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pirrysal:很棒啊，可以去出書了，這是倒敘法嗎？ 04/26 08:08
→ pirrysal:咦，九...原來還有接上面好幾篇，我把這篇當成序章... 04/26 08:09
九、魔法國度
公主費盡力氣睜開眼睛，她作著惡夢，在深深的地底下不斷掙扎，費盡力氣掙脫出去
，卻看見一猙獰的惡魔無情地撕裂所有生命與血肉。
醒來，身前是團不斷跳動的篝火，上頭用樹枝串著幾塊肉，李斯特在一旁忙著，他的
手在應付隻可憐的兔子，滿頭大汗。
將野味剝去毛皮、取出內臟雖然麻煩，但先前旅程一向表現悠然的男人卻因此手忙腳
亂，對比之下頗為滑稽，但看看他的左肩，一點有趣的意味也不剩了。
袖子空蕩蕩地，什麼也沒剩下。
李斯特不用吃實質的東西，這些是特別為她準備的。
她的頭盔放在旁邊，頭髮是跟篝火一樣的烈紅色，面容帶著股男子的英氣，但略有些
圓的臉龐還有幾分像個孩子。
左右張望，已是深夜，找不到以往熟悉的金髮身影。
一塊烤肉湊到眼前，李斯特把烤好的份交給她，回頭將手中剛處理好的兔肉串上削尖
的木條。
她沒吃，雖然很餓，卻先問：「她呢？」
李斯特躊躇片刻，神態有片刻慌張，欲言又止，終於選擇娓娓道出，他省略掉自己吞
噬負面情感而發狂的部份，盡量詳細地敘述那場刺殺。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卻偏過頭，望著黑暗而深邃的山林，低語：「當我解決了所有刺
客後，已經來不及救她了。」
說著這句話時，他不敢看著公主。
過程中，公主一直咬著下唇，因為生病昏迷，雙唇本已沒什麼血色，現在更如白紙般
。
李斯特安慰道：「她是個勇敢的騎士。」
公主搖頭：「她不過是個侍女而已。」
諷刺，誓言守護她的騎士早已犧牲，身上那件魔法裝甲「死神嘆息」便是其中某位的
遺物。
話聲聽上去有些冷淡，但她的唇已因太過用力嚙咬而滲出點點鮮血。
「值得嗎？像我這樣一個小鬼，好多人為我死去，但就算我回到羅撒爾，我有能力背
起這個國家嗎？」
她像在喃喃自語，又像喝問責罵，只不知對象是誰。
李斯特跨過火焰，手指在她額上彈了一下，道：「如果妳不忘記的話，或許可以吧？
」
「忘記什麼？」
「不要忘記死去的人，不要忘記他們為何而死，這樣他們的死就不算白費。」
公主沉默許久、許久，最後點點頭，低首咬著手中的肉塊，縱使飢腸轆轆，仍舊矜持
地小口小口進食，遵循著貴族舉止。
「還以為妳會哭。」
「他們不是為了救一個軟弱的女王而死。」
就算這堅強只是偽裝，她會一直穿戴著這層面具直到誤以為那是自己的真正外表。
眼淚只能吞下，發酵出滿肚子的酸楚。
李斯特將剩餘的肉都交給公主，道：「我來守夜，妳吃完就睡一下吧，重病後又昏迷
，需要休息，如果沒走錯路，明天應該就可以離開山脈了。」
公主吞下最後一塊兔肉後，用毯子蒙住頭，身上仍然穿著鎧甲。
李斯特盯著篝火，若有所思，他伸出僅存的右手靠往火焰，一會變成爪子、一會復原
，口中喃喃不知說些什麼。
公主睡著，在夢境之中忘記偽裝，無聲地落下淚來。
次日，離開山脈的瞬間，李斯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不是因為眼前平原的開闊翠綠，這景象縱然壯觀，怎麼也比不上北方草原一望無際，
美麗而又充滿危險，像一片綠色的海洋，這兒充其量不過是湖泊。
真正令他驚訝的，是遠方天空那些迅速移動的影子。
四四方方，很顯然地不是飛鳥，仔細觀察，才發現是三箱「盒子」，如果他能靠近，
還可以看見上頭刻滿了奇形怪狀的文字與圖案。
他指了指，問：「妳們國家裡很多這種東西？」
公主語氣裡藏著幾分驕傲：「那是『車隊』，每隔三、五天才會出現一次。」
她以主人的身分一邊前行、一邊介紹，如同李斯特在草原之城酒館裡聽過的嘲笑般，
米羅是個除魔法之外別無優點的國家，但在魔法上的造詣卻聞名大陸。
對外的生意來往是各種魔藥的販售，騎士的強弱不在武技，源自於各種經由魔法加工
的裝甲；他們缺乏精壯的馬匹，卻有原料價值可抵千匹駿馬的魔法車輛在天空飛行，路線
