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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證無我 則無有受苦的主人 對修行者是一件重要的事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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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節選一段 米鄰陀問經(彌蘭王問經、Milindapanha)
於是米鄰陀王走到那先(龍軍、Nagasena)尊者所在之處。到了跟前,他向那先尊者作禮。
寒暄問候已畢,他恭敬地在一旁坐下。那先尊者就向國王還禮。這一還禮,
他大大的贏得了米鄰陀王的心悅誠服。
接著,米鄰陀王向那那尊者作如下的談話:
「敢問尊者怎麼稱呼?師尊,您的法名是什麼?」
「陛下,我名叫那那。陛下,我的同修們都叫我那先。可是不論父母們所取的名字是
那先、蘇先、維先、或錫先,陛下,那先這名字只是一種計數的方法,一個名詞,
一個稱號,一種方便的指標,一個姓氏;因為這裡面並沒有『我』。」
於是米鄰陀王說道:
「各位王公,五百葉筏那國人和八萬比丘們,你們大家聽我說。那先比丘說是
『這裡面並沒有「我」。』請問,我可能同意他所講的話嗎?」
於是米鄰陀王又向那先尊者發言如次:「那先尊者,假使無『我』可得,
那麼是誰供給你們比丘的日用所需—衣、食、床褥、醫藥?
生病的時候又依靠誰呢?用這些(日用品等)的人又是誰呢?持戒的又是誰呢?
修禪習定的又是誰呢?證道、證果、證涅槃的又是誰呢?殺生的是誰?
那不與自取的是誰?犯邪淫的是誰?說妄語的是誰?飲酒的是誰?
犯五無間罪造生報業的是誰?如您所說。那麼就也沒有功德,也沒有罪過,
也沒有能做功德能造罪過或能使功德罪過成就的人了。
無論善行惡行,也沒有任何果報了。那先師尊,殺死比丘的既非謀殺者,
你們各位比丘也就沒有導師、戒師、和律儀了。您說:『我的同修們都叫我做那先。』
這那先是什麼呢?請問師尊,這頭上的髮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這身上的毛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這指甲…牙齒…皮膚…肉…筋…骨…髓…
腎…心…肝…肋…脾…肺…腸…膜…胃…
糞便…膽汁…痰…膿…血…汗…脂肪…涕淚…
淋巴…唾液…鼻屎…關節滑液…尿…腦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那末,師尊,色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受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想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行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識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那末,師尊,色受想行識合起來是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那末,師尊,在色受想行識以外,另有一個那先嗎?」
「確實不然,陛下。」
「師尊雖然我對你的問難十分嚴密,我還是找不到有任何那先。師尊,的確的,
那先只是一個空洞的音響。這裡那有什麼那先?師尊,你撒謊了,說了妄語;
並沒有什麼那先啊!」
於是尊者那先對米鄰陀王這樣說:
「陛下,您是一位嬌貴的王者,一位十分嬌貴的王者。如果,陛下,
您在中午炎熱的沙地上行走,您踏在粗糙的砂礫石屑上,您的腳就要發疼,
身體疲倦,心神苦惱,渾身都感覺痛苦。請問,您是徒步來的呢?還是乘車來的呢?」
「師尊,我不徒步行走。我是坐馬車來的。」
「陛下,假使您是坐馬車來的,就說說您的馬車看。請問,陛下,轅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軸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輪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車身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旗杆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軛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韁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刺棒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請問,陛下,轅、軸、輪、車身、旗杆、軛、韁、和刺棒合起來是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那末,陛下,是在轅、軸、輪、車身、旗杆、軛、韁、刺棒以外,另有一輛馬車嗎?」
「確實不然,師尊。」
「陛下,雖然我對你的問難十分嚴密,我還是找不到有任何馬車,的確的,陛下,
這馬車一詞只是一個空洞的音響。陛下,你撒謊了,說了妄語。並沒有什麼馬車呀!
