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中觀自續派
一、定義
主張自相名言有的說無體性宗，就是自續派的定義。
二、釋名
問：為何稱為中觀自續派呢？答：因為此派主張以三因相自
相有的正理破實有法，所以稱為自續派。
有應成論式和因明論式。應成是找出敵方的矛盾點，加以破
除，而不管與事實有多接近。自續派以下認為，要破除敵方可以
用應成來破，可是要真正讓敵方了解事實的話，必須要用因明。
而且敵方要了解三相，自方也要了解。自方都不了解三相的話，
憑什麼能讓敵方了解這三相呢？敵方必須要了解因三相，自方也
必須要了解因三相，懂因三相就會牽涉到自相有，即要有一個事
實的標準，根據事實，所以敵方有了符合事實的這個量，自方也
有了這個量，這樣雙方就有了基礎。因此，表象上是說因三相，
根本點會牽涉到自相有。所以這邊說了二點：一、什麼叫做自續
派，自續的意思就是自續因明論式。二、自續派認為一切法都是
自相有，所以主張以三因相自相有的因明論式破實有法。
三、派別
自續派分成二派：瑜伽行的中觀自續派、經部行的中觀自續
派。主張有自證分而不承認外境的中觀宗，就是瑜伽行中觀自續
派的定義。例如寂護論師。不承認自證分，而主張外境以自相而
存在的中觀宗，就是經部行中觀自續派的定義。例如清辨論師。
此二派別的名稱還有如下的解釋：在根的建立上，因為隨順唯識
宗，所以稱為瑜伽行的中觀派；而因為如經部宗主張有微塵積聚
的外境，所以稱為經部行的中觀派。
瑜伽行中觀自續派又分二支：一、隨順真相唯識的中觀派，
二、隨順假相唯識的中觀派。前者如寂護、蓮花戒、聖解脫軍。
後者如師子賢論師、傑大裏、喇瓦巴。其中，傑大裏隨順有垢假
相唯識派，喇瓦巴隨順無垢假相唯識派。
除了實有空的說法外，其他的部份，自續派都跟隨他人，名
言上跟隨唯識宗而宣說的，就叫隨瑜伽中觀自續派，名言上跟隨
經部宗而宣說的，就叫隨經部中觀自續派。這是口頭用語，若以
定義來說時，主張有自證分而不承認外境的中觀宗，是隨瑜伽中
觀自續派；承認外境、不承認自證分的中觀宗，是隨經部中觀自
續派。總之，自續派中，一派承認外境，一派不承認外境，就從
是否承認外境這一點去區分即可。
「因為如經部宗主張有微塵積聚的外境」：這邊是說極微，
但是色拉的教本—《宗義建立》是說無方分的微塵。自續派以下
，說有外境，就是認為有無方分的微塵；說沒有外境，就是認為
沒有無方分的微塵，所以是否承認外境，取決是否承認無方分的
微塵。
四、主張
第一、瑜伽行中觀自續派
(一)根的主張
(1)境
凡是成事皆遍於自相有。因為任何一法，其假名所依皆可尋
得。所以在此派看來，自體有、自相有、從自己存在的方式而有
、自方有都是同義。
中觀宗分自續派和應成派，先講自續派基道果的部份。
在講境方面時，因為是自續派，所以承許自相有、自方有。
也就是中觀自續派承許諦實空、實有空，但不講自方空、自體空
、自相空。諦實空、實有空與自體空、自相空是有差別的。但對
應成派而言，自相空、自方空、實有空、勝義空都是一樣的。
中觀宗會說諸法都是名言安立，但是自續派所說的名言安立
與應成派所說的名言安立不同。應成派說諸法都是唯名言安立，
多了一個「唯」字。名言安立與唯名言安立不同。自續派說一切
法是以無害識安立而有，從另一方面來說是沒有一個不是由無害
識安立而自相有的法。亦即在自續派來說有二個關鍵點：要名言
安立、要自相有，這二個搭配下，就有了一切法。應成派說唯名
言安立，「唯」字是刪除自相有，指的是完全沒有自相；相較之
下，自續派說沒有一個不是由無害識安立而自相有的法，仍主張
自相有。
什麼叫無害識？如見陽焰的眼識會把陽焰現為水，因為陽焰
並不是水，所以見陽焰的眼識是顛倒識。也就是，為什麼它是顛
