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tew:沒有說第二遍的你 一開始就不夠堅定嘛.... 08/19 15:05
然後，就是這樣了。
你並沒有想要辯駁甚麼，並沒有想要澄清甚麼，你只是任由這一切走向毀滅。
擱在菸灰缸上的菸慢慢燃燒殆盡。
暗紅色的火最終閃爍了幾下消失，然後像是嘆息一般，往天空吐出一條長長的白線。
你又點了一支菸，然後將它擱在煙灰缸上。即使這個動作並不會讓你感覺比較好過。
而思念，像亡靈一樣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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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愛上我。」你說。
紅在呻吟著、喘息著。你不確定她有沒有聽見，但你沒有說第二遍。
你們都赤身裸體。
紅說是你先跟她打招呼後才開始有一點點的交集。
你說你不記得了，你說你跟很多女生都打過招呼，也跟很多女生有過交集。
紅要你招，要你坦白。坦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畫要對她下手。
你說你很喜歡去修外系的課。然後把外系的妹。
因為他們不認識你，就自然不會知道你在外的風評。
搞上了很容易脫身，就算吃癟了也很好解決。畢竟是只有一學期的課。
紅說你很壞。她把眼睛張的大大的然後盯著你看，這模樣總會讓你勃起。
你說你當時看到紅那雙長腿就有點失魂。
紅並不高，不到一百七，但那雙腿的比例真不是蓋的。
你現在想想當時應該沒看見紅，是跟那雙腿打招呼。
紅白你一眼，轉身不理你了，卻依然將頭枕在你的臂上。
然後你們沈沈睡去。直到晚上安下課後你才離開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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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忘了和安交往了多久。也許是一年多，或兩年多。或許介於中間。
只是感情中並沒有太多東西可以讓你介於中間。
你原本只是想玩玩。
不過安的個性很好，活潑又開朗的安很能調和陰沈的你。
安的獨立自主也讓你不會感到太黏太厭煩。
雖然偶爾會吵架會冷戰，但安總是會先道歉。這一點讓你覺得很不錯。
於是就和安這樣一路走下來了。
而你也的確膩了。特別是在紅出現之後。
「等很久了？」從教室走出來的安提著大包小包的。
美術設計看來真不是一般人念的起的。
「還好。」你笑笑，接過她手上的大包小包。一如往常。欺騙或隱瞞都是。
「很累嗎？」你和她一起走在夜間的校園。
「恩，所以我要吃肯得基。」
「會胖喔。」
「我胖了你就不要我了嗎？」安不走了。佇立在原地。看著你。她的眼睛好清澈。
你一愣。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也好。你靜靜的回望著她。
安在看著你一會之後笑了出來，然後搖搖頭。
「你知道嗎？在一起這麼久，我還是看不透你。」
「安。」你依舊看著她。
「怎麼了？你又忘記帶錢啦？」
「妳要堅強喔。」你說。
這樣，你才可以放心的拋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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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知道安的事情。是你告訴她的。在你們還沒有越線的時候你就告訴紅了。
你嫻熟的訂出只有利於你的遊戲規則。
但隨著對彼此越來越依賴，你知道，所有規則都已經崩毀。
「還痛嗎？」
「扶我，我站不起來。」
紅的身體很柔軟也很敏感，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典型。
在洗事後澡時你一面撫摸她一面感受她的顫抖。然後幫她擦乾身體，替她吹頭髮。
你認為紅留長髮比較好看。
紅把你的手機遞過來。
「你女友剛剛打電話來。」
你說你打個電話。
紅溫順的拍在你的大腿上，按照你的要求安安靜靜的。
但你注意到她的眼睛閃著淚光。
你向安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要早點休息，然後草草掛了電話。
無語。你靜靜的拿毛巾擦拭紅的頭髮，還有淚水。
「我算什麼呢？」紅說。
你無法回答。
「我知道你最後還是不會選擇我的。」
「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我沒有資格哭的。但我還是……我還是……」
「我會堅強的……會很堅強……」
紅崩潰一般的哭。你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紅一面說她會堅強，一面無法抑制的慟哭。
紅說她會堅強。
這樣，也許你可以放心的拋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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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白線升起。你知道擱在煙灰缸上的煙又燒完了。
你知道這事總要有個結果。
你現在才發現原來這選擇並不像預想中的簡單。
真的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你會哭嗎？會不會感到於心不忍？或是慚愧痛苦？
你知道不會的。你知道你很堅強。
你可以放心的，
將自己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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