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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根本慧論》（漢譯簡稱：《中論》）為大乘八宗共祖之龍樹菩薩所造，
大乘行者謂為般若典籍之顯義闡發（般若典籍之隱義為彌勒菩薩《現觀莊嚴論》闡發），
為龍樹菩薩《中觀六理聚論》之根本典籍，開創大乘空宗中觀學派最主要的著作。
貫徹顯發了佛教「緣起性空」之精要思想。
漢傳佛教中三論宗繼承了中觀學派的理論體系，《中論》也是三論宗所依據的主要論典；
天台智者大師更依《中論》之：「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亦為是假名，亦是中道義」
開創了天台宗「一心三觀」之著名體系，源遠流長；
近代大德印順導師曾有《中論》是阿含經之通論的見解，總之其地位舉足輕重。
而在藏傳佛教同樣受到重視，和漢地一樣，龍樹菩薩也是藏地各宗派所遵奉的共同祖師。
有能力因緣學習者可至阿底峽佛學會：http://www.adisha.org/ 聽講課錄音，共125講。
（網站選單點選〈課程下載〉→左面課程列表之〈中觀根本慧論(中論)）
今節錄幾篇文字稿與法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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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根本慧論（第3-２講）雪歌仁波切講授
其次是關於法無我的部份。法無我的分析一共是七品，就是第１品、３品、４品、５
品、６品、７品、８品。會有一個疑問存在，就是法無我的分析，第１品是法無我的分析
，但是前面談到第２品是人無我的分析，是不是把法無我的分析放在前面，把人無我的分
析放在後面？可是我們都知道從實修的角度來看，應當是先抉擇人無我，之後再抉擇法無
我，這大家都了解的，實修的情況應該是這個樣子。人無我的抉擇放在前面先學習，學習
完畢之後，才去學習法無我；這部份的抉擇和學習，所以法無我應該放在後面，人無我應
該放在前面，應該是這個樣子。但是現在27品的安排裡面，第１品卻是從法無我開始講，
後面才講到人無我，人無我卻放在後面，這原因何在呢？
原因是兩種我執產生的時候，法我執先產生，人我執在後面產生，這是從我執在內心
產生的順序來看；兩種我執在我們內心形成的順序來看，從這個角度來看，那是法我執先
產生，之後人我執在後面產生。
可是如果我們去學習無我的時候，要怎麼去學習呢？人無我這個部份要先學習，法無
我要放在後面去學習；所以從學習的順序來看，還有從我執產生的順序來看，會有不同的
。這裡把法無我放在前面，把人無我放在後面，因為法我執產生的順序，是法我執先產生
，人我執後面產生，所以用這個方式來安排；但是我們去學習的時候，實修的時候，當然
是先學習分析補特伽羅無我的部份，之後再去分析法無我的部份。
為什麼法我執先形成，人我執在後面形成呢？我們去分析一下，人我執是如何形成的
？人我執形成的時候，我們都執著補特伽羅有一個「我」可以成立，這樣的一個執著就稱
之為補特伽羅我執。補特伽羅我執是從何而來呢？補特伽羅我執，就是我們心裡想到「我
」、「是我」，這樣的一個想法。我們心裡都會想到有一個「我」，心裡所想到的這個「
我」，如果我們仔細去分析的話，這個「我」是什麼樣子呢？是從何而來呢？我們在色蘊
、受蘊、想蘊、行蘊、識蘊上面，五蘊裡面每一項去尋找，卻怎麼也指不出「我」的存在
。有趣的是，雖然找不到一個我，但在我們內心裡面，還是可以想到「我」、「我」怎麼
樣，心中都會想到。心中所想到的「我」，還有心中能夠去想的「我」，這樣的事情存在
不存在呢？不能說沒有，不能說我心中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我」。
假設心中所想的「我」根本不存在的話，會有什麼過患存在呢？那就沒有所謂的「我
」生病了，「我」痛苦了，「我」在輪迴裡面了，「我」得到解脫了，「我」成就佛果了
