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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寂靜馬車—踏上涅槃之旅 班迪達尊者 戒行清淨,便無有悔恨,不受智者譴責、法律的刑罰,也不會投生於惡趣; 圓滿定學,便能解脫執著煩惱的危險;念與定生起的觀智,有克服隨眠煩惱的力量。 因此,即使在未抵達完全無虞的涅槃之前,走在八正道就能免卻可怕的事物。 誤生天界的禪修比丘 從前,佛陀住在印度古城舍衛城附近的祇樹給孤獨園時,一位天人與千名同行的隨從,在 淩晨時分從天界而下來拜訪他。 儘管天人的光彩照耀整個祇園,他卻明顯地心煩意亂,向佛陀頂禮後便開始慟哭。 「哦!佛陀!」他哭道:「天界真是嘈雜啊!充滿天人們的喧鬧。對我來說,他們看起來 就像餓鬼,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樂。待在這種地方讓我慌張失措,請告訴我如何離開。」 這番話由天人說出來十分古怪,天界的特徵本就是歡喜。那裡的居民,優雅且好樂音樂, 一點也不像生活在極度悲慘與痛苦中的餓鬼。據說某些餓鬼有巨大的腹部與如針孔般的嘴 ,因此他們時時感到無法滿足的嚴重饑餓。 佛陀以神通力審查天人的過去,知道他不久前還是位修行者,年紀輕輕便對佛陀的教義深 具信心,於是出家成為比丘。在一位老師的座下經歷必要的五年歲月,熟悉了戒律與團體 生活,並能獨自禪修後,便到森林中隱居獨修。由於他非常想成為阿羅漢,便極度地發奮 練習,幾近廢寢忘食,以便盡全力禪修。哎!他失去了健康,胃脹氣造成發脹與如刀割般 的疼痛。儘管如此,他仍未調整習慣,一心一意地練習。疼痛不斷加劇,直到一天,在行 禪時斷送了性命。 這位比丘立刻投生於眾天界之一的三十三天。突然,宛如從夢中醒來,他身著金色華服, 站在耀眼奪目的宮殿門前,天宮之內有一千位天人,盛裝等待他的來臨,他是他們的主人 。他們很高興地看到他出現在門前,興高采烈地大聲歡呼,並奏樂相迎。 我們可憐的主角在這種種之間,並無機會注意到自己已經投生,他以為所有的天人只是一 般來向他致敬的信眾罷了。這位新天人垂下目光,莊重地拉起金色衣裳的一角,蓋住肩頭 。天人們看到這些動作,猜出他的狀態而大叫道: 「現在你在天界,這不是禪修的時間 ,而是嬉戲作樂的時刻。來吧!我們來跳舞!」 我們的主角幾乎聽不見,因為他在練習根律儀。最後,有幾位天人走進宮殿拿出一面長鏡 ,這位新天人嚇呆了,看到自己不再是個比丘,整個天界沒有一個夠安靜的地方來禪修, 他被困住了。 在驚慌之中,他想:「當我出家時,唯一的希望是最高的安樂—阿羅漢。我就好像是位拳 擊手,參加比賽希望獲得金牌,結果卻得到一顆甘藍菜。」 這位前比丘甚至害怕跨進宮殿內,他知道自己的心力無法長久對抗這些遠超過人間的欲樂 。他突然瞭解,身為天人便有能力拜訪佛陀正在教化的人界,這個領悟讓他振作起來。 「我可以在任何時候獲得天上的財富,」他想:「但遇到佛陀的機會才是真正稀有的。」 他毫不猶豫地快速離去,身旁伴隨著一千位隨從。 在祇園找到佛陀後,這位天人靠近佛陀並尋求協助。佛陀被他的一心修行所感動,給予了 以下指導: 哦,天人!你走過的路是筆直的,那會引導至你的目標—安全、無有恐怖的皈依處。你會 搭乘一輛完全寧靜的馬車,心精進與身精進是其兩輪,慚愧是靠背,念是環繞馬車的裝甲 ,正見是車夫。不論男女,任何人只要擁有這樣一輛馬車,且駕駛得當,無疑地都會抵達 涅槃。 遠離「愚癡園」— 一個混亂與迷妄之處 這個比丘天人的故事略述於《相應部》,說明了關於禪修的許多事,我們將一步步地來檢 視。但你會提出來的第一個問題也許是: 「為何會有人抱怨投生於天界呢?」畢竟,天 界是不間斷的宴會,在那裡的每個人都有美好而長壽的身體,並為欲樂所圍繞。 也許不必等到死後投生,才能瞭解天人的反應,其實在地球上就有天界了,但在他們任何 人中,可以發現真實而永久的快樂嗎?例如,美國是個物質很進步的國家,在那裡可以得 到很多的欲樂,你可以看到人們沉溺、陶醉於奢華與歡樂之中。問問你自已,這些人會想 看得更深,或致力於尋求存在的真理嗎?他們真正快樂嗎? 當這位天人身為人時,他對佛陀的教導有無比的信心,相信最大的快樂來自修習佛法後的 解脫。為了尋求這種超越感官的快樂,他捨棄世間的享樂,並獻身成為比丘,他熱切地努 力想成為阿羅漢。事實上,卻因過於努力而早逝,突然發現自己回到出發點—被他努力要 捨離的欲樂所圍繞。你能瞭解他失望的感覺嗎? 事實上,死亡並不新奇,那只是心的轉移,在死心與結生心之間沒有任何仲介的心。此外 ,不像人類,天人的出生是自然且無苦的。 因此,這位行者在一生與另一生之間,修行無有懈怠。所以,他會抱怨天界的嘈雜也就同 樣不令人意外。如果你曾深入地練習,便會知道聲音有時會令人多麼混亂與痛苦,不論是 突然的爆炸或連續的炮轟。想像在禪坐時,你剛到達一個安寧且沉靜的境地,而電話鈴聲 響起,你整個鐘頭的定立刻就支離破碎。如果你曾有過這樣的經驗,便可瞭解行者將天人 比喻為餓鬼的強烈情緒。