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omogoter:蠻有趣的 希望有更多 推推^^ 08/07 12:18
→ kuarcis:是魔大人!(惶恐 08/07 12:52
※ [本文轉錄自 C_Chat 看板 #1EFMqcip ]
作者: kuarcis () 看板: C_Chat
標題: [短篇] Dagger & Cloak
時間: Sun Aug 7 00:34:43 2011
"七夕，陰曆七月初七，民間有求乞巧習俗。"D坐在後座，一邊翻著我車上的書一邊翹
腳在副駕駛位上。"求乞巧是什麼?"她問道。
"一種宗教儀式，目的是向女神乞求讓自己的手藝變好。"我拐進小巷，緩慢行進，"通
常是女性才會做的習俗。"
她撇撇嘴，把書丟到副駕駛座上，"我的手藝夠好了。"她將腿放下，"我想不用向中國
女神要什麼東西。"上身靠前探頭，"到了?"
我將手提箱遞給她。"這邊的手藝是指刺繡織衣，你什麼時候會這些東西了？"我打開安
全鎖，準備讓她下車。
"我會阿，"她拎起黑色的小提箱，"我不正要去送人衣服嘛?"她稚氣的臉蛋閃過一絲
微笑。小小的身體下車後走向巷口；無月的夜晚，無光的暗巷，無聲無息。
她是會，我想著，而且十分專業。
我打開了我的手提箱，帶上耳機。一邊等待10秒後的通訊同時開始激活安全系統後門下的
程式。
"你的通訊器材都要調。"耳機傳來D的聲音還有手指磨擦聲，"他們都太大了，你都沒
事先調過嘛？"
我調了一下麥克風的位置，"這是備用的，你專用的還在送修。在三秒後開始跳電。"
我手輕輕的打在enter鍵上，心中默數一，二，然後按下。
==============================================================================
D是一個嬌小的拉丁女孩，有著短短的棕頭髮跟黑色的瞳孔。
這是一般人的第一印象，畢竟她的身高才144公分，而那副娃娃臉足以讓她混入一群國中
生中，毫不突兀。嗯，我有提到她有點娃娃音嘛？
當然D不是個一般的女孩子，實際上她也不是女孩，她已經24歲了。她在ISSS(Infantry
of Special State System，某種故弄玄虛的特殊軍隊)工作，生活，處理大小事務等，對
她而言那的確是她的家，她在那裡面活了20個年頭了。
而ISSS教給她的東西你絕對在外面看不到，像是用一根手指支撐全身重量8個小時，或是
用任何2公分長的東西開鎖，諸如此類。
某一天，ISSS要清掉某個來頭很大的大頭，為了以絕後患，就發生了你會在各種警匪諜報
動作片中看到的劇情，一陣子彈亂飛血亂噴後，D決定脫離ISSS並跟我一起，不，修正一
下，我幫忙她開始單幹。
然而脫離了ISSS之後，她的生活並沒有改變太多，除了她的體能更加的提高，經驗變的更
多外，她接的案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是搶人東西就是防止人搶東西，不是當保鑣就是當
殺手。最大的改變應該就是多了一個我…或者不是? 這點我從來沒問過她。
好比今天早上我在煎培根時，她一絲不掛的從廁所出來，用兩隻手指伸往吱吱作響的煎鍋
，將培根片撿起吃掉，一邊發出”太硬了”之類的嚼咀聲一邊打開冰箱，開了一罐啤酒咕
嚕噜地喝了幾口，發出滿足的嘆息聲後，用她那小麥色的曲線背對著我，彎下腰抓起她亂
丟在地上的牛仔褲，起身翻找出哈巴谷牌的香煙，拿起打火機點火，抽了幾口煙後拎著褲
子又走回廁所，非常自然。
"我有跟妳說明過我是雄性人類嘛?"我大聲的向廁所發問。得到的是蓮澎頭流水聲的回答。
對我來說，這是點小小的困擾，尤其是她彎腰的那部份卡在我腦中幾乎一整個上午。讓我
在處理恢復供電的部份時有點分心，差點觸動主警報。有時我會想問她在ISSS時也是常常
這樣光著屁屁到處亂走的嘛，但是我怕問了以後就沒了這等員工福利，心裡便打消了這個
念頭。
我有說過我是正人君子嘛? 顯然我不是。
==============================================================================
"C，目標不在。"D的聲音毫無情緒起伏。
"上下兩層呢?"，我若無其事的答道，在太陽穴旁的槍往我頭上頂了一頂，我繼續說。
"他也可能在12樓，同樣的位置。"拿槍的人開始對他手上的對講機細語。"D，你有聽
到嘛?"我繼續說話，槍口又硬又冰，讓我很難保持同一音調。
在供電恢復後十分鐘，這台小箱型車車後門就被打爆了，真的是打爆了，它現在看起來比
較像被一群啄木鳥進行過一次蟲蟲吃到飽一樣。接著衝進來的人咚咚兩聲就踏到駕駛座旁
，唰地拿出鎗指著我的頭，動作好像已經反複過數百次一樣。
他看著我，口型比出"繼續"。
於是我又跟D進行了幾次確認性的對話，在要到達目標房間前，他才發出嘶嘶的氣音，"叫
她去12樓，一樣的地方。”
