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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iain (沈睡的森林) 看板: YP-BOUTON
標題: [轉錄]七年的可能性之一---別在跟我說巴哈【上】
時間: Fri Mar 19 15:33:36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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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七年的可能性之一---別在跟我說巴哈【上】
發信站: YoYoBBS (Tue Mar 16 12:57:53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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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可能性
前言
七年，足夠成立很多的可能性。
可能性。我喜歡可能性。
可能性代表了想像的空間。
在可能性的羽翼下，我會排列組合出多少的想像。
我不知道。
畢竟七年，可以有太多的可能。
七年的可能性之一---別再跟我說巴哈【上】
『穆蓮。』
我面前一百公尺的地方，有一個身高180，形體過分修長的男孩，揮
著長長的手臂，呼喚著我的名字。
是他了。錯不了，有口吃的長臂猿，我只認識這一隻。
家靖，我七年同學。七年來所有的人都在傳著『家靖愛穆蓮』、『穆蓮愛
家靖』，但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家靖，國小六年級轉進我們班，第一眼見到他，我給他一個綽號。
長臂猿。
他從小就是高高瘦瘦的個頭。因為他高高的個頭，他成了我的鄰座同學，
稟著國小小學生，莫名其妙天生的男女敵對情節，我拿出了粉筆，在桌上劃
清了界線，不准他跨雷池一步。
家靖脾氣好，從來就不會越界，我天天死守著那道粉筆防線的行為，因為
家靖的不越界變得幼稚而可笑。失去了侵略者，粉筆界線變得無趣，再加
上我慣性不小心越界的行為，粉筆界線變得礙眼。久而久之我也就棄守了
。
就因為我對一個男生棄守了粉筆防線，所以在女生國裡開始有了竊竊私語
：「穆蓮愛家靖」。消息傳呀傳的，傳進男生國裡，男生常在我面前怪裡怪氣
的嚷著：
『穆蓮愛家靖。』
然後沒命的繞著教室跑給我追，邊跑嘴巴還不閒著，一路嚷著：
『穆蓮愛家靖。』
男生們奔逃的範圍轉向走廊，以及別的班級，隨著他們足跡所到之處，幾乎
全六年級都知道這麼一件事：
『六年六班的穆蓮愛家靖。』
才國小六年級，未成年，我就已經聲名狼藉。
對於這件事，家靖一概不理會，當我氣喘吁吁地罵著那些臭男生時，家靖
他只會跟我說一大堆科學家小時候的故事，也不管我正在氣頭上，我罵我的
他說他的。到最後贏的總是他，而我早望了我跟那些臭男生的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一個勁地問：
「後來呢？」
國中三年，我跟家靖又同班，國小過渡高中的那個暑假，他變得高我一
個頭，卻沒長多少肉，依然像長臂猿。
這一回他坐我後面，而且此後三年不管位置如何換，家靖總是在我身邊
出現，不是坐我後面，就是坐我隔壁。
剛上國中，由於家靖有點口吃不大跟別人說話。我當過他一年的鄰座同
學，聽慣了他的口吃，所以，大多數時候，家靖只跟我說話。日子一久，
家靖變得習慣跟我聊天。不過，對這個『恩寵』，我覺得我還真是承受不
起。
由於家靖對我的特別『關照』，所以『誰愛誰』的謠言又開始傳起了，只是
『穆蓮愛家靖』變成了『家靖愛穆蓮』。
對於國中生而言，某某同學愛某某同學，是個有趣的非法行為。同學私底下爭相傳說著『家靖愛穆蓮』，並且以一種令我背脊發麻『我們都瞭解』的笑容
面對我跟家靖。
這個傳說滿天飛舞，每當有人在我面前說出這句話，我總是潑悍的跟他
們吵個沒完非要人家還我個清白不可。家靖則是什麼都不說，他跟人家吵
不起來，脾氣一急更是話都說不全，所以他乾脆不爭論。
因為他的消極抵制，傳言越傳越真實。我的清白因此黑到看不見，逼得
我想一頭栽進黃河裡，一了百了。
消息傳呀傳的，傳進導師的耳朵裡。這下子就算我跳進黃河裡，也會被
撈出來面對現實。家靖跟我被叫進了導師辦公室，頂著莫須有的罪名，被
狠訓了一個午休。
我們犯了導師的大忌，高中聯考大事在即，妄談兒女私情是有罪的。國
中生是為高中聯考而活，不是為戀愛而活。導師努力的對我們曉以大義，
希望救回兩隻迷途羔羊，好好的關進聯考的柵欄。
老實說，導師只想救回家靖。對於我，他早就放棄了，每回當他面對我
的數學考卷，他總會搖頭嘆息，然後跟我說我考不上高中。
家靖不同，家靖是導師的愛徒。家靖是前途無限的。
所以這件事我從被害人變成加害人。導師把我看成了誘導他寶貝愛徒的
惡女。也就是說如果家靖注定是國家未來的棟梁，那麼我就是那隻有害
的白蟻。於是『家靖愛穆蓮』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穆蓮愛家靖』。導師狠狠
的把我罵了一頓，同時我我們兩個座位調開。
『穆蓮，對…對….不…..起。.』
走出了導師辦公室，家靖跟我說對不起。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再多的對
不起都不值錢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得寵的學生，每次考完數學，我都得
被罵一頓，左右都是罵，多罵一頓少罵一頓都沒差了。
「算了啦！我被罵慣了，早就不痛不養了。」
『穆蓮，我….我..我…我想我可以….幫..幫..你上數學。』
家靖想要有些補償，我明白他是為我好。只要我的數學不再爛到慘不忍賭，
那我或許會少挨一點罵。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不是跟你說過『不為』並不是『不能』嗎？」
『不為』並不是『不能』。這是我常跟家靖說的，我得數學雖然不一定會非常
好，但是只要我不在數學課看課外書，是不會差到目前這種程度。
我不喜歡數學。但是我喜歡數學課，因為我可以在數學課看聯考不考的書。
家靖知道我的個性，所以也就不說話了。
「問你一個問題！」
是我先打破沈默的。家靖點了點頭示意我問。
「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家靖的臉都紅了。他結結巴巴的問：
『啊…你..你…問這個幹嘛？』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嘛！」
家靖得臉仍然火燙，停了很久才點點頭，小聲地說：
『ㄧ..ㄡ…有…』
「真的啊！喂！你還真不夠意思，朋友這麼多年了，有喜歡的人都不說，
害我背了這麼久的沒頭黑鍋….，對了，他是我們班的嗎？」
『嗯..』
「是誰啊？！
家靖真的是不簡單的人物，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我。我今天非要問個清楚
不可。
『哎呀！你…你…就別….別問..了嘛！人家…又…又..不喜歡我。』
家靖越來越手足無措了，臉色也越來越紅。原來女孩子不喜歡他呀！身為
家靖的朋友，我也不好再追問那個女孩子是誰了，我安慰家靖說：
「好啦好啦！我不問了嘛！你別難過。不過我很好奇你會怎麼樣跟你喜
歡的人表示你喜歡她？」
『我…我…我..會..會..請他去..去看電影。』
「就這樣？」
『對..呀』
『穆蓮，我不是說過你不准再跟吳家靖說話嗎？』
導師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我對家靖扮了各鬼臉一溜煙的逃了。
家靖真遜，卡通裡的男主角都比他會說話，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那個女生
不喜歡家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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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現在趕不趕得上看午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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