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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未來
霍頓伸手指著星空，神情興奮，像小孩談論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李斯特想起遠在魔法協會的奧圖大師，他談論到魔法時也是一樣神態。
「星辰的運行對人世帶來影響，反過來說，只要觀察星空就可以知道未來的脈動。」
霍頓指出遠處一顆微小但明亮的光點，道：「那就是目前與你關聯最深的星。」
李斯特瞇著眼睛，笑道：「感覺隨時會消失似的。」
霍頓搖頭，道：「兩年前，那原本是最明亮的一顆。」
當年老的魔法師抵達森林，獻上禮物換取土地時，他就曾對魔法師做過占卜，結果使
其訝異，與之相應的星球，竟是整片星空最耀眼的。
但那顆星卻在不久之後徹底熄滅，不到半秒的時間，爆燃出燦爛炫目的光，然後歸於
黑暗。
當李斯特走出實驗室，那個位置便多了這顆微小的星。
猶豫片刻，霍頓道：「我不建議你去面對惡魔。」
李斯特詫異道：「為什麼？」
李斯特可以理解霍頓不讓白狼參與太多的心態，他談論白狼時的神態如同父親誇讚孩
子一樣。
但李斯特跟他並沒幾分交情，講清楚點，就算死了也毫無干係。
他指向星空另一處，鄰近李斯特所關聯的星球，道：「你能看見那邊有什麼嗎？」
漆黑。
霍頓說：「宇宙中有無數星辰，每天都有新的光芒誕生，也有年老的星轉向黯淡，但
那個區域卻十分異常，彷彿有團黑暗在緩慢地吞噬群星。」
李斯特問：「如果代表我的星球被『吃掉』，我會發生什麼事？」
霍頓道：「不要誤會，群星終究只是影響人間，而非直接反映，誠如我方才所說，那
顆星球『目前』與你關聯最深，但你若做出不同決定、改變自己的行為，也有機會避開那
顆星球所代表的命運。」
他特別加強了「目前」二字，像要表達命運可以改變。
「命運嗎？」
李斯特回憶著過去兩年所發生的一切，為了自己的欲望而殺戮，又在其後陷入深深的
痛苦內疚之中，週而復始地循環。
他神情嚴肅，對霍頓道：「我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命運才在此的。」
無論有沒有半人馬守護、有沒有惡魔存在，他都必須進入實驗室，尋找創造者羅撒爾
的蹤跡，為了瞭解過去、知道自己被改造前是什麼人。
他也想知道，羅撒爾仿製出類似惡魔的「人」，憑藉著他人的痛苦而活，究竟有何目
的？
自己是因為什麼才會存在於這世界上？
霍頓打斷他的思緒，道：「命運該是由自己決定的，既然可以避開災禍，又何必往裡
頭闖？」
李斯特揮揮手，哈哈一笑，道：「你的關懷不像假的。」
霍頓皺眉，反問：「什麼意思？」
「讓我一同去面對惡魔，對你不是更有利嗎？咱們非親非故，死了也與你無關。」
霍頓撓著雜亂的白鬚，道：「你總是這樣懷疑別人嗎？」
李斯特苦笑：「也許是因為我平時都只能接觸到別人的黑暗與邪惡。」
他還在進食，從近距離感受著霍頓對惡魔的憎恨與憤怒，依舊深沈、依舊黑暗。
縱使知道這份情感並非指向自己，卻很難想像在這樣的情緒下，這年老的半人馬依舊
會關心他人生死、依舊帶著善良本質。
看著霍頓尷尬的神情，李斯特恍然，剛才霍頓要勸他遠離前猶豫了片刻，原來正是為
此。
並不是沒想過利用眼前這年輕人，然而心裡的良善與道德卻終究戰勝。
李斯特哈哈一笑，伸手入懷，拿出裝酒的皮袋。
當初作為魔法協會的貴客，他可沒少拿禮物。
這本是用來麻痺自己、壓制對負面情感的渴求，既然白天的那場戰爭已讓他飽足，那
取出共享也沒什麼不對了。
霍頓倒也不客氣，微笑，一口氣便喝下了大半，抹了抹嘴角才交還李斯特，讚道：「
好酒！」
跟最珍貴的醇酒相比，李斯特手中這袋火一般烈，卻不夠醇厚，但這種入喉猶如炙燒
般的味道顯然更合半人馬的意思。
經過方才一番交談，兩人熱絡了許多，霍頓感嘆道：「你的年紀，倒跟我長子差不多
。」
「你的兒子也在那群趕你出來的族人之中嗎？」李斯特當然不會說自己實際年齡只有
「兩歲」。
霍頓苦笑：「我的一個兒子已經死了，至於另一個，嘿嘿……」
他乾笑幾聲，跟李斯特討了酒，仰頭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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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迷上了Tiger X Dragon虎與龍，
每次看校園愛情喜劇，都會很懷念學生時代，
總覺得自己蹉跎了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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