當電話鈴聲響起時,我很想知道你會罵出什麼話,即使那是一通 朋友的來電。 在原始巴利經文中還有個雙關語。天人對佛陀訴說,發現自己身處以美麗著稱、名為「歡 樂園」(Nandana Vana) 的天界歡樂林中時,卻將之改名為 「愚癡園」(Mohana,愚癡 (moha)的衍生字) — 一個在心中製造混亂與迷妄的地方。 捨離欲樂的方法—安住於修行 就行者的觀點而言,你當然也會明白強烈欲樂令人分心的特質,也許你的目標與這位行者 不同,並非想成為阿羅漢,也或許正是。不論你期待的禪修結果是什麼,都一定會重視禪 修帶來的定與輕安,要達成這些目標,某種程度的捨離是必要的。每次我們坐下來禪修, 即使是一小時,也放下了一小時尋找欲樂與娛樂的可能性,但我們會發現某種程度解脫了 娛樂本身—心追逐樂受後所感到的苦。如果參加較長的密集禪修,便捨離了家、所愛的人 與我們的過去,儘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人會發現這種犧牲是值得的。 這位比丘天人雖然抱怨天堂的情況,但並非真正瞧不起天人的生活方式,而是對自己未達 成目標而感到失望。這就如你獲得一個工作,希望賺一千元,你勤勉而細心地努力工作, 但一天結束了工作並未完成,只得到五十元。這讓你感到很失望,並非因為你輕視五十元 ,而是為沒有達成自己所設定的目標。這位行者也是如此,他生氣自己,並將自己比作贏 得甘藍菜而非金牌的拳擊手。天人同伴們都瞭解他,且絲毫不覺得受到侮辱。事實上,他 們很感興趣地跟隨他一同到人界,在這裡他們也能從佛陀的教導中受益。 如果你安住於佛法中,不論身在何處,即使是天界,你對禪修的興趣仍會持續。如果不然 ,很快便會被居住環境所提供的歡樂所糾纏,而這將是你追尋佛法歷程的終點。 讓我們來研究一下,這位行者如何安住於修行。在他進入森林獨修之前,他花了五年的時 間依止一位老師,並與其它比丘共住在僧團中。他以各種方式服侍老師、接受禪修指導, 並持戒清淨。每年他於三個月雨安居的期間禪坐,之後參加傳統的儀式,在儀式中,每位 比丘以慈悲心討論其它人的過失,因此人人都能改正自己的缺失。 對於身為行者的我們而言,此人的背景深具意義。所有的行者都應該像他致力於完全瞭解 持戒的方法,直到清淨戒完全成為生活中自然的一部分。我們也必須注意到自己對他人的 責任,因為我們共住於此世中,必須學習以利他且慈愛的方式來溝通。至於禪修,直到具 有高度的技巧—完成觀智的整個階段,都需要依賴一位值得信賴而有能力的老師。 掌握修行的重點—明辨必要的與多餘的 這位比丘具有很大的美德:專心致志於佛法,致力於瞭解真理,對他而言,其它的都是次 要的。他極度審慎地分辨必要的與多餘的,避免外在的活動,並盡可能地把時間花在努力 保持正念上。 對所有的人而言,限定自己的職責是有益的,如此才能有更多的時間禪修。當偶爾做不到 時,可以想想母牛的故事。如你所知,牛永遠忙著用力咀嚼牧草,牠們整天都在吃。現在 ,母牛有隻活蹦亂跳又頑皮的小牛,如果牠只顧著吃草,絲毫不關心小牛,那麼,小牛必 定會跑走並惹來麻煩。但如果牠忽略自己的需要,只看守小牛,那就得整晚都吃草了。因 此,母牛一面注意小牛,一面吃草。有工作或事物要做的行者應仿效牠,一面做事,同時 留意佛法,確保心不會跑得太遠。 我們知道這位比丘是位勤奮且熱切的行者,在他醒著時,總是盡最大的努力保持正念,一 如我們所知的那般,佛陀允許比丘睡四小時—整個中夜的時間。但強烈的迫切感使他把床 擱置一旁,甚至廢寢忘食,而以修行的持續精進來滿足自己。 我不建議你廢寢忘食,只希望你瞭解他致力於修行的程度。根據佛陀的教導,在密集禪修 期間,如果行者可以應付得來,睡四小時是合理的。在日常生活中則需要更多的睡眠,但 在床上躺太久而變得懶散則是無益的。至於食物,應吃到飽足為止,如此才會有足夠的力 氣從事日常的活動與禪修,但不要吃太多,以免飽脹而昏昏欲睡。這位比丘的故事指出吃 的必要性,為了健康,至少要吃足夠的食物。 一個在禪修或在開示過程中過世的人,可視之為在戰役中陣亡的英雄。我們的比丘在行禪 中,被身體中風界的尖刀所襲擊,而在天界中醒來。如果你在禪修中死亡,也可能如此, 即使你還未證悟。 即使投生善處,你也會希望有條逃生的路線,通往完全的解脫與安全。在比丘天人拜訪天 界時,因自己會產生欲望的能力而感到恐懼,他知道甚至只是跨進宮殿大門,戒行就會逐 漸喪失。證悟仍是他的優先選擇,為此,必須保持戒行圓滿,於是他逃到祇園脫口說出自 己的問題。 八正道—直達解脫之路 ﹝八正道通往涅槃﹞ 佛陀的回應很不尋常地簡明,通常他會一步步地教導人們,從戒開始,並在指導修觀之前 ,漸進到關於業的正見與正定。 為了說明此教導的順序,他曾以藝術老師為例。一位想要學畫的初學者來求教,老師不會 只是遞出一支畫筆。第一課是展開畫布,就如畫家無法在虛空中畫圖一樣,若無戒律的基 礎,或不懂業的法則而修觀,一切都將徒勞無功。若無這兩者,就如沒有畫布的表面,無 法承接定與慧。某些禪修中心並不重視戒與業,如此的禪修無法獲得太大的結果。 