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印順導師之宗風
【2-1. 不屬於任何宗派的佛弟子】
我立志為佛教、為眾生 ── 人類而修學佛法。說了一些,寫了一些,讀者的反應不一。
不滿意我所說的,應該有其立場與理由,不必說他!有些人稱讚我,也未必充分的了解我
,或可能引起反面作用。有人說我是三論宗,是空宗,而不知我只是佛弟子,是不屬於任
何宗派的。 《華雨集(五)》p.50
我是中國佛教徒。中國佛法源於印度,適應中國文化而自成體系。佛法,應求佛法的真實
以為遵循。所以尊重中國佛教,而更重於印度佛教(太虛大師於民國十八年冬,講「研究
佛學之目的及方法」,也有此意見)。我不屬於宗派徒裔,也不為民族情感所拘蔽。 《
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序〉p.1
【2-2. 堅持大乘】
我在『印度之佛教』的「自序」中說:「立本於根本(即初期)佛教之淳樸,宏闡中期佛
教之行解(梵化之機應慎),攝取後期佛教之確當者,庶足以復興佛教而暢佛之本懷也歟
」!那時,我多讀「阿含」、「戒律」、「阿毘達磨」,不滿晚期之神秘欲樂,但立場是
堅持大乘的(一直到現在,還是如此)。 《華雨集(五)》p.17
【2-3. 平凡最難得——無事的落葉白雲】
平凡的自己,過著平淡的生活。回憶起來,如白雲消失在遙遠的虛空一般,有什麼值得回
憶的呢! 《平凡的一生》p.1
人生,只是因緣 ── 前後延續,自他關涉中的個性生活的表現,因緣決定了一切。因緣
有被動性、主動性。被動性的是機緣,是巧合,是難可思議的奇跡。主動性的是把握、是
促發、是開創。在對人對事的關係中,我是順應因緣的,等因緣來湊泊,順因緣而流變。
如以儒者的觀點來說,近於「居易而待時」的態度。《平凡的一生》p.2
對佛法的真義來說,我不是順應的,是自發的去尋求、去了解、去發見、去貫通,化為自
己不可分的部分。我在這方面的主動性,也許比那些權力宣赫者的努力,並不遜色。但我
這裡,沒有權力的爭奪,沒有貪染,也沒有瞋恨,而有的只是法喜無量。隨自己夙緣所可
能的,盡著所能盡的努力。 《平凡的一生》p.3
從一生的延續來看自己,來看因緣的錯雜,一切是非、得失、恩怨,都失去了光彩而歸於
平淡。 《平凡的一生》p.2
我是個無事人,一向信任因緣,由因緣去作決定好了! 《平凡的一生》p.189
【2-4. 自剖——祗念著當前】
從知識、感情、意志來說,我的知識是部分的,但以自己的反省來默察人生,所以多少通
達些人情世事,不會專憑自己的當前需要,而以自己的見解為絕對的。我不大批評人,而
願意接受別人的批評。 《平凡的一生》p.212
說到感情,我不知道應用怎樣的詞句來形容自己。我沒有一般人那種愛,愛得捨不了;也
不會恨透了人。起初,將心注在書本上;出家後,將身心安頓在三寶中,不覺得有什麼感
情需要安放。我的同參道友、信眾、徒眾,來了見了就聚會,去了就離散,都沒有什麼特
殊的感覺。與我較關切的學友,從來是無事不通信,就是一年、幾年,也不會寫封人情信
,但我並沒有生疏了的感覺。離了家,就忘了家;離了普陀,就忘了普陀;離了講堂,就
忘了講堂。如不是有意的回憶,是不會念上心來的;我所記得的,只是當前。我缺乏對人
的熱情,但也不會冷酷、刻薄。這一個性,情感過分平靜,難怪與藝術無緣了。說到意志
,極強而又不一定強。屬於個人的、單純的,一經決定(我不會主動的去冒險),是不會
顧慮一切艱苦的。 《平凡的一生》p.212~213
一次是民國三十年(三十六歲)的中秋前夕,我在縉雲山。月餅還沒有喫到,老毛病 ─
─ 肚子倒先有了問題。腹部不舒服,整晚難過得無法安眠(可能有點發熱)。學院的起
身鈴響了 ── 五點半,天色有點微明。我想起來去廁所,身體坐起,兩腳落地,忽然眼
