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部12相應70經/須尸摩經(莊春江譯)

[SkyElder (不可有一絲惡念)]

相應部12相應70經/須尸摩經(莊春江譯)
雜阿含347經[正聞本489經/佛光本346經](莊春江標點)


我所聽到的是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迦蘭陀撒餌處的竹林中。
　　那時，世尊受到恭敬、敬重、尊重、禮敬、崇敬，得到許多衣、食、住處、病人的
    需要物、醫藥必需品，比丘僧伽也受到恭敬、敬重、尊重、禮敬、崇敬，得到許多
    衣、食、住處、病人的需要物、醫藥必需品。而異學遊行者受到不恭敬、不敬重、
    不尊重、不禮敬、不崇敬，得不到許多衣、食、住處、病人的需要物、醫藥必需品。
　　而當時，遊行者須尸摩與一遊行者大眾一同住在王舍城。
　　那時，遊行者團對遊行者須尸摩這麼說：
　　「來！須尸摩學友！你到沙門喬達摩那裡行梵行，學得法後，來教我們。
　　我們學得那個法後，將對在家人說，這樣，我們也將受到恭敬、敬重、尊重、禮敬、
    崇敬，得到許多衣、食、住處、病人的需要物、醫藥必需品。」
　　「是的，學友！」遊行者須尸摩回答自己的團體後，就去見尊者阿難。
　　見了後，與尊者阿難相互歡迎。
　　歡迎與寒喧後，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坐好後，遊行者須尸摩對尊者阿難這麼說：
　　「阿難學友！我想要在這法、律中行梵行。」
　　那時，尊者阿難帶著遊行者須尸摩去見世尊。
　　見了後，問訊世尊，然後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這位遊行者須尸摩這麼說：『阿難學友！我想要在這法、律中行梵行。』」
　　「那麼，阿難！你們使須尸摩出家吧。」
　　遊行者須尸摩得在世尊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
　　而當時，眾多比丘在世尊面前記說究竟智：
　　「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
　　尊者須尸摩聽說眾多比丘在世尊面前記說究竟智：
　　「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
　　那時，尊者須尸摩就去見那些比丘。
　　見了後，與那些比丘相互歡迎。
　　歡迎與寒喧後，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須尸摩對那些比丘這麼說：
　　「聽說尊者們在世尊面前記說究竟智：『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
      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是真的嗎？」
　　「是的，學友！」
　　「而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們諸位尊者體驗各種神變：有了一個能變成多個，有了
      多個能變成一個；現身、隱身；能無阻礙地穿牆、穿壘、穿山而行就如同在虛空中
      ；能在地中作潛入、潛出就如同在水中；能在水上行走不沉沒就如同在地上；能以
      盤腿而坐在空中前進就如同有翅膀的鳥；能以手碰觸、撫摸日月這樣大神力、大威
      力；能以身體自在行進直到梵天世界嗎？」
　　「不，學友！」
　　「而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們諸位尊者能以清淨、超越人耳的天耳界聽見天與人二
      者不論是遠、是近的聲音嗎？」
　　「不，學友！」
　　「而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們諸位尊者從心熟知其他眾生、其他個人的心，能了知
      ：有貪的心了知為『有貪的心』，離貪的心了知為『離貪的心』；
        有瞋的心了知為有瞋的心』，離瞋的心了知為『離瞋的心』；
        有癡的心了知為『有癡的心』，離癡的心了知為『離癡的心』；
        簡約的心了知為『簡約的心』，散亂的心了知為『散亂的心』；
        廣大的心了知為『廣大的心』，未廣大的心了知為『未廣大的心』；
        更上的心了知為『更上的心』，無更上的了知為『無更上的心』；
        得定的心了知為『得定的心』，未得定的心了知為『未得定的心』；
        已解脫的心了知為『已解脫的心』，未解脫的心了知為『未解脫的心』嗎？」
　　「不，學友！」
　　「而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們諸位尊者能回想起許多前生的住處，
      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
          百生、千生、百千生、許多壞劫、許多成劫、許多壞成劫：
     『在那裡是這樣的名、這樣的姓氏、這樣的容貌、[吃]這樣的食物、
       這樣的苦樂感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死後生於哪裡，而在那裡又是這樣的名、
       這樣的姓氏、這樣的容貌、[吃]這樣的食物、這樣的苦樂感受、這樣的壽長，
       從那裡死後生於這裡。』你們能回想起許多前生住處有這樣的行相與境遇嗎？」
　　「不，學友！」
