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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飛龍領兵夜襲，竟遇上好整以暇的北蠻大軍。月映之下，只見十萬鐵
騎殺氣騰騰，戈戟生輝。先鋒部隊未料到會遇到如此情況，硬生生停在山
坡之上，勢頭停的突然，只見無數戰馬人立了起來，嘶聲不絕，軍情一片
混亂。
即便已是百年前的舊事，葉劍辰聽師父娓娓道來，仍覺驚心動魄，扣
人心弦。
葉劍辰急問道：「難道飛龍將軍的計略被識破，叫那炎貞反將一軍？」
夏雨堂道：「本來我也是這麼認為，豈料北蠻那邊一發現我軍的動靜
，竟然亂的比我們還厲害。原來好巧不巧，咱們剛好遇上了北蠻軍趁著月
色在作夜訓。」
「飛龍觀望軍氣，不似中伏，當機立斷，號令全軍繼續出擊！」
「北蠻軍在驚慌失措之下，遭受我軍全面衝擊，一時之間千軍擁沓，
殺聲震天。並非在睡夢中中襲的十萬大軍，竟也被我軍硬生生的壓制住。
原本北蠻軍裝備、素質均較我軍優異，但經過困守墨城一百多日的死局之
後，加上正、副主帥明爭暗鬥，銳氣盡失，早非開戰之初，三戰三勝的無
敵雄師了。」
「反觀我軍在飛龍將軍激勵之後，掌握先機出擊，可謂一鼓作氣，一
時之間戰局竟有全殲之勢。」
「此際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先鋒騎軍校尉，憑藉萬夫莫敵
之勇，帶頭深入敵陣，一度離北蠻主帥『毓王』的坐駕傘蓋僅十數丈之遙
，惹得毓王數千親兵一陣大亂。」
葉劍辰正想發問，如此不世猛將，何許人也？只見泣玄虎高高拱手，
「不敢當！」葉劍辰啞然失笑，原來是兩位師父在互相吹捧。
夏雨堂又道：「就在戰局看來一片大好的局勢下，突然一個散著一頭
黑髮的銀甲武士，無聲無息的走上了北蠻軍的將台，銀甲武士渾身散發著
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冽殺氣，宛若鬼神化身一般，但看他的身形步伐雖然健
壯，卻出乎意料的不通武藝。」
泣玄虎道：「那傢伙就是炎貞，雖然早知那廝威名遠播，必定不是池
中物，但還真沒人料到那炎貞嚇人到這種程度。」
泣玄虎心有餘悸的憶道：「當時老子離得最近，不過就幾十丈吧。立
馬彎弓射了炎貞一箭，豈料風勢強勁，這箭失了準頭，炎貞那廝不會武功
，眼力卻非常毒辣，一看那箭射偏，居然理也不理，任箭擦頰而過，連眼
都沒眨一下，這份定力跟氣魄，就是天榜高手也沒見過。老子射他一箭，
卻反倒差點被他嚇的尿濕褲子。」
炎貞雖是敵將，但葉劍辰聽聞如此氣度，卻也不經暗暗折服。
夏雨堂接著道：「炎貞遠觀全局，發出一道道的將令，跟著身後的傳
令兵，手上五色令旗翻飛，就只見北蠻大軍彷彿脫胎換骨一般，井然有序
的動了起來，與飛龍軍接戰的前鋒部隊，奇進偶退，瞬間就把戰局割開。」
「這法子說難不難，卻不是誰都做得到，炎貞將過萬的部隊當作棄子
一般，爭取時間重整態勢。要知道當時一個小諸侯國的兵力也不過萬人上
下而已，炎貞這一手，當真是壯士斷腕！」
「上將軍並沒有被一時的勝局衝昏了頭，他本就打算包圍北蠻等待大