前一片烏黑,一陣從來沒有經驗過的異樣的疲倦感。我默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
。我不是祈求三寶的救護,而是試驗在這異樣的境界中,自心是否明白。 《平凡的一生
》p.31~32
我的學佛態度是:我是信佛,我不是信別人,我不一定信祖師。有人以為中國人,就一定
要信中國祖師的教理,我並沒有這個觀念。假使是真正的佛法,我當然信,假使他不對,
那就是中國人的,我也不信。我是信佛法,所以在原則上,我是在追究我所信仰的佛法,
我是以佛法為中心的。
我不是從事純宗派的研究,雖然各宗派也寫一點,都是粗枝大葉,沒有深刻研究,我不想
做一宗一派的子孫,不想做一宗一派的大師。 《華雨集(五)》p.63
我走的這條路子,可能有人說,是不合潮流,不合時宜的。我寫東西時,不管這些,寫出
來有人看也好,沒有人看也好,寫好了就印在那裡,有人看沒人看我都不加考慮。只覺得
我對佛法有這麼一點誠心,我要追究佛法的真理,想了解佛法的重要意義。在三寶裡面奉
獻這一點,是好是壞,我也不太考慮,長期以來,我對佛法研究的態度就是這樣。 《華
雨集(五)》p.65
『法華經』有一句話,我總覺得非常好:「正直捨方便,但說無上道」。怎麼捨呢?就是
達到了某一階段,有更好更適合的就提倡這個,不適合的就捨掉。所以我研究的,不是樣
樣都在提倡,我也不專門批評。我這個人,生來是不太合時宜的,我覺得某些只是方便,
不是究竟的東西,我不講是可以的,你要我講,我就這樣講,要我講好聽話奉承奉承,那
我是不會的。我在原則上,帶點書呆子氣,總是以究竟佛法為重。自己這個樣子,能夠怎
樣發展,能夠得到多少的信眾,我都不考慮。這許多就是我學佛的動機與態度 ── 甚至
可以說是,我就是這樣的人。 《華雨集(五)》p.66
【2-5. 福嚴閒話——無我的消息】
嚴精舍修建起來,我從沒有把它看成我自己的。凡有志於學,能夠學的青年,要是志同道
合,無論什麼人,都可以來住。我沒有招生,或者特別請那些人來,大家純然是出乎自己
的意願,而到這個學團裡的。既來到這裡,當然就得安心為學。倘若半途退志,想離開的
,也不勉強,不過退出之後,就不必再來。因為這個地方,與過去大陸的寺院不同,決不
能像雲水堂一樣,歡喜去就去,歡喜來就來,出出人入,自由自在。來此地,便須安心住
下。諸位若能安住修學三年,或有人來請去弘法,或外出另外參訪善知識,或出去掩室專
修,大家儘可以隨自己的心力,出去為自己的修持,或為佛教做些弘法工作。等到感覺要
回來的時候,仍可再回精舍來安住,精舍就是你們的常住。 《教制教典與教學》
p.215~216
關於我的教學態度,一向是絕對尊重自由的。前年續明法師的『時論集』在港出版,我底
序文中說:「予學尚自由,不強人以從己」。這是我的一貫作風,絕非聳人聽聞之言。因
為我自覺到,我所認識的佛法,所授與人的,不一定就夠圓滿、夠理想。因此,我從未存
心要大家學得跟我一樣。眾人的根性、興趣、思想,是各各不同,勉強不來的。大家所學
祇要是佛法,何必每個人盡與我同? 《教制教典與教學》p.220~221
至於歡喜閱讀什麼經書,自有一種審慎合理的規定:這規定,決不是限於一宗一派的。有
些人覺得我是個三論學者,其實這並不十分確實,我從不敢以此自居。我們虛大師曾這樣
對人說:「我不為一宗一派之徒裔」。大師的福德智慧,我們學不到,但他這種不拘宗派
的精神,自問也願意修學。 《教制教典與教學》p.221~222
【2-6. 做到那裏,那裏就是完成】
我有點孤獨:從修學佛法以來,除與法尊法師及演培、妙欽等,有些共同修學之樂。但對
我修學佛法的本意,能知道而同願同行的,非常難得!這也許是我的不合時宜,怪別人不
得。不過,孤獨也不是壞事,佛不是讚歎「獨住」嗎?每日在聖典的閱覽中,正法的思惟
中,如與古昔聖賢為伍。讓我在法喜怡悅中孤獨下去罷!