　　「而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們諸位尊者能以清淨、超越人眼的天眼，看見眾生死時
     、生時的下劣、勝妙，美、醜，幸、不幸，能了知眾生依業流轉：
     『這些眾生諸君，具足身惡行、語惡行、意惡行，斥責聖者，邪見與持邪見之業行，
       他們身體的崩解，死後已被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或者這些眾生諸君，
       具足身善行、語善行、意善行，不斥責聖者，正見與持正見之業行，
       他們身體的崩解，死後已被往生到善趣、天界。』
       這樣，你們能以清淨、超越人眼的天眼，看見眾生死時、生時的下劣、勝妙，
       美、醜，幸、不幸，能了知眾生依業流轉嗎？」
　　「不，學友！」
　　「而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們能以身觸後住於寂靜、解脫、超越色的無色界嗎？」
　　「不，學友！」
　　「現在，這裡，諸位尊者！這回答與這些法的未等至，學友們！這怎麼可能呢？」
　　「須尸摩學友！我們是慧解脫者。」
　　「我不了知這尊者們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請尊者們為我說明，以便我能了知這尊者
      們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那就好了！」
　　「不論你能了知或不能了知，須尸摩學友！然而，我們是慧解脫者。」
　　那時，尊者須尸摩起座去見世尊。
　　見了後，問訊世尊，然後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須尸摩將與那些比丘的所有對談，全部告知世尊。
　　「須尸摩！法住智在前，然後涅槃智。」
　　「大德！我不了知這世尊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請世尊為我說明，以便我能了知這世
      尊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那就好了！」
　　「須尸摩！不論你能了知或不能了知，法住智在前，然後涅槃智。
　　你怎麼想，須尸摩！色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為：
　　『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受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為：
　　『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想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中略）
　　「行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為：
　　『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識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為：
　　『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因此，須尸摩！

      凡任何色，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
      或下劣、或殊勝，或遠、或近，所有色應該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被看作：
     『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受，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
      或下劣、或殊勝，或遠、或近，所有受應該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被看作：
     『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想，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
      或下劣、或殊勝，或遠、或近，所有受應該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被看作：
     『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行，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
      或下劣、或殊勝，或遠、或近，所有行應該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被看作：
     『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識，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
      或下劣、或殊勝，或遠、或近，所有識該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被看作：
