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譯自南傳巴利英譯【法句經】以及第一三七偈覺音疏
凡人撲打 不打人者， 以及傷害 不害之人；
彼必迅速 招致罪罰， 於十報中 必獲其一；
或為劇痛 或晚年苦 又或失去 生命活力，
或得沉重 可怖疾病， 或為瘋狂 之所攫捕，
或因王命 慘遭奇禍 或運乖舛 飽經誹謗，
又或目睹 親故凋零 或富資財 一時俱盡，
或者大火 起於俄傾， 房舍屋宇 悉成灰燼，
及其死後 肉身銷散 在彼地獄 愚者復生。
以上一段教法是世尊在竹林精舍駐錫時所說，其事與大目犍連長老有關。
因為有一次，有一群外道（其他宗教）的徒眾舉行了一個會議，討論道：「同修們！你們
知道為什麼佛陀所得到的佈施和榮譽增加了嗎？」
「不！我們不知道。你們知道嗎？」
「是呀！真的，我們知道。那完全是大目犍連所造成的。因為他到天上去問眾天神們前生
造了什麼業，然後回來告訴人家說：『他們是因為做了這些這些，所以現在才能享受這麼
大的榮耀與幸福』；他又去問在地獄中的眾生所造的業，回來他又告訴人家：『他們是因
為造了如此這般的業，現在才身受這麼大的痛苦。』眾人聽他所說，就將佈施和殷勤像大
雨般傾注在他身上。如果我們能將他殺死，那些給他的佈施和榮譽，就是我們的了。」
這一建議獲得了大眾普遍的贊同。大家一致同意一定要將目犍連殺死。之後，他們鼓勵支
持他們的人弄到了一千塊錢，叫來幾個殺過人的盜賊。他們說：「有個叫大目犍連的長老
，住在黑巖地方，到那兒去把他殺了！」就把錢給了他們。
那些盜賊貪婪的拿了錢，就去包圍長老的房子，預備殺了他。
長老看見屋子被包圍，就運用神通從鑰匙孔裏鑽了出去逃走了，那天他們沒有找到長老。
換了一天又來把房子包圍住，長老又發起神通穿破尖形的屋頂跳入空中。就這樣，他們在
月初和月中都沒有捉到長老。但是到了將近月底的時候，長老發現被以往所造的業所阻遏
，無法逃脫。於是那些盜賊捉到了他，把他的骨頭打碎的像米粒般的大小。他們以為他死
了，就把他丟在一處矮樹叢中而去。
可是長老自己想道：「我在涅槃前要先見一見世尊。」他以禪定裹身，好像用一條繃帶一
樣。他這樣使得身體固定強勁之後，便騰空飛起去會見世尊了。見到了世尊，行過禮後，
他說：「世尊，我要入涅槃了。」
「你要入涅槃了嗎？目犍連！」
「是的，世尊！」
「從哪裡入？」
「在黑巖。」
「要是那樣的話，目犍連，在你去之前為我誦法吧！因為我再也沒有像你一樣優秀的弟子
了。」
「我一定照辦，世尊。」
他向世尊行過禮後，又騰空飛起，顯現了各種奇蹟，比如身上出水、身下出火；全身散發
出莊嚴祥和的光圈，光中又現出種種神王、神鳥及神獸的影像。就和長老舍利弗入涅槃的
那天所做的一樣。之後，他又背誦了佛的教法，向世尊頂禮後，飛回黑巖森林中入涅槃了
。
且說長老被盜賊殺害的消息，傳遍了全印度。阿闍世國王派出探子去到處搜捕他們。那群
盜賊剛好在一家酒店裏喝酒，其中有一人他了他的同伴，並將穢物丟在他的手中。
「你這無禮的狗東西，怎麼啦！」那同伴恐嚇說：「你為什麼把髒東西丟在我手裡？」
「你這混帳！為什麼要第一個打目犍連？」
「你怎麼知道我打了他？」
他們正在這樣吵架的時候，被探子聽到了，就把他們抓住，報告了國王。國王就把那群盜
賊叫道跟前來，對他們說：「你們殺了長老嗎？」
「是的，陛下。」
「是誰唆使你們的？」
「是裸形外道，陛下。」
於是國王將五百裸形外道捉來，把他們和五百盜賊一起埋在宮廷中挖好的坑裏，一直埋到
