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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adDevil:...我想看鹿鼎淫記 (羞) 01/27 12:51
《三》 凋謝的死亡之花 其一
苗栗市，鬧區。
電玩遊戲場一向是不良少年最容易聚集的地方，通常這些店的頭子，都是由不良少年
的進化體－流氓所擔綱的。因此，有幾個不良少年做圍事打手看場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
事。
十七歲的阿仁是個中輟生，國中沒畢業，就離家出走，跟了某個堂的堂主做小弟。年
紀輕輕，毒品碰過，女人也玩過，打架砍人的場面也見的不少，就某方面而言也算是歷經
風霜。
幫老大頂罪，入少年管護院關了一年之後，出來的他沉穩不少，至少懂得明哲保身一
些，也不會再無腦的打打殺殺了。現在的他，找了份穩定的差事安分的作，租了個小房子
努力的養活自己。
安分的......當苗栗最大電動遊藝場的圍事。安分的看場，安分的販毒，安分的打人
，偶爾再安分的充當拉皮條的。月入四五萬，比碩士畢業還得去應徵倒垃圾的可憐書蟲要
好多了。
「嘿，阿仁，今天還是只有你喔？」常客之一，外號「鯊魚」的皮條客抽著菸，曾被
開山刀砍翻的嘴角微微掀起，讓他看起來總帶張挑釁的臉。「你那個趴惹哩？讀苗商的小
夥子啊，那麼多天沒看到人，不怕被Fire啊？」
鯊魚將手中的煙遞給阿仁，阿仁也不客氣的抽了。嗯......七星濃煙，不是他愛抽的
牌子。
阿仁吐了口菸圈，成熟煞氣的臉上看不出十七歲該有的影子。
「幹，誰知道他死哪去了？」阿仁挑挑眉，語氣中透出對那位叫「陞仔」的同齡同事
之不滿。「他好像不見很多天了。上次他教官還來這裡找哩。娘悶直百，穿綠服的，進來
不怕被打啊！」
陞仔這個人真的爛透了，連同樣身為世俗定義之「壞人」的阿仁都不齒他的行徑。強
暴，迷姦，誘姦，幼姦，網路男蟲......這人彷彿是本專收錄性侵名詞的活字典。
「呵呵。那還真可惜。林盃底下有間套房啦，有衛浴，八坪大，還有陽台哩。你不是
有租房子，下個月到期吧？」鯊魚嘿嘿笑問，見阿仁默默點了點頭，搭著他肩膀說：「月
租兩千，別說我鯊魚沒罩你。上次聽說陞仔也想在外面租，本來想說你倆合租，一人只要
一千，幹你要去哪裡找啊？」
阿仁皺了皺眉：「老子才不想跟他住。不過兩千還真便宜，你怎忽然那麼好心？不會
死過人吧？」
鯊魚哈哈大笑：「幹！死過人你就不敢住？那麼膽小。當然沒有啦！之前租給一個苗
商的學生，可是他沒住了啦，林盃就想便宜租出去，反正林盃也不缺錢，當做善事啊！」
「他幹嘛不住？」月租兩千，這麼便宜......學生最愛了。
「他搬去跟他親戚住了。」鯊魚熟練的拆開一包檳榔，阿仁慢條斯理，從旁邊拿出一
個紙杯，遞過去給他用。「怎樣？看不看？租屋一個月，再送一打套子啦，普雷伯伊的喔
！高級牌捏！給你有得住又有得爽，哈哈！要是沒女人，大哥也可以Pass給你！」
「幹，我不用那種東西。」阿仁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說：「不過兩千真的很便宜。
我受夠我那爛房東了......改天一定找人賞他一頓。有空帶我看看去。」
「有空？當然有空！等你下班要不要？」
這麼急著想租出去......其中一定有鬼。不過自己一向不信邪，就算真的有鬼，那又
怎樣？既然有便宜房子，湊合著去看看也好，便爽快的答應鯊魚。
※ ※ ※
略帶霉味與濕氣......有點兒老舊的房間，附設的燈光還是昏暗的黃燈。一看就很適
合作某方面交易的小套房。
舊雖舊，倒還真的頗乾淨的。阿仁見這房子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也很爽快的付了訂金
，直接預租了一年。
阿仁這人做事，就跟他打架的手段一樣，乾淨俐落。看完房子的第二天，他就跟朋友
借了台小發財車，兩人合力將東西搬到新家去。完事之後，再請朋友吃一頓快炒。等一切
就緒，時間已是晚上九點，阿仁整個人慵懶的倒在床上，盯著有些發黃的天花板看。
看著看著，忽然有一點昏沉，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
............