倒識？因為陽焰根本沒有水的自相，但是它卻現有水的自相，它
在陽焰的自相上錯了。見水的眼識就不同，它會現到水，同時也
會看到水的自相。見水的眼識是無害識，所謂無害就是它看到水
的自相，在這一點上面沒有什麼損害，是正確的。由此說來，要
如何建立諸法？要不錯亂(無害)地看到諸法自相，從而合乎那個
自相而安立，這樣就安立了諸法，如看到水的自相，隨順地說那
個是水，如此就安立了水。
所知分成二類：勝義諦和世俗諦。現證自己的現量，以無二
現的方式所通達的，就是勝義諦的定義。現證自己的現量，以有
二現的方式所通達的，就是世俗諦的定義。例如：瓶實有空就是
勝義諦，瓶就是世俗諦。
一切所知都是自相有、自性有。所知分成二類：勝義諦跟世
俗諦。勝義諦是現證自己的現量，以無二現的方式所了解的；世
俗諦是了解自己的現量，以有二現的方式所了解的。二現有實有
現，現象現，距離現。境有形相，就是有二現；有實在的境，也
是有二現；有境跟具境—我在看它，它是我的境，這樣也叫有二
現。當現量看到某一個境時，有二現，此境就一定是世俗諦；當
現量看某一個境時，沒有二現的話，此境是勝義諦。像無間道、
解脫道了解空性，可是它們看到什麼？它們沒有看到什麼，既沒
有看到一，也沒有看到異，它們沒有看到就叫看到。因此，講勝
義諦的定義時，要用「現證自己的現量，以無二現的方式」，以
這樣的方式去講，畢竟比量也會了解空性，但是了解空性的比量
還是會有實有現，還是會把空性當成境，自己當成具境，所以不
能用分別識去講。
勝義諦，若廣為分類，有十六種空性；略分有四種空性。
對唯識宗來說，什麼叫做勝義諦？異體空的空是勝義諦，獨
立自主我空也是勝義諦，二者都屬於勝義諦，所以人無我、法無
我都是空性，空性指的是粗細二種空。自續派的觀點不同，他們
認為空性和法無我的空等同，人無我的空是粗的空，但它不是空
性，不是勝義諦，有這個差別。同樣，到了應成派，人無我和法
無我都是空性，但是像下部所說的獨立自主我空，不是空性，不
是勝義諦。所以，什麼叫做勝義諦？是自宗所說的最細微觀點之
空才叫勝義諦。像應成派或自續派都認為最細微的空才叫做勝義
諦，其他的都不能說是勝義諦，都不能說是空性。當然可以講人
無我的空、粗品的空，但這些不是空性，因為空性與最細微的空
等同。然而唯識宗的說法不是如此，唯識宗說法無我是空性，人
無我也是空性。
有部宗、經部宗只承認粗的人無我和細的人無我，不談法無
我，所以是小乘。唯識宗以上不僅承認人無我，還會承認法無我
，二種無我都承認，所以就是大乘。大乘中，唯識宗說二種人無
我，粗的人無我—常一自在我空，與細的人無我—獨立自主我空
，只承認一種法無我—異體空。到了中觀自續派，自續派分二，
隨瑜伽的自續派說二種人無我、二種法無我。二種人無我是常一
自在我空與獨立自主我空，二種法無我是異體空與實有空。雖然
談二種法無我，但真正的法無我是實有空，實有空才是空性。若
是隨經部的自續派，只說三種空，因為他們不承認異體空，他們
承認有外境，所以只談二種人無我，一種法無我—實有空。
世俗諦分為二類：正世俗和倒世俗。正世俗，如水；倒世俗
，如陽焰。凡是認知皆是正世俗。
自續派在世俗諦方面會分正世俗和倒世俗。所謂的倒世俗是
像陽焰等七個幻化—七個世間認為是虛妄的；正世俗指的是你我
他、桌子、椅子等。即世間認為虛妄的就是倒世俗；世間認為是
正常的、正確的，就叫做正世俗。然而應成派沒有正世俗和倒世
俗之說。應成派認為，只有倒世俗，沒有正世俗。當然針對凡夫
來說，可以有正與倒，譬如七個世間虛妄法，針對凡夫來說是倒
的，瓶子、桌子等，針對凡夫來說是正的。瓶子等，針對凡夫來
說是正的，但它是不是正的？不是，因為一切世俗都是虛妄法，
虛妄就一定是倒，不會是正。