潮，但是看到炎貞運籌帷幄的神態，上將軍馬上明白了，若是讓北蠻軍順
利重振旗鼓，後果必定是有敗無勝的局面。」
「飛龍軍畢竟只有五萬人，面對萬餘人的斷後殘部，根本不是一時三
刻能吃得下的。上將軍當下下令中軍全力突襲，直搗黃龍。」
「危急存亡之刻，一葉知秋再無保留，一聲清嘯，帶頭殺開一條血路
，百招之內，竟無一合之將，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北蠻軍攝於梁爺的威勢，氣勢為之一滯，剛組好的陣勢，又被我軍
衝出一道缺口，此時北蠻大營爆出八道驚天動地的怒吼，接著幻出八道金
光，直衝梁爺而來，看來修為均不在天榜高手之下。」
「正是烈焰魔殿派出的四龍、四象八大尊者，蓮生界四大護法見狀，
也立時出馬將四象接下，而梁爺竟憑一人之力硬憾四龍，一時氣勁縱橫，
強芒爍爍，鬥得異常燦爛。」
「八大尊者之首，『魔龍』嚴淵，曾敗過兩大天榜高手，百年前光是
魔龍的威名便與一葉知秋並駕齊驅，局勢之險可見一般，當時唯一的指望
就是四大護法能盡快戰勝四象尊者，再來援助梁爺，才有一線勝機。」
「這時先天人高來高去的比拼，飛龍是顧不上了，他就著梁爺打下來
的缺口，跟像是睡獅乍醒般的北蠻大軍，一寸寸的爭奪、絞殺在一塊。」
「好不容易，上將軍終於擊潰敵軍一個萬人方陣，突然只覺壓力一輕
，北蠻軍像潮水一般往兩旁撤去，而後方的北蠻陣地，卻露出連綿無盡的
巨盾，看得飛龍心頭一涼，這些巨盾有一人多高，佈滿尖刃，厚實非常，
兼且上寬下窄，半截插入土中，背後還抵有木樁，加強防禦力，看來就如
同銅牆鐵壁一般，飛龍軍中此際還混著數千人的北蠻殘部，難以組織陣勢
衝擊巨盾，局勢一時陷入泥沼之中。本以為天衣無縫的奇襲，看來多半是
中計了。」
「野戰之中，自然不會準備重型攻堅兵器，令攻破這個盾陣的難度倍
增，北蠻軍就憑藉重盾的守勢，靠著長槊、弩弓等利器堅守，使飛龍軍傷
亡慘重！」
「飛龍心想，雖然盾陣固若金湯，無法攻克，卻也難以進出，不如就
把盾陣堵死，等待……」
「此時炎貞突然遠遠開口說道：『久聞飛龍將軍大名，可惜你我初次
見面便要分出生死，實是令炎某不勝唏噓。若能易地而處，炎某必定與軍
座把酒言歡。』北蠻軍的將台當初搭築之時，為了練兵，便選定了聲音利
於傳遍全場的上風之地，因此炎貞雖然沒有深厚內力，所說一字一句，飛
龍卻也聽得一清二楚。」
「飛龍只覺炎貞話中有話，卻琢磨不出炎貞的意圖。」
「炎貞接著說道：『不過軍座看來心神不寧，是否在等待那遲遲不來
的夢‧河‧大‧潮。』」
「飛龍心叫不妙，後方密林忽然殺出一隊如狼似虎的萬餘精兵！」
「前有銅牆鐵壁、後有奇兵突襲，加上陣營之中仍有北蠻殘部流竄，
飛龍軍的陣勢開始絮亂，各路將領越來越難以統御部屬，大軍眼看就要炸
開，而離大潮的推算時間，卻還有半個時辰。」
「在這時刻，飛龍所下的最後一道將令，仍是全軍死死貼住北蠻的盾
陣，如此而已。各路將領，對飛龍的信心開始動搖，卻也別無選擇只能依
令行事，傷亡越趨慘重。」
「隨著局勢，飛龍軍彷彿陷入滾滾洪流之中，逐漸癱瘓，而盾陣後的
北蠻大營卻還有近七萬人馬，嚴陣以待。就連眾人寄予厚望的蓮生界四大
護法，也是節節敗退，勝負漸分之際……」
「無數壓力逼催之下！一葉知秋突破重重極限，終於悟出極招『天罡