，這些完全不可能發生；可見我們心中所思惟的這個「我」，它一定有，一定是存在的。
可是心中所思惟的這個「我」，都會再思惟到「我」怎麼樣，「我」又生病了，「我」又
痛苦了，「我」又輪迴了，「我」又得到解脫了。
可是就算心裡面所想的這個「我」，我們都認為這個「我」是存在的，不能說它沒有
的；但是去尋找的話，卻又找不到，在色蘊上面去尋找也找不到，在受蘊上面去尋找也找
不到。必須肯定它是有，它是存在的，可是在五蘊上面又找不出來，又指不出來，分析上
又找不到，那怎麼辦呢？所以我們心裡所想到的這個「我」，就給它取個名稱叫「依五蘊
任何者，而施設形成之我」，依於五蘊的任何者，之後施設所形成的我。
因為在色受想行識五蘊上面去找，怎麼指都指不出來。但是它是如何形成的呢？它一
定有它形成的基礎－施設基。施設基靠著五蘊的任何項目，所以一定是靠著基礎，才形成
我們心裡面會想，「我」如何！「我」如何！它的性質就是這個樣子，依靠某一些基礎，
依於這個基礎之後而形成的，「我」、「我」，的這種想法。所以我們把這個補特伽羅我
，把這個「我」取個名稱，叫做「依於五蘊任何者，而施設之我」；我們心裡面所想到的
「我」是這樣形成的，這就是補特伽羅我。
為什麼稱之為「五蘊任何者」呢？就是指在五蘊的任何一個項目，去分析都找不到；
但是就算找不到，我們還是可以依靠五蘊做為基礎，心裡就會形成「我」、「我」，的這
個想法出現，補特伽羅是這樣形成的，這是「我」形成的情形。
「我」所形成的情形，補特伽羅所形成的情形是這個樣子，它是依於五蘊任何者，而
施設形成之我。可是對於這一點，我們都不了解、不知道、不能夠認識清楚，對於它在施
設基上施設所形成的這種情況，我們不知道，因此就執著它是實質有。在施設基上所形成
的都是施設有，補特伽羅我是施設有的一個情況，我們不知道就把它著執為實質有。在下
宗義裡面都是這樣認定的，認為這個補特伽羅我是實質有。
所以下宗義裡面談到我執，是指能夠獨立以實質有而成立的「我」，這就是補特伽羅
；如果有這種想法，有這種執著，執著補特伽羅它是能夠獨立，而且以實質有而成立的話
，這種執著就稱為補特伽羅我執。所以把補特伽羅我執的情況，仔細分析就可以了解，它
是施設有的情況，它不是實質有；從前面解釋補特伽羅我形成的過程，差不多可以了解，
它是施設有，不是實質有。所以認為它是實質有的話，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假設執著它是
實質有的話，這個就是補特伽羅我執，這是錯誤的。
可是誰會有這種執著呢？下下宗義裡面認為有這種執著，就稱之為補特伽羅我執；所
以下下宗義解釋補特伽羅我執，是指能獨立以實質有而成立的我，產生這種執著的話，就
是補特伽羅我執。
但是中觀宗去分析，認為補特伽羅我執好像還不是只有這個樣子，應當還有更細分的
方式存在，不是只有前面所講到的內容。前面所談到的，認為有一個「我」，這個「我」
可以找得到，可以存在；可是從五蘊上去分析、去找，又找不到，因此這樣的「我」，假
設執著它是實質有而成立的話，這是補特伽羅我執，宗義裡面都是這樣解釋。可是在應成
派來看，自續派以下認為萬法它有性相可以得到，有性相可以緣取，有性相可以成立，這
也是我執，也是補特伽羅我執（細分的）；產生這種執著，就是執取有性相可以得到。
下宗義裡面都認為有性相可以得到，有性相可以緣取，有性相可以成立，如果有這種
執著，也是補特伽羅我執。所以在前面談到的補特伽羅我執，能獨立之實質有的方式而成
立的「我」，這種執著是補特伽羅我執（粗分的）。應成派去看的話，不僅僅是這個樣子
；還要再加上萬法有性相可以找得到，可以緣取到它的性相，有性相可以成立，產生這種
執著也把它列入補特伽羅我執，這種補特伽羅我執就更加細分了，在應成派的看法是這個
樣子。
前面談到的「相」能不能成立的問題，就下宗義而言，性相成立「相」可以成立的；
但是下宗義對「相」可以成立，跟應成派解釋的「相」可以成立，解釋的意思都不一樣。
從應成派的角度來看，就下宗義他們解釋「形相」可以成立，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指諦
實成立的意思。
就對境而言在名言上面來進行施設，但是名言所施設的這些對境，它當然有「相」可