我不再悵惘:修學沒有成就,對佛教沒有幫助,而身體已衰老了。但這是不值得悵惘的,
十七年前就說過:「世間,有限的一生,本就是不了了之的。本著精衛啣石的精神,做到
那裏,那裏就是完成,又何必瞻前顧後呢!佛法,佛法的研究、復興,原不是一人的事,
一天的事」(『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序』)。 《華雨集(五)》p.60
【2-7. 人間佛教的倡導者】
「諸佛世尊皆出人間,不在天上成佛也」! 《佛在人間》p.15
佛法是宗教。佛法是不共於神教的宗教。如作為一般文化,或一般神教去研究,是不會正
確理解的。俗化與神化,不會導致佛法的昌明。
中國佛教,一般專重死與鬼,太虛大師特提示「人生佛教」以為對治。然佛法以人為本,
也不應天化、神化。不是鬼教,不是神教,非鬼化非(天)神化的人間佛教,才能闡明佛
法的真意義。 《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序〉p.1
【2-8. 冰雪大地的播種者——永遠的青年菩薩】
大乘佛法,我以性空為主,兼攝唯識與真常。在精神上、行為上,倡導青年佛教與人間佛
教。在歷史上,大乘佛教的開展,確與青年大眾有關。所以依『華嚴經』的「入法界品」
,善財童子的求法故事,寫了一部『青年佛教與佛教青年』。(現在編入『妙雲集』,已
分為三部分:『青年佛教運動小史』,『青年佛教參訪記』,『雜華雜記』)。不過我所
說的青年佛教,是:「菩薩不是不識不知的幼稚園(生)。……青年佛教所表現的佛教青
年,是在真誠、柔和、生命力充溢的情意中,融合了老年的人生的寶貴經驗」(『雜華雜
記』)。因為,如對佛法缺乏正確而深刻的勝解,那末青年佛教的勇往直前,隨宜方便,
不可避免的會落入俗化與神化的深坑。 《華雨集(五)》p.18~19
出家以來,多少感覺到,現實佛教界的問題,根本是思想問題。我不像虛大師那樣,提出
教理革命,卻願意多多理解教理,對佛教思想起一點澄清作用」。「理論和現實是有差距
的」,寫一本書,就想「台灣(或他處)佛教界廣為接受」,我從沒有這種天真的想法。
我只是默默的為佛法而研究,為佛法而寫作,盡一分自己所能盡的義務。我從經論所得到
的,寫出來提貢於佛教界,我想多少會引起些啟發與影響的。不過,也許我是一位在冰雪
大地撒種的愚癡漢! 《華雨集(五)》p.104~105
我的寫作,就是這一些了。寫作的動機,雖主要是:「願意理解教理,對佛法思想(界)
起一點澄清作用」;從『妙雲集』出版以來,也受到佛教界的多少注意。然我從經論所得
來的佛法,純正平實,從利他中完成自利的菩薩行,是糾正鬼化、神化的『人間佛教』。
這一理念,在傳統的現實而功利的人心,似乎是撒種在沙石中,很難見茁壯繁盛的!自己
的缺少太多(見三十一節),壯年沒有理想,晚年當然也沒有過分的希望,盡自己所能的
寫出而已! 《平凡的一生》p.170
現在,我的身體衰老了,而我的心卻永遠不離(佛教)少壯時代佛法的喜悅!願生生世世
在這苦難的人間,為人間的正覺之音而獻身! 《華雨集(四)》p.69~70
【參考資料(2)】
印順導師生平摘要
摘自:
〈平凡的一生〉/印順/正聞
〈遊心法海六十年〉/印順/正聞
《印順導師學譜》/鄭壽彭/天華
《印順導師的佛教思想》/邱敏捷/法界
1906
農曆3月12日(清明前一日)出生於浙江省海寧縣,取名張鹿芹。父張學義,母陸氏,只
有一個姊姊,屬半農半商之家世。
1918
13歲,高等小學畢業,精研甲骨文。秋,在某中醫家學醫。
1921