佛陀也會根據聽眾的背景或習性來調整他的教導,他明白這位不尋常的天人,曾是位成熟 的比丘與禪修者,且在其暫留於三十三天時,也不曾破戒。 巴利語 kAraka (作者) 意指守本分而勤勉的人,這位比丘曾是這樣的人。他不是僅有「 行者」之名的人,也並非迷失於概念與幻想的哲人或夢想家,更不是個茫然地注視任何生 起所緣的懶鬼。相反地,他熱切而真誠,完全獻身於他所走的這條道路,他對修行的深切 信心與信賴,支持著持續的精進力,時時刻刻都試著將所接受的教導付諸實踐,你可以將 他視為老修行人。 佛陀給這位專心致志的人一個屬於老修行人的指導。「你走過的路是筆直的,」他說:「 那會引導你到安全的皈依處,無有恐怖,那便是你的目標。」當中提到的路當然是指八正 道,天人早已開始上路了,佛陀正允許他繼續前進。另外,佛陀還注意到天人想在此生成 為阿羅漢,於是也提供直達的道路—直截的觀。 八正道的確十分筆直,無有叉路,它並非曲線,也非彎道或蜿蜒的路徑,只是直接地通往 涅槃。 ﹝十種邪行﹞ 我們可以從反面來檢查,以充分瞭解這種正直的德行。據說有十種不善行或邪行,在智者 的眼中,未調伏這十種身、語、意行的人是不正當的,他會不誠實、不正直,道德有缺損 。 ◎身邪行 身邪行有三種。第一種與仇恨、憎惡感有關,如果人缺乏慈悲,便很容易屈服於這些感覺 ,並將之轉化為身體的行為。他可能會殺害、傷害或壓迫其它有情。 邪行也會由貪產生,未受控制的貪會導致偷竊,或詐取他人的財產。 性是第三種邪行,被欲望襲擊的人,只對自身的滿足感到興趣,不顧及別人的感覺而犯下 邪淫。 ◎語邪行 語邪行有四種:第一是說謊;第二是說兩舌語,破壞友誼或團體;第三是語帶傷害、粗魯 、低級與下流;第四種語邪行是無意義地喋喋不休。 ◎意邪行 在心的層面則有三種邪行:人也許會想傷害他人;或覬覦他人的財產;或對業的法則缺乏 正見,不接受業的法則,且相信個人行善作惡毫不重要,這是不善行。 佛教也將思考視為一種行為,想法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它們會產生行動。不相信「業」將 導致不負責任的行為,而產生讓自己或他人受苦的因緣。 還有其它不善思的心行,但未列舉於其中,例如昏沉、掉舉與種種微細煩惱的組合。被這 些力量支配的人,稱為意邪行者。 ﹝步入邪道的危險﹞ 無法解脫這些內、外在不善行的人,可說是走在邪道上,他不能期望自己抵達任何安全的 地方,而持續地暴露在許多的危險中。 此處有自我批判、悔恨與遺憾的危險。他也許會為某個身、語、意的不善行找到合理化的 藉口;或是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不善的,稍後的反思則帶來無窮的悔恨,而自責:「那真 是做了一件蠢事!」悔恨是痛苦的,那感覺不是由任何人所加諸你的。走在邪道上,即為 自己招來邪道的苦,這種可能的情況無論出現在何時都很可怕,但真正恐怖的則是在人臨 終之時。 在死亡之前,無法控制的意識之流生起,那是人的一生與行為的回憶。如果你有許多具道 德且慷慨的行為來回憶,心便會充滿溫暖與寧靜,而能平靜地死亡。如果你不遵守道德, 悔恨與遺憾就會淹沒你,你會想: 「生命如此短暫,而我濫用了時間,並未妥善運用機 會,依循人性的最高標準而生活。」到那時,想改善作風就為時已晚了,你將會死得很痛 苦。有些人在此時遭受巨大的痛苦,以致在臨終時號啕大哭。 自我批判並非是選擇邪道者的唯一危險,他還必須與智者的譴責與非難爭鬥。心地善良的 人不會與不值得信賴或暴力的人為友,也不會尊崇他們。不善者終將無法適應,不能在社 會中生存。 沿著邪道的某處,你也許會發現自己與法律交鋒。如果你犯法,法律會報復你,員警會逮 捕你,迫使你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依罪行的輕重而罰鍰、下獄,甚至死刑。現今的世 界充滿暴力,許多人因為貪、瞋、癡而犯法,他們不只是初犯,而是一犯再犯,無限地深 陷下去。我們讀過關於殺戮的殘暴行動,當法律最終逮捕這些罪犯時,他們也許要付出生 命的代價。因此,走在邪道的人有受罰的危險。 當然,如果你聰明地避開罪行,甚至是以合法的方式犯罪,確實可以避免外在權威的制裁 ,但無法逃脫前述的自我懲罰,誠實地知道自己做錯事是令人非常痛苦的。你永遠是自己 最佳的目擊者,你不可能隱瞞自己,也無法逃脫投生於惡趣—畜生、地獄、餓鬼。一旦做 了某個行為,業便會具有產生果報的潛力。倘若果報不在此生圓熟,便會跟隨你到未來的 某個時間。邪道導致以上種種的危險。 八正道與三學 在八正道之中沒有歪曲。以戒、定、慧三學,八正道為人類生命的各個層面帶來整合與正 直。 ﹝八正道的戒學﹞ 正語 (sammAvAcAs),根據首碼 sammA 的字面來說,是指完善或完美的言語,它是八正道 戒學中的第一項,當然意指真實的話語,然而,還要符合其它的標準。言語應當帶來有情 之間的和諧,是慈愛而非傷害的;是悅耳、動聽的;是有益而非無意義的。