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論的語言邏輯分析

[Crazyfire (夏天的風)]

→ iflyy:嚴謹的對經典涵義的詮釋嗎?故在論辯之間絕非   140.112.4.235 05/15 23:49
→ iflyy:無判斷標準!ps.固然這個判斷標準的"論證過程   140.112.4.235 05/15 23:49
→ Xras:第一種是佛學研究夠深入，第二種是有足夠的證  114.46.136.158 05/15 23:49
→ iflyy:本身同樣可,也應!接受語言邏輯的檢驗          140.112.4.235 05/15 23:50
→ Xras:量。//說到語言邏輯，在下是真誠的希望聽到    114.46.136.158 05/15 23:53
→ Xras:i大運用語言邏輯來分析中觀八不所指為何。     114.46.136.158 05/15 23:55
→ iflyy:這方面我前文有講我念的佛典沒有版上大德多,   140.112.4.235 05/15 23:56
→ iflyy:故我提出方法論重要性的功用何在?Ans:當版友   140.112.4.235 05/15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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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位iflyy網友雖然有很嚴謹的學術訓練，但i大既然對於佛典(應是指中觀的論
典)尚未有深究，因此要他用語言邏輯這套工具來演繹會有點強人所難...；不過用語言邏
輯來研究中論算是學術圈中或國際佛學界的一套顯學!!!

現在剛好有這個緣起，所以我就介紹國內一位研究中觀學的權威學者--萬金川先生，他在
"香光莊嚴五十一期"的---"《中論》觀法品第六、八、十至十二頌講記"中，有略為講解
用"語言邏輯"分析中論的語句範式，大家可以看看，以下:


     中觀哲學的基本立場之三——《中論》觀法品第六、八、十至十二頌講記


   〔佛陀以四種立場說「我」與「法」〕

　　在第六與第八詩頌裡，龍樹以「四句」的形式總括了佛陀有關「我、法」的一切教說
。在有關「自我」是否存在的問題上，龍樹的頌文說：「諸佛或說我，或說於無我；諸法
實相中，無我無非我」，從表面上看起來，在這個問題上，頌文裡似乎只提到了佛陀的三
種教說，其實依照第八詩頌的「四句」形式，我們仍然可以補上或有可能是受限於詩律而
被略去的部分，從而構成一個完整的四句形式，亦即在「自我」是否存在的問題上，龍樹
以為在佛陀一生的說法裡，總共表達了以下四種立場：有我、無我、亦有我亦無我、既非
有我也非無我。

　　再者，是關於頌文裡「諸法實相中」這句話的意思，這句話在梵文原本以及藏文譯本
裡是沒有的，但是它在鳩摩羅什的譯文裡出現卻有其一定的意義，這多少是代表了鳩摩羅
什在翻譯之際對此一詩頌義理結構的判讀，從「諸法實相中，無我無非我」的文句來看，
很明顯地，鳩摩羅什認為「無我無非我」的立場乃是與「諸法實相」相應的「實說」，而
前三句則是基於對治上的方便而有的「權說」。

　　在這首詩頌的解讀上，唐譯本的譯文也同樣值得我們注意，其譯文是「為彼說有我，
亦說於無我，諸佛所證法，不說我無我」，其中「諸佛所證法」一句，也是譯者為豁顯頌
義而添入的，而這句話的意思所指的其實就是「諸法實相」。

　　其次，在這兩家的譯文之中，還有一點是值得注意的，他們兩家都把頌文裡的「四句
」判分為兩層，其一是基於救度眾生而說的前三句，這三句都是諸佛所說法，皆為「可說
」的領域；其二是第四句的諸佛所證法，它在原則上乃是「不可說」的諸法實相。

　　事實上，從《中論》的註釋傳統來看，這兩家的判讀都是有其根據的，均認為「既非
有我也非無我」的第四句，才是佛陀在「自我」是否存在的問題上的真正立場，這一點幾
乎是所有註釋家的共同觀點。

　　其次是關於第八詩頌的陳述：「一切實非實，亦實亦非實，非實非非實，是名諸佛法
」，此中「一切實」是第一句，「一切非實」是第二句，「一切亦實亦非實」是第三句，
「一切非實非非實」是第四句，而這四句都是佛陀有關「法」的教說。


