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vagabondfox:開始寫宮庭的黑暗面了~ 劇情連結的還滿順暢的~ 01/22 18:06
※ 編輯: f78784444 來自: 118.161.211.153 (02/12 13:46)
※ f78784444:轉錄至看板 Fantasy 03/05 09:35
即使是再怎麼不合群的貴族，也會配合出席這個四年一次的鬥奴競賽。
帝國的奴隸制度已經行有多年，不過在以前，奴隸們是珍貴的勞動力，用途比較單一，不像現在。自從機械技術的發展與普及，漸漸了取代了人力勞動，而奴隸的用途也因應轉變得更多元、更專業化，這是五十年前的人們所想像不到的變革。
像是一個好的工奴，必須對機械有良好的理解，農奴則需要對植物、生化方面加以培育，畢盡藥物的材料來源也是以賴他們提供。簡單的說，奴隸需要良好的教育，僅有勞動力的奴隸在一個有機械代工的時代是不值錢的。
像是「鬥奴」、「賞玩奴」這種奇妙的奴隸類別，也是順應時代所產生的。
鬥奴競賽，這是一種令人興奮的表演，展現人類軀體的力與美，挑戰人類身心的極限。
這不僅是參賽者的驕傲，也是鬥奴培養師的驕傲，更是帝國的驕傲。霎時間，全世界瘋狂的觀眾將會湧入這個國家，而那些不夠幸運的人，只好窩在收音機前聽實況轉播。
所以，身為帝國的王儲之一的詹姆士‧金‧德伊思波列斯，不可避免的要出席這場賽事。
距離親姊姊被暗殺的時間已過了六年，這個威廉王登基前夕才突然冒出來的小王子……雖然班傑明是愛他的，但是他依然令班傑明感到恐怖。只要是威廉王的小孩，他都把他們當親生小孩看待，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但是詹姆士的長相跟她死去的姊姊實在太像了，常常讓班傑明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伊芙琳還沒死，自己又變成了當時那個沒什麼野心的宮庭教師。
從威廉王登基之後，他就變成了帝國的國務卿了。也許是因為多年的友情，也或許是因為當年與國王共同做了太多骯髒的事，他被默許運用特權來介入帝國的商業行為。這幾年他的財富變多了，野心也肥了，反正權力已經達到頂點，就追求財富吧。
但是這些都是宮外的事，回到王子的寢宮，他就還是當年那個宮庭教師。
「所以……你會乖乖的出席吧？」班傑明說，這可不是問句。
「嗯。」王子只肯回答這樣。
就只有眼神不同，班傑明心想。
跟伊芙琳那種憂國憂民的溫柔眼神比起來，王子的眼神就只是百般聊賴的死寂，以及偶而飄出一種若有似無的肅殺之氣，眼神裡唯一相同的只有瞳色而已。
一個八歲的小孩眼神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班傑明自己其實知道原因為何。
小王子是不喝茶的，自從姊姊過世之後。
「我爸爸……父王他是不是也會出席？」小王子視線低垂著，頹喪的發問了。
「嗯，那是當然的。」班傑明難過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總覺得自己的良心正在被某種有形的東西折磨著。
「那我就不想去。」
「不行。」班傑明難得顯示出一絲絲的老師的威壓：「別任性了。」
小王子撇過頭去，閉起眼來不願再看著說話的對方。
過了一會之後，小王子才這樣命令道：「能請您抱緊我嗎，老師？」
「恕臣子斗膽。」
班傑明將小王子擁在懷中，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過去伊芙琳還小的時候，也常常這樣撒嬌。對於這兩個小孩，他已經視如己出，反倒他們的親生父親對他們是不怎麼關心。
過了一陣子，小王子主動的離開懷抱之中，班傑明才繼續回到書本上。
他是國務卿，同時也是宮廷教師。
離開王子的寢宮，班傑明沒有停留。因為國王本人直接召見他，在皇宮的會議廳裡。
抵達那裡時，裡頭還有幾名位高權重的老傢伙，很明顯的，國王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坐在主位上的四個人，就是皇室四大家的當家人物，包含了最高位的威廉王。
威廉王看到了他，不是很愉快的招呼他：「快入座，格雷伊夫，你來遲了。」
「真是抱歉。」班傑明匆匆忙忙的坐好。
不過他其實不太擔心無法跟上主題，這種會議通常都開得非常冗長，而且進度緩慢。
有一名貴族的站在台上，無力的發言：「容我再次強調，對於南羅荷西亞的軍武販售是不可行的，就算武器不是我們本國生產的也一樣！」
「你可能沒有考慮過其中的利潤，而且南羅荷西亞向來對我國十分友善。」
「……沒必要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刺激北聯。」
「……我也不贊成干涉那個島國的內戰。」
「……等等，你們明明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單純。」
「……況且北聯自己的立足點也不穩。」
「……」
演講台下激烈的爭執。
但是每次都淨說些無聊的事，反正還不是皇帝說了算？班傑明心想，不過他可不敢像威廉王一樣明目張膽的打哈欠。
不過他當然敢打賭，這場會議即使在開幾個小時之後，話題還是在這裡打轉，不會有任何進度。