以成立。可是下宗義去解釋名言所施設的這些對境，它有「相」可以成立的時候，其實指
的就是它諦實成立；無論如何就下宗義來看，有「形相」可以成立，自己這方面可以成立
，意思指的就是諦實成立。從應成派來看，下宗義這個想法其實是錯誤的。
從應成派來看，下宗義解釋有「形相」可以成立，從它自己這一方面而有，有「形相
」可以成立，意思就是指在施設基上可以找得到它。在施設基上而有，這句話就是諦實成
立的意思，就算你不講諦實成立，但是你說「有相」可以找得到，自己這方面而有，意思
都是一樣的，都是諦實成立的意思。從應成派來看是這個意思。
但是應成派主張是不是「有相」可以成立呢？「有相」可以成立，月稱也是這樣主張
的。可是從應成派以外的其他派系去解釋應成派，都認為應成派不承認「有相」可以成立
。如果我們從許多的經典裡面去看，比如在《入行論》裡面也談到「在勝義諦非心所行徑
」；就應成派去抉擇空性的特色時談到，有也不是，無也不是，二有也不是，二無也不是
，就是沒有任何一切的相。所以其他派系去解釋中觀的時候，都認為中觀主張沒有形相，
「無相」都認為這個樣子。
可是至尊仁波切又引用了許多的經論去證明，中觀應成派也是認為「有形相」可以成
立，但是解釋「有形相」的成立，與下宗義解釋「有形相」的成立意思完全不一樣。因為
下宗義去解釋「形相」可以成立，意思是指諦實可以成立，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根據這
一點其他教派對應成派的解釋，跟至尊仁波切對應成派的解釋並不一樣。前面我們談到《
入行論》裡面，《襌定王經》也談到許多內容，都談到應成派有邊也不是，無邊也不是，
簡單來講就是沒有任何形相，不是這個意思嗎？所以其他教派會認為，中觀應成派應該是
主張沒有相可以成立的；但是至尊仁波切提出，應該是主張「有相」可以成立。
但是簡單來講，應成派認為下宗義主張「有形相」可以成立，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主
張諦實成立，雖然不用諦實成立這個名稱，但是他的意思就是諦實成立。因此就補特伽羅
我執而言，執著補特伽羅它有諦實的我存在，這種執著就是補特伽羅我執。所以補特伽羅
我執從何而來呢？下宗義認為補特伽羅我執，就是依於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的這個我
，這個我是諦實存在的，產生這種執著就是補特伽羅我執；但是應成派認為不僅僅這個樣
子，就下宗義而言，自續派以下都執著在施設境上還可以找得到它，如果可以找得到的話
，不也是補特伽羅我執嗎？可見補特伽羅我執可解釋成兩種。
所以在應成派的解釋裡面，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的我，它是諦實成立的；還有一
個是在施設境上去找，它有形相可以得到，它自己可以存在，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它，這
也是一種補特伽羅我執，所以把它解釋成兩種，我們從這裡來分析大家就比較容易了解了
。就是前面談到補特伽羅我執，補特伽羅我執下宗義的解釋是什麼樣子呢？依於五蘊任何
者，而施設形成之我，「我」應該是這個樣子；但是下宗義把這個「我」，依於五蘊任何
者，施設所形成這個我，執著這個「我」，它是以獨立而實質有的方式而存在的，本來是
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下宗義把它誤會認為是獨立而實質有的話，這是補特伽羅我執。
但是應成派認為不僅僅是這個樣子，還要再加上假設認為施設境上面也可以找得到它的話
，這種執著也是補特伽羅我執。
前面談到在五蘊任何者上面施設有一個「我」，但是依於所施設的「我」，會形成對
於這個施設的「我」執取的方式就有兩種。兩種就是我們前面談到的：獨立而實質有的方
式成立的我，跟在施設對境上可以找得到的我。獨立實質我，這個是粗分的補特伽羅我執
；施設對境上可以找得到的我，這個是細分的補特伽羅的我執，這點我們先做一個了解。
了解之後我們再詳細分析，於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之「我」，就是所緣的對境，緣