練習正語,便 能從前述的四種語邪行中解脫。 正業 (sammAkammanta) 是戒學中的第二項,正業與律儀有關。我們應避免三種色身所表 現出的不道德行為—殺生、偷盜與邪淫。 戒學中的最後一項是正命 (sammAAjIva),營生要正派、合法,並遠離任何染汙,不從事 不正當的職業。 在這三方面剔除歪曲,便能阻止最粗的煩惱靠近。煩惱是我們的敵人,應如此看待它們, 遠離敵人,便能免除危險。 ﹝八正道的定學﹞ 八正道的第二個部分是定學,包含三個要素—正精進、正念與正定。 如果你有遵循禪修指導,就應熟悉這部分。當你努力將注意力放在腹部時,這便是正精進 ,它有將煩惱推到一邊的力量。當正精進發揮出來,便能有效地策動正念,而能觀察所緣 。正念也像個保護者,精進將煩惱移開,而正念將它們關在門外,心便可以專注,時時刻 刻都維持在所緣上—鎮定、冷靜而不渙散,這就是正定。 當這三要素現前時,定學可說已有良好的發展。此時,心的煩惱與歪曲都已遠離。定學直 接對抗心的歪曲。 ﹝八正道的慧學﹞ 由於自己的精進,你的心會剎那、剎那地變得純淨而寧靜。在一分鐘之內,你能有六十個 解脫歪曲的心的剎那,在二分鐘內就有一百二十個剎那,想想一小時甚或一整天會有多少 剎那的寧靜。每一秒都很重要! 在這些剎那中,你會看到心直接落在目標—禪修的所緣上,這即是正思惟—八正道慧學中 的一個要素。當心精確地瞄準目標,便會精晰地看到所緣,智慧便會生起。智慧清晰照見 或如實了知「法」,即構成八正道中的另一要素—正見。 如果心準確地落在目標上,智慧便生起,察覺因果法則的結構—將名法與色法連結的因果 關係。如果心落於無常,便會清楚地察覺無常的本質。因此,正思惟與正見是相連的。 由正思惟生起的正見,具有根除歪曲的心種子的力量。歪曲的心的種子指的是極微細的隨 眠煩惱,只有智慧現前才能根除,這是非常特別的,以一種真實與實際體驗的方式,只能 剎那地發生,而非透過想像。 也許現在你能更理解為何佛陀說這條道路是筆直的,身、口、意的歪曲,會被八正道中的 戒、定、慧三學克服。走在正道上的人,超越歪曲,遠離眾多危險。 涅槃即庇護所,正道即庇護所 佛陀進一步承諾這位比丘天人,這條正道會引導至安全的庇護所。「庇護所」在這部經的 注釋中有很多的討論。事實上,它是指涅槃—沒有任何危險、恐懼之處,擊毀了老與死, 卸去了苦的重擔,抵遠涅槃的人完全受到保護,因此,可稱為「無懼者」—沒有危險的人 。 為了要抵達涅槃這安全的庇護所,我們必須走在八正道世俗的部分,世俗意指未超越此世 。除非走這條路,否則無法抵達涅槃,涅槃是其結果。 我們討論這條路本身的三個部分—戒、定、慧。當戒行清淨時,便無有悔恨,不受智者譴 責、法律的刑罰,也不會投生於惡趣。如果圓滿定學,便能解脫執著煩惱的危險—那些在 心中生起並壓迫我們的負面傾向。在正念與定蘇醒時生起的觀智,有克服隨眠煩惱的力量 。因此,即使在未抵達完全無虞的涅槃之前,走在八正道就能免卻可怕的事物。所以,這 條路本身也是庇護所。 ﹝煩惱、業與果—輪回的惡性循環﹞ 煩惱要為世界的危險負責。無明、渴愛與執取都是煩惱,立基於無明,受到渴愛的支配, 便會造業,然後忍受果報。由於過去在欲界的業行,我們投生於這個星球,在目前擁有的 身心之中。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生命是過去因的果,身與心依序成為渴愛與執取的所緣 ,渴愛與執取造作業,即再次投生的條件—再次渴求、執取身與心。煩惱、業與果是惡性 循環的三個元素,是個無始的輪回,沒有禪修,便不會有結束。 若非因為無明,惡性循環便不會存在。我們先因無知、不清楚瞭解的無明而受苦,後來是 因為愚癡的無明,如果沒有深刻地修行,便無法瞭解實相的真正特性—無常、苦、無我。 不明了身心短暫的本質,它只是現象的剎那生滅,隱藏著我們所忍受的生滅壓迫的巨大痛 苦。我們不瞭解在這過程中沒有「人」在控制,也沒有「人」在背後,可說是「無人在家 」。如果我們深深地瞭解身心的這三種特性,就不會渴愛、執取。 然後,由於愚癡,我們在實相中加入虛假的元素,誤以為名色是永恆不變的,在所擁有的 身心中發現快樂,而假定有個永恆的自我或「我」在管理身心的過程。 這兩種無明使得渴愛與執取生起。執取只是渴愛的具體化,渴求愉悅的色、聲、香、味、 觸與想法,我們渴望新的所緣出現在面前。如果獲得想要的,便會執取它而拒絕放手,而 造作束縛自己於輪回中的業。 ﹝打破輪回的迴圈﹞ 當然,業有很多種。不善業帶來不善果,而讓我們在輪回中持續存在。然而,走上了八正 道的前段,由於他正在避免不善行,便無須擔心個人行為的負面影響,戒使得行者免於未 來的痛苦。善業帶來善果,儘管它仍會將我們推入新的生命輪回,但在禪修中,不再造作 出使人持續存在的業。只是看著事物的來來去去是有益的,它甚至使我們不會繼續輪回。 以其最精確的意義來說,在禪修中不會產生異熟,當有足夠精確的覺知,便能阻止渴愛的 生起。因此,也會防止連結存在(有)、業、生、老、病、死等的連續生起。 