「班傑明！」威廉王說話了，而且第一句就直接點名。「如果要你去賣武器給南羅荷西亞，而且還要能瞞過北聯的眼線，這樣的事情，你辦不辦得到？」
「哼！當然可以。」班傑明爽快的回答：「這事容易的很，陛下。」
「是嗎，你要怎麼做？」
「一家海運公司，要行之有年，聲望不錯的，至少要兩百名水手。不需要新人，要本來就在跑船的老員工。」班傑明回答。
威廉王點點頭說：「朕明白你的意思。」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這兩百名水手的妻小都要集中起來，這樣比較好控制。」
「那麼，原來的老闆呢？」一個小官員提了這個問題，不過，整個會議廳也只有他會想問這個問題……他是這裡唯一的新進成員。
班傑明搖搖頭。「沒辦法，只能滅口。」他稍微停頓一下：「而且全家都要。」
語畢，現場的人居然都讚賞的點點頭。
「嗯，朕也是這樣想。」威廉王讚許的說：「不愧是國務卿，就這麼辦。」
突然，有個坐在前頭的人站了起來，很激動的大聲說道：「你等等，威廉。」
威廉王臉色微微一變，在正式會議上直呼名字並不太好聽，重點是在議會上逾越了君臣的身分，是以下犯上、十分無禮之舉。
班傑明抬頭一看，原來發言者是堂堂的亞當‧密‧鐵欽納公爵。他是四大皇家之一的鐵欽納家族大當家，但也是個十足的蠢貨，在宮廷中也沒什麼威望。
鐵欽納公爵繼續說：「我不信任這個計畫，請不要自作主張，輕易就將我國的內政交給外人處理。對於有可能危害帝國的事，我們家族絕對是不會支持的。」
威廉王裝的一副沒聽見的模樣，突然大動作的宣布：「對了，格雷伊夫愛卿啊！如果你能完成這任務，朕恩准你抽取其中百分之五的利潤。」
會場一片譁然。軍購這種東西，單位隨便都是用幾十萬幾百萬葛索來算的，百分之五，那是多大的數字？
「不行，這麼艱難的任務，得要百分之十。」班傑明毫不思索的討價還價。
「成交。」威廉王哈哈笑，對這種商人專用的字彙感到有趣。「早知道你會討價還價。不過，」他臉色一變，變的像是要殺人一般難看。「失敗了後果如何，你自己明白。」
「是的，臣非常明白。」
對於國王的慷慨，班傑明早就習慣了，同樣習慣的還有一件事，國王的無情與不擇手段，雖然他自己也同意那往往是最佳手段。
他們君臣兩人一搭一唱，完全不甩中途插嘴的鐵欽納公爵。
「那麼……那麼……這樣的話……」鐵欽納只好尷尬的自己打圓場：「如果不危害到帝國的話，我也只好支持。」
真可悲啊！班傑明抬頭看著鐵欽納。堂堂開國三傑的後代，居然變成這副德性，只能故作姿態來引起別人的注意。連這種蠢蛋也能當家，難怪比後來才爬上來的布羅德本家還不如。班傑明默默的心想。怎麼會衰退得如此嚴重啊？
「還有一件事，格雷伊夫。」國王眼睛盯著班傑明動也不動，那通常表示他的話中還有弦外之音。「明年的鬥奴競賽，朕交給你主辦，你準備得如何？」
那當然是指詹姆士王子的事。
「是的，全部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回答。班傑明這句話當然也是話中有話。
「這樣啊，那你做得很好，我會很期待的今年的活動。」國王的心情似乎很不賴，所以他突然向坐在他右手邊位置上的人說話。
「想必，你今年也會參加吧？」
「嗯，我會。」回答的人是整場會議都坐在那邊不曾過言，身分與皇帝幾乎是同等尊貴的四皇家之首—康福羅伊家族的當家，尤金‧瓦倫泰‧康福羅伊公爵。
不知道為什麼，臺下突然一大群人喧嘩、鼓掌了起來。雖然貴為皇室，但尤金的鬥奴養成技術跟他的身分一樣備受爭議卻也高不可攀。
「謝謝。」尤金也絲毫不跟掌聲客氣。
「你要加油呀，朕會期待你今年的表現。」國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是我們阿卡巴特鬥技賽舉辦以來，最了不起的三冠王呢。」
「哼！玩物喪志。」在一片吵雜的鼓掌聲中，臺下不知是哪個人，默默的說了這樣的一句。
聲音很小，小到幾乎沒人聽得見，只是默默的溜進班傑明的耳朵裡。他知道說話的是坐在他附近的一個人，不過他沒打算找出那個人是誰，也沒興趣向上面告狀。
一方面是懶得做這種無聊事，一方面他個人也覺得那句話罵的實在不錯。
這場會議之後，很快的，一間不大不小，有一點歷史又不算太古老的船運公司，就這麼悄悄的被轉入班傑明的名下。但是名字還是掛原來老闆的。
兩百多名的員工也許很開心，家人都搬進首都，有大房子能住，薪水也變成原來的兩倍。但他們不曉得，之後的他們就得時常穿越那條敏感的海峽，在轟隆戰火之中運輸武器。而且，當然由不得他們不做！
他們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原先船運公司的經營者，則是悄俏的被安了個罪名，被貨真價實的石沉大海，他的家人則默默的被賣進了奴隸市場。
帝國做這些事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他們有「人口資源局」這個專門的機構來處理這種專業的事，而且他們也有自信絕對不會敗露。
因為，他們從三百年前就是這樣搞了。
--
原創小說~穩定不快速更新中......
http://blog.xuite.net/frank78784444/freeman
主打奇幻小說:不奇幻時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22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