 〔佛陀在四句的教法裡說了謊話？〕

  從句法形式的觀點來看，不論是第六或第八詩頌裡的四句，在形式上都具有相同的結
構，亦即第一句是肯定，第二句是第一句的否定，第三句是第一句與第二句的肯定（雙是
），而第四句是第一句與第二句的否定（雙非）。根據學者的研究，四句的形式乃是印度
傳統思維裡有關命題的分類方式，他們認為針對一個論題的討論，我們或肯定或否定的形
態至多只有這四種基本形式。

　　從邏輯的觀點來解讀這四句的邏輯形式，一直是學界非常熱門的話題。這四句的表達
形式在某些學者看來，有其一定的邏輯困難。此處我們若以第一句為 p，而把這種四句形
式加以符號化，則可表之為：p、- p、p & - p、- p & - - p。然而在如此形式化之後我
們便會發現第三句：p & - p 在邏輯上是一句恆假句。p 或 -p 則為恆真句，如說「去或
不去」，這句話一定為真；但是若說「來並且不來」，那麼這句話就是恆假的，因為它是
一句前言不對後語的矛盾句。「一切實」並且「一切非實」，在邏輯上是矛盾的。而且第
三句：p & - p 與第四句：- p & - - p，在邏輯上是等值的， 因此第三與第四句都是假
話。經由這樣的邏輯分析之後，便可以發現所謂的「四句」，其實在邏輯形式上只有三句
而已，並且在這三句之中還包括了一個必然為假的句子。

　　如此一來，除非我們願意承認在佛陀有關「我、法」的四句教法裡，只有一句在邏輯
上可以為真，而其餘皆假（亦即 p 與 - p 不得同時為真，也不得同時為假，而只有其中
之一為真），但這樣論斷的結果，便意味著佛陀在四句之教中說了謊話。可是在佛教自來
的傳統裡，佛陀是說謊者的論斷是不被允許的，因此如何維持佛陀之語為真實語的傳統，
便成為了一個非常棘手的邏輯問題，這些問題包括了如何在邏輯上，仍然維持四句而非三
句的形式，以及如何化解第三與第四句為恆假句的邏輯困境，還有就是如何使得這四句同
時為真的問題也必須解決。

　　二次大戰之後，西方學界的研究者援引了各種新興的邏輯理論，以及複雜的運算技術
，試圖來解決四句教法的邏輯困難，例如 p & - p 與 - p & - - p 二者在邏輯上等值的
說法，便被認為只是站在二值邏輯的觀點而說的，但是透過不承認在無限集合裡排中律仍
然有效的直覺主義邏輯，以及多值邏輯的觀點，則這兩句話便不是等值的，如此一來便可
在邏輯上維持了四句的形式，但仍然無法解決它們必須同時為真的問題。

　　所謂「多值邏輯」，是指一個命題的值不止於真與假兩種，因此 p 與 - p 在二值邏
輯裡不可以同時為真，而在多值邏輯裡便有可能可以同時為真。至於透過取消排中律的方
式，來解決 p & - p 與 - p & - - p 二者在邏輯上是否等值的問題，基本上與多值邏輯
的方式是一樣的。所謂「排中律」，是指一個東西不是 A，便是非 A，其間沒有第三種可
能。但是在無限集合的情況下，我們便無法將之窮盡地二分，此時排中律便不再是有效的
，當排中律不再有效時，對 -p 的否定就不等於 p，而 p & - p 在邏輯上也就不等於
 -p& - - p。


 〔四句之教的意義在於應機說法〕

　學者之間長篇大論地援引了許多精緻的邏輯理論，以及複雜的運算技巧，試圖來解決
四句之教所引生的邏輯困難，然而事實上，他們卻很少考慮到他們的詮釋背景與四句之教
間的出入，而他們所謂的邏輯困境其實也與四句之教並不相干。

　　為什麼說這些邏輯困境與四句之教並不相干呢？因為在第六與第八詩頌裡，有關「我
、法」的四句之教都是諸佛所宣說的，佛陀說法或深論或淺說，都是基於受教者根器的不
同，但佛陀的說法不能為假，這是佛教的傳統。佛陀可以在不同的場合對不同的人說不同
的法，而只問這個教法是否能適應受教者的根器，因此在這場合裡有意義的教法，不見得
在另一個場合也同樣地有其意義。我們要注意的是，佛陀並非在同一地點對一群人同時說
了這四種有關「我、法」的教法。如佛有時說有業，有時說沒有業；有時說什麼業是有的
，什麼業是無的；有時佛說有的業無所謂「無」，有的業無所謂「有」，這些佛都說到過
了，佛考慮的是應機不應機，因為佛法的根本精神乃是拔救有情於煩惱苦困之中。