修觀會剎那、剎那地衝破煩惱、業、果的惡性循環,當行者策動了精進、念與穩固的定, 正思惟便使心洞悉存在的真實本質,而能如實了知事物。智慧之光驅散無明的黑暗,無明 消失了,渴愛如何生起?如果我們看清事物的無常、苦與無實體性,渴愛便不會生起,執 取也無法跟隨。因此說:不知而取,知即解脫。解脫執取,便不再造業,也不再有果報。 無明導致渴愛與執取,此三者導致「存在」與「我」的邪見。走在八正道上,能去除無明 之因,如果這些消失,即使只有一剎那,便有解脫。粉碎了惡性循環,這就是佛陀所說的 庇護所。沒有無明、煩惱的危險,也沒有導致未來受苦的恐怖業行,只要保持正念,便可 享有安全與平安。 也許你會覺得身心如此可怕,以致想擺脫它們。不過,自殺不會帶給你任何好處。如果你 真的想要解脫,必須放聰明點。有道是只有觀察到「果」,才能破壞「因」,這並非主動 意義中的破壞,而是永續存在力的消失,正念破壞了會在未來導致類似的身心的 「因」 。當心因為正念、正定、正思惟而集中—看著六根門前生起的每個所緣,看著它發生的剎 那,此時煩惱不能入侵,完全無法生起。由於煩惱是業與輪回的 「因」,你便切斷了在 輪回存在的一個連結。如果現在沒有「因」,未來就不會有「果」。 遵循八正道,經過觀智的不同階段,終究抵達涅槃的庇護所,解脫所有的危險。涅槃的成 就共有四個階段,在每個階段會永遠根除特定的煩惱。當心完全清淨,便會在最後的證悟 階段—阿羅漢,抵達究竟的庇護所。 預流—初次體驗涅槃 初次體驗到涅槃—證得須陀洹道的剎那,粉碎了連結惡趣的三個迴圈,不再投生於畜生、 餓鬼或地獄之中。導致投生該處的煩惱被根除,不再造作輪回彼界的業行,而可能會造成 這些結果的過去業則會失效。 在更高的證悟階段,會根除愈來愈多的煩惱,最後到阿羅漢道心,則完全去除煩惱、業與 果。阿羅漢永遠不再受煩惱的折磨,死時即進入般涅槃—永不再進入輪回的涅槃。 即使只是最低層次的證悟,也能避免從事錯誤的修行或走上任何邪道,知道這點或許能鼓 勵你,這敘述於《清淨道論》(Visuddhi Magga)—覺音 (Buddhaghosa) 於第五世紀的偉 大作品。你也會從自責、智者的譴責、刑罰與墮入惡趣的危險中解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Samus:八正道 穩定! 08/01 12:18
Crazyfire:推 08/01 12:49
lilneige:推 08/01 14:11
> -------------------------------------------------------------------------- < 作者: cool810 (隨緣) 看板: Buddhism 標題: Re: [法語] 直達解脫的路徑──修習八正道的重要性 時間: Mon Aug 1 13:12:43 2011 ※ 引述《cool810 (隨緣)》之銘言: : 摘自:寂靜馬車—踏上涅槃之旅 : 班迪達尊者 : 戒行清淨,便無有悔恨,不受智者譴責、法律的刑罰,也不會投生於惡趣; : 圓滿定學,便能解脫執著煩惱的危險;念與定生起的觀智,有克服隨眠煩惱的力量。 : 因此,即使在未抵達完全無虞的涅槃之前,走在八正道就能免卻可怕的事物。 關於此段略述【戒定慧】的修習次第軌則,補兩篇《中阿含》對讀其中的修行次第: 《中阿含經》卷第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四二)中阿含習相應品何義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 白曰:「世尊!持戒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持戒者,令不悔義。阿難!若有持戒者,便得不悔。」 復問:「世尊!不悔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不悔者,令歡悅義。阿難!若有不悔者,便得歡悅。」  復問:「世尊!歡悅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歡悅者,令喜義。阿難!若有歡悅者,便得喜。」  復問:「世尊!喜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喜者,令止(巴利:輕安)義。阿難!若有喜者,便得止身。」  復問:「世尊!止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止者,令樂義。阿難!若有止者,便得覺樂。」  復問:「世尊!樂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樂者,令定義。阿難!若有樂者,便得定心。」  復問:「世尊!定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定者,令見如實、知如真義。阿難!