15歲,身高176.5公分(就長得現在這麼高)。
1922
16歲,對中醫漸乏學習興趣,而勤於學仙。父恐其墮歧途,令轉執教於小學(母校)。
1925
20歲,讀到馮夢楨的《莊子序》:「然則莊文、郭注,其佛法之先驅耶」,而引起了探究
佛法的動機。
1928
23歲,清明後八日(閏2月23日),母不幸在不到四天的卒病中去世,引起內心極大的震動
,不知所措的悲傷。
1929
24歲,4月27日,父親在病了兩個多月,終日安祥地睡眠中去世(極可能是肺癌)。
1930
25歲,秋天,在普陀山福泉庵,依清念老和尚(太虛大師的戒兄,被虛大師稱譽為「平生
第一益友」的昱山上人)出家,法名印順,號盛正。
十月底,與師兄盛明,到天童寺去受戒,戒和尚是圓漒老和尚。
1931
26歲,春天(舊曆2月),到廈門南普陀寺的閩南佛學院求學(下學期住福建名剎 ──
鼓山湧泉寺)。
撰:〈抉擇三時教〉、〈共不共之研究〉、〈評破守培上人讀唯識新舊不同論之意見〉。
1932
撰:〈佛法之危機及其救濟〉。
1933
28歲。
撰:〈答守培法師駁評破讀唯識新舊二譯不同論後之意見〉。
1934
29歲,正月,到武昌佛學院去。新年裡,與華清(諦閑老的法子)法師去雪竇寺,第一次
禮見了太虛大師。
講:《三論懸義》(7月,於閩南佛學院)。
撰:〈三論宗傳承考〉、〈中論史之研究〉、〈清辨與護法〉。
1936
31歲,秋天,在普陀佛頂山,完成了全藏的閱讀。
1937
32歲,住在武昌佛學院。
講:《金剛般若密經》(於漢口正信會)。
撰:〈三論宗史略〉。
1938
33歲,七月,因日軍的逐漸逼近武漢,到了四川縉雲山的漢藏教理院,遇到了法尊法師,
才覺得有同學之樂,並為《密宗道次第廣論》潤文。對空宗為什麼要說緣起是空,唯識宗
非說依他起是有不可,問題的根本所在,才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撰:〈泛評周繼武居士居士『起信論正謬』〉。
1939
34歲。
撰:〈吾國吾民與佛教〉、〈痛苦與知識〉。
1940
35歲,住貴陽的大覺精舍。
撰:《唯識學探源》(第一部著書)。
1941
36歲,初秋,住四川合江的法王學院(到1944年夏天)。
中秋前夕清晨,因腹瀉虛脫,昏厥(一小時多)前,默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
檢視當時自心是否明白。
講:《攝大乘論》(為演陪、妙欽及文慧等法師講,後成《攝大乘論講記》)。
撰:〈評『精刻大藏經緣起』〉、〈『攝大乘論講記』弁言〉、〈佛在人間〉、〈佛教是
無神論的宗教〉、〈法海探珍〉、〈行為的價值與生命(改寫為關於有情流轉的業力)〉
(都是闡揚佛法的人間性,反對天(神)化;探求佛法本質,而捨棄過了時的方便)。
1942
37歲。
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為法王學院學生講,後演培法師筆記成《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講記》)。
撰:《印度之佛教》、〈青年佛教與佛教青年〉、〈雜華雜記〉。
1943
38歲。
講:《中觀論》(為法王學院學生講,後演賠法師筆記成《中觀論頌講記》)、《楞伽阿
跋多羅寶經》、大乘義(後改編成〈大乘是佛說論〉)。
1944
39歲。
講:《阿含講要》(在漢藏教理院講,後改編為《佛法概論》)
撰:《中國佛教史略》(與妙欽法師和編)、〈空有之間〉(回應王恩洋對《印度之佛教
