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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才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被救的過程。
蕈跌出飛艇後，撞倒一個芒火士兵，此時葦等人已經各自登上飛艇。
在場的芒火部隊見到任務失敗，一致開啟噴射，往艦外衝出，外頭好幾架接應的霜火
飛艇開火掩護他們。
神聖軍團無力追擊，或者說，該慶幸他們終於離開。
芒火都撤退後，蕈堅持要去找我，石桐過濾好幾千顆宇宙中來來去去的小碎石。拖了
一個小時，蕈等不及自己上了一架飛艇，說確認完森都不知道飛到哪，就往我最後消失的
方向飛去。想來那時候聽到蕈的通訊應該就是這時候發生的事。
石桐確認我的所在座標後，蕈在第一時間找到我。
這時我才意會到蕈說過不會把我丟在宇宙這話的更實際的一面，心裡又是熱了一下，
當時想必是兵慌馬亂，許多傷兵等待救援，神聖軍團稍晚派人搜救我也是不為過的事，但
若真是那樣，也許我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時我忽然煩惱蕈會將我昏迷在宇宙中，怪罪到自己身上，以他目前的情況是很有可
能的。
蘇說：「別擔心，只要能醒來就無大礙，最近就好好放鬆吧。」
「放鬆？」我問。
葦插話，「忘了告訴你，星際聯合給了神聖軍團一個月的假期，雖然仍是待召集的身
份，不過基本上想去哪都可以。」葦轉小聲的說：「別張揚，第三小隊我負責聯繫召集，
所以我說了算，只要別出了第一星域還被抓到把柄就好，這是第三小隊大家之間的小秘密
。」
真難想像究竟葦還有多少小秘密沒讓我們知道，就連上次葦「矇騙」過心理測驗，我
想也沒幾個人知道。
而第一星域指的是聯合星所在的卦限，也就是說目前的宇宙共分為八個星域。蒼海星
也在第一星域，而地球則被訂為各星域的中心點，也就是宇宙座標的原點，這樣的劃分是
為了向所有星球國的起源地致敬，也就是地球。
「讓我們休這麼長的假期沒關係嗎？」我說。雖說是休假，但我想與星際聯合正在評
估神聖軍團的戰果不會無關。
「別說我們，領航者號也受損得不輕，維修完成的時間還是未定數，放寬心吧，神聖
軍團的確是該休息一下了。」蘇說。
我思索著也許他是意有所指，無意間瞄了一下蓮，蓮的眼神正好與我對上。
「森，你是地球人對吧？」沒想到蓮這麼問我。
「是啊。」
「也許我能去地球看看？」
我想起樟是地球人，蓮和樟在木橋星認識後，從沒一同到過地球。我忽然能想像在蓮
與樟之間各式的小小約定中，會有那麼一項，是一起到地球遊玩。
我將這些揣測很快的拋到腦後，轉向葦徵詢意見，葦說：「當然，地球甚至不算超出
第一星域。」
「那我也要去！」葛興奮的說。
蕈接話，「好久沒回地球了，也想回愛華大學看看。」然後又補了一句，「或許大家
可以一起去？」
我嗅到一絲不祥的預感，果然，第三小隊接受蕈的提議，要一同到地球度假。
葦說：「森，麻煩你當導遊了。」
「喔，你也知道是麻煩。石桐也是地球人，怎麼不找她。」
「我可沒說我要去。」石桐說。
簡單有力的回擊。
「我會通知苦楝這個難得的假期的。」蘇說，露出一絲微笑。
結果我被石桐騙了，事後沒多久她出現在地球遊的度假名單。
地球有什麼好玩之處，以前該注意一下的。復又想到好久不見的哥哥，自從幼時父母
去世後，一直照顧我長大的就是哥哥，進入神聖軍團後，最常寫信給我的也是他。
當晚獲准下病床後，我找了幾個較熟的第三小隊成員在聯合星逛逛，以往兩次來到聯
合星，從沒有出過聯合議會區。這次難得沒有壓力出來隨便走走，也是很不錯的體驗。
我們隨意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聯合星路上大多是衣著有品味的行人。高科技的廣告看
板矗立在大樓的牆面上，播放著各式廣告，其中也包括了議員參選的宣傳影片，所有在路
上奔走的交通工具都是一塵不染。
葛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好陣子他才說：「在我和檀的故鄉，阿波羅星，是看不到這