若有定者,便得見如實、 知如真。」  復問:「世尊!見如實、知如真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見如實、知如真者,令厭義。阿難!若有見如實、知如真者, 便得厭。」  復問:「世尊!厭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厭者,令無欲義。阿難!若有厭者,便得無欲。」 復問:「世尊!無欲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無欲者,令解脫義。阿難!若有無欲者,便得解脫一切婬、怒、 癡。 是為,阿難!因持戒便得不悔,因不悔便得歡悅,因歡悅便得喜,因喜便得止,因 止便得樂,因樂便得定。 阿難!多聞聖弟子因定便得見如實、知如真,因見如實、知如真,便得厭,因厭便 得無欲,因無欲便得解脫,因解脫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 知如真。 阿難!是為法法相益,法法相因,如是此戒趣至第一,謂度此岸,得至彼岸。」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註:持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離欲→解脫→生已盡, 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 ------------------------------------------------------------------------------- 《中阿含經》卷第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九)中阿含七法品七車經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舍城,在竹林精舍,與大比丘眾共受夏坐,尊者滿慈子亦於生地受夏坐 。   是時,生地諸比丘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從生地出,向王舍城 ,展轉進前,至王舍城,住王舍城竹林精舍。   是時,生地諸比丘詣世尊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   「諸比丘!從何所來?何處夏坐?」   生地諸比丘白曰:   「世尊!從生地來,於生地夏坐。」   世尊問曰:   「於彼生地諸比丘中,何等比丘為諸比丘所共稱譽: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 ;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 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   生地諸比丘白曰:   「世尊!尊者滿慈子於彼生地為諸比丘所共稱譽: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 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 ,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是時,尊者舍梨子在眾中坐。尊者舍梨子作如是念:   「世尊如事問彼生地諸比丘輩,生地諸比丘極大稱譽賢者滿慈子:自少欲、知足,稱 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 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 ,成就歡喜。」   尊者舍梨子復作是念:   「何時當得與賢者滿慈子共聚集會問其少義?彼或能聽我之所問。」   爾時,世尊於王舍城受夏坐訖,即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從王舍城出,向 舍衛國展轉進前,至舍衛國,即住勝林給孤獨園。   尊者舍梨子與生地諸比丘於王舍城共住少日,攝衣持鉢,向舍衛國展轉進前,至舍衛 國,共住勝林給孤獨園。   是時,尊者滿慈子於生地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從生地出,向 舍衛國展轉進前,至舍衛國,亦住勝林給孤獨園。   尊者滿慈子詣世尊所,稽首作禮,於如來前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時,尊者舍梨子問餘比丘:   「諸賢!何者是賢者滿慈子耶?」   諸比丘白尊者舍梨子:   「唯然,尊者在如來前坐,白皙隆鼻,如鸚鵡[口*雋],即其人也。」   