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acoomon (亞古獸)
看板CFantasy
標題[原創] 輪迴師奇譚０２
時間Thu Dec 10 00:57:27 2009
０３
「仙人」，說到底也還是人。火影忍者中的自來也變成仙人模式，還不是照樣被曉的
老大殺假的？
但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成為仙人也不是件太過容易的事。
第一個條件，你必須是個「輪迴師」，這一關就篩掉了成千上萬的人。
第二個條件，必須身負「千年不死氣」。這勉強可以算是一種「體質」，可以讓人壽
命以「千年」為單位，並且不會老化－當然還是會死，世上沒有絕對永生的人。這種體質
可遇不可求，聽說可以藉由修真煉丹，或是某些因緣際會得到。
第三個條件，看破世俗一切枷鎖，知易行難。
第四個條件，也是最嚴格的一個。
必須要有多到爆錶的「業力」。
傑克李維，這位帥氣的日耳曼人，業力卻少到讓人想哭。
「什麼是業力？」西元一二三四年，傑克李維，十三歲。
「業力，是一種終極的身體能量。」污穢骯髒的老人如此說了：「你或許聽吟遊詩人
唱過一些神祇的歌曲，裡面的神明所用的神力，或者是傳說中法師施展的法力，要不然就
是在很遠很遠的東邊的，一種叫真元力的能量。」
「他們的總稱，就叫做業力。」老人說的昂首驕傲：「而這一群擁有業力的人，就叫
做輪迴師。」
「聽起來很酷。」小傑克笑笑：「那麼我也可以擁有跟您一樣的業力嗎？」
老人邊笑邊搖頭，像是在嘲笑小孩的不自量力。
「輪迴師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必須要有先天的命。業力這種東西，自然不會是人
人都有了。」老人佈滿皺紋的橘皮老臉，一下子光亮了起來：「只有被神選中的人，才有
這份榮幸！」
「所以您是被神選中的人。」小傑克依然保持笑容，笑的很悠然，也很成熟。
「當然。」老人挺胸。
「那要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業力呢？」小傑克笑著，眼睛裡卻在發光。
「輪迴師在篩選入門者的最簡單方法，」老人從灰袍中拿出一顆髒到爆錶的水晶球，
製造這顆水晶球的人瞧見了，不氣死也發瘋。「水晶可以探測一個人的生命能量，有沒有
業力，一摸就知道了。」
老人摸著水晶的同時，水晶隱約發出光芒，跟著越來越亮，到一顆日光燈泡的程度。
小傑克繞有興致的瞧著。
「潛在的業力或者現存業力越高，水晶就會越亮。」老人笑的好得意：「我這一生殺
了七十三個妖怪，才累積到如此業力呢。」
小傑克心底興奮極了，表面上還是裝得一副悠悠笑臉。
「那，可以借我摸一下嗎？」
「行阿，反正八成也不會有反應吧。」老人哈哈笑道，豪不在乎的將水晶球拋給小傑
克。小傑克趕緊用雙手接住，緊緊的捧在掌心。
「發亮阿......發亮阿......」小傑克緊張的要命，在心裡不斷默祝。
可是水晶球並沒有發光。
老人的笑容卻凝結了。
因為水晶球從原本像臭水溝裡撈出來的髒模樣，變成一顆瑩瑩發光的精美水晶。
「這......這......」老人嚇的說不出話，嘴巴張的老大。
「沒發光，水晶球卻變乾淨了。」小傑克湛藍的眼珠轉阿轉的，滿臉充滿疑慮。
老人驚異的盯著這小孩許久，一把將水晶球從錯愕的小傑克手中搶了回來。一離開小
傑克的手，水晶球馬上又回到一副髒兮兮的噁心模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人抓著滿頭白髮，抓出一大堆頭皮屑，小傑克下意
識的挪開身子。
「一般測試業力，並不會讓水晶球有特別反應阿......除非......」老人喃喃說著，
表情從驚慌變成豁然，再從豁然變成忌妒。
「你小子，好阿，很好！很好！」老人緊緊的咬著牙，眼睛都變紅了，看的小傑克不
知所以，心裡隱約有點害怕。
「只有『天道』的人，才能夠一碰觸水晶球，就能立刻產生發光以外的變化！」老人
聲音變大，而且撒啞。「『天道』的人，都是天選中的天選......是上帝眷顧的使者！而
且你讓水晶球變......變成最初的狀態，很明顯，這是......這是......」
老人激動的看起來隨時會暴斃。
「是能操控時間的業力啊！！」老人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操控......時間！？
幹！帥弊了！
小傑克的眼睛發光，亮的像太陽。
老人搥胸頓足，忌妒到快哭出來了。
從那天開始，小傑克便成為一個「輪迴師」。
外號是，時之魔術師。
０４
「天道」的人無法在水晶球上測出業力多寡，因此只能用「冥想」來作深層感受。
