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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74年到1992年——德荷世仇才是真正的仇恨
http://sports.tom.com 2004年06月15日14時12分国国來源:足球報国国劉彬彬
荷蘭影片《橙衣戰士》中，當魯特格·豪爾飾演的埃里克正在花園里擁抱他的猶太情人，
一架德國飛機轟鳴而來，“沒事兒，去英國的。”魯斯格安慰著自己的情人，繼續接吻，然
后飛機開始開火，那是1940年5月，德國開始占領荷蘭的日子。在那以前，荷蘭是德國的好
鄰居，好兄弟；但從那以后，兩個國家之間，卻再沒有愛情出現……和平時期，再沒有兵戎
相見的戰爭，但是驕傲而又固執的荷蘭人不願忘記那段恥辱——輕信鄰居、而又飽受折磨的
恥辱。足球，也許就成了他們報復的最合理、而又意義最重大的武器。
1974，球星結下恩怨
貝肯鮑爾領銜的德國隊與克魯伊夫領銜的荷蘭隊在慕尼黑進行了一場偉大的決賽，德
國人爐火純青的自由人戰術與荷蘭人嶄新的全攻全守戰術讓1974年的世界杯決賽不僅僅是明
星的表演，戰術對比賽結果起到決定性作用。荷蘭人一開場就制造了經典時刻，14腳傳球后
，克魯伊夫帶球突入禁區被無可奈何的福格茨放倒，當然德國人還沒碰到皮球的時候，荷蘭
人就獲得了點球，內斯肯斯一蹴而就。但是接下來布賴特納也回敬了點球，而“轟炸機”格
爾德·穆勒在上半場結束前打進那記轉身的經典入球。德國人再次在世界杯決賽中反敗為勝
，捧起了大力神杯。
1988，第二個解放日
許多年后，也不會有人忘記1988年在漢堡的那個夏日，“千年老二”荷蘭第一次獲得
重大賽事的冠軍，而且在半決賽中戰勝的對手又是德國。下半場，克林斯曼倒在里杰卡爾德
伸出的腿前，羅馬尼亞裁判伊格納示意點球！場上球迷憤怒了，這分明是個假摔！“羅馬尼
亞人在二戰時也是那一邊的，沒錯！”不過，這種說法有些偏激，事實上，幾分鐘后，裁判
也給了摔倒在禁區內的巴斯滕一個點球。比賽前歐足聯給錯了機票，幾名裁判在賽前幾分鐘
才剛剛趕到，這也給這場火葯味十足的比賽增添了一絲輕松的戲劇性。
第87分鐘，巴斯滕射進了制勝的入球。荷蘭取勝，但讓人驚奇的是，下半場出場時荷
蘭主帥米歇爾斯向德國激進球迷們豎起了中指，還有科曼口口聲聲要拿他換來的“整個德國
惟一友善的球員”(科曼語)托恩的球衣擦屁股。科曼自己解釋，這是因為德國隊賽后沒有對
他們進行祝賀。現代足球中，球員明白你隨時隨地都會和其他球員見面，應該保持風度，但
想讓荷蘭和德國之間做到這點，顯然是痴人說夢。原因只有一個——還是戰爭。
2比1的結果一出來，整個荷蘭就沸騰了，雖然只是個週二的晚上，但是在這個向來穩
重的低地之國，卻有900萬、超過荷蘭六成的人跑上街頭，這是解放以來最大規模的無組織
的歡慶。“看起來像我們最終贏得了戰爭的勝利。”一個前抵抗戰士對電視台說。這一回，
他們不是靠英國人、加拿大人的幫助，而是依靠自己神勇的足球運動員們。52歲的布洛克正
在洪都拉斯執教，得到這個消息，拿起一面荷蘭國旗在街頭奔跑。在阿姆斯特丹的德累斯普
雷恩廣場，人們把自行車拋向空中，並且大喊：萬歲，我們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自行車。
二戰時期，自行車曾經是荷蘭人通風報信的重要工具，德國人因此沒收了所有的單車
。
新聞發布會上，150名外國記者全部起立，對米歇爾斯熱烈歡迎，一個以色列記者激動
地對《電信報》的記者說：我支持荷蘭，你知道為什麼？米歇爾斯在新聞發布會上慷慨激
昂地說出了那句將注定永遠影響荷德足球大戰的話語：足球就是戰爭。
1990，口水事件
兩支球隊接下來的交手發生在當年10月，德國球員受到了“科曼用球衣擦屁股”的侮
辱，賽前開會決定不和荷蘭隊交換球衣。1989年4月，又一次交手，鹿特丹球場的球迷打出
一條橫幅，把德國隊長馬特烏斯和希特勒划到一起。但是真正重要的比賽還是發生在意大利
世界杯上，德國人用2比1還以顏色，但是比賽還遠遠不止復仇這麼簡單，里杰卡爾德對沃勒