　　要求四句之教同時為真所引生的邏輯困難，是因為預認了四句之教是在完全相同的論
域裡所成立的命題，這也就是說，如果佛陀是在同一個論域的前提下，對同一群人同時說
出這四句，他就會面臨邏輯上不一致的困難。然而，若是四句之教的論域並不相同，則它
們之間便不會有不一致的情況出現。龍樹在此採行四句的形式，只是為了總括佛陀一生在
不同場合，對不同的人所開示的有關「我」與「法」的種種教說，在這一點上，他依從了
古典印度人面對一項論題的思維方式，而把它們窮盡地分成了四種，但是因於它們都是佛
陀的教法，所以它們不可以為假，這一點當為龍樹所知曉。


〔由「法」與「教法」之分看四句之教〕

　　我們以為此處四句之教的問題並不在於何者為真、何者為假，而是在這四者之中是否
有其高低之別，或權實之分，這個問題便涉及了中觀學派對佛陀教法的判釋。在這一點上
，我們首先要注意到「法」與「教法」的區分，此中前者是不可說的諸佛所證之法，而後
者乃是諸佛應機而說的教法。

　　在《中論‧第二十四品》第八至第十詩頌裡，龍樹說：

　　諸佛依二諦，為眾生說法，一以世俗諦，二第一義諦。若人
　　不能知，分別於二諦，則於深佛法，不知真實義。若不依俗
　　諦，不得第一義，不得第一義，則不得涅槃。

此中，不論是世俗諦或第一義諦都是應機而說的教法，但是若不能判別二諦教法之間的高
低或權實，則往往會昧於佛陀說法的真義，而我們若不能依這些可說的教法而順序漸進，
便難以悟入那不可說的第一義，這個第一義即是「法」。

　　順著這個觀點，我們再來看第六與第八詩頌所提及的有關「我、法」的四句。不論是
第六或第八詩頌，從《中論》的各家註釋來看，都呈顯出了四句之間的階梯性，由「我」
的世俗說，而進於「無我」的勝義說，再由「我與無我」的二諦分別說，而最後擺脫了可
說的「我與無我」，而悟入不可說的第一義——「諸法實相中，無我與無非我」，從「一
切實」到「一切非實非非實」，亦復如是。

　　所有的《中論》註解家在他們對四句教法的詮釋裡，都提出了這樣的一種階梯性，並
認為第四句的教法，代表了中觀學派在有關「我、法」的論題上真正的立場。對諸法實相
來說，既不可用「實」，也不可用「非實」來描述它，這是中觀學派一貫的立場；而對於
悟入實相的涅槃者來說，其「自我」的存續狀態也同樣地不可以用「有」，也不可以用「
無」來描述它。

　　中觀學派試圖用言語來衝闖「諸法實相」的領域，在第四句裡可以說已然達到了語言
的極致，但它仍屬於「教法」而不即是「法」。當然，若是暫時擺開註解家的理解方式，
而來思索這四句的教法，也可以把它們當作是教化眾生的四種法門，那麼在這四句的教法
裡，便不一定是那一句比那一句高，而是要看這一句是否能當機地對應於眾生的病。

http://www.gaya.org.tw/magazine/2005/51/main5.htm

(註:八不的簡要詮釋在連結內，想瞭解者可進一步點閱)


看完之後應該會想直接END吧XDDDD!!!

