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記者張力報道 本週二,埃芬博格自傳《告訴你一切》在《圖片報》開始連載
。盡管現在人們只看到了這本書的一小部分,但是書中講述故事的當事人已經站了出
來,駁斥埃芬博格的說法。看來,德國媒體事前所預測的德國足壇一場大地震將不可
避免。對於埃芬博格描述的和克勞迪亞在一起的過程,後者予以了證實,“我已經遞
交了離婚請求,而且我將通過法庭向斯特倫茨索要拖欠我的生活費用。”據悉,斯特
倫茨和克勞迪亞以前在科隆的房子也將被評估資產,克勞迪亞希望能夠得到屬於自己
的一部分錢。對於埃芬博格的自傳,斯特倫茨本人倒是顯得很不屑一顧,“他自己在
推銷書的時候,口口聲聲說這章有關我老婆的內容都是事實。但是自己的事情,只有
自己最清楚。我倒要看看法庭能作出怎樣的判罰!”
按照《圖片報》的計划,接下來人們將要讀到的是有關德甲的內容,馬特烏斯、魯梅
尼格、布萊特納等人都將成為故事的人物。如果說斯特倫茨的反應只是序曲,那麼接
下來應該更有好戲看了。不過現在的拜仁隊主帥希斯菲爾德倒是並不緊張,“我將天
天關注《圖片報》的最新連載,至於斯特凡是否會透露被我罰款的事情,也沒什麼關
係,我們自己看看好了。”而老將芬克的話則更像是一句廣告,“每一個想在足球圈
裡混的人都應該好好讀讀這本書!
”
說句老實話,我其實根本就不想去寫馬特烏斯這個人,但是我決不能如此饒恕他。
在我認識洛塔爾(馬特烏斯的名字)本人之前,我很崇敬他,直到今天,我對他在球
場上所取得的成績還是非常的敬重。不過他這個人身上卻有一些毛病讓我很是受不了
,別的不說,就說在國家隊的時候吧!無論何時何地,我們總得聽到他的大嘴巴張口
說話。
當國家隊的廚師弗里茨·維斯特曼把自助冷餐的食物都擺放好之裡,所有球員所要做
的就是起床裡自己去拿一個盤子,然裡去取要吃的東西。這個時候,整個大廳就聽見
洛塔爾一個人的聲音:“聽到沒有,弗里茨,把我的東西都弄好!”
他總是喜歡成為眾人當中的核心人物,其他球員比如薩默爾、克林斯曼、哈斯勒以及
伊爾格納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每次看到洛塔爾的時候,他的鬍子都沒有剃乾凈過。他的前妻洛麗塔盡管說過,洛塔
爾在家的時候可是一個怕老婆的人,但是在公開場合,他卻總是恨不得表現的像是一
個超人一樣。
在我們球員當中,洛塔爾並沒有多少朋友。有一次在訓練結束後,希斯菲爾德喊我過
去,想和我這個隊長談談球隊的事情。由於在訓練場上進行游戲的時候,馬特烏斯不
願意受罰,利扎拉祖打了他一個耳光。惱羞成怒的馬特烏斯挨打了之後忿忿的對利扎
拉祖說,“我不會饒了你!”不過我覺得這記耳光搭計程車好!
“現在有兩種選擇,”希斯菲爾德對我說,“要麼不讓利扎參加下一場比賽,要麼對
他進行罰款。”
“為什麼要罰款?要我看,利扎反而應該得到獎金,因為他給了洛塔爾點兒教訓。”
我嘲笑的說。
希斯菲爾德微微一笑,“不,我們可不能這樣做。”最後,利扎拉祖還是交納了罰款
。
當2000年3月洛塔爾和拜仁說再見的時候,他的離開對於我和大部分隊友來說簡直就
是一個巨大的動力,鼓舞我們去獲得冠軍杯的冠軍。而馬特烏斯本人獲得了冠軍杯之
外的所有冠軍。
“這一次我們終於在沒有洛塔爾的情況下打決賽了,那我們就得好好幹了!”2001年
5月,我們隊和瓦倫西亞進行冠軍杯決賽之前感覺輕鬆了不少。當馬特烏斯在報紙上
看到我們捧杯的照片時,他一定氣的恨不得去咬自己的屁股。
而在這之前兩年,馬特烏斯也參加了我們和曼聯的那場冠軍杯決賽。但是我至今無法
理解,為什麼在第80分鐘的時候,他會被芬克替換下場。
當時我們1比0領先,只需要把最後的時間耗完就可以歡慶勝利。在這個時候,怎麼可
能將全隊的自由人替換下場呢?要換成是我的話,除非我的腿受傷了,不然我是不會
下場的。我堅信,如果當時洛塔爾在場上的話,我們就不會輸給曼聯。
看到沒有,一到了關鍵時候,洛塔爾就夾起尾巴逃跑了。
1990年世界杯決賽的時候,身為隊長的馬特烏斯盡管平時在比賽中主罰過很多點球,
但是那一次他卻讓隊友布雷默站在了罰球點前。我無法想像布雷默會跟馬特烏斯說
:“洛塔爾,讓我踢好嗎?”