爾犯規，沃勒爾故作痛苦地打滾，裁判對里杰卡爾德出示黃牌，那意味著他下一場比賽無法
上場。里杰卡爾德向沃勒爾吐口水，跑向他，又吐了一口。裁判把兩個人雙雙罰下，沃勒爾
被判使用侮辱性言語。
里杰卡爾德為什麼吐口水？一些荷蘭球員聲言沃勒爾使用了種族歧視言語，電視鏡頭
顯示，沃勒爾被放倒后沖著里杰卡爾德喊叫。沃勒爾自己解釋：你為什麼對我犯規？全世界
有誰相信？也許只有里杰卡爾德，或者他寧願那樣。他堅持沃勒爾沒有說任何種族歧視言論
，也許他在維護沃勒爾，或者不想節外生枝。和很多荷蘭球員不一樣，里杰卡爾德從不喜歡
喧鬧。新聞發布會上的記者不斷地詢問真實的原因，里杰卡爾德最后回應：往回看，太有趣
了，不是嗎？
為什麼里杰卡爾德能採取這樣的態度，而古力特從來都對德國人恨之入骨？這同樣和
占領與被占領有關。古力特的父親雖然和里杰卡爾德的父親同時從蘇里南來到荷蘭踢職業足
球。但是，赫爾曼·里杰卡爾德娶的是一個荷蘭籍的蘇里南女人，里杰卡爾德從小就清楚自
己的顏色，也知道自己的祖國其實也是“被占領”過。但古力特的父親娶的是荷蘭白人，直
到十歲他才發現自己的顏色比別人深。有著里杰卡爾德一樣思想的還有當時荷蘭國家隊的三
號門將門佐。“真正讓我難受的是當里杰卡爾德、古力特被噓時，我們的球迷看起來無能為
力。”
1992，有緣無分
1992年6月18日，在戈登堡，兩支球隊再次狹路相逢。科曼比喻：是魔鬼讓兩支球隊又
碰到了一起。
球隊離開休息室前，主帥米歇爾斯叫住了他的球員，“先生們，現在我要說的是我以
前從未說過的，今天你們會進三個球，我們的中場會進兩個，德國人也會進一兩個，但是無
傷大雅，祝你們過得愉快。”外號“將軍”的米歇爾斯對他的球員們說。中場的里杰卡爾德
，上場兩分鐘就進了一個球，接下來，左邊后衛維奇格利用任意球得分。克林斯曼為德國扳
回一球，但是最終，博格坎普把比分定格為3比1。終場前幾分鐘，米歇爾斯準備用博斯換下
文特斯，被文特斯拒絕，其他幾名球員也不願意下場。最終，米歇爾斯只能換下年輕的博格
坎普。“丹尼斯，我們給球迷一個機會對你鼓掌。”艾德沃卡特對博格坎普說。博斯對他的
兄弟承諾不會和德國人交換球衣。
但是，順利進入半決賽的荷蘭卻受到了丹麥的阻截。兩支球隊都被寄予厚望，米歇爾
斯又一次預言：我總是說我們會在這次賽事中兩次和德國交手。第二次仍然會很困難。但是
這一次，他錯了，荷蘭人都把更多的熱情投入了即將進行的荷德大戰，整個看台空無一人，
順理成章的，荷蘭人輸了，輸給了傲慢。“他們就是太傲慢了。”舒梅切爾說，他注意到了
當博格坎普先進一球時，荷蘭球員連擊掌相慶都懶得做。比賽結束，輪到了他們難受，德國
已經戰勝了瑞典進入了決賽。但是最終，丹麥漁翁得利，在哥本哈根，丹麥球員和球迷一起
高歌：再見，德國！
誰也說不清荷蘭對德國的仇恨怎麼會愈演愈烈，1974年，戰爭的痛苦應該更清晰，範
哈內亨是哭泣著離開球場，但是比賽更多的是精彩，而不是仇恨。兩支球隊的隊長，克魯伊
夫和貝肯鮑爾是朋友；雷普和布雷特納更是更改了國際足聯在球場上交換球衣的規定，取而
代之，在賽前的酒會中交換夾克和領帶。當時德國門將永布勞德在自己的日記中寫下：短暫
的失望后，演變成了對銀牌的滿意。但是如今的比賽，注定沒有那樣的單純。荷蘭需要好的
成績來拯救自己糟糕的三年，對德國的勝利是最好的安慰。而日耳曼戰車德國，也需要另一
個勝利來為大家演示比世界杯更大的“奇跡”。無論孰贏孰負，可以確定的只有一點，戰爭
，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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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這個問題的答案要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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