..................啊......啊......
阿仁搔了搔頭，還擱著眼。怎麼隱約有呻吟聲？阿仁皺眉，難道這裡隔音很糟？不會
是隔壁「炒飯」的聲音吧？他最恨那種炒飯不知節制音量的人。以前有戶鄰居就因為炒飯
太大聲，被阿仁破門而入，赤裸裸抓出來打了一頓。更慘的是，那人的女朋友迷上阿仁煞
氣的模樣，後來也上了他的床，製造出更多噪音。
「幹！」阿仁咕噥了聲，用枕頭矇著耳朵繼續睡。房間非常安靜，窗戶下的防火巷偶
爾雖然有貓狗，也不會發出擾人聲音。整個房間除了阿仁的呼吸聲外，就是時鐘的滴答聲
響。
滴答......滴答......滴答......啊
......啊
......啊......啊......
怎麼還有這呻吟聲？阿仁又幹了幾聲，忍不住大罵道：「隔壁你他媽再吵一點，老子
幹了你這對狗男女！」
罵完之後，呻吟聲好像不見了。阿仁哼了一聲，這年頭不自愛的人還真多。看了看時
鐘，正好十二點整，自己好像還沒洗澡，燈也還沒關，管他的，再睡一下好了。正當他再
度闔上眼睛，準備就睡之時，忽然一道尖銳刺耳、帶著哭音的倉皇慘叫在他耳邊爆開－
啊！！！！！！！！！！！！！！！！！！！！！！！！！！！！！！！！！！！
「啊！！！」阿仁被這忽如其來的恐佈叫聲駭一大跳，整個人彈了起來，滾到床下，
摔的好不疼痛。他驚恐的跳起身，耳膜還在隱隱作痛，哪裡發出來的慘叫？簡直像對著他
耳朵大叫似的！
就在阿仁起身同時，原本正常的燈光忽然熄下，四周變成一片昏黑。然後啪滋一聲，
燈光又打了開來，不同的是，原本昏黃的燈光，竟然變成一片血紅。
紅燈之下，阿仁目瞪口呆的盯著眼前。八坪的空間內，地下到處散著碎玻璃，還有一
攤攤在紅光之下顯得更深紅的黏稠液體......阿仁揉了揉眼睛－這是三小！不是在作夢吧
？他心中驚懼交集，還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回事，神經已反射性的開始動作，整個人豹子
般衝向門口，想要奪門而出。
他的手才碰上門把，又跟著痛叫一聲，摀著雙耳跪地－淒厲的哭嚎又在他耳邊直接爆
開。整個哭嚎聲迴盪在室內，一層一層的遞開來，更加令人膽寒。那叫聲中充滿了痛苦，
絕望，憤怒......