取這個所緣的對境之後，進行執取的方式，執取的方式就分為兩種：把五蘊上施設的我，
把它執取成為獨立而實質有的我；或者說五蘊的施設我，去執取的時候，執取在施設的對
境上也可以找得到它，就形成執取的方式「我」有兩種。
這種執取的方式有兩種，下下宗義裡面只有談到，去緣取五蘊上所施設的我，緣取這
個之後，把它執著成為「獨立而實質有的我」，這種想法就是補特伽羅我執。應成派解釋
不僅僅是這個樣子，還要進一步的對於所緣取的對境，依於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的我，
把這個五蘊施設我緣取為對境，它在對境上還可以找得到，這種想法就是細分的補特伽羅
我執，這是應成派的解釋。
但是應成派認為這是細分的補特羅我執，認為所緣對境是五蘊施設我，執取的方式是
施設境可以找得到，在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這種想法雖然是細分的補特伽羅我執；但是
就下宗義來看，這是個正確的認知，因為在施設境上確實可以找得到，所以是合理認知，
順著對境的認知，順義認知。下宗義認為這個想法是合理的認知，不認為這是錯誤的；但
是應成派認為這還是我執，是細分的補特伽羅我執。現在我們就可以了解了，就應成派的
解釋，在施設對境上（施設基上）去尋找，可以找得到的話，這是細分的補特伽羅我執。
總言之，首先所緣對境是五蘊施設我，緣取五蘊施設我之後，五蘊施設我是緣取五蘊
，在心中裡面形成五蘊，心裡面想到五蘊，之後依於五蘊才會想到是我；然後依於五蘊所
施設形成之我，又把它當作我們所緣的對境，緣取這個對境之後，認為所緣的對境這個我
，在施設境上還可以找得到它，這個是補特伽羅我執。所以當所緣對境在內心出現的時候
，就是五蘊施設「我」在內心出現的時候，我們再緣取這個當作所緣的對境，之後才形成
補特伽羅我執。
所以這個五蘊施設「我」在內心出現的時候，應當「五蘊」先在內心出現；五蘊施設
我在內心出現的時候，在它的前面應當是五蘊要在內心先出現。所以當五蘊在內心出現的
時候，伴隨五蘊在內心出現的同時，伴隨著這個五蘊也是在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的，這種
想法必定同時存在。
前面談到五蘊施設我，在內心形成的時候，依於五蘊之後有施設的我，產生是「我」
的想法；這種想法在內心產生之前，五蘊要先在內心裡面出現。不過五蘊在內心出現的時
候，那時候一定伴隨著五蘊也是在施設對境上可以找得到的，這種想法一定伴隨著；這個
五蘊也是在施設對境上可以找得到的話，這個就是「我」可以成立，這就是一種我執，這
種我執把它取個名字稱之為「法我執」。
在五蘊上施設有我（分二）1、獨立實質而成立的（粗分的人我執）
2、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細分的人我執）
五蘊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法我執）
所以在內心出現的時候，從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到，法我執是先形成的，依於法我執之
後，才會產生人我執。因為人我執要形成，一定是人我執所緣的對境是五蘊施設我，之後
「緣取」五蘊施設我，進行一個執著，執著五蘊施設的我，它是獨立實質而成立的，或者
它是施設境上面可以找得到的，這種執著就是人我執。
人我執要形成之前，當然它有緣取對境，對境就是五蘊施設我；但是五蘊施設我，依
於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的我，這個五蘊施設我在心中形成的時候，在它的前面一定是先
要緣取五蘊，五蘊要先在內心出現。但是當我們在緣取五蘊，五蘊在內心出現的時候，一
定會伴隨著所緣取的五蘊本身，它也是在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的，它自己那方面一定可以