像是老天爺刻意開的玩笑，傑克擁有很強很恐怖的能力，但他的業力卻少的可憐，比
一個資質最普通的輪迴師新手都還要少。
少到讓他根本無法發揮應有的能力。
這一年，傑克，十八歲。
打從發現自己的能力以來，已經過了五年。這段期間他的業力並沒有多大的成長，作
弊般的能力也只能拿來修復一些小東西，或變變魔術耍小孩子而已。
時之魔術師這稱號，還是附近貧民窟的鼻涕小鬼－我們就叫他鼻涕吧－幫他取的。
傑克悶翻了。
他始終幻想輪迴師縱橫沙場，奮勇殺妖的帥氣模樣。他的第一個師父告訴過他，輪迴
師的使命就是殺妖，並且能透過殺妖變得更強。這有點像食物鏈的關係，妖吃人，並吸取
人類的惡念以及靈魂而得到成長。但輪迴師除妖後，能反過來吸收妖怪的生命能量，增加
自己的業力。
很淺顯易懂的，只要幹了越多妖怪，就能變的越強。
其實輪迴師雖然倚仗能力，但還是有許多途徑可以增強。比如說修練「咒法」，或者
是勤練體術，雖然這是一個很緩慢的途徑。
不過傑克沒有這個本錢。他業力不多，能施展的咒術有限，根本不痛不癢。再來，傑
克的身體素質真的很差，套句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肢體不協調的體育白痴。加上他生性隨
意，最討厭努力在不擅長的事情上，八年來體術絲毫沒有成長，連他前後三任師父都搖頭
嘆氣。
也曾經透過其他方法試圖增加他的業力。比如說，冥想，東方的練氣，或者是將所殺
妖怪的業力讓渡給他。可惜傑克的業力還是一點增強的跡象也沒有，讓每個師父都是丈二
金剛，摸不著頭腦。
第三個師父是個龍騎士，他直說了：「你的身體就像個破掉的茶壺，永遠無法容納液
體。」
擁有先天的優勢「天道」卻無法善用，傑克嘆息了許久。不過好在他生性豁達，遺憾
歸遺憾，還是認為有這麼有趣的小能力沒什麼不好，起碼生活可以增添一些情趣。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人」。
一個來自東方，最接近仙人的傳奇輪迴師。
０５
「費爾先生，可以把你的徒弟送給我嗎？」穿著破爛道袍，一頭白髮隨意地披在肩上
，模樣邋遢但氣色充盈，雙眼精光內斂，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用四個字來形容他的話，童顏鶴髮。老道。
費爾．跩哥，號稱日耳曼最強的龍騎士，除去的妖孽多達三百隻。
同時也是傑克的第三任師父。
費爾有著一頭火焰般的紅髮，模樣精悍，體形狀碩，年紀大約四十來歲。現代有句俗
諺說，男人過了四十就只剩一張嘴，這句話很明顯的不適用在他身上。
老道的模樣在西方境內十分罕見，那是典型的東方人面孔，書上有畫過，費爾想著。
「好歹他也是我心愛的徒弟，這樣我會捨不得的。」費爾平淡的說，仔細打量眼前這
神采奕奕的老道。
好強。
老道周身的竅孔都似有若無的散發一股精氣，週遭的空氣渾成自然的與他融為一體，
足見體內業力之鉅。費爾感覺這人就像那一望無際的大海，自然的能量有如百川一般源源
不絕匯入他的體內。
這老道的業力，起碼有自己的三倍以上，費爾在心中評估著。
「可是呢，」老道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傑克，被他精氣十足的眼神一掃，傑克不由自主
的立正起來。「費爾先生，這孩子體內有無限的可能，但是您似乎沒有辦法去開發他。」
老道和藹的笑著：「好兵器，也要有會使的人。您的實力無庸置疑的強，但是對開發
人才而言，似乎就不是您的專長了。」
老道說的很誠實，口音雖然不十分純正，但勉強還能表達意思。
費爾沒有否認，傑克這孩子也跟了他兩年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半點進展。
「天道的能力強大，本來就會比一般能力難以掌控。」老道自信的笑道：「但是，我
有把握能完全開啟這孩子的潛力。」
「他一定會成為一個極為出色的輪迴師。」
老道笑著，費爾聽著，傑克爽的大叫－在他的內心。
費爾沉吟了許久，傑克忐忑的看著他，雖然第三任師父待自己還算不壞，但若真能喚
醒自己潛在的力量，他很樂意跟著老道修行。
「良禽本該擇木而息。」費爾深深的吐了口氣，雙眼爆出精光，盯著老道：「若你真
能好好培育我的徒兒，我也樂見其成，只不過......」
「嗯？」
「和我比試一場吧，張先生。」
強者，總會想向更強邁進，尤其是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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