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午餐時刻 咖啡廳的人並不多
我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是一種習慣 習慣做相同的動作
你問我 要是這個位置被其他人佔據了 我該如何?
輕啜了一口冒著熱氣的可可巧克力 我只是笑著 還在想著要如何回答
每次到咖啡廳 我總是不會點咖啡 當然這也是我的習慣
我望著窗外 三三兩兩的人不間斷地從眼前經過
大部分的人頂著匆促的腳步 這是在都市的習慣
你看我沒有回答 似乎也不想催促我的答案
我沒有看你 只是睜睜地看著明亮的窗戶所反映的景色
空的位置不可能永遠都在等我
我擁有它我會安心 但它有沒有我並不會改變
你低頭吃著午餐
像是習慣了我的沉默和我每一個動作
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 可能是你跟我第136個午餐後開始的
我們再也沒有談話 我將臉轉過來 看著靜靜享用午餐的你
凝視了一回 只是看著 你在我眼前是那麼熟悉
而我也習慣了靜靜地吃著午餐 偶而抬起頭看你
178的午餐時
四個人的座位 我依然做在靠窗的這一邊
依然看著路上的行人匆匆
有時會有一兩個好奇我眼光的人跟我對看
我總是馬上將頭轉回來 拿起印有幸運草的白色陶瓷杯
咕噥喝下一大口香濃的可可巧克力 這還是我的習慣
但當我往前看望向你應該在的座位時
是空蕩蕩的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來這
我習慣的點了可可巧克力
習慣將視線定格在窗外 習慣靜靜地不發一語
不同的是
今天我坐的是你的位置
以往那個和我座位相對的窗戶邊
這是你的座位
從這裡可以看到咖啡廳那扇斑駁的刻花木頭門
每當門打開就會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不同的是
習慣看著窗邊的我
卻在今天讓視線不斷地拋向大門
"叮鈴叮鈴"
喝完最後一口可可已經是午後了
咖啡廳的人少了許多
臨走前我又看了那扇緊緊關上的門
"叮鈴叮鈴"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
這間咖啡廳之後我再也沒去過了
不是習慣了嗎?
我用像是你輕柔的語氣問著自己
這次我回答了
就算習慣 但少了你 一切都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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