成立的。在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這種想法就是一種我執，這種我執取名為法我執；可見
法我執是在前面，人我執是在後面。我執在內心形成的過程，法我執在前面，人我執在後
面；依於前面法我執的執著，後面才會產生人我執的執著，所以從這裡方析可以看得到它
的前後順序。
就五蘊而言，施設基上可以找得到，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那當然五蘊上面施設所形
成的「我」，在對境上面也可以找得到，這種想法自然會產生；所以在法我執先產生之後
，後面的人我執一定會出現的。因為執著五蘊本身，在施設境上可以找得到的話，當然五
蘊上面所施設形成的這個「我」本身，在施設境上也可以找得到，這種想法自然的就會發
生。所以只要法我執存在的話，伴隨著後面的人我執必定會形成的，這是前面我們所談到
的，法我執在前面先形成，人我執在後面後形成。
不過在實修的時候，通常都是抉擇人無我，這個方面學習先、前面；之後去抉擇法無
我，這個在後面，學習實修是這個樣子。我們會想說法我執先產生，人我執後面產生，是
不是先破掉法我執更加重要呢？把他當作一個基礎，之後要破掉人我執就比較容易了呢？
實際上不是這個樣子，因為順序上是先破掉人我執，之後才破掉法我執。原因是要破掉人
我執和法我執，以這二者的情況去比較，破除掉人我執是比較容易的，破除法我執是比較
困難的；所以容易破除的放在上面學習，困難破除的放在後面學習。
為什麼二者破除的難易程度有所不同呢？空基不同，所以空基是個關鍵要點。要破除
法我執，這個法我執形成的基礎（空基），基礎是五蘊，五蘊在施設境上找不到，這樣子
去分析就是破除法我執，所以它的基礎是五蘊。但是要破除人我執，它的基礎（空基）是
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之我，把五蘊上面所施設形成的這個我的執著破除，就是破除人我
執；所以人我執（補特伽羅我執）的基礎，是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之故，這是空基不一
樣。一個空基是五蘊，一個空基是依於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之我，所以空基不一樣；因
為空基的關鍵要點不一樣，所以會影響難易的程度。
依於五蘊任何者施設所形成之我，下宗義會區分為「施設有」跟「實質有」；就應成
派宗義而言，一切萬法純粹是「施設有」，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有」。但是下宗義認為要
分開兩種，施設有跟實質有是分開的，為什麼呢？就下宗義而言，五蘊施設「我」這個是
施設有，它是施設所形成的；可是它施設的基－五蘊，五蘊應該存在，所以五蘊是實質有
，這是下宗義的解釋。但是應成派認為全部都是施設有。
可見就五蘊的施設「我」而言，下宗義把它當作施設有，但是「五蘊」又把它當作實
質有；所以就「五蘊」而言，「實質有」的特性是存在的。但是五蘊上面所形成的施設的
「我」，它實質有的特性並不存在，它只有「施設有」的特性才存在；可見它只有施設有
的性質，實質有的性質並不存在。所以下宗義的解釋，把「人我執」這部份破除掉是比較
容易的，因為五蘊上施設所形成的「我」，這五蘊施設的我，它畢竟還是「施設有」，這
個部份要破除掉比較容易的。
後面的這個法我執，把五蘊本身執著有一個我，這個五蘊是實質有，所以這個部分要
破除就比較困難。所以容易破除的放在前面先學習，困難破除的放在後面來學習；所以要
先抉擇補特伽羅無我，後面才去抉擇法無我，按照這個順序，這是從難易的程度來講的。
可是在《根本慧論》裡面抉擇無我的時候，卻是先抉擇法無我，之後再抉擇人無我。
因為從《根本慧論》的角度來看，把困難的先去學習，困難的「法無我」先抉擇之後，後
面的「人無我」很容易了解，所以把困難的放在前面先抉擇學習。
法無我的「法」指的是五蘊，或者是蘊、處、界，這是補特伽羅的施設基，依於這個
基礎來施設補特伽羅無我；所以五蘊是施設基，這是法，蘊處界是屬於法。因此要抉擇施
設基本身，諦實不能夠成立，怎麼抉擇呢？就是抉擇蘊處界這些法，破除它的「生」，來