「凡是認知皆是正世俗」：世間的虛妄法中有水月、二月、
陽焰、鏡中的臉等，這些都是倒世俗。倒世俗有很多，但是沒有
屬於內心的。可是在應成派來說，陽焰是倒世俗，了解陽焰的認
知也是倒世俗。也就是，在應成派來說，針對世間，認知方面有
倒世俗，可是自續派認為倒世俗全部都是境方面，沒有屬於具境
方面的。
(2)具境
自續派都一致主張，意識就是補特伽羅的事例。不承許阿賴
耶識與染汙意，只承認前六識。
識分量識和非量識二類。量分現量和比量二種。現量分根現
量、意現量、自證現量和瑜伽現量四種。承許後二種現量遍於無
錯亂。由於此派不認許外境實有，因此主張青與持青現量二者同
體。
(二)道的建立
(1)道之所緣
常一自在我空是細分補特伽羅無我。色與持色之量異體空是
粗分法無我。一切法實有空是細分法無我。
(2)道之所斷
補特伽羅我執是煩惱障，法我執是所知障。所知障又有二種
，例如執能取與所取異體是粗品所知障；執蘊等法實有是細品所
知障。
(3)道之建立
此派和其他宗派一樣，主張三乘各有五道，一共有十五種道
。所不同的是，獨覺在無間道與解脫道時必須以異體空為相。
隨瑜伽自續派，在人無我方面說了粗細二個，在法無我方面
也說了粗細二個；所斷亦同，人我執方面分粗細，法我執方面也
分粗細。
聲聞必須要修的是什麼？必須要修四諦十六行相，最主要要
修的是補特伽羅無我，所以聲聞在無間道、解脫道時，一定要修
補特伽羅無我。獨覺在這些的基礎上還要修異體空，他們的主修
是異體空，所以獨覺在無間道、解脫道時，一定要修異體空。大
乘主修諦實空，所以在指無間道、解脫道時，一定是修諦實空。
說聲聞主修補特伽羅無我，獨覺主修異體空，大乘修實有空，難
道大乘不修異體空嗎？大乘要不要修常一自在我空、獨立自主我
空？也要，所以這些都會。只不過大乘沒有修異體空的無間道，
同樣，獨覺沒有修補特伽羅無我的無間道。又，聲聞會不會懂法
無我？可以懂，聲聞可不可以懂異體空的空性？可以懂。聲聞會
不會修實有空？可以修。(或許有論著會說不修， 但是這是用語
不同所致。)
(三)果的建立
因為獨覺以粗分所知障為主要所斷，所以不安立八向住，聲
聞則有八向住的安立。
獨覺有沒有八向住，要看獨覺的主要所斷是否與聲聞相同，
若與聲聞相同就會說有八向住。此處是講隨瑜伽自續派的觀點，
因為聲聞與獨覺的主要所斷不同，所以獨覺沒有八向住。
諸定性之聲聞，主要修通達補特伽羅無我之見，最後依止修
道位金剛喻定，斷盡煩惱障，同時現證阿羅漢果。諸定性之獨覺
，主要修通達異體空之見，最後依止修道位金剛喻定，斷盡煩惱
障和粗品所知障，同時現證獨覺羅漢果。
小乘的涅槃有二：有餘涅槃和無餘涅槃。其中有餘涅槃還帶
著前世業惑所感招苦蘊的殘餘部份；無餘涅槃則已處於脫離苦蘊
的階段。
因為此派主張究竟一乘，所以認為凡是聲聞、獨覺阿羅漢之
任一類，均將轉入大乘道。聲聞與獨覺二乘，由於所斷和所證類
不同，因此所得的果位也有勝劣之別。
諸種性決定之大乘，發殊勝菩提心，於上品資糧道位時，依
法流禪定從殊勝化身親聞教授，並將所得教授之義理付諸實踐。
生起任運而起的菩提心時獲得大乘資糧道。大乘資糧道分下
中上三品。行者獲得資糧道上品時，四禪八定都獲得了，透過四
禪八定的修行，會得到法流定。法流定有點類似現在的收音機，
轉到那個頻道時，就可以聽到遠處播送的聲音，有法流定者，他
就可以直接聽到諸佛講法，如聽到阿彌陀佛講法，而且此時一經
於耳就不會忘記。
於緣空性的修所生慧初生之時，入加行道；於暖位時，制伏
見所斷的染汙所取分別現行；證得頂位時，制伏見所斷的清淨所
取分別現行；證得忍位時，制伏見所斷的執實能取分別現行；證
得世第一法時，制伏見所斷的執假能取分別現行。暖、頂、忍、
世第一法四位，依次稱為：明得三摩地、明增三摩地、入真義一