他們的肚臍。然後用稻草將他們覆蓋，放起火來。像這樣燒死他們之後，他又用鐵犁將他
們犁得粉碎。
在講堂裏，比丘們都在談論，說道：「大目犍連死的不值得。」
那時佛陀來了，就問：「比丘們，你們此刻在討論什麼？」
他們就告訴了佛陀。
佛陀說：「比丘們，目犍連之死對他這一生來說是不相稱的，但是和他前生的業卻很相應
。」
「世尊，目犍連前生的業是什麼樣的呢？」
佛陀就將以下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有一次，在波羅奈城有一個高貴種姓的青年，他很孝順父母，親自為他們磨米煮飯以及治
理家裏的一切事務。他們向他說：「兒呀！你想一手包辦家裏的家裏的雜務，再加上樹林
裏的工作，要把你累壞了。我們給你娶房媳婦吧！」
「爸媽，我不需要。只要你們在世的一天，我都要親手侍奉你們。」
雖然他一再拒絕，可是他父母仍然堅持，還是給他娶了一個妻子。那女人才伺候了老人家
幾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她生氣的和她丈夫說：「跟你的父母在同一幢屋子裏住下去是
不可能的。」
她發現他並不聽她的話，就趁他外出的時候將垃圾和殘粥撒在地上。他回到家，就問她：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說：「這都是那瞎眼老人家做的事。他們除了把房子弄髒以外，什麼都不做。我沒法和
他們相處。」
就這樣，她不斷講閒話的結果，這一時糊塗的青年竟和他的雙親決裂了。他向她說：「好
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於是，他讓他父母吃飽飯後，說道：「爸媽，您的親戚們在城裏等著您倆。我帶您去見他
們吧！」
然後，他把他們放在一輛牛車上，和他們一起到了樹林的中央。到了那地方，他將韁繩放
在他父親手裏，說道：「爸媽，請握住將繩。牛會沿著車跡前進的。我要下車去了，因為
這一帶有盜賊。」
走了一小段路，他改變了嗓音，發出一聲盜賊攻擊時的喊聲。他父母聽見喊聲，以為真是
盜賊所發，就喊道：「兒呀，你還年輕，離開我們自己逃生吧！」他們正在這樣叫喊，他
一面不斷發出盜賊的喊聲，一面就捶打他們，把他們殺死了。然後將屍體留在林中，回家
去了。
佛陀講完這段過去的事跡後，接著說：「比丘們啊！目犍連造了這一椿業所得的果報，是
幾十萬年地獄的煎熬，以及一百世死於被人捶撲的橫禍，和他所犯的罪是相應的。因此，
目犍連之死是和他的業相應的。而那五百盜賊和那五百裸形外道也算死得其所，因為他們
傷害了我無辜的弟子。凡是傷害無辜的人，必定會遭受十種不同的災難與厄運。」
佛陀顯示出目犍連前世今生的關係後，就以下面的一首偈子將法教與他們：
凡人撲打 不打人者， 以及傷害 不害之人；
彼必迅速 招致罪罰， 於十報中 必獲其一；
或為劇痛 或暮年（晚年）苦 又或失去 生命活力，
或得沉重 可怖疾病， 或為瘋狂 之所攫捕，
或因王命 慘遭奇禍 或運乖舛 飽經誹謗，
又或目睹 親故凋零 或富資財 一時俱盡，
或者大火 起於俄傾， 房舍屋宇 悉成灰燼，
及其死後 肉身銷散 在彼地獄 愚者復生。
轉載自http://www.charity.idv.tw/f/f6.html 給孤獨園林 譯者 喬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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