說明它不是諦實成立，因此就有第1品《觀因緣品》，破除它的「生」的部份。
而且以後對於蘊處界，每一項都執著有自己的自性存在，因此才認為它是諦實成立的
。所以針對它所執著的每一項，蘊處界自己的自性是如何？是不是諦實成立的？一項一項
把它破除掉，所以就有後面的第3品。第3品《觀六情品》，觀根門的意思，根門是處，內
處和外處，五根和六境；這個主要指的是「處」，十二處。之後第4品《觀五蘊品》，講
到「蘊」，執著五蘊自性成立，這是法我執。再過來第5品就是《觀六種品》，這是講「
界」的部份。
今天談到「處」是指十二處，界是十八界，蘊就是五蘊。「處」這個字是生而增廣的
意思，令它產生而且令它增廣。比如說眼根能引發眼識，而且讓眼識逐漸的強化，所以眼
根具有這個能力。因此我們就產生執著，就是眼識靠著眼根它能夠引發，而且能夠讓眼識
增長增廣，依於眼根還有外境色法之故產生眼識，而且不斷的加強。可見他們有能力，眼
根有能力能夠讓眼識產生，而且使眼識增廣，所以這個能力是諦實成立的，會產生這種執
著。所以要去分析十二處，分析它不是諦實成立的，所以要分析根門。根是外內處，十二
處就是外六處和內六處。內六處：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外六處就是眼
處、耳處、鼻處、舌處、身處、意處（法處）。外六處和內六處合在一起就是十二處。
「處」的意思就是依靠之處，什麼依靠之處呢？神識依靠之處，眼識、耳識、鼻識、
舌識、身識、意識，它能夠產生依靠的處所，所以依之產生而增廣，所以把它稱之為處，
這是十二處。
之後「界」是十八界，界是自性的意思。所緣有六個界，所依有六個界，神識又六個
，所以一共是十八界。所緣的六個界就是色聲香味觸法，所依的六個界就是眼耳鼻舌身意
這六個根門，之後產生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因此就會執著所依
的六個境，個別都有它自己的自性；然後所依的六個根門，一個、一個當然有它個別不同
的自性；所產生的六個神識，每一個也有它個別的自性。因此就執著都有各自的自性存在
，因此它是諦實成立的，會產生這種執著。應成派做解釋說明，它不是諦實成立的，所以
就有了分析界品，這是第5品。
《觀五陰品》是第4品，「蘊」我們前面解釋過了。比如色蘊，我們總是會覺得色蘊
就是外面的一堆物體，這是色蘊，它是確實存在的，諦實成立的。因為依於色蘊，會產生
苦樂的感受，這些業總是會有的，所以「受蘊」又是諦實成立的。苦樂的感受產生之後，
就會給它下一個判斷、下一個決定，這是苦、這是好、這是壞，這個我要、這個我不要，
這個是高的、這個是低的，內心會有很多這種想法出現，所以又有「想蘊」。想蘊產生之
後，接下來就會陪伴著造作，造作就是會有很多的行動，做很多的事情，得到它或是捨棄
它、捨離它，這是「行蘊」，行就是業的意思，所以就會造業。造了業之後，行蘊結束之
後業已經形成了，那業放在那裡呢？業就放在神識上面，所以接下來後面就有「識蘊」。
業形成之後，習氣也放在神識上面，神識本身是造作者，神識本身也是識蘊。所以是色受
想行。
蘊的意思就是堆積，聚集在一起，色受想行識都是很多聚集在一起，所以把它稱之為
蘊。我們也會執著五蘊是諦實成立的，產生這種執著是不對的，所以要分析五蘊，它不是
諦實成立的，因此就有《觀五陰品》這是第4品。這是分別去觀察處、觀察蘊、觀察界，
就有這三品。
我們今天就講述到此，之後抉擇法無我的部份，後面的6品、7品、8品，以後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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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一切有情具樂及樂因
願一切有情離苦及苦因
願一切有情不離無苦之樂
願一切有情遠離愛惡親疏，住平等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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