另外三位體育界裡的朋友布萊特納、內策爾和拉特克,在過去的時間裡表現的也不賴
。
讓布萊特納去評點一個個球員就是一個錯誤。我現在在電視上看他評論球員的時候,
就感覺他是在一口大鍋前面油炸什麼東西一樣。也許他以後得改行做這個。
內策爾在評論的時候始終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時代是在變化的。他總是說:“卡恩是
一位領軍人物,而埃芬博格就是一個淘氣鬼。”我可沒有說過:“內策爾的髮型很棒
,簡直就是一個高水平的模特。”
接下來我要談到的這個聰明人大家一定都不會忘記,他就是拉特克。他總是喜歡站在
遠處,對一些事情感到不滿意,而我的名字就經常會上他的批判名單。
下面說說魯梅尼格,在我們球員當中,他有個綽號叫做“殺手Kalle(魯梅尼格的名
字)。
”我們都知道他從不會當面說出自己的觀點,而總是在背後跟其他人將自己對一個人
有怎樣的看法。在2001-02賽季,一次接受採訪的時候,魯梅尼格表示:“拜仁隊必
須年輕化,俱樂部不會再和埃芬博格續約。”要知道,我當時也沒準備續約!而且我
還懷疑94年世界杯的時候,就是魯梅尼格偷偷告訴德國足協我向球迷豎中指的事情。
“我感覺你的錢掙的並不那麼乾凈。”有一次我對加比·舒斯特爾這樣說。
在過去的一年,她為了改變自己目前的生活,總是想給我介紹一個新東家,先是馬德
里競技,接著是阿聯酋迪拜,再就是貝西克塔斯。
她每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是一個聲音:“斯特凡,我現在幫你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
球隊。
你在這裡會感受到很好的氣氛,球隊經營的不錯,而且你的收入也會不少。”按照她
的說法,我在一些球隊可以掙到300萬美元,有的地方可以達到600萬歐元。但是加比
也可以從中好好的撈一筆。
“聽好了,斯特凡,”2001年在西班牙進行冬訓的時候,總經理赫內斯這樣對我說,
“現在在慕尼黑有一股謠言,讓我們感到不安。他們說你服用了毒品。”
聽到赫內斯的話,我不禁大笑起來,“我該不會聽錯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愛管閑
事的家伙給烏利打了電話,提醒他:“檢查一下Effe,他一看就知道是服用了毒品。”
“我們最好去進行一次頭髮檢測,”赫內斯這樣對我說。他把這件事看得很嚴肅,而
他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希斯菲爾德也坐在邊上。
我決不相信這一切,我對自己說。不,這不是真的。“我的建議你覺得怎麼樣?”赫
內斯這樣問我。
“我當然同意,我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但是我要說的是,當我聽到這一切,我感覺
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立即和妻子馬蒂娜通了電話。在電話那頭,馬蒂娜顯得很
憤怒,“他們就是在胡鬧,你別去管他們好了!”
“那我能怎樣呢?如果我不去接受檢查,他們就一定認為我是做賊心虛。”
我最終還是去沃爾法特博士那兒接受了檢查。我想,道姆的可卡因事件一定是赫內斯
小心策划的結果。在這場爭端中,他顯得很冷靜,而不像現在這樣就喜歡被媒體包圍
著。
“我們現在要剪掉你的一縷頭發,”醫生對我說。幾周之後我去問醫生檢查結果,得
到的回答是平安無事。這個陷害我的傻瓜,我恨不得抓住他痛打一頓。
其實也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曾經接受過頭髮檢測。揚克爾也曾經成為人們懷疑的對象,
但是大家知道他是一個光頭,為了接受檢測,他不得不蓄起了頭髮。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揚克爾是要改變形象,讓他的髮型和大家一樣。我真的是樂得不行
了。拜仁的球員們長頭髮[B只是為了接受檢測,其實揚克爾本人也很生氣。
在拜仁只有一種毒品,那就是白啤酒,不過它是合法的。
在2001年3月1日我們客場0比3慘敗給里昂隊之後吃飯的時候,貝肯鮑爾要給我們訓話
,而這時候我的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他認為我們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看起來就
像是一支元老球隊,是烏韋·席勒他們組成的老年明星隊。
在貝肯鮑爾說完話之裡,大家就到我的房間去打[C牌。埃爾伯,聖克魯斯、揚克爾和
我都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從球隊斯基埃格勒那兒,我們拿了好幾箱白啤酒。我們那天
晚上玩的非常瘋狂,就像是一群大笨蛋,喝光了一瓶又一瓶啤酒。到最後,我把這些
空瓶子分發給每個人,以免讓人家以為在我的屋後有一個大酒鬼。
其實作為隊長,我在聽了貝肯鮑爾的訓話後還是感到了責任重大。第二天,我單獨對
隊友們說:“我們才是真正的強者,哥們們,好好幹,讓貝肯鮑爾看看我們的本事!