現在的我一邊等著D的回音，一邊試著回想起早上那個彎腰。但是冰涼的槍口又頂到我的
骨頭，思考變的很困難。我想記憶就是這麼回事，不需要的時候它會一直出現，需要它的
時候又不知道去哪了。
耳機傳來兩聲悶響，代表得手了。
我眼神飄向那個男人，點了一下頭。
他就像抓小貓一樣的提起我的衣領，把我扔在車後座地版上，旁邊的人手腳迅速的把我拖
出車外，接連兩次撞擊，我的背覺得非常的痛，而頭上更多的槍指著我。
天空傳來小小的爆破聲，我猜大概是來自12樓高空的。
"剛剛你講了很多話，"那位壯漢的聲音依然是嘶嘶地響"現在你需要講更多。"
"你們很不專業。"我講完，頭上就被踹了一腳。
=============================================================================
當我被電醒來時，我上身赤裸被綁在椅子上。
"領暪粉不諄業，"我試圖說完整個句子"哪有用典的來挖情報，看太多藍波嘛?"看來
我舌頭很快就恢復了。
第二次電擊。
等我再醒來時，嘶嘶男坐在面前。
"你恢復的比檔案上講的還快，"他說，"老闆會很高興的，他喜歡親自來。像你這樣的
人，"他故意做了一個停頓，"他會非常享受的。"然後嘶嘶男看向我右邊。
我的頭顱被右邊的傢伙推往一邊，頸部傳來針刺的痛楚。
"現在嘛，"嘶嘶男站了起來，"你需要活動活動。"嘶嘶男大大的拳頭飛來。我連人帶
椅被打翻到地上。肚子的感覺像是被破門槌撞到一樣。
"放心，"嘶嘶男嘶嘶地笑，"我不打算打你臉。"當他的幫手把椅子跟我立回原處時，
他這麼說，或是他先說了然後我再被踢翻？ 我猜他們給我打的藥劑量太多了，讓我開始
沒有時序概念。
總之當他們把這把戲玩了三四次後，他們的老闆來了。然後又玩了這把戲三四次。
真是驚人，我聽到某個聲音說，他連瘀青都沒留下，那個聲音又說，工具箱，我的手被解
開，手掌被壓在一個平台上，我的指甲與指肉之間被某種尖銳的玩意兒頂著。是誰要殺我
阿那個聲音問道，我說大概是聖誕老人吧噗地我指頭傳來痛楚，還有19次喔那個聲音說刺
完還有拔，拔完還有剁還有刮還有抽你絕對想不到人體有多神奇我大笑，他說笑什麼我說
人體有多神奇我最清楚不過你有看過有人可以徒手破8吋厚的鋼版嘛他也笑了起來噗地我想
是食指吧，耶這自白劑是哪個白癡打的有沒有搞錯阿我猜我又笑了還是他扎第三針我才笑
不是很記得，你們一直都很不專業我一邊笑著一邊說用炸藥是最蠢的解決方式，又吵又不
確定人死了沒有你們有確定找到另一個的屍體嘛聲音說聲音應合還有喔我繼續說，你沒辦
法分辨是誰搞的爆炸，然後是波地一聲什麼人的腦漿潑到了我臉上，波波波波波咻咻咻，
槍的聲音變的好大聲好清楚，我看到D過來時傻笑妳光屁屁彎腰的樣子好性感，然後我的
下巴被她打了一拳。
==============================================================================
“阿巴?”我試圖講話。”阿巴巴巴?”而我的舌頭腫到只能發出巴的聲音。
我的身體隨著車子搖晃，現在我應該是坐在副駕駛座。大概吧，我的腦袋還是暈暈的。
“抱歉打了你一拳，”D說道，她很努力的挺直腰，好看清車前方的景象。顯然就算一個
人可以徒手打破8吋厚的鋼版或是在5分鐘內爬上12樓裝個炸彈又下來進行跟蹤，她也沒辦
法馬上長高個10公分。人體也是有個極限的阿我想。
我本來想說話，但是一想到我只能發出巴聲就作罷了。
“你今天就先住我家吧。”
“巴?”
“我睡地板你睡床，”她講的很堅定，”就這樣。”
==============================================================================
當她醒來時，她揉一揉眼睛，把衣服一件件脫的光光，走進廁所，然後想到什麼的探頭回
來，”C?”
我正在用沒被包紮的手進行單手翻蛋。”早阿? 嗯?”下巴的傷讓我講話變的比較慢，”
你? 要吃，蛋嘛?”平底鍋滋滋的響。
D聳了聳肩，進去洗臉，出來開冰箱拿了罐啤酒開了喝了幾口，走到前面，背對著我彎腰撿
起牛仔褲，找出哈巴谷香煙抽了幾口，把手搭在腰上。
陽光撒在D的側身，小麥色的曲線伴著煙雲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看夠了吧?” D轉頭說道。然後拎著褲子走進廁所。
員工福利。嗯。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5.85.126
※ 編輯: kuarcis 來自: 220.136.26.71 (08/07 11:24)
※ 編輯: kuarcis 來自: 220.136.26.71 (08/07 11:26)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26.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