
決賽第一節使用交織式浩威爾 (Interwoven Howell) 移動方式
, 每圈結束全部賽員滿場跑尋找下一圈的就座位置, 甚是壯觀。
Lasut- Manoppo 從頭到尾跟著我們移動, 他們只需注意這一圈
我們在哪一桌, 即知下圈該往哪移動。第26和27對的面對面遭遇
發生於第一節最後一圈 (第十五圈) , 前一牌 (第五牌) 大笨榮
不知是哪根筋突然不對勁, 陷害筆者越過３ＮＴ, 然後自己主打
５Ｃ; 梅花和無王合約都可吃到十一磴, 我們得到奇爛無比的１
序分只贏一桌６Ｃ倒一的對手。接著一牌 (第六牌) Lasut 主打
３ＮＴ時, 兩個防家都可以防止超磴, 但是大笨榮和筆者又都墊
錯牌讓Lasut 超打一磴。總之, 對於這對印尼超級搭檔在第一節
的封王, 我們這對師徒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唉!
整體而言, 我們第一節表現還算可以。動了三次刀子, 得到
兩個+200和一個+800; 但在殺到八百分的那牌, 黃夏兩人居然和
我們坐不同方位被殺一千七百。可惜我們在第16牌把應恰好成約
的４Ｓ防禦成超一, 只得到0.5 序分是嚴重大失血。第17牌筆者
主打２Ｓ時猜錯偷哪一們低花, 恰好成約+110只得到1.5 序分,
這幾副是我們無法在決賽第一節名列前茅的主因。
決賽第一節成績公佈,Lasut - Manoppo 以 63 % 高居榜首,
夏金龍和黃信德名列第三; 筆者和大笨榮略高於平均。晚上決賽
第二節開賽前, 我們在決賽會場照幾張相片留念。此時一節打完
的雙人賽副盃成績已經全部揭曉, 儲以人和黃建仁、翁俊生和蘇
錦銓分別榮獲Section A 的南北方、東西方第一。儲先生得意地
到處炫耀, 筆者一逮到機會就要潑冷水: " 什麼是Consolation
Champion? 就是連Final 的邊都沾不上。" 要不然就是好心提醒
儲先生: " 拿副盃冠軍, 就應該明白只剩下32 pairs比自己厲害
了。" 看來筆者真是一個不懂得敬老尊賢的壞孩子, 嘻嘻!
第二節使用變位式Mitchill移動方式, 我們坐必須一直移動
的東西方。Lasut-Manoppo 仍然跟著我們這對移動, 整節比賽都
在我們旁邊的一桌。這一節牌局顯得刀光劍影, 我們所打的三十
牌之中有八副牌的合約被處罰, 我們全部得到好成績。每牌頂分
14序分, 我們在這八牌的平均為超過80% 的11.4序分。筆者完成
兩副被處罰的合約:
第 5牌 4Sx +0, 590, 8 序分
第18牌 5Sx +0, 650, 11 序分
第18牌的叫牌過程為:
(對手) 大笨榮 (對手) 筆者
１Ｈ ２Ｈ# ４Ｈ ４Ｓ
Ｘ! Pass ５Ｈ ？
# Michaels
! Penalty
筆者再搶五黑桃, 再被處罰, 但完成合約。整副牌已記不完整,
只確定桌上的王牌是 Q109xx 而手上的是 Kxxxx, 左敵方的 AJx
只能吃一磴。包括歐怡宏在內的一些朋友質疑為什麼我們約定的
Michaels保證中度以上牌力, 而非一般人所慣用的弱或強。這牌
就是個很好的例證: 在黃夏兩人桌上, 類似的叫牌過程下黃信德
的４Ｓ叫品也被處罰; 但在對手先跑５Ｈ後, 黃信德不敢再搶,
殺５Ｈ合約僅倒一。由於我們的 Michaels 保證開叫以上的較佳
牌力, 筆者可以確定再搶５Ｓ的結果必然不壞, 實際成績也的確
如此。
我們找到了划算的犧牲叫: 第11牌 5Cx-2, -300, 8.5 序分
另外五牌我們處罰對手的合約:
第 6牌 6Hx-3, +500, 14 序分
第10牌 3Sx-1, +200, 12.5序分
第12牌 1Nx-1, +100, 12.5序分
第17牌 5Dx-3, +500, 12.5序分
第25牌 5Dx-4, +800, 12.5序分
運氣非常好, 動五次刀子竟得到一個淨頂分及四副幾乎是90% 的