”結果我們一路打入決賽,並且在擊敗瓦倫西亞之後奪得了冠軍。
而現在想想,如果那次我的毒品檢查結果是陽性的話,一切又會怎樣呢?
1993年平安夜的時候,我和兩名佛羅倫薩的隊友在一起。這時他們當中的一個掏出了
一包煙,“來嘗嘗,保持好心情!”
在那一周時間裡,他已經抽了好幾包煙,身上也總是帶著煙。我有時候也會抽幾口。
我當時可沒想到如果接下來要接受一次毒品檢測的話,會是什麼結果。在剛抽煙的10
分鐘里,我感覺不錯,可是很快我就感覺心裡在難受。不,這不是我應該享用的東西
。我開始嘔吐,出汗,我馬上意識到:絕對不能再抽了。
不過在1月2日的比賽中,我的狀態卻又出奇的好。我不由得琢磨起來:難不成每場比
賽前兩天我都得抽一包?
在佛羅倫薩的時候,我也經歷了一次荒唐的炒教練風波。由於自己的兒子據說和俱樂
部主席切奇·高里的媳婦有染,Gigi Radice不得不卷鋪蓋走人。這個女孩可是一個
大美人,她有著迷人的胸部。
要不是切奇·高里主席,也許佛羅倫薩就不會在那個賽季前半程聯賽表現如此優異的
情況下,最終卻降入乙級。這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在佛羅倫薩,我和布賴恩·勞德魯普是隊友,但是遺憾的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友誼卻
在15分鐘之內就完全破裂。當時勞德魯普剛率領丹麥隊在歐洲杯擊敗了我們成為歐洲
冠軍,他也想我面前炫耀炫耀他的新奔馳車。
有一個週末,勞德魯普回到了丹麥。我設法從門衛那兒搞到了他的車鑰匙,開著車在
周圍轉了一圈,時速達到了100公里。當布賴恩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他:“聽好了,
我把你的車開了出去兜了一陣兒風。”他當時就怒了,把我罵得狗血噴頭。說實話,
我當時都有點目瞪口呆。
“嘿,布賴恩,”我說,“你怎麼會這樣呀,不至於吧。我又沒搶你老婆,只不過開
了你的車。難道你心里有鬼不成?”也許這丹麥人就是有點怪。
我在佛羅里達買了一套房子,因為我知道,美國將成為我今後生活的中心,無論我下
賽季是否還會繼續踢球,比如是在卡塔爾。
德國還依然是我的故鄉,不過坦率的說,在那兒有一些事情是我根本無法理解的。
從1988年4月1日到1989年6月30日之前,我在埃森附近服兵役。對於我來說,這一次
穿軍裝的經歷回想起來真的是一次恐怖之旅!
一些士官竟然以故意刁難我為樂。有一次訓練中,我們必須匍匐穿過一片森林。在我
前面的所有人都是在前進了8、9米後就站了起來,我也不例外。這時我們的頭兒就大
喊起來:“嘿,埃芬博格,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我不得不繼續往前爬了四五十米,直到這個白痴樂夠了才停下來。像這樣喜歡作弄其
他人的傢伙,我那次在軍營裡見得多了。為什麼他們肩膀上就比別人多了一道杠或者
一顆星,就可以趾高氣昂?這些家伙也許在自己老婆面前就沒了脾氣,面對部下卻喜
歡發火,讓我聽從他們的指使我可做不到。我就是這麼想的,我這裡說的話也不是侮辱
所有在聯邦國防軍里服役的人,請大家不要誤解。
不管怎麼說,我也算體驗了一次軍隊的生活,我到現在把我的換洗衣服還是疊的跟在
服兵役的時候一樣整齊。在軍營裡我唯一能夠享受到異性的快樂,就是靠那本《花花
公子》了。整整三個月,我看的第一本《花花公子》都被我放在床下。我也不用對此
做什麼掩飾,到了這個年齡大家都是這樣的。
我始終看不慣那些不想工作的人。我們在電視裡的脫口秀節目中總能看到一些人在那
兒說:“有了失業金,我的生活也還不錯。我還可以打一些黑工,這樣我就可以好好
的享受。要讓我正兒八經的去工作我可不幹。”對於這種人,政府給他們的錢應該越
少越好,直到他們恢復了對於工作的興趣。
我相信,在德國有數百萬人和我的觀點相同。看看現在政府對於人們的要求,我真的
無法改
變我的看法。我覺得不管我掙了多少錢,不過我叫什麼名字,我都有權利對於失業問題發表
自己的看法。德國目前的經濟狀況並不樂觀,人們必須採取一定的措施。我並不是要求取消
失業救濟金,其實我的哥哥弗蘭克也正在失業中。對於那些正在努力尋找工作的人,我很理
解他們的處境。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sie.ntu.edu.tw)
◆ From: 61.228.13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