我想應該會有人會認為這是戲論吧，這樣又不能了脫生死，佛學不是學佛。就信徒個體的
層次而言，我覺得專注於宗教實修，若不去對浩瀚的佛學思想做太深入的探討倒也無所謂
，只要佛教義理的核心原則掌握住了，戒、定、慧三學的大原則把握住了，能老老實實地
用功，落實在生活上，其實這對於大多數的信徒而言就已經很受用了。

但若就佛教整體的發展而言，佛學是相當重要而不可或缺的一塊，用嚴謹的學術分析去做
研究甚至做為判教的基準是有其必要性的。

例如，聖嚴法師提出：一個偉大的宗教，應具備信仰的實踐、理論的基礎、學術的研究三
個條件，同時說明：

“若無信仰的實踐，便不是宗教而僅是倫理學說；宗教的信仰和實踐，又必須有其深厚的
哲學理論作為指導的基準，方不致流為地方性、民俗性和非理性的鬼神信仰；如果不作學
術的研討，便不會知道如何運用既有的資源，來給每一個時代的社會，提供多功能的服務
與高品質的奉獻。 (P.S:引自聖嚴法師“第二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開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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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5.134.24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59.115.134.24        (05/16 00:49)
→ cool810:四句否定，排中律，基本上就是用這些語言
→ cool810:邏輯分析。吳汝鈞的<龍樹中論的哲學解讀>
→ cool810:也是採用這樣的進路架構。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59.115.134.24        (05/16 00:53)
→ cool810:文章代碼(AID): #19qVX6u6 這一系列我貼過
→ cool810:的<藏傳中觀哲學>，由於是西方學人寫的，
→ cool810:有西方語言哲學背景的應該很容易吸收。
→ cool810:推薦可以延伸閱讀 :p
→ cool810:唉唉，時間越拖越晚，真的要晚安了~ 88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59.115.134.24        (05/16 01:07)
推 iflyy:感謝Cr與co網友,我會儘量用功文言文來念原典
→ iflyy:但目前俗務纏身 若可以的話 我可發揮的作用
→ iflyy:還是請諸位容許I發揮在以方法論評析諸位高見
→ iflyy:直接把我扔進文言文原典海洋 那我半年內都不
→ iflyy:必上站啦 大家各依據相對擅長處來發揮功能吧
→ iflyy:as一小螺絲釘未直接念原典 I還是可有功能吧?
 基本上，我覺得直接念中論的原文，若沒有先深入研究過阿含經的義理的話，這樣
 對於中論的"空義"的理解將會發生偏端。因為中論既然是發掘阿含經的深義的話，
 不先探究中論思想的根源或母本"阿含經"，則對於中論的核心旨趣會有"誤讀"之虞
 。誤讀的具體例子，是會把龍樹視為"虛無主義"的學者，這曾是西方思想界對於龍
 樹思想的主流論斷。

 當然，我在此用"誤讀"這兩個字也是流於一種主觀，把龍樹視為"虛無主義"也未嘗是
 一種詮釋學上的paradigm，也有其合理的理路；只是在佛版，或身為一個佛教徒，某
 種程度上會秉持著"佛教本位"式的思想導向，以致對於無關於解脫的詮釋學會傾向視
 為誤讀。

 因此將西方學者一些對龍樹的詮釋學的見解，或許視為"洋格義"比較理想，如以下"中
 觀佛教的研究方法"一文提到的，文中有介紹一些龍樹學在歐、美、日學術圈的概況。

 雖然"格義"本質上是一種玄談或哲學思辯，但這是思想發展上的必經歷程，也只有這
 種思想先行，真正成熟的、觸及到跟解脫相應的空義義理才有發展起來的條件，中國
 佛教史的發展歷程即是一個最明確的例子。