時,尊者舍梨子知滿慈子色貌已,則善記念。   尊者滿慈子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舍衛國而行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鉢,澡洗手 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安陀林經行之處。   尊者舍梨子亦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舍衛國而行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鉢,澡洗 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安陀林經行之處。   時,尊者滿慈子到安陀林,於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跏趺坐。尊者舍梨子亦至安陀林 ,離滿慈子不遠,於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跏趺坐。   尊者舍梨子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尊者滿慈子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則問尊者 滿慈子曰:   「賢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如是。」   「云何,賢者!以戒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 斷智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又復問曰:   「我向問:『賢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則言:『如是。』今問賢者:『以戒淨故 ,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便言:『不也。』『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 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便言:『不 也。』然以何義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賢者!以無餘涅槃故。」   又復問曰:   「云何,賢者!以戒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   答曰:「不也。」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 斷智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   答曰:「不也。」   又復問曰:   「我向問仁:『云何,賢者!以戒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賢者言:『不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 斷智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賢者言:『不。』賢者所說為是何義?云何得知 ?」   答曰:   「賢者!若以戒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者,則以有餘稱說無餘。以心淨故 、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 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者,則以有餘稱說無餘。賢者!若離此法,世尊施設無餘涅槃者, 則凡夫亦當般涅槃,以凡夫亦離此法故。   賢者!但以戒淨故,得心淨;以心淨故,得見淨;以見淨故,得疑蓋淨;以疑蓋淨故 ,得道非道知見淨;以道非道知見淨故,得道跡知見淨;以道跡知見淨故,得道跡斷智淨 ;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也。   賢者!復聽!昔拘薩羅王波斯匿在舍衛國,於婆雞帝有事,彼作是念:『以何方便, 令一日行,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復作是念:『我今寧可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 布置七車。』   