     『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真我。』
　
    　須尸摩！看到了這樣，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在色上厭，在受上厭，在想上厭，
                                            在行上厭，在識上厭。
　
    　厭者離染，從離貪而解脫。
　　
      當解脫時，有『[這是]解脫』之智，他了知：
　　 『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須尸摩！你看到『由生為緣而有老死』嗎？」
　 　「是的，大德！」
　 　「須尸摩！你看到『由有為緣而有生』嗎？」
　　 「是的，大德！」
　 　「須尸摩！你看到『由取為緣而有有』嗎？」
　 　「是的，大德！」
　 　「須尸摩！你看到『由渴愛為緣而有取』嗎？」
　 　「是的，大德！」
　 　「『由受為緣而有渴愛』……
       『由觸為緣而有受』……
       『由六處為緣而有觸』……
       『由名色為緣而有六處』……
       『由識為緣而有名色』……
       『由行為緣而有識』……
        須尸摩！你看到『由無明為緣而有行』嗎？」
　 　「是的，大德！」
　 　「須尸摩！你看到『由生滅而老死滅』嗎？」
　　「是的，大德！」
　　「須尸摩！你看到『由有滅而生滅』嗎？」
　　「是的，大德！」
　　「『由取滅而有滅』……
      『由渴愛滅而取滅』……
      『由受滅而渴愛滅』……
      『由觸滅而受滅』……
      『由六處滅而觸滅』……
      『由名色滅而六處滅』……
      『由識滅而名色滅』……
      『由行滅而識滅』……須尸摩！你看到『由無明滅而行滅』嗎？」
　　「是的，大德！」
　　「而，須尸摩！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體驗各種神變：有了一個能變成多個，
      有了多個能變成一個；現身、隱身；無阻礙地穿牆、穿壘、穿山而行就如同在
      虛空中；在地中作潛入、潛出就如同在水中；在水上行走不沉沒就如同在地上；
      以盤腿而坐在空中前進就如同有翅膀的鳥；以手碰觸、撫摸日月這樣大神力、
      大威力；以身體自在行進直到梵天世界嗎？
　　「不，大德！」
　　「而，須尸摩！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以清淨、超越人耳的天耳界，聽見天與
      人二者不論是遠、是近的聲音嗎？」
　　「不，大德！」
　　「而，須尸摩！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從心熟知心其他眾生、其他個人的心，
      了知：有貪的心了知為『有貪的心』、……（中略）已解脫的心了知為
     『已解脫的心』嗎？」
　　「不，大德！」
　　「而，須尸摩！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回想起許多前生的住處，即一生……
     （中略）你回想起許多前生住處有這樣的行相與境遇嗎？」
　　「不，大德！」
　　「而，須尸摩！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以清淨、超越人眼的天眼，看見眾生死時…
      …（中略）了知眾生依業流轉嗎？」
　　「不，大德！」
　　「而，須尸摩！當這樣知、這樣見時，你以身觸後住於寂靜、解脫、超越色的無色界
      嗎？」
　　「不，大德！」
　　「現在，這裡，須尸摩！這回答與這些法的未等至，須尸摩！這怎麼可能呢？」
　　那時，尊者須尸摩以頭落在世尊的腳上，然後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我犯了罪過，我是那麼愚，那麼癡，那麼不善，在這麼善解說的法、
      律中出家為盜法者。大德！為了未來的自制，請世尊原諒我那樣的罪過為罪過。」
　
  　「須尸摩！你的確犯了過錯，你是那麼愚，那麼癡，那麼不善，在這麼善解說的法、
      律中出家為盜法者。
　　須尸摩！就如同逮捕盜賊犯罪者後，去見國王：
　　『大王！這人是盜賊罪犯，任你處罰吧。』
　　那國王會這麼說：
　　『先生！去吧！請以堅固的繩索牢牢地反綁這人雙手後，剃光頭，然後以粗重的鼓聲
      ，走過一條條街道、十字路口，出南門，到城南去斬首。』
　　國王的僕人，會以堅固的繩索牢牢地反綁那人雙手後，剃光頭，然後以粗重的鼓聲，
    走過一條條街道、十字路口，出南門，到城南去斬首。
　　須尸摩！你怎麼想，那人會因此而感受到憂苦嗎？」
　　「是的，大德！」
　　「須尸摩！縱使那人會因此而感受到憂、苦，但在這麼善解說的法、律中出家為盜法
      者，有比這個更苦、更強烈的果報，而且，導向下界。
　　但，須尸摩！由於你對罪過見到是罪過後如法懺悔，我們原諒你。
　　須尸摩！凡對罪過見到是罪過後如法懺悔者，未來做到自制，是聖者之律繁榮的徵兆
    。」
　　大品第七，其攝頌：
　　「未受教導的兩則，再來是兒子的，
　　　有貪與城市，接觸、蘆葦束，
　　　拘睒彌與大浪，以及須尸摩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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