絕式‧蒼穹震』！」
「一葉知秋一躍而起，狀若神人一般！雙掌引天指地，吸納九天九地
之氣，幾乎化作一道龍捲狂風，極招無堅不摧，震驚百里！」
「魔龍嚴淵首當其衝，灰飛煙滅！樂龍、鬼龍亦先後暴體而亡！只有
應龍尊者輕功高絕，身負重傷，遠遁千里。」
「一葉知秋突破自身武學極限，至此晉身天下四大高手之列！」
對於此招，葉劍辰倒不陌生，梁爺當年在山廟裡就曾以此招大顯身手
，當然當日只是牛刀小試，威能不可同日而語。
「梁書銘一招敗亡四大尊者，接著將目光盯上了餘下的四象尊者，四
象尊者有如驚弓之鳥，奪路而逃！」
「卻不料，一葉知秋一回到飛龍陣營，立即搖搖欲墜，口吐鮮血，原
來梁爺惡戰之後，早已油盡燈枯，加上蒼穹震過於狂霸，梁爺初次施展，
拿捏失準，反受其害。幸好大自在天等四名護法，重新加入戰局，四大護
法俱是以一擋百的絕頂高手，令原本接近潰敗邊緣的飛龍軍又暫時穩了下
來。」
「一葉知秋大敗四龍尊者，雖出炎貞意料，不過，炎貞卻不信飛龍軍
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扭轉乾坤。」
「但世事難料，莫過於此，一葉知秋的極招『蒼穹震』，間接牽引宣
洩出了天地之氣，一時之間，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驚雷。」
「炎貞動容！」
夏雨堂憶道：「從暴雨到大潮湧現，不過片刻而已，盾陣因為被我軍
的人潮嚴密堵死，北蠻大軍無處走避，大半葬身夢河，就連我軍都有千餘
人走避不及，給北蠻軍作了陪葬。一想到那鬼哭神號的場景，唉……殺孽
阿。」
「只有毓王在暴雨之前，便用北蠻僅存運糧的船隻領著數千親兵，搶
過夢河，而炎貞在亂局之中被奸細刺了一劍，昏迷之中，在數百名的親信
拼死護衛之下逃回北蠻。」
「如此勝局，震古鑠今，令飛龍的聲勢，威震大陸，卻也種下功高震
主的禍端。」
夏雨堂道：「後來聽說炎貞在北蠻境內被毓王的兵馬追上，毓王逼著
炎貞負起全責，自殺謝罪，炎貞為了身邊百餘名親信的性命，無奈應允，
一代名將就此殞落。」
泣玄虎聽罷，鬆了鬆筋骨，突然接道：「既然提起故人，我就順便說
說老子跟梁爺是如何相識的。」
泣玄虎：「想當初我一個魏人，去觸氏從軍，雖然立下不少軍功，卻
處處受人排擠，作到了卒長之後，就怎麼也升不上去。那些觸氏的狗官，
怎麼提拔，不是嫡系，就是同鄉。」
觸氏諸國的軍伍編制，葉劍辰平日研習兵法早已滾瓜爛熟，最小的編
制五人一伍，再上去四伍一隊、五隊一卒，到了十卒一軍，才有正副軍校
尉、軍長史等官銜，也才有正式的幕僚編制由軍長史官節制，而卒長統御
大約百人，只能算是中低階級的軍官。
一「軍」大約千人，也是衡量一國武力的基本單位，像是魏國的編制
，大抵為四十多軍，屬於中型的諸侯國。所以一般來說，作到正軍校尉就
算是高階將領。
泣玄虎：「想不到有一天，與我素不相識的梁爺，看到老子在戰場上
斬殺了一個敵軍校尉，功勞卻被長官搶去，特別向上將軍舉薦，我一夕之
間被升為騎軍校尉，真是有如作夢一般。」
葉劍辰讚道：「想不到梁爺對師父竟有提攜之恩阿！」
泣玄虎：「提攜之恩？哼！結果隔天雲澤大戰，老子的『先鋒騎軍營