還有極度的怨恨。
「幹你娘！幹你娘！娘悶直百！娘悶太直百！！」不用多想，這時候就算智障都知道
自己覺得碰上鬼了。阿仁不顧一切的飆出他這輩子學過的所有髒話，扯著嗓子破口罵著。
忽然聽到沖水的聲音，嘩啦啦啦啦啦......廁所原本緊閉的門忽然打開，然後又大力的關
起，再大力的打開......不聽發出碰碰碰的聲音。縱使阿仁膽子再大，此刻也嚇的膽汁都
快噴出來了，用力的拉著門把伸腿去踹，大門卻像生了根一般，紋風不動，任他臂力再強
卻怎麼樣也打不開。
碰！廁所的門往內一掀，嘎嘎嘎嘎......終於停止碰撞。原本昏紅的燈光也恢復正常
，地面上的碎玻璃還有鮮血也倏然消失，一切又如此的平靜，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阿仁全身被大汗浸溼，耳膜還發痛著，還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事情。他一手支著頭，搖
搖晃晃的走回床邊，一屁股的坐下。床鋪在他屁股周圍濕了一片，原來他剛剛竟然失禁了
。
「那到底是三小......」阿仁一邊喘著氣，一邊無力的罵著。剛才是夢境嗎？還是迷
糊中產生的幻覺？難道這間房子真的鬧鬼，所以才租的那麼便宜？操他媽的鯊魚......明
天一定要找他算帳。
嘩啦啦啦啦！！阿仁被這忽然發出的聲音嚇的又彈了起來，整個人跌在地上。聲音從
廁所傳來，跟剛剛一樣，很明顯是沖馬桶的水聲。阿仁額頭冒出冷汗，猛咬牙，也不知哪
生出來的膽子，竟然走進廁所之中，想要一探究竟。
馬桶內的水面十分平靜，舊式的紅色坐墊上還有一些陳年污痕，擦也擦不掉的。阿仁
伸出顫抖的手，用力往沖水開關按下，頓時一道漩渦狀的水流在馬桶內沖開，強而有勁。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沖完一次馬桶，必須等水箱內幫浦補完水後，大約幾分鐘的時間，
才有辦法沖第二次。從阿仁聽到沖水聲，到進來沖馬桶，相隔不到三十秒，這可是老式馬
桶，怎麼可能瞬間就補好水？
所以剛剛那仍是自己的幻聽？阿仁越來越害怕，畢竟骨子裡的他，還是個十七歲的未
成年。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這裡了，擦了擦頭上的汗，想著越快離開這裡越好。
他想也不想，正準備奪門而出時，忽然一股濃烈的臭味從四面八方傳來。眼前的光
亮咻地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奪目血紅。阿仁嚇的連心臟都要停了，再擠不出半句
髒話。不信神佛的他，竟然開始祈禱起來，就連三年前被人拿槍沿路追殺都沒有這麼害怕
。
周遭的聲音瞬間收斂，廁所門轟然關起，阿仁失去抵抗的力氣，連嘗試開門都放棄了
－因為門把上開始流出鮮血。
是的，流出鮮血。光滑的金屬門把，忽然被一層血紅攏罩，然後滴答滴答的流下血來
。
嘩啦！馬桶的水激沖而起，噴出來的卻不是水，而是血。大片的血灑落在阿仁身上，
阿仁早已六神無主，眼神充滿無盡的恐懼，他作夢也想不到他這輩子有對馬桶產生恐懼的
一天。同時他也發誓，要是他能活下來......以後家裡絕對不裝馬桶。
緊接著，乾涸的馬桶之中，一隻血爪從內爬了上來，緊攀著坐墊，血手微微顫抖，似
乎出力著要從裡面出來。阿仁的害怕突破臨界點，所有感知忽然又回來了，扯破嗓子瘋狂
大叫。他轉頭一看，不知何時，整個牆壁都跟著流下血來，廁所全被血紅吞噬，再也容不
下其他色彩。
除了氣窗。
半開的氣窗透出一絲月光，幽幽藍藍的，在一片血紅當中顯得十分突兀。對阿仁來說
，卻是黑暗中的一點光亮－他可以跳窗！就不信這鬼怪厲害到能讓整個世界都聽它的！拼
盡吃奶的力氣，腎上腺素全部爆發出來，阿仁一邊怪叫，一邊使力跳上氣窗，瘋也似朝外
鑽，像急著越獄的逃犯。
