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vagabondfox:溫妮是少了劍鞘的利刃、缺了韁繩的悍馬，法雷爾... 07/05 10:48
→ vagabondfox:還以為然後李斯特會跳出來阻止呢… 07/05 10:48
推 grouse:花了2小時追作品到這~ 不錯看 07/06 20:53
第廿二章：選擇
法雷爾心中只有疑惑。
按照猜想，緹娜的個性、舉止只是女王為求取安慰、依靠而虛構，其實全由女王所控制。
緹娜倒下，他險些嚇壞，還以為女王遭到襲擊。
但溫妮好端端地站在背後，臉色蒼白。
他不知道，誠如溫妮先前所說，用魔法操控的傀儡不懂變通，如果遇到相斥、矛盾的指令
，無法選擇，反而會因此崩潰。
而溫妮從沒想過，緹娜再一次面對李斯特時，會有什麼樣的態度、表情。
應該要笑臉相迎，感謝他救了溫妮；還是如同抵達法蘭山脈時一般，歇斯底里地尖叫、顫
抖？
是你嗎？
是你殺了我嗎？
於是，這個隨著溫妮心意而動的傀儡，在最危險的時間斷線了。
即使法雷爾與她聯手禦敵，也無法兼顧四面八方，方才就有部分屍體竄上車駕，被溫妮親
手解決。
如今緹娜倒下，衝向溫妮的死者數量大增。
溫妮雖然下手狠辣，實力卻不高明，見到李斯特後情緒波動，更使她身手僵硬，陷入危機
。
此刻，李斯特已經抵達柯特與溫妮的中間。
只要再跨出兩、三步，撕裂四、五具屍體後，就可以慢慢地、一刀一刀將令自己不悅的死
靈法師切碎。
但他若衝往柯特，溫妮呢？
缺少柯特指揮，這些死者的動作肯定會因而混亂，無法維持完整的包圍網，但在死靈軍隊
潰散以前，溫妮很可能會先被撕裂。
面對死亡，溫妮沒有恐懼，或者該說沒有表現出來，她緊緊咬著下唇，唇發白、甚至滴出
鮮血，劍舞如飛，死靈甫及近身便被斬殺、刺穿，她肯定帶著可以儲藏武器的魔法道具，
手中彷彿有取之不盡的劍，片刻間，身邊已堆疊了十多具被釘在地面的屍體。
但她的臉色蒼白，雙手幾乎耗盡力氣、微微顫抖，眼看隨時都會被撲倒、撕咬，像這樣費
盡力氣地戰鬥非其所長。
殺人？
救人？
李斯特很快地做出選擇，擋到溫妮身前，口中低聲咒罵著。
溫妮咬牙，冷冷道：「我有叫你過來嗎？」
「不要廢話！小丫頭。」
她沒接口，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想說，但現在不是時候。
柯特愈逃愈遠，剛才的短短距離殺掉柯特後說不定還來得及回頭救助女王，現在？追上柯
特，回來看到的肯定是具屍體。
李斯特手下的敵人沒有一個可以完整退下，都成了無法辨別生前形貌的細碎屍塊，顯見他
的心情比剛才更差。
法雷爾忽地大喊：「陛下，這樣不是辦法，我想辦法衝出一條路，您駕車先走吧！」
那輛魔法車駕可以穿過狹小的縫隙，雖然敵人此刻圍地密不透風，連半點空間也不給，但
他若憑藉魔法鎧甲的加持全力衝撞，或許能分出小小空間，一點一點地前進，至少可以慢
慢移動。
只要一有機會，讓車輛可以抵達空曠地帶，死靈數量再多十倍也拿她毫無辦法。
成功機會很低，但總比慢慢被耗死來得好。
溫妮卻不理勸告，問李斯特：「我還記得你以前說自己能察覺情緒，這代表你能在這些屍
體裡找出操縱者來嗎？那傢伙的思考肯定是一片負面猥瑣的膿水。」
李斯特點頭。
溫妮道：「告訴我他在哪裡。」
法雷爾愈聽愈不對，大喊：「陛下！」
溫妮神色平靜，裡頭卻有股狠戾，先前法雷爾護衛她，她卻主動跟刺客性命相搏時，就是
這樣的表情。
因為責任感，溫妮努力扮演著女王的角色，但她心中有脆弱、甚至自毀的傾向。
法雷爾見識過幾次，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此刻發作。
「你在叫誰逃跑？法雷爾？丟下你、丟下緹娜，落荒而逃？」
她舉劍斬向車駕，一塊寶石應聲而落。
「你以為我是誰啊！」
法雷爾若懂魔法，肯定會當場僵住。
那不是普通的、用來裝飾車輛的寶石，而是魔法石，供應能源以維繫車上魔法。
那顆寶石負責變形魔法，好讓車輛可以穿過狹小空間，失去這部份，代表著除非將屍群掃
平，開拓出足以讓車輛通行的距離，否則車駕只能朝屍群撞去，輾過、撞倒敵人，或者被
掀翻在地。
「在邊境出現死靈軍隊，身為一國之女王應該怎麼做？這是戰鬥！是戰爭！是討伐！直到
將屍群的首領輾斃於輪下、斬殺於劍下之前，我不會回頭、不會撤退！」
假使緹娜沒有倒下，雖然是隨女王心意而動的傀儡，但女王至少會想：「如果緹娜遇上這
種情形，應該會阻止我吧？」
而溫妮是會聽從緹娜的。
如今，溫妮是少了劍鞘的利刃、缺了韁繩的悍馬，法雷爾無法拉她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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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過溫妮不由分說拿短劍朝李斯特身上捅的可能性......
似乎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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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隻襪子，身高四尺十寸。穿上寬
鬆褲時，她是洛拉。在學校裡她是多麗。正式簽名時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
的懷裡，她永遠是洛麗塔。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慾念之火。我的罪
惡，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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