分三摩地、無間三摩地。
行者先了解空性，接著用止觀修空性，即先緣空性修止時，
會得到緣空性的止，接著修觀，當緣空性修觀亦得身心輕安時，
就是得到緣空性的止觀雙運，此時得到加行道。
加行道時是用分別識了解空性。分別識是透過影像來了解境
的，所以是模糊的。可是用止觀一再訓練，影像會越來越薄弱，
境—空性就會越來越清楚。到忍位時，雖然還是有影像，但是行
者自己根本感覺不出來。到了見道，就完全沒有任何影像障礙，
現證空性。
加行道分四個階段：煖、頂、忍、世第一法。修實有空時，
煖、頂、忍、世第一法，依次越來越清楚。一方面是如此，另外
也可以從所斷方面去講，這邊提到見所斷的污染所取、清淨所取
、執實能取分別、執假能取分別，即先分所取、能取，所取指境
方面，能取指具境方面，所取又分污染、清淨，能取又分實有、
假有，因此就分出這四個。我們在講煩惱障時，曾經提過欲界的
煩惱障比較容易斷，色界的煩惱障比較難斷，最難斷的是無色界
的煩惱障，這是從三界去講，或者說，對外在五欲的貪等比較容
易斷，內心方面的貪等會比較難斷，有這樣的次第。與此相同，
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等都是修空的對象，甚至道也是修空的對
象，修空性者對它們是一視同仁地修，可是對污染的部份的執著
會比較容易斷，對清淨品的執著會比較難斷。因為境方面，對污
染的執著比較容易斷除，對清淨的執著是第二，其次是能取方面
，對實有的執著、對假有的執著，因此就用這四個項目來分煖、
頂、忍、世第一法。又，此處並不是真正的斷除，要說壓伏、制
伏。得煖位時已經制伏了污染部份的執著；頂位時是制伏清淨品
的執著；忍位時制伏能取實有的執著；世第一法時制伏能取假有
的執著。
至於煖、頂、忍、世第一法的名稱來源就跟這些內容無關了
。「煖」就是暖和。把金剛喻定譬喻為火，因為它可以把煩惱障
之薪燒光，見道時是把分別煩惱障之薪燒光。煖位時，並沒有斷
除，只有壓伏，因為接近火，有暖和的感覺，故以暖為喻。「頂
」就是頂端，瞋恨會壞善根，此是壞善根的頂端，接著就不會壞
善根了，也就是不會再生瞋恨心了。忍位時，再也不會墮惡趣。
這是因為因緣不具備，故不墮惡趣。像我們現在是人，沒有墮惡
趣，是生為人的因緣全部具備，墮惡趣的因緣沒有全部具備。可
是我們有沒有墮惡趣的因緣？有，具有墮惡趣的機運。到了忍位
時，再也沒有那個機運了，所以不會墮惡趣。到了見道時，墮惡
趣的因緣被斷除了，再也沒有了。也就是，有時會說加行忍位時
不墮惡趣，有時會說見道不墮惡趣，這二個是有差別的，一個是
說因緣無法具備，一個是說因緣被根除了。「世第一」就是世間
最高。過了世第一法就是出世間的人—聖人。因為是凡夫中最殊
勝的，所以叫做世第一法。
緊接著無間三摩地後，以見道無間道斷分別煩惱障、分別所
知障及其種子，然後現證解脫道及滅諦二者。
「緊接著無間三摩地後」：一座是從忍位的後階段開始，出
定之時，已經是見道的後得智了。
加行道世第一法是分別識，這個分別識的總義越來越弱，最
後完全沒有總義時，變成現量，現證無我，此時得到了見道。剛
得見道時，會對治分別煩惱障或對治分別所知障，是屬於無間道
，最後連種子都不復再生，完全斷除時，就叫解脫道。無間道與
解脫道的差別就好像把小偷趕出去與鎖上門。雖然有這樣的區別
，但是行者在定中是無法分辨出什麼時候是無間道、什麼時候是
解脫道。
「現證解脫道及滅諦二者」：在應成派、唯識宗來說，滅諦
是勝義諦。前面講唯識宗義時提到過，有沒有又不是人無我，也
不是法無我的勝義諦？唯識宗就說有，滅諦即是。但是在自續派
來說，滅諦是世俗諦。如此一來，講「現證滅諦」、「現證涅槃