氣窗的大小，剛好夠一個成人鑽過。一見到外頭的景像，衣然是平靜的黑夜，與裡頭
的血紅形成強烈對比。阿仁興奮的歡呼大叫，初次嚐到喜極而泣的滋味，自己終於順利脫
出地獄了。然而，他卻完全忘了一件事情－
這裡是五樓。
※ ※ ※
「前輩前輩，你們快看！」
伴隨蹦蹦跳跳的腳步聲，穿著高中制服的石原興奮的跑了過來，滿臉堆歡，小黃貓慵
懶的攀在他肩膀上睡覺。
「啊啊！！大色狼！」房間內，卻是露出雪白肌膚，下半身穿著黑色百褶裙，上半身
卻只穿著胸罩－還只扣到一半－的清麗少女，楊芯。兵慈在一旁對著鏡子梳頭，穿著與楊
芯同款的裙子，身上則已套上黑襯白的仿水手服制服，不過釦子也還沒扣全。
石原愣了半秒，隨即哈哈大笑道：「唉呀！妳們還沒換好啊！不小心偷看到了，真是
不好意思耶～哈哈.....啊喲！！」笑到一半，忽然變成一聲痛呼，卻是楊芯跟兵慈都還
沒反應，小黃貓貓眼一張，喵喵喵的叫著，整個身體已撲上石原的臉亂抓。
「痛......痛死了！蔣公，你做什麼！」石原臉上多了好幾道抓痕，痛的眼淚都迸出
來，趕忙將小黃貓抓在手裡，阻止牠的「暴行」。
楊芯跟兵慈兩人見狀，忍俊不住，紛紛笑了出來，也忘了要教訓這莽撞的呆子。楊芯
嘻嘻笑道：「這是蔣公對你偷看我們兩個大美女的懲罰！」同時快速的將胸罩扣好，順勢
將制服也套上了。
說到石原的小黃貓「蔣公」，名子的由來也讓楊芯笑了許久。原因是......石原的外
號既然是「十元」，十塊錢銅板上的人像正好是蔣公，這隻貓就這樣得名了。
蔣公驕傲的昂然抬頭，搖了搖尾巴，喵喵喵的叫了幾聲，似乎頗為得意。石原無辜的
說：「就說我不是故意偷看了嘛！誰叫妳們換那麼慢！」
兵慈搖頭嘆道：「唉，你這樣不貼心，會交不到女朋友喔。女生打扮本來就比較慢，
再說，進來淑女房間最好先敲個門，以後要記住喔。」說完還附贈一個燦爛微笑。
「懂......懂了！」石原只是生性純樸直率，卻還不是白痴，與兵慈相處的時間也不
算短，自然聽得出她這聽起來是建議、其實是警告的話語。要惹火兵慈，那可是很恐怖的
。
再怎麼說，兵慈在師兄弟間，也有著「微笑母豹」的稱號啊......
說話間，楊芯跟兵慈已經穿妥衣服。制服設計的跟日本的水手服如出一轍，領巾的部
分是黑的，黑色迷你百褶裙下一雙及膝褲襪套住她們修長的小腿。這是苗商制服，被苗栗
地區學生們公認最好看的學校女裝。男裝則是普通的白襯衫黑長褲，配在石原高挑的身型
上，倒也挺拔帥氣。
打從楊芯在五天前出院後，三人就立刻北上苗栗，辦妥了入學手續，準備潛入苗中探
查一連串的失蹤案件。資料上顯示，苗商在十天內陸續有六名學生失蹤，分別是外號「陞
仔」的李見陞、「阿猴」何樑、「裴帥」邱子洋、「Thrive」劉興盛、「書呆子」吳彰以
及唯一的女性「小野貓」林亦兒。
學校對內宣稱他們得了H1N1，暫時被隔離在家，無法上學。但是學校裡面有陰陽眼的
老師卻聲稱整件事絕對有內情。加上他們失蹤以後，學校某些地方竟傳出鬧鬼風波；偷偷
請來師公處理，反而嚇的師公落荒而逃......這讓寧可信其有的學校無奈之下，只好求助
傳聞中以收妖除鬼見長的宗派－「軒轅宗」。
軒轅宗，傳說以黃帝軒轅氏為始祖開闢的宗派。崇信道教，侍奉軒轅，門派中人以資
質不同，兼修或專修的修行「五術」－即山、醫、命、相、卜，其中法門不為外人道哉。
據說軒轅宗有數千年的歷史，中國神話有多長，宗派就流傳了多久。詳細歷史，外人
自然霧裡看花，渾不知曉，只有本門中人才會被授之。
上層得知這件事情後，便派楊芯三人前來調查。至於上面怎麼幫她們安排假身分轉入
學校一事，她們就無從得知了。
楊芯出院前，就偷偷抹上了本派靈藥「百草膏」，身上大大小小，數十道切傷盡數痊
癒，肌膚光滑細嫩，就像沒受過傷一樣。這讓醫生護士看的目瞪口呆，說什麼也不能相信
。
至於小湘，在門中其他人照料之下，似乎也恢復健康與神智，完全不記得發生什麼事