》之讀後感,後編入《無諍之辯》)、〈政治經濟等就是佛法〉(後編入《佛法是救世之
光》)、《性空學探源》。
1946
41歲,春天,離開了四川。
講:〈從復興佛教談研究佛學〉(廣淨法師記錄,後編入《華雨集五》)
撰:〈辨法相與唯識〉、〈與巴利語系學者論大乘〉。
1947
42歲,正月,回到了江浙,遇上了虛大師的圓寂。為了編纂《太虛大師全書》,住奉化雪
竇寺一年餘。
講:《心經》、《中觀今論》(均由續明法師筆記)。
撰:〈增裝改革評議〉、〈太虛大師圓寂百日祭文〉、〈西湖佛教圖書館緣起〉。
1948
43歲,住杭州香山洞半年。冬天,到了廈門南普陀寺。
撰:〈佛教之興起與東方印度議〉(後編入《以佛法研究佛法》)、〈評熊十力的新唯識
論〉、《太虛大師全書》(5月13日完成)、〈評新唯識論自序〉、〈佛教的特色〉、〈
太虛大師之名號與籍貫〉。
1949
44歲,在廈門,刪去《阿含講要》第一章,自己補寫了幾章,說明聲聞與菩薩的行果,改
名為《佛法概論》。
夏天,到了香港。
撰:〈論西域大乘國之子合〉。
1950
45歲,3月,移住新界大埔墟之梅修精舍。
講:《大乘起信論》(演培與續明筆記,後成《大乘起信論講記》)。
撰:〈太虛大師年譜〉(脫搞)、〈佛滅紀元抉擇談〉、〈革命時代的太虛大師〉、〈中
國大乘的根本教義〉、〈中觀大乘的根本教義〉、〈從學者心行中論一乘與三乘〉、〈『
異部宗輪語體釋』序〉。
1951
46歲,遷入青山九咪半之淨叢林。
講:《勝鬘經》、《淨土新論》(均由演培與續明筆記成書)、〈法航法師行傳〉、《西
北印度之論典與論師》。
撰:〈法舫法師行傳〉。
1952
47歲,初秋,7月15日前後,離香港到臺灣。9月,受聘善導寺導師。
講:《寶積經》(於香港鹿野苑)、《人間佛教》(於淨叢林,仁俊法師筆記)、〈人性
〉、〈人間佛教要略〉。
撰:〈法句經序〉、〈華譯聖典在世界佛教中的地位〉、〈略說罽賓區的瑜伽師〉、〈廣
大的易行道〉。
1953
48歲。1月,接《海潮音》雜誌社社長。夏天,建福嚴精舍於臺灣省的新竹市。
講:〈瑜伽論真實義品〉、《妙慧童女經》、〈念佛淺說〉(於善導寺)。
撰:〈序佛教時論集〉、〈大醒法師略傳〉、〈中國佛教前途與當前的要務〉、〈學佛三
要〉、〈佛法與人類和平〉、〈信心及其修學〉、〈自利與利他〉、〈中國的宗教興衰與
儒家〉、〈慈悲為佛法的宗本〉、〈建設在家佛教的方針〉、〈覺醒吧!佛教的兄弟們〉
、〈佛書編目議〉、〈論三世因果的特勝要〉。
1954
49歲,1月,《佛法概論》「北拘盧洲」事件發生。11月,發現肺結核。
講:《藥師經》(10月於善導寺,常覺、繆峰法師筆記,後成《藥師經講記》)、〈修學
觀世音菩薩的大悲法門〉(唯慈法師記錄)。
撰:〈佛法之宗教觀(後修改成我之宗教觀)〉、〈解脫者之境界〉、〈以佛法研究佛法
〉、〈頑石點頭話生公〉、〈我懷念大師〉、〈從深信因果到念佛見佛〉、〈佛法有無「
共同佛心」與「絕對精神」〉、〈祝「佛教青年」〉、〈我對慈航老法師的哀思〉、〈生
生不已之流〉、〈大乘經所見之中國〉、〈成佛之道〉(頌)、〈大乘三系的商榷〉、〈
一般道德與佛化道德〉、〈我怎樣地選擇了佛教〉、〈解脫者之境界〉、〈藥師琉璃光〉
、〈讀《大乘三系概觀》以後〉。
1955
50歲,2月,訪菲律賓。4月,返台。六月後因病(肺結核)靜養。
講:〈信教與信仰佛教〉、〈佛教對財富的主張〉、〈懺悔的真意〉、〈從人到成佛〉(
以上均在岷尼拉大乘信院寺)、〈為居士說居士法〉、〈生死事大〉、〈求生天國與往生