』就站上了中軍的最前線，大軍佈下錐形陣，老子的騎軍營就是那尖子，
老子是騎軍校尉，身先士卒，自然是尖子的尖子，而前面就是綿延無盡的
十萬北蠻鐵騎，我收到的將令只有一個，「只准進不准退」！連最後大潮
氾濫，老子都是游回來的……」泣玄虎憶起往事，臉上流露出餘悸猶存的
恐懼跟痛苦的神色。
葉劍辰暗忖：「難怪當年兩位師父，見到梁爺像見到鬼一樣。」
泣玄虎又道：「說到這個老夏比我更慘，老夏你說！」
夏雨堂搖頭苦笑道：「我就甭提了。」
葉劍辰笑道：「師父，遠來是客。不如我先給梁爺砌壺茶吧。」葉劍
辰根基雖淺，耳力不如二老，但心思玲瓏剔透，看玄虎師父突然翻起舊帳
，出言挖苦，自然知道必是「一葉之秋」大駕光臨。
果然凌竹居外，傳來梁書銘的朗笑之聲，「故人往事，真令老夫不勝
緬懷阿！」
梁書銘出聲之時，遠在百丈之外，話才說完，人已跨進屋內了。
葉劍辰長了年紀，自然不能再像幼時一般，毫無忌諱，一看到梁爺，
連忙起身施禮。
梁書銘打量了一眼，看到葉劍辰儀表不凡，舉止成穩，欣慰道：「嗯
，多年不見，小子本事長了，凌竹二老後繼有人啊！老夫也算是對葉兄弟
有了交代。」
夏雨堂與泣玄虎，這幾年最用上心的事，就是教這個徒弟，如今自己
的「成果」，被一葉知秋這名動天下的高手當面稱頌，不由得面有得色，
語氣也就好了幾分。
夏雨堂道：「梁爺大駕光臨，莫非是那九天魔劍即將出世？」
梁書銘點頭道說：「老夫正是為此事而來，不過該做的功夫，老夫已
備置妥當，眼下暫且不忙。」
梁書銘轉頭道：「劍辰，適才你師父與你說的雲澤之戰，你聽罷有何
感想？」
葉劍辰恭敬道：「此戰宏大，風雲詭譎，劍辰不敢輕言下斷。但只看
戰場之上變數萬千，飛龍、炎貞均能見招拆招，不到最後關頭，兵不血刃
，便知行軍打仗不能墨守成規，首重臨機應變，其中識見、膽略缺一不可
。」
梁書銘點頭道：「嗯，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
，兵戰為下。」
「炎貞、飛龍俱是一代人傑，但人力有時而窮，尤其是炎貞，自負經
韜緯略、手段通天，用兵講究如臂使指，一切盡在掌握之下。初時靠其不
世之才，尚有奇效，戰事一長，各種弊端，就一一浮現。」
「一者，諸將事無大小，均向炎貞請示，不思長進。又者，炎貞刑罰
過嚴，雖然一時軍紀嚴明，但時日一久，犯錯的將士，莫不開始欺上瞞下
，相互包庇，使炎貞的眾多軍情，均與現實戰況脫節。」
夏雨堂插話道：「不過像飛龍這般，行軍不列，扎營不哨，卻也太誇
張了一點。」
泣玄虎也道：「是阿！有次我在營裡賭錢，被軍監抓到，本來以為免
不了要打幾十個軍棍。」
葉劍辰道說：「莫非飛龍將軍為師父開脫？」
泣玄虎：「什麼開脫！結果飛龍就混在人群裡跟著賭得不亦樂乎，這
件事才不了了之。那個渾蛋還把賭盤一筆勾銷，賴了幾十兩銀子！」
葉劍辰只覺飛龍這「諸國上將軍」在他心中的評價是每況愈下……
梁書銘當年早風聞此事，想不到今天聽泣玄虎親口證實，菀爾一笑。梁
書銘任由眾人胡扯一陣，談的盡興，才把話題拉回：「雖然這兩人各有缺
失，但都是天生的『大將』，劍辰你要記得，『大將』者，身先士卒，兵
士均樂於為其效死力，戰場之上，一言一行，均能催化士氣、振奮軍心。