種場景的。」
「這種場景？」蘇問。
「秩序井然的街道，那麼多頂級的商店，連阿波羅星最漂亮的街道也比不上。你們看
，連這些路邊花草的葉片都是乾乾淨淨的。」
「可以過濾整個星球空氣的中央空調系統，不是說好玩的，別的星球習以為常的灰塵
，在這裡可不會輕易的被你看到。這就是聯合星堅強的科技實力。」葦說。
又來了，每次只要講到星際聯合就會聽到葦諷刺的話語。
「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星際聯合的士兵，說話得注意一點。」苦楝說。
葦擺出無辜的臉色，「我哪有說什麼，都在誇讚聯合星不是嗎。」
「算了。」苦楝說。
事實上葦和苦楝都是認真而負責任的人，會在某些議題上常如此針鋒相對真是難以想
像，我回想以往幾次這樣，幾乎都是討論到關於星際聯合，不然就是新教教宗的議題。
蓮說：「一般人還沒辦法自由入境聯合星，要不是我們的身份，搞不好一輩子也看不
到這裡的景象。」
「是啊，我跟檀小時候從沒想過竟然可以到這裡來，總認為這裡是很了不起的地方，
而我們只不過是兩個鄉巴佬小孩。真想讓小時候的玩伴知道我們已經來過這裡，他們一定
會很羨慕我們。」葛說，語氣充滿了對聯合星的讚嘆。
「我倒不覺得阿波羅星有多糟。」檀說，「但如果說星際聯合將大量資源和特權浥注
在這裡或是某些星球，我想也沒幾個人能反對。」
葦也曾說過，許多農產品的最大出產國是阿斯塔蒂星，當時並不是很能體會他的言外
之意，但是到過那麼多星球後，我慢慢發現，地球與聯合星的繁榮並不那麼合理。
「神聖軍團正在享有某些特權不是嗎？例如我們可以自由出入聯合星。」苦楝說。我
猜他指的是檀身為享有特權的一份子，這樣的話並沒有說服力。我頗不喜歡他的暗示。
「我是享有這些特權，但我同時也是個阿波羅星人。我知道你和蘇是新教徒，對於教
宗服務的星際聯合抱持著尊重的態度。但對我而言，即使我身在神聖軍團，即使神聖軍團
是教宗一手推動的。」檀堅定的說：「出身自阿波羅星的這事實，對我的意義大多了。」
苦楝沒有再回應。
「星際聯合也許的確有過不適宜的政策，但我認為教宗成為副理事後，星際聯合也是
能改變的，教宗有足夠的智慧解決這些星際間的長久問題。」蘇說。
「教宗對於神聖軍團的態度目前如何？經過這次之後？」我問
「上次喬與教宗會晤過，教宗言語之間仍對神聖軍團抱持著期望。」檀說。
「再怎麼被期待，也是用弟兄的生命換來的。」蕁麻說。蕁麻的話總是一針見血，令
人難受。他也是第三小隊的成員，伴侶是蕨。
好一陣子大家都沉默了。
「就跟你們說，下次為他們報仇就好，一定得爭回一口氣，現在想這麼多沒有用。」
葛說。
「但是我們真的對抗得過霜火星嗎？」蕁麻說。
所有人心照不宣，知道他指的是那支像鬼魅般出現的芒火部隊。
「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蓮小聲吼著。
「我們已經在休假了，放輕鬆點，遲早是要他們付出代價的。」蘇柔聲說。
有時候我可以體會蘇身為神聖軍團的心理輔導師，為成員各種無法宣洩的情緒作安撫
所做的努力，但是我慢慢覺得，隨著時間的進展，這麼多事件的發生，那些情緒越來越像
野獸，即使是蘇也快無法對抗它們。
「藤，你那天怎麼了？」我問。我指的是霜火軍已經來襲，為何執意要修補好艦殼的
破損。
藤看著我，像是我問的是極困難的問題，然後說：「我也只能做到那樣程度的事了。
」
「這根本不算是答案！」我說。
藤苦笑。
之後我才知道藤已經回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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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小說系
宇宙神聖軍團 & 超級英雄米達斯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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