淨土〉(以上在岷市佛教居士林)、〈佛法的因果道理〉、〈切莫誤解佛教〉、〈應怎樣
修學佛法〉(以上在菲中國中學)、〈佛教對人生的態度〉、〈佛化家庭〉、〈學佛離苦
的主要意義〉(以上在菲三民電台)、〈應正確認識佛法〉、〈信佛與學佛〉(以上在菲
中華中學)、〈我們要信仰什麼宗教〉、〈怎樣才能離苦的樂〉(以上在菲古島)、〈從
否定到肯定〉、〈信教自由與傳教自由〉、〈智信並重的佛教〉(以上在菲納卯)、〈菩
提心的修學次第〉、〈慧學概說〉、〈福嚴閒話〉(於福嚴精舍,常覺法師記錄)。
撰:〈新年應有新觀念〉、〈我之宗教觀〉、〈欲之研究〉、〈佛教對財富的主張〉(後
改題為〈佛教的財富觀〉)、〈懺悔的真義〉、〈從人到成佛之路〉、〈求生天國與往生
淨土〉、〈為居士說居士法〉、〈學佛應從心不苦做到身不苦〉、〈生死大事〉、〈菲律
賓佛教漫談〉、〈學佛之根本意趣〉、〈切莫誤解佛教〉、〈佛鈴考〉。
1956
51歲,3月,任善導寺住持。
講:〈佛為救護我們而來〉(於善導寺)
編:《人間佛教》、《學佛三要》、《以佛法研究佛法》、《頑石點頭》。
撰:〈印度佛教與中國佛教之關係〉、〈悼念守培上人〉、〈從一切世間樂見比丘說到真
常論〉、〈人間佛教緒論〉、〈紀念佛誕談佛誕〉、〈從金龍寺大佛說起〉、〈佛陀為救
護我們而來〉、〈從依機設教來說明人間佛教〉、〈中道之佛教〉、〈人間佛教概論〉、
〈編修藏經的先決問題〉、〈龍樹龍宮取經考〉、〈『曇鸞與道綽』閱後〉。
1957
52歲,為星洲彌陀學校編《佛教教科書》。
講:《阿跋多羅楞伽寶經》(於福嚴精舍)、〈教法與證法之仰信〉(幻生法師記錄)。
撰:〈護國淨覺輔教大師章嘉呼圖克圖舍利塔碑記〉、〈楞伽經編輯時地考〉、〈美麗而
險惡的歧途〉、〈太虛大師菩薩心行的認識〉、〈論佛滅的年代〉、〈教法與證法的信仰
〉、〈北印度之教難〉、〈舍利子釋疑〉、〈泰國佛教見聞〉、《成佛之道》。
1958
53歲。
撰:〈心為一切法的主導者〉、〈佛教之涅槃觀〉、〈宋譯楞伽與達摩禪〉、〈清念上人
傳〉、〈修身之道〉、〈論佛學的修學〉、〈祝性願老法師七秩大壽〉、〈談須彌山與四
洲〉、〈佛化音樂應有的認識〉、〈藥師經開題〉。
1959
54歲,3月,訪宿務。
講:〈自由中國佛教之情況〉、〈佛教與國家〉、〈佛陀及其教義〉(於菲)、〈佛教的
人生觀〉、〈佛法的世界性〉(於台北)。
撰:《成佛之道》(脫搞)、〈皆大歡喜〉、〈發揚佛法以鼓鑄世界性之新文化〉、〈積
極支援西藏抗暴的弟兄〉、〈心為一切法的主導者〉、〈佛教之涅槃觀〉、〈懷念長老,
想起佛教〉。
1960
55歲,6月,三度訪菲。夏,台北市慧日講堂動工(林惿灶居士負責),年底落成。
講:《楞伽經》(於台北)。
撰:〈佛學的世界性〉、〈成佛之道自序〉。
1961
56歲,1月24日,台北市慧日講堂落成開光啟用。
講:《妙法蓮華經》。
撰:〈『律宗教義及其紀傳』序〉、〈玄奘大師年代之論定〉、〈論部之不同名稱即其意
義〉、〈迦旃延尼子與發智論〉、〈佛教與教育〉、〈佛教的文藝大師馬鳴菩薩〉、〈佛
陀跋陀羅傳來的禪門〉。
1962
57歲。
講:〈五戒之原理及其實踐〉、《大寶積經》(後自記成《大寶積經講記》)、《佛說盂
蘭盆經》、《維摩詰經》、〈東方淨土發微〉、〈佛學的兩大特色——信仰與理智的統一
〉。
撰:〈大乘空義〉、〈『地藏菩薩本願經』序〉、〈一代耆德‧邈今難尋〉、〈論真諦三
藏所傳的阿摩羅識〉。
1963
58歲。冬,籌建嘉義妙雲蘭若。
講:《維摩詰經》(下卷)、〈佛法為救世之仁〉〈憂苦之根源及其解脫〉、〈大乘起信