序分。
筆者在第10牌拿到的牌是:
S : xx
H : A
D : QJxx
C : AKJxxx
叫牌經過為:
筆者 (對手) 大笨榮 (對手)
１Ｃ １Ｓ Ｘ* ３Ｓ
？ * Negative
筆者決定拿出一張紅色的叫牌卡 (Double) , 然後三家Pass結束
叫牌。莊家恰有五個無法避免的失磴: 紅心二、方塊一、梅花二
。大笨榮心驚膽跳地防禦完這牌, 對我的Double似乎有點不滿:
" 你那個Double是什麼啊? " 筆者回答: " 處罰呀! "
大笨榮說: " 你拿兩張小黑桃就處罰? 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
" 如果是在ＩＭＰ賽, 我絕不會這樣冒險; 把莊夢兩手牌稍微換
一下就要從倒一磴變成超一磴,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是雙人賽
裏這個冒險是值得的。你想想看, 如果自己有個110 分以上可以
成約的 partial, 讓別人把合約搶去打, 若倒一只得到 100分,
序分很可能會低於平均分以下。假設我們補上一刀之後被成約得
底分, 倒一得頂分; 如果你覺得此合約當掉的機會為三分之二,
那你殺下這刀的序分數學期望值就是67% 。從我的牌來看, 梅花
可能吃兩磴, 紅心在你NegativeDouble而我拿單Ａ的情形下可能
可以吃兩磴以上, 方塊又有潛在的贏磴, 結果是不是完全如原先
我所預期? +200分一定是好成績。我知道, 如果換成你拿我的牌
, 你一定不敢殺, 對不對? "
大笨榮很誠實地回答: " 對! 我不敢。"
不過大笨榮很快還以顏色, 在第12牌把師父嚇得渾身冷汗。
叫牌經過很簡單: 對手開叫12- 14點的弱無王, 大笨榮Double,
然後 All Pass 結束叫牌。筆者抓Ａ和Ｋ各一張, 一邊Pass一邊
偷笑在心裡: " 嘿嘿! 大豐收的機會又來了。" 但是很快就被潑
一臉冷水。大笨榮首攻第四大牌Ｓ２, 筆者非常驚訝地看到夢家
攤下來九個大牌點, 然後滿腦子充滿疑問: 大笨榮在搞什麼鬼?
他拿什麼牌去亂殺?
雖然防禦得辛苦, 幸好我們還是擊垮合約。筆者心有餘悸地
請求大笨榮: " 拜託! 雖然這牌倒一, 但不表示你拿這牌就應該
Double。下次別再拿十二個點的平均牌型去亂殺別人的弱無王了
。你想要把我嚇出心臟病嗎? " 決賽結束黃信德看我們的記錄時
曾提到這牌: " 這個１ＮＴ不是一定成約嗎? 莊家把鐵牌打當啦
? " 筆者不以為然: " 你確定這是鐵牌嗎? 先從四四高花中猜對
首引黑桃而非紅心, 我黑桃上手先不回黑桃而先穿梭紅心; 同伴
紅心上手拔黑桃, 再回黑桃把第四張打大。然後我梅花上手再穿
一次紅心, 同伴梅花上手就已經七個防禦贏磴。防家時效和手順
全部打對, １ＮＴ怎麼成約? " 黃信德不得不承認: " 好吧! 像
這樣防禦就當了。"
第二節第14牌相當有趣, 在筆者拿ＳＡＫＪｘｘｘ開叫弱二
之後, 大笨榮持單張黑桃16個點Pass讓筆者主打２Ｓ。如果ＨＫ
對位且六磴王牌全部吃到, ４Ｓ合約是可以成約的。實際上ＨＫ
偷中, 但王牌卻是惡劣的 5－1 分配, 莊家右邊持 Q1098x 五張
黑桃。筆者主打時ＳＪ偷過吃到, 拔ＳＡ發現壞分配; 之後猜對
了防家分配並且安排橋引得當, 順利讓手上三張小王牌全部逃光
, 仍然完成四線。大笨榮說當他看到有人在清第二輪王牌就墊牌
時感到慶幸, 因為這樣應該不會漏失一局; 沒想到居然還是吃到
十磴牌, 讓他很後悔沒叫４Ｓ。+170獲得恰好是平均分的７序分
, 沒高於平均是因為頂分被黃夏兩人搶走。有人處罰黃信德主打
的２Ｓ, 夏金龍再賭倍, 黃信德只超打一磴, 但這已經很夠了。
真是讓人心裡不平衡, 為何沒人看我們倆年幼可欺, 想處罰我們
的２Ｓ合約呢?