劃過國內各大都市。
當李斯特看見利用稀釋的魔藥當做肥料的田地後，才知道當天酒館裡那傢伙說「米羅
人連走路都靠魔法」並不算誇大。
他感嘆：「聽說魔法師只要願意，移山填海也並非不可能，還以為只是胡謅。」
公主卻嗤之以鼻：「魔法固然方便，限制也多，材料昂貴不說，一個小小失誤便可能
造成前功盡棄，靠魔法來填海？花費的黃金換成銅幣只怕足夠填平兩倍大的區域。」
末了，補上一句：「你那些想法，只是不懂魔法的愚人誇大其詞而已。」
李斯特笑而不答，經過山中一戰，他對公主的態度不知因何有些退讓，沒像先前一樣
說笑嘲弄。
羅撒爾城離法蘭山脈很近，下山時是正午，但憑雙腳走到城牆前也許還不到黃昏。
昨日的刺殺還壓在心頭，正因如此，來到羅撒爾城附近時，他倆莫名地放下心來。
對公主而言，連日來的逃亡及恐懼令她疲憊，與她出使北方的騎士與僕人竟無一生還
，而她殺人時也從噁心、害怕，漸漸轉變成麻木。
她還不知道，當這種緊張的生活過去，回到平靜的屋宇之下，在深夜之中，在夢裡，
她將被驚醒無數次。
對李斯特而言，旅行告一段落，他同樣深深鬆了口氣，在法蘭山脈，他再次為了滿足
自己的「食慾」而瘋狂。
記憶中，那個只剩碎肉與鮮血的小村，他甚至數不清自己那天殺了多少人，因為沒有
半具屍體完整。
又回到一個人，雖然略有落寞，卻更多平靜。
他不願、也不敢面對公主，因為歉疚，他在法蘭山脈所殺的人，不只是刺客。
城牆已經清楚映入眼簾，距離約一公里，窮盡目力，說不定還能看清上頭斑駁的魔法
文字。
可惜他們看不見，此刻正有一個年老的法師，鬼鬼祟祟地穿過守衛，走進一處偏僻塔
樓。
塔樓內，是這座城池防衛系統的樞紐。
距離城門不到五百公尺，李斯特與公主驀地發覺腳下變得泥濘，如同雨後，但更加黏
人、深不見底。
第一步，如踏入爛泥，沾染足底；第二步，淹至腳踝。
不到三步，大地已成為吞噬人的泥沼。
將城池周圍土地化作沼澤，原本是羅撒爾城預備在遭遇圍困時的殺著，此刻卻是王后
的最後手段。
幾百公尺的距離，竟如無邊無際般，地面每一秒都比上一刻還要纏人、還要致命！
二人再難寸進，此刻無論前進後退，還沒摸到沼澤邊就會先滅頂了。
李斯特略略掙扎幾分，徒勞無功，反而更快下沉。
他沉默，臉色數次變換，幾分鐘後，卻莫名地笑了。
不是愉快，不是自嘲，如同苦思哲理的學者、苦修數十載的僧人，萬般經歷、萬般折
難後終於恍然、釋然。
公主看他的眼光充滿訝異，離開山脈後李斯特的神態便有些詭秘，過度的謙抑與退讓
，此刻又莫名奇妙地發笑。
彷彿他終於想通了什麼難題一樣。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又為何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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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ptt怎了？想週更都沒辦法。
誠如先前講的，第一部不長，
走過接下來幾個章節就準備換場景，李斯特將旅行至其他地方，
這幾章我不太喜歡，一改再改，不知諸位如何看法？
然後我準備了些黑暗的劇情在過場之間，把一個角色弄壞真得很有趣，嘿，
月底離職，應該可以有很多時間寫了，哈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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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與祝英台。
梁山「泊」？有一百零八個人嗎？
話說梁山泊聽得心上人要嫁那馬文才，嘔血身亡，
端的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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