論概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地藏菩薩聖德及其法門〉、《往生淨土論》。
撰:〈上帝愛世人?〉、〈上帝與耶和華之間〉、〈東方淨土發微〉、〈佛學兩大特色〉
、〈中華大藏經序〉、〈憂苦的根源與解脫〉、〈扆菨文集序〉、〈地藏菩薩之聖德及其
法門〉、〈往生淨土論講記〉、〈中華大藏經序〉。
1964
59歲。5月26日,在嘉義妙雲蘭若掩關,閱日譯《南傳大藏經》,擴充舊作〈西北印度之
論點與論師〉(後成《說一切有部之論書與論師之研究》)。
講:〈念佛的意義〉、〈人生為什麼要有宗教信仰〉、〈關於淨土法門〉、〈願山行海〉
、《分別法法性論》。
撰:〈福嚴院訓〉、《辨法法性論講記》、〈阿難過在何處〉、〈佛陀最後之教戒〉、〈
上帝愛世人的再討論〉、〈漢明帝與四十二章經〉、〈論提婆達多之破僧〉。
1965
60歲,因文化學院的邀請,移住慧日講堂,在學院授了一年的佛學(《佛法概論》、「般
若學」)。
講:《大樹緊那羅王經頌》、《佛說阿彌陀經》。
撰:〈阿難過在何處?〉、〈佛陀最後的教誡〉、〈王舍城結集的研究〉、〈僧衣染色的
論議〉、〈論毘舍離七百結集〉。
1966
61歲,住臺北的報恩小築。
撰:〈虛雲老和尚舍利塔碑銘〉、〈法是什麼?〉、〈悼念續明法師〉、〈太虛大師傳略
〉、〈法印經略釋〉、〈論佛學的修養〉。
1967
62歲。
撰:〈略論虛大師的菩薩心行〉、〈談入世與佛學〉、《說一切有部之論書與論師之研究
》(脫搞,1964-1967)。
1968
63歲。12月29日,赴新加坡主持演陪法師般若講堂之開光典禮。
講:〈佛法與唯識〉
撰:〈慈明寺『同戒錄』序〉、〈楞嚴經研究、攝論合刊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學以致用與學無止境〉、〈說一切有部之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序〉、〈波羅提木叉經集
成的研究〉。
1969
64歲。5月13日,取道香港返台灣。9月15日,離報恩小築回妙雲蘭若。
講:〈佛教是救世之仁〉(新加坡,慧理、惠輪法師記錄)、《心經》(馬來西亞)
撰:〈人心與道心別說〉、〈勝鬘夫人經講記序〉、〈英譯成唯識論序〉、《原始佛教聖
典之集成》(脫搞)。
1970
65歲。
撰:《中國禪宗史》(脫搞)、〈精校敦煌本壇經〉。
1971
66歲,年初以來,身心有些感覺,死期近了。所以將自己的一般寫作(及講說),編為《
妙雲集》,以免麻煩後人。又為自己的一生因緣,寫成〈平凡的一生〉,秋天就大病了(
小腸栓塞,於11月3日住宏恩醫院,12月10日出院)。
撰:〈神會與壇經〉、〈平凡的一生〉。
1973
68歲。1月24日赴美靜養。6月20日,日本大正大學通過關口真大博士提請授予博士學位(
牛場真玄先生日譯《中國禪宗史》,並以之代為申請)。農曆六月返台,10月,移住台中
市校對《妙雲集》的靜室,隱居養病。12月,因得日本大正大學授予博士學位,引起《海
潮音》的一再評訐,辭去《海潮音》社長名義。
撰:〈為取得日本學位而要說的幾句話〉、〈研究佛學的立場與方法〉。
1975
70歲,弟子輩印行《妙雲選集》以為祝壽。
撰:《中國古代民族神話與文化之研究》(脫搞,1974-1975)、〈大智度論校勘記〉。
1976
71歲。1月,開始《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之寫作。2月,赴菲律賓探視妙欽法師之
病(肝硬化,3月30日去世),5月返台。