大將武勇者，所率之軍不可以常數推論之，往往以少勝多，以弱凌強。」
梁書銘：「老夫跟你兩位師父對你期望很深，希望你能成為真正的大
將。」
梁書銘又道：「此外，老夫有兩件事情望你牢記於心，其一，用兵、
處世之道，皆在於順天應人，不可剛愎自用，逆勢而為。其二，天下習武
者莫不好鬥，習了武藝、兵法，本可調解的紛爭，卻偏要動刀動槍，有技
藝而不能不用，這是技藝的奴僕，隨心所欲當用則用，這才是技藝的主人
。明白嗎？」
葉劍辰正色道：「劍辰謹遵教誨！」
夏雨堂戲道：「我這寶貝徒兒，不勞梁老費心，倒是那九天劍靈非同
小可，梁爺到底準備了什麼法寶應付，就乾脆利索的拿出來瞧瞧，別老吊
人胃口。」
梁書銘道：「嘖！你跟老泣那小子混久了，口氣越來越一個樣，看來！」
只見一葉之秋往袖中一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小鼎，又緩緩催動
內力，青銅小鼎綻放一陣翠綠異芒，飛旋而起，逐漸幻化成個半丈多高的
龐然大鼎。
青銅鼎兩耳三足，厚重樸實，周身以金銅飾以異型獸紋，華光內斂，
望之非凡。
夏雨堂訝道：「莫非這是開天神器，『天工山河鼎』！」
「哈哈哈！想不到連堂堂博通先生都被我給騙到了。」梁書銘得意笑
道。
梁書銘：「此乃我依典載所仿製的天工山河鼎。相傳太古諸神以『太
虛神劍』開天，再以『天工山河鼎』煉化天地之氣，並以『素女秦箏』孕
生萬物，此乃開天三大神器。傳說山河鼎能承天地之氣，這鼎只要能有山
河鼎萬分之一功效，大事成矣。我特以青銅所製，青銅質堅柔韌，望能收
到奇效。」
夏雨堂讚道：「梁爺果有通天之能，連這樣的神器都造的出來，既然
如此那收伏九天劍靈一事，的確大有可為！」
一葉之秋正欲與二老分頭行事，突然臉色一沉：「凌竹居清閒多年，
想不到今日客似雲來。」一葉之秋話一說完，凌竹二老亦隨即生出感應，
有不速之客硬闖凌竹居，且為數不少！
泣玄虎：「哼！小小毛賊而已，看老子收拾他們。」說罷旋風也似的
奪門而出。
葉劍辰少見師父與人交手，少年心性，也想跟去見識，卻被梁書銘攔
下，「劍辰，今日你是事主，離不得，先來幫手佈陣。」葉劍辰無奈下，
只能應聲聽令。
夏雨堂與葉劍辰依梁書銘之命，以山河鼎為陣眼，又將殺神劍置於鼎
中，佈下「饕餮噬妖陣」，欲以山河鼎消化魔劍吸納的天地之氣，再於鼎
中直接煉化神劍。
梁書銘：「就算是以我等功力，要催動此陣至少也需三人，若老泣趕
不上，我已囑咐紫嫣今晚回來幫手，所以就稍待片刻……」
忽然！
山河鼎中的殺神劍發出陣陣悲鳴，有若困獸在做垂死掙扎一般！
梁書銘驚道：「不好，怕是推算有誤！」
只見天色突變，風聲大作，翻騰雲霧夾雜陣陣驚雷。異常詭艷的晚霞
，映得天際有如烽火連天一般！駭人天象之中，揭開了「九天神魔劍決」
的序幕！
異變橫生！神劍出世再添變數？不速之客！又將為局面投下何種波瀾？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第八回【神魔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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