陛下,您是全印度大陸最大的國王,你怕誰而撒謊呢?各位王公,五百葉筏那國人和
八萬比丘們,你們聽我說!米鄰陀王說:『我是坐馬車來的。』(我)請求他
說:『陛下,假使您是坐馬車來的,請為我說說馬車看,』他卻拿不出馬車來。
請問,我可能同意他所說的話嗎?」
他說完這些話,那五百葉筏那國人就讚嘆那先尊者,而向米鄰陀王說道:
「陛下,您現在如果能夠回答的話,就回答他吧!」
於是米鄰陀王就向尊者那先這樣的說道:
「那先師尊,我沒有撒謊,馬車一詞不過是一種計數的方法,一個名詞,一個稱謂,
一種方便的指標,一個為轅軸輪車身旗杆所取的名稱罷了。」
「陛下,您對馬車的了解太透徹了。陛下,完全一樣的情形,那先只不過是一種
計數的方法,一個名詞,一個稱謂,一個方便的指標罷了,一個為我頭上的髮,
身上的毛……頭內的腦,色受想行識所取的名稱罷了。但就絕對意義來說,
並沒有『我』可得。陛下,毘羅比丘尼曾在世尊面前講過如下的話:
馬車一詞, 其意乃指 各部聯結 於一車架
而成整體。 同於斯理,五蘊現時,名為眾生。
「妙極了,那先師尊!太神奇了,那先師尊!您的答覆又聰慧,又敏捷,又機智。
如果世尊在世,也一定會讚揚的。說得好!說得好!那先啊!您的答覆又聰慧,
又敏捷,又機智。」
「那先師尊,」國王說,「人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是他自己呢?還是另一個人?」
「他既非那人,」長老說,「也不是別人。」
「舉個例看看。」
「陛下,您覺得這話怎麼樣?在您是一個幼 、嬌嫩、柔弱、仰天而臥的嬰孩的時候,
那就是現在長成的您嗎?」
「的確不是,師尊,那幼 、嬌嫩、柔弱、仰天而臥的嬰孩是一個人,現在長成的我
又是一個人。」
「假如是這樣的話,陛下,天下就沒有所謂母親、父親、教師、受過教育的人,
正直的人,或有智慧的人了。請問,陛下,是否卡拉拉的母親是一個人,
阿布達的母親是一個人,佩西的母親又是一個人,迦納的母親又是一個人,
小娃娃的母親是一個人,而成人的母親又是一個人?是否學生時代是一個人,
受完了教育又是一個人?是否犯罪的是一個人,而手足被截斷的又是一個人?」
「的確不然,師尊。可是,師尊啊!這些問題你又怎麼回答呢?」
長老說:「陛下,那幼 、嬌嫩、柔弱、仰天而臥的嬰孩是我,而現在長成的也是我。
只因它們與胚胎時期的身體相關聯,所以就把各個不同的時期結合為一了。」
「舉個例看看。」
「這就好比,陛下,有人點燈。它不將照耀通宵嗎?」
「當然囉,師尊,它將照耀通宵。」
「請問,陛下,初夜的火焰與中夜的火焰是同一嗎?」
「的確不是的,師尊。」
「中夜的火焰與後夜的火焰是同一嗎?」
「的確不是的,師尊。」
「請問,陛下,那末是否初夜是一燈,中夜是一燈,而後夜又是一燈呢?」
「的確不是的,師尊。只因與第一次所點的火有關聯,所以就通宵常明了。」
「陛下,一系列的生存的原素(法),一個接一個,與此燈焰完全一樣。一個原素滅了,
另一個便接著生起,相續不斷,中間似乎毫無間隙。因此,您成為今天各種知覺的複合體與當初既非同一人,也不是另一人。」
「再舉個例看看。」
「陛下,就好比新鮮牛奶,久置變成酸酪,由酸酪變成乳酪,由乳酪變成清酪。
陛下,如有人說酸酪、乳酪、清酪各與鮮奶無異,他如果這樣說法,他的話對嗎?」
「的確不對,師尊。它們是因為與鮮奶有關聯,所以才出現。」
「陛下,一系列的生存的原素(法),一個接一個,也和這情形完全一樣。
一個原素消滅了,另一個接著生起,相續不斷,中間似乎毫無間隙。因此,
您成為今天各種知覺的複合體與當初既非同一人,也不是另一人。」
「你是一位有才幹的人,那先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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