撰:〈我所不能忘懷的人〉、〈本道老法師八十壽序〉。
1977
72歲。9月,赴新加坡,11月返台。
撰:〈諦觀全集序〉。
1978
73歲。8月,移居台中縣太平鄉(後來,因病而往來南北,終於在臺中定住,姑名小室為
華雨精舍)。
撰:〈松山寺同戒錄序〉、〈信在初期佛法中的開展〉。
1979
74歲。
撰:〈護生畫集序〉、〈佛法概論序〉。
1980
75歲。9月,赴新加坡,10月返台。
撰:《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脫搞,1975-1980)、〈中國佛教之由興到衰及其
未來的展望〉(郭忠生記錄)。
1981
76歲。
撰:《如來藏之研究》(脫搞)、〈「論三諦三智與賴耶通真妄——讀「佛性與般若」」
。
1982
77歲。
撰:《辨法法性論講記》(脫搞)、《雜阿含經論會編》(脫搞,1981-1982)、〈『太
虛大師選集』序〉。
1984
79歲。
撰:《空之探究》(脫搞)、《遊心法海六十年》(脫搞)。
1985
80歲。
撰:《方便之道》、〈印度之佛教重版後記〉、〈『萬古千秋一聖僧』序〉。
1986
81歲。冬,移住南投永光別苑(起初沒有名稱,導師稱之為「寄廬」)。
撰:〈『法海微波』序〉、〈南傳大藏對中國佛教的重要〉。
1987
82歲。
撰:《印度佛教思想史》(脫搞,1986-1987)。
1988
83歲。
撰:《修定——修心與唯心‧與秘密大乘》、〈『竹雲齋文集』序〉、〈訪印順老法師〉
(顯如法師記錄)。
1989
84歲。編集《華雨集》(五冊)。
撰:〈華雨集序〉、《契理契機之人間佛教》、〈中國佛教瑣談〉、〈讀『大藏經』雜記
〉。
1990
85歲。農曆臘月10日,經掃描發現,左腦部有瘀血,入台大醫院住院開刀。
1991
86歲。正月15日出院,供住院31天。春末,患了帶狀皰診疹,拖了三個月才痊癒。
撰:《大智度論之作者及其翻譯》(導師口述,昭慧法師整理/東宗出版社)。
1992
87歲。
撰:〈『印順法師對大乘起源的思考』讀後〉。
1993
88歲。
撰:〈起信論與扶南大乘〉、〈初期大乘與在家佛教〉、〈『我有明珠一顆』讀後〉。
1994
89歲。9月15日,因膽結石進住台中榮總醫院開刀,10月24日出院。
撰:《平凡的一生》(增訂本)
1999
94歲。九月,因嚴重腹瀉,住進花蓮慈濟醫院。
2000
95歲。一月,腹瀉病情稍緩,出院靜養。
2004
99歲。六月,因肺結核復發,住進花蓮慈濟醫院……
【問題思考】
試就您所知的諸山長老,略述其特色。
對印順導師的宗風,您較為認同或有不同看法的是什麼?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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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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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攝意,身莫犯非;
如是行者,得度世已。
~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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