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推文末學言, 安慧所造《大乘廣五蘊論》被玄奘大師在成唯識論
中多加破斥其邪謬, 吾等應當善加揀擇以避免自障聖道.
事實上, 安慧與其首徒般若趜多, 一生所學、所弘者均是二乘法之
《俱舍論、毗婆沙論》等, 並不曾見有涉獵大乘法要之著作, 反而
還都是公然否定大乘深妙法的人.
《大乘廣五蘊論》被選為佛學院教材, 很大的原因就是編輯教材者的
心態, 可能並非真正宗仰大乘法之輩.
安惠之徒般若趜多(又譯「慧藏」), 更以安慧之《大乘廣五蘊論》作為
藍本, 別造《破大乘論》七百頌(又名《謗大乘論》) 用以誹謗大乘法.
後時玄奘菩薩即因彼論危害大乘十分嚴重將禍害後世無窮, 鑑於時間迫
切而以一天一夜時間造作《制惡見論》一千六百頌廣破之, 為當時天竺
諸大論師所推崇及傳講, 相關史實略述如下:
唐貞觀五年,玄奘大師留學那爛陀寺,入戒賢論師(Wilabhadra)門下
,習《瑜伽師地論》等。貞觀十年,又遊學印度各國數年,再回到那爛
陀寺,依戒賢論師之命講《攝大乘論》。當時,師子光以《中論》《百
論》駁斥唯識,玄奘大師融合中觀、瑜伽二宗作《會宗論》(已佚)三
千頌破斥之;後又製《破惡見論》(已佚,又名《制惡見論》)一千六
百頌破斥南印度小乘正量部論師般若鞠多的《破大乘論》,因而名震天
竺。戒日王曾以玄奘為論主,舉辦「曲女城辯論大會」。玄奘大師提出
論文《真唯識量頌》,稱揚大乘,懸掛於會場門外,經十八日,大、小
乘僧及婆羅門等七千餘人竟無人發論問難。戒日王更加崇重,五印度十
八國國王也歸依為弟子。
今再節錄《大唐大慈恩寺玄奘三藏法師傳》局部, 述及安慧之徒般若趜多
的部分, 以供參考對照, 更加證明安慧師徒連自宗法義都無能與玄奘大師
相提並論, 其論著極可商榷.
《《……阿耆尼王與諸臣來迎(接玄奘法師),延入供養。其國先被高昌寇擾,有恨,不
肯給馬;法師停一宿而過,前渡二大河,西履平川。行數百里,入屈支國界;將近王都,
王與群臣及大德僧木叉趜多(即是般若趜多)等來迎,自外諸僧數千,皆於城東門外張浮
幔、安行像,作樂而住。(玄奘)法師至,諸德起,來相慰訖,各還就坐;使一僧,擎鮮
華一盤來授法師;法師受已,將至佛前散華禮拜訖,就木叉趜多下坐。坐已復行華,行華
已,行蒲桃漿。於初一寺受華受漿已,次受餘寺亦爾;如是展轉日晏方訖,僧徒始散。有
高昌人數十,於屈支出家,別居一寺;寺在城東南,以(玄奘)法師從家鄉來,先請過宿
,因就之,王共諸德各還。明日王請過宮,備陳供養;而食有三淨(肉),法師不受;王
深怪之。法師報:「此漸教所開,而玄奘所學者大乘,不爾也。」受餘別食。食訖,過城
西北阿奢理兒寺(唐言奇特寺),是木叉趜多所住寺也;趜多理識閑敏,彼所宗歸;遊學印
度二十餘載,雖涉眾經而聲明最善,王及國人咸所尊重,號稱獨步。見法師至,徒以客禮
待之,未以知法為許,謂法師曰:「此土雜心俱舍、毘婆沙等,一切皆有;學之足得,不
煩西涉、受艱辛也。」法師報曰:「此有瑜伽論不?」趜多曰:「何用問是邪見書乎?真
佛弟子者不學是也。」法師初深敬之,及聞此言,視之猶土,報曰:「婆沙、俱舍,本國
已有;恨其理疏言淺,非究竟說;所以故來,欲學大乘瑜伽論耳。又瑜伽者,是後身菩薩
彌勒所說;今謂邪書,豈不懼無底在坑乎?」彼曰:「婆沙等,汝所未解,何謂非深?」
法師報曰:「師今解不?」曰:「我盡解。」法師即引俱舍初文問;發端即謬,因更窮之
;色遂變動云:「汝更問餘處。」又示一文,亦不通,曰:「論無此語。」時、王叔智月
,出家亦解經論;時在傍坐,即證言:「論有此語。」乃取本,對讀之;趜多極慚云:「
老忘耳。」又問餘部,亦無好釋。
時為淩山雪路未開,不得進發,淹停六十餘日;觀眺之外,時往就言;相見不復踞坐,或
立、或避;私謂人曰:「此支那僧,非易詶對。若往印度,彼少年之儔,未必出也。」其
畏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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