 請參考"中觀佛教的研究方法"一文
 http://www.gaya.org.tw/magazine/2005/52/main4.htm


至於如何掌握阿含經深義，進而去探討中論空義的研究進路，印順導師即是一個很好
的典範，可以注意【印順導師著作聞思篇】第六章(性空唯名系簡介)，"空有之關涉"
這套方法論上的大原則。
http://tinyurl.com/qmj6dq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59.115.134.86        (05/16 10:51)
推 iflyy:感謝~各種"論"著之間由於作者或譯者筆法不同
→ iflyy:在理解上的確難易不同;當然此外又涉及理解之
→ iflyy:前的"前理解"(preunderstanding)的詮釋學內
推 iflyy:涵;故"親自"讀原典未經他人詮釋前則另需注意
→ iflyy:吾人親自讀相關原典的閱讀順序;故吾之所以未
→ iflyy:立刻告訴co網友我對中觀的看法的緣故;非其時
→ iflyy:也;非(適切)法(方法)也;我故欲先讀他人高見
→ iflyy:當然 若某論之作者以較淺顯之文言文寫作 則
推 Xras:修行佛法有信解行證四個階段，對於佛學的理解
→ iflyy:其論中較少抽象概念 而較易讓我這類學者詮釋
→ Xras:屬於第二個階段，但也不能要求每個信眾，不管
推 iflyy:當然或偶爾被吾人判斷認為該論之內涵不合理;
→ cool810:其實佛法的目標是解脫，因此以印順導師的
→ iflyy:這很弔詭;寫得艱澀聱牙的論反而可較慢被檢證
→ cool810:佛法研究佛法的態度比較恰當，否則留於學
→ cool810:者式的有時後並未與宗教解脫的目標相結合.
→ cool810:                                流於
→ Xras:在家、出家都能掌握現代學術的研究方法，這不
→ cool810:龍樹的弟子提婆(聖天菩薩)著有<中觀四百論
→ iflyy:但話說回來,以宣教而言淺顯寫法才係應該作法
→ cool810:>來闡述中觀深義，同時也結合實修教授，讓
→ cool810:中論不至於只是玄思玄談，這比較符合佛教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59.115.134.86        (05/16 11:27)
→ cool810:傳統。另外是以唯識見地或中觀見地解中論,
→ cool810:也會有不同詮釋。另外唯識和中觀各自之間
→ cool810:尚有不同的學派，根本見地上有或深或細的
→ Xras:可能也不需要。修行者目標還是擺在證，不管這
→ cool810:差別，這些在詮釋時都要考慮進去。
→ Xras:是要求往生、明心見性或其他，如果一直纏繞在
→ cool810:舉個簡單的例子，中論旨在破除自性有，說
→ cool810:明自性空，在人無我上需先明有部、經部等
→ cool810:成立離蘊我、即蘊我等基本論理，方可破之.
→ cool810:而在破除法無我上，中觀和唯識的抉擇也不
→ cool810:同，對於薩加耶見、補特伽羅無我的安立上
→ Xras:那些爭論上，那就真的都是戲論；但如果能不被
→ cool810:有粗細的差別,這些都關係到究竟解脫的目標
→ cool810:回X大，原本我也認為事戲論，但是越深入
→ cool810:學習才越知道這與解脫目標和行持上的抉擇
→ cool810:有關。在<廣論>中這些其實是放在後半段的
→ Xras:其所困，所有的方法都是幫助修行的工具。
→ cool810:止觀當中才談到的，定止獲奢摩他後，以觀
→ cool810:慧抉擇所破太過、所破太狹等問題。
→ cool810:這些只能稍微提一下，實際上要通過長久的
→ cool810:學習，配合修行法門的行持，逐漸破除見思
→ cool810:惑等細品的我執，與證入空性有關，同時也
→ cool810:與生起菩提心的證量有關。
→ cool810:補上印順導師的<中觀今論>:
推 jackjack0040:拜一個～
→ cool810:http://tinyurl.com/ohztxo
→ cool810:我覺得印導的用詞不會太艱澀，滿推薦閱讀.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59.115.134.86        (05/16 14:40)
推 cool810:考慮到龍樹本身是佛教行者，其旨趣必定是
→ cool810:趣向解脫,因此離開這個大原則就是誤讀了吧
※ 編輯: Crazyfire       來自: 61.216.88.103        (05/16 21:17)
推 Cid:推薦這篇文章
→ Cid:這四句在邏輯上的不相容, 讓人聯想起邏輯系統
→ Cid:無法同時滿足consistency, soundness, comple-
→ Cid:teness三種有效性質的陳述. 因此即便存在這種
→ Cid:邏輯上的不相容性, 也不至於顛覆佛法教理系統
推 cool810:簡單說一下,這是出自<中論>有名的四句否定
→ cool810:一般以邏輯形式說明，如文中所列四式：
→ cool810:p、- p、p & - p、- p & - - p。
→ cool810:而"四句破"在佛教詮釋傳統的運用，以下為
→ cool810:例： a) 非"有"；b) 非"非有"；c) 非"有亦
→ cool810:非有"；d)非"非有亦非非有"。
→ cool810:此中，a)破實有－破有邊的常見；b)連假名
→ cool810:有一起破－破無邊的斷見；c)同時破除有、
→ cool810:無二邊，成立空性與緣起相應；d)指緣起與
→ cool810:空性並非難以兩立，一體不二。
→ cool810:<中論>裡經常運用這類的論式破除自性，說
→ cool810:明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