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印老之４／印順長老人間佛教的基本理論
2005/07/05 00:13
(●作者大野貓為北縣三重市人，目前是台大哲學所博士班博士生。本文為ETtoday.com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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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貓
印老認為人間佛教深契佛陀本懷，唯人可以學佛，唯人可以成佛，不僅有時代的適應性，
可流傳久遠，並有符合廣大人心需要的普遍性。但人間佛教主張如何從人邁向成佛之路呢
？印老在〈人間佛教要略〉分四個架構論述其中的思想，以下即摘選重點闡述：
一、論題核心：
印老說：「人間佛教，是整個佛法的重心，關涉到一切聖教。這一論題的核心，就是『人
．菩薩．佛』──從人而發心學菩薩行而成佛。」學佛首從發菩提心，學菩薩行開始，圓
滿菩薩道的修學是為成佛。菩薩道的完滿並非一蹴可幾，由凡夫初學到久學入於菩薩地之
間經歷的過程可略分為三階段：一、凡夫菩薩，二、賢聖菩薩，三、佛菩薩。
佛菩薩是證入八地以上的聖位，與佛的智證功德相近，是修二阿僧衹劫以上。賢聖菩薩是
已發菩提心，登菩薩位，由凡入聖，廣修悲智行，上求下化，是三賢到八地的階位。而第
一階位是新學初發心的凡夫菩薩，修學菩薩行，此時菩提心（信心）堅固的培養最為重要
，應腳踏實地從近處做起，積集菩提資糧，精進不息，直到菩提心成就入不退菩提心的賢
位。
凡夫學做菩薩，著重以「十善」作修習的基礎，以此凡夫身發菩提心修學菩薩有兩特徵：
一、具煩惱身，二、悲心殷切。初發心菩薩承認自己是凡夫的事實，存在種種的煩惱，不
誇大虛浮，不裝神弄鬼，平實化的從日常生活的待人接物做起。在各種待人處世的接觸中
，滋養慈悲利他的胸懷，以利樂眾生為重，忘己為人，不急於了生死，也不專重修證。而
此以人為本的凡夫菩薩行，大大不同於以自己為重的人天乘果報，其是具足正信正見，以
慈悲利他為重，具菩提心及勝解緣起慧，引發普利一切的悲願，而化作人間正行，悲智雙
運，在利他中完成自利。因為人天乘法所偏重的是狹隘的個人和家庭，不著重利他，也不
強調菩薩道的菩提心、慈悲心、空性慧，所以菩薩乘與人天乘有明顯的差別。
二、理論原則：
（一）法與律的合一
「導之以法，齊之以律」是佛陀時代化世的根本原則。人間佛教的修行重視入世的菩薩行
，所以不能缺乏集體的生活共處；而團體組織的生活所需要的是共同的規範，故戒律是不
可輕忽的。重法而輕律，易有個人主義的傾向，有違菩薩利人為他、以他人為重的本意。
（二）緣起與空的統一
緣起與空是中期大乘的特色，強調「緣起甚深」與「涅槃甚深」的統一。學佛首以「正見
」為本，建立二諦無礙的中道正觀，能知一切無非是緣起有，緣起的當下自性是空，所以
因緣而有的事相假名得以安立，如此理事不二、真俗圓融，二諦得以相互融通統一，依俗
諦得真諦，以真諦得解脫。
（三）自利與利他的合一
菩薩的自利從利他來，在利他的過程中，後天下之樂而樂，見人離苦得樂而心生歡喜。但
在利他時，除先自淨己意外，必具備利他的本事，因為「未能自度，焉能度人」，可知菩
薩必須為眾生而學，以大悲心為動力，發普度眾生的悲願而廣學一切，能在這之中利人利
己，在我為人人中，感受人人亦同時為我。所以初發心菩薩必先以他人為主，不為自己求
安適、謀利益，著重的是眾生苦難與有情的安樂。
三、時代傾向
人間佛教在時空上有其契理契機的考量，能把握此時、此人、此地的需求，其中有三種時
代的傾向：
（一）青年時代
佛法不是只以老年人為對象，其更需要青年人的信仰。青年人是社會結構的中堅，對群眾
懷抱熱忱，有理想、有活力。且少壯精神體力好，學習力強，更易於積極入世的普利眾生
，具有行菩薩道時利他度世的雄厚資本與條件。所以人間佛教的弘揚，是重視培養青年人
的信心，不急於求證了生死，著重發長遠菩提心的人間菩薩行。
（二）處世時代
佛教起源於人間，佛在世時和弟子時常遊化人間，與眾生接觸而隨緣弘化。所以人間菩薩
的行者，必定和人群保持互動，不離眾生，在不廢世間正行的原則下淨化自己，利益他人
。以出世心做入世事，在入世中攝導眾生出世，達到出世入世無礙，於世間一切不即不離
，既不隱遁避世，也不貪婪戀世，而是關懷眾生、慈悲利他的處世、淑世。
（三）集體時代
佛陀親自建立僧團，以團體的生活相互教授教誡，相互慰勉、警策，反對獨處修行。且在
健全的團體組織中，團結力量大，不論在家、出家，大眾因緣相關，相依相存。而若不與
群體共生共榮、同舟共濟，則難以發揮菩薩濟世、正法久住的功用。
四．修持心要
學佛終極目標是為解脫，覺悟而斷盡煩惱，以期證入聖位，因此佛教重視由此世的修行而
獲得解脫；而到人間佛教到底主張如何修行呢？由於這是大多數人所容易誤解和忽略的，
卻又是談人間佛教極重要的內涵，故相當值得吾人重視，否則會誤以為人間佛教思想將導
致佛法的淺、俗化。
人間佛教的修行乃為了達到成佛的理想，完成菩薩的甚深誓願，於是在人間行此難行能行
、難忍能忍的菩薩常道，由此難行道而達到成佛的目的。印老在人邁向成佛的修行，依《
大般若經》：「一切智智相應作意，大悲為上首，無所得為方便。」 指出了菩薩道三個
修持的心要──信願、慈悲、智慧，以此三心統攝一切菩薩行。此可參照印老《學佛三要
》 一書中的〈學佛三要〉、〈信心及其修學〉、〈菩提心的修習次第〉、〈慈悲為佛法
宗本〉、〈自利與利他〉、〈慧學概說〉的內容，所論說之「信、悲、智」的修學。此人
間佛教理論中的「修持心要」（信願、慈悲、智慧），其中內容極其豐富，限於篇幅在此
不作進一步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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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攝意，身莫犯非;
如是行者，得度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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