爾時,即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布七車已,從舍衛國出,至初車, 乘初車至第二車,捨初車,乘第二車至第三車,捨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四車,捨第三車 ,乘第四車至第五車,捨第四車,乘第五車至第六車,捨第五車,乘第六車至第七車,乘 第七車,於一日中至婆雞帝。   彼於婆雞帝辦其事已,大臣圍繞,坐王正殿,群臣白曰:『云何,天王!以一日行, 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   王曰:『如是。』   『云何,天王!乘第一車,一日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   王曰:『不也。』   『乘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七車,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   王曰︰『不也。』   云何,賢者!拘薩羅王波斯匿群臣復問︰『當云何說?』   王答群臣:『我在舍衛國,於婆雞帝有事,我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從舍 衛國至婆雞帝耶?」我復作是念:「我今寧可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 我時即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布七車已,從舍衛國出,至初車,乘初車 至第二車,捨初車,乘第二車至第三車,捨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四車,捨第三車,乘第 四車至第五車,捨第四車,乘第五車至第六車,捨第五車,乘第六車至第七車,乘第七車 ,於一日中至婆雞帝。』   如是,賢者!拘薩羅王波斯匿答對群臣所問如是。   如是,賢者!以戒淨故,得心淨;以心淨故,得見淨;以見淨故,得疑蓋淨;以疑蓋 淨故,得道非道知見淨;以道非道知見淨故,得道跡知見淨;以道跡知見淨故,得道跡斷 智淨;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施設無餘涅槃。」   於是,尊者舍梨子問尊者滿慈子:   「賢者名何等?諸梵行人云何稱賢者耶?」   尊者滿慈子答曰:   「賢者!我號滿也,我母名慈,故諸梵行人稱我為滿慈子。」   尊者舍梨子歎曰:   「善哉!善哉!賢者滿慈子為如來弟子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 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以問賢者甚深義盡能報故。賢者滿慈子! 諸梵行人為得大利,得值賢者滿慈子隨時往見、隨時禮拜,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 時禮拜。諸梵行人應當縈衣頂上戴賢者滿慈子,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 時禮拜。」   尊者滿慈子問尊者舍梨子:   「賢者名何等?諸梵行人云何稱賢者耶?」   尊者舍梨子答曰:   「賢者!我字優波鞮舍,我母名舍梨,故諸梵行人稱我為舍梨子。」   尊者滿慈子歎曰:   「我今與世尊弟子共論而不知,第二尊共論而不知,法將共論而不知,轉法輪復轉弟 子共論而不知。若我知尊者舍梨子者,不能答一句,況復爾所深論。善哉!善哉!尊者舍 梨子為如來弟子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 露界自作證成就遊,以尊者甚深甚深問故。尊者舍梨子!諸梵行人為得大利,得值尊者舍 梨子,隨時往見,隨時禮拜,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諸梵行人應當縈衣頂 上戴尊者舍梨子,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   如是,二賢更相稱說,更相讚善已,歡喜奉行,即從坐座起,各還所止。 註:七清淨次第:戒清淨→心清淨→見清淨→疑蓋清淨→道非道知見清淨→道跡知見清淨 →道跡斷智清淨;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施設無餘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