決賽最後一圈面對年輕漂亮的大陸女將王文霏, 大笨榮就心
軟了。自己的４Ｓ都還可以打, 卻讓王小姐主打３Ｄ成約; 這牌
得到的1.5 序分是我們在第二節三十副牌之中的最低分。
第二節結束於晚上十二點, 黃信德和我們倆核對成績。筆者
告訴他說我們這節成績可能會有60% 。我們逐牌比較成績, 討論
到第17牌他指著我們記下的結果說: " 這牌你們殺５Ｄ正五百分
有什麼好羨慕? 你們自己有四線高花正六百二。" 筆者再度不以
為然: " 喂! 看清楚點啦! 這牌的身價是雙無, 所以你最好還是
羨慕一下! "
比較完成績, 大笨榮和筆者開始懷疑自己決賽第二節的成績
到底算不算好? 怎麼和黃夏兩人一比, 我們根本不覺得自己成績
比他們好呢? 凌晨一點成績全部公佈, 印尼 Lasut - Manoppo
依舊遙不可及, 決賽第二節仍然高居３２對的第一名。第二名是
黃信德和夏金龍, 大笨榮和筆者居第三名;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
果然我們在決賽第二節的成績不比黃夏好。 Lasut - Manoppo
兩節均獲第一, 總成績當然就是冠軍。黃夏兩人在決賽兩節分居
第三、第二名, 總成績為亞軍。因為第二節表現良好, 筆者師徒
二人兩節合併成績得以排名第六, 遠超過原先我們對自己的期望
。公開組軒宏隊李榮福和沈乃正排名第16, 名次亦在決賽前半。
本屆亞太橋藝大會的公開組隊制賽晉級前四是: Indonesia
-National、China-A、China-B、China-CSCEC。三隊大陸隊圍剿
印尼國家隊竟然沒有成功, 還是讓印尼國家隊獲得冠軍。Henky
Lasut - Eddy Manoppo榮獲公開雙人賽與公開組隊制賽雙料冠軍
, 成為本屆亞太橋藝大會的最大贏家。
由於黃夏兩人先行離開澳門返回臺北, 勝利晚宴之中頒發的
雙人賽亞軍獎盃由筆者與大笨榮上臺代領。頒獎典禮結束, 筆者
趨前詢問Manoppo 是否可以與他合影留念。Manoppo 不但立刻就
答應, 還問筆者要不要找Lasut 一起來? 好啊! 當然要! Lasut
個子較高, 右手搭著大笨榮的肩站在他左側; 筆者站在大笨榮的
右邊, 最右側是Manoppo 。筆者請儲以人先生替我們照了張相,
合照後Lasut 和Manoppo 還親切地分別與我們兩人握手。
幾分鐘後, 筆者問大笨榮: " 剛才和Lasut 與Manoppo 合照
, 需要抓我的手抓這麼緊嗎? " 大笨榮不承認: " 有嗎? 我忘記
有沒有這回事了。" 後來照片洗出來, 證據確鑿, 賴也賴不掉;
不但如此, 大笨榮臉上的笑容還顯得相當僵硬。哎! 這個大笨榮
怎麼這麼膽小? 上場隔著簾幕打青年組隊制賽準決賽的時候緊張
得嚴重失常, 就連讓Lasut 搭著肩照張相片也要緊張成那樣。
雖然我們在賽後免不了懺悔一番: 雙人賽決賽如果這牌我不
搞飛機、如果那牌你沒有送菜、如果....如果....那我們就有前
五名, 甚至前四、前三名。不過平心而論, 雙人賽決賽第六名的
成績我們已經相當滿意。在澳門比賽期間, 當其他隊伍朋友得知
1975年次的大笨榮只是一個剛學橋牌一年多的大學二年級學生,
全部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奇眼光。對於筆者以及小徒弟黃士榮而言
, 這次亞太橋藝大會公開雙人賽會是個愉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