」時，自續派會遇到麻煩。透過無間道，接著就會得解脫道，這
是專注在空性上面的根本定，此時行者深入在空性的禪定上，他
是現證空性沒錯，除此之外，突然地換一個境，問他懂不懂佛？
他懂不懂菩薩？會說懂，因為他本來就知道，但是此時要忽然證
到一個以前不知道的、空性之外的內容，其實是很難的。但是因
為經典裡頭有太多「現證解脫道」、「現證涅槃」、「現證滅諦
」的字眼，所以他們也不得不說。但是說到如何現證滅諦？自續
派就會遇到困難。若如他宗所說，滅諦屬於空性，是心的法性的
話，他本來就在懂空性，那個空性變成滅諦時，他自然也就懂了
滅諦，就好像我本來就了解你，你今天得到了一個獎，我還是了
解你這個得獎者。
以九品修道漸次斷除修所斷十六煩惱之種子，及修所斷一百
零八所知障之種子。最後依止最後心的無間道，同時斷俱生煩惱
和所知二障，並於第二刹那現證無上菩提。這就是定性的證果方
式。十地最後無間道同時斷除俱生煩惱和所知二障，在解脫道出
現時就現證菩提。同時斷除俱生煩惱障與俱生所知障，是沒有入
過小乘道的情況，若是阿羅漢轉入大乘，煩惱障早就斷了，就不
會同時斷除這回事。另外，特別提出同時斷俱生煩惱和所知二障
，是因為唯識宗認為煩惱障在八地時斷除，所知障要等到十地才
能斷，應成派也認為煩惱障在八地時就斷除了，所知障要等到十
地才能斷。
此派主張大乘涅槃和無住涅槃同義，且將佛身定數為四。聖
解脫軍和師子賢二人對如何講佛身雖有爭執，但對於佛身的數目
並無異議。
獅子賢尊者和聖解脫軍尊者都會講佛有四身，但是他們在解
釋《現觀莊嚴論》第八品時，斷句上不一樣，即對於段落從哪裡
到哪裡分別配合解釋報身、化身、自性法身，智慧法身，說法不
一樣。
關於佛經中的了義經和不了義經，有如下的安立：以明說世
俗諦為主要內容而開示的經典，是不了義經。以明說勝義諦為主
要內容而開示的經典，是了義經。《解深密經》中所說的初法輪
是不了義，中、後二法輪則各有了義與不了義二種。
「明說勝義諦為主要內容而開示的經典」：明說即直接說。
以明說勝義諦為主，且能如言而取的典籍，是了義經的定義。以
明說世俗諦為主，或不可如言而取，就是不了義的定義。在自續
派來說，初轉法輪、三轉法輪是不了義，二轉法輪有了義與不了
義二種情況，像《般若心經》這類提到「自相空」等是不了義經
。也就是初轉法輪雖然可以如言而取，但它直接明說的是世俗諦
，所以是不了義經。《般若心經》雖然直接明說的是勝義諦，但
它不可如言而取，所以是不了義經。因此不了義經，要不就是不
可如言而取，要不就是談世俗方面；了義經要直接談空性且可如
言而取。
「中、後二法輪則各有了義與不了義二種」： 色拉的說法是
，初轉法輪與三轉是不了義，二轉法輪分了義與不了義二種。此
處的說法不同，或許是哲蚌果孟的講法，我並不清楚解他們處理
的脈絡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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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大苦行皆修習 日夜精勤無厭怠
已度難度師子吼 普化眾生是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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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14.44.4.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