情，跟爸爸開開心心出院回家了。順帶一提，門中的人為表達關心，也親自到小湘家中一
趟，收了臥室中陰魂不散的紅衣女鬼。親眼目睹的爸爸才知道女兒從來沒有說謊，自責不
已，對小湘的態度大為好轉。
現在時間，早上七點，今天正是他們潛入學校的第一天。
「書那些都帶好了吧？」兵慈像大姐姐般的囑咐兩人，一邊將親手做的飯糰分給她們
。「小芯我是完全不擔心，小原你可要表現的正常一點，不要太興奮喔，會嚇壞同學的。
」
「哈哈哈！安啦兵姐，我又不是沒上過學！」石原爽朗的大笑，一邊將蔣公的小黃頭
塞進書包中。兵慈跟楊芯狐疑的看著他的動作，對看一眼，不禁苦笑起來。
「因為失蹤的六人都不同班，所以我們三人都會被打散，進入不同班級。」兵慈咳了
一聲，繼續說：「鬧鬼事件八成跟他們脫離不了關係。依我看，他們恐怕都已不在人世，
更有可能－他們就是老師們說的『鬼』。」
楊芯跟石原看著兵慈，默默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有個委託人兒子失
蹤以後，家裡就不斷鬧鬼。後來才發現......原來那隻厲鬼就是他們失蹤已久的兒子。這
實在不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所以，盡可能跟班上同學混熟，套出那六人平常的關係，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蛛絲馬
跡。」兵慈簡單的說。
根據學校提供的資料，這六個人的人際關係都不大正常。陞仔、阿猴、裴帥、Thrive
都是人見人怕的流氓學生，沒什麼人會去親近他們，更別說注意他們的動向了。小野貓則
是個豔名遠播的援妹，二年級的她，據說被許多學長學弟「光顧」過。最正常的一人恐怕
是書呆子，書呆子人如其外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只會讀書，個性孤僻內向，沒
什麼朋友，還頂著一顆驚世駭俗醜不啦嘰香菇頭，故又有「龜頭王」之稱。
那四個流氓跟援妹似乎本來就是一掛的，至於書呆子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那就不
得而知了。這也是三人要調查的一點。
「好，既然準備好，那我們快出發吧，不然會遲到的。」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五分
，二十分前要到校早自修的。楊芯拎起書包，整個人透出一股青春活力，有種久違的感覺
浮上心頭。
兵慈跟石原也是一般感覺。三人心裡都十分雀躍，出社會以後，總會特別溫存學生生
活。三人收鬼除妖也有段時間了，這也算他們的職業......算是另類的出社會方式吧。
※ ※ ※
高樓上，一人雙腿盤坐在地，懶洋洋的啃著麵包，居高臨下的看向門口寫著「苗栗高
商」四個大字的建築物。
校門口前，陸陸續續都是學生。穿著綠衣的教官在門口站崗，檢查學生們的服裝儀容
。
那人頭髮很亂，衣服也很邋踏，像剛睡醒一般。清秀的臉上毫無血色，陽光下看來，
黑眼圈更重的可怕，整個人活像個畫上屍妝的死亡重金屬樂手。
最特別的，要數那張黏在他頭上隨風飄動，卻怎樣也不會被吹掉的奇怪黃符。
「小白啊，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所學校鬼氣沖天喔。」那人喃喃自語著，臉上透出一
抹微笑。
「似乎比上次林投那個女鬼還厲呢......真不得了啊，這一個也很可憐呢。」那人繼
續自言自語，臉上笑容忽然黯淡，隱隱閃過一絲哀愁。
「一定會......救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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