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們不說實話？》 葉國豪
2003/04/21
SARS（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病情肆虐幾涵括全球，由於早先病因的不明以及傳染途徑的錯誤判斷，導致人人自危，不但在心理上產生了莫名的懼怕與擔憂，也擾亂了各地區的日常生活作息、教育以及旅遊觀光業。據報載，僅在香港一地至今已造成88人死亡，1380人感染，尚且死亡率以及死亡年齡分別有上升化以及年輕化的趨勢，讓人對於疫情的發展與控制不敢過分地樂觀。
就在這一個時候，大陸北京高層傳出分別將北京市長孟學農以及衛生部長張文康撤除職務的決定，據說因此追究他們兩位在控制與掌握SARS疫情上不力的表現。如果我們根據八0年代以來中國大陸逐步建立的「梯隊接班」人事制度與慣例來看，以上孟、張兩人的政治生命幾乎是可以宣告終結了、不然也將在他兩人的政治經歷中記下污點的一筆。而新任國家主席胡錦濤也於日前緊急南下深圳與香港特區首長董建華以及SARS發源地廣州的高官與黨務系統會談，一方面打氣；另一方面也宣示第四代領導群應變的能力與決心。對此，有論者表示激賞中國大陸中央政府勇於任事的果斷꜊@風，並且相信在這樣地政治宣示之下，可以重拾外人對於政府「抗炎」的信心。
政治的動作擺盡，更深層的社會、制度意涵必須被發掘；是誰「讓高官們不說實話？」則必須被理解。這一些封疆大吏、政府高官好不容易一路慢慢地往上遷升，在年齡的限制與行政的表現上存在著有雙重的壓力，讓他們不敢輕忽；因此，特別在意上頭指派任務的達成，這是制度使然，因為烏紗帽隨時有被摘除的可能；反之對下面的人員，則權力大過於監督，高官們在幾年內的試煉中必須「做出成績」、「達到指標」，或至少壓住不滿，減少上報、曝光缺點的可能性，這是腐敗的根源，以「穩定壓倒一切」的心態在改革開放的大格局中，做好一個中國的官吏。因此孟、張兩
人的下台，根本上改變不了這一個政治社會的氣候，我們也不用奢望因此會有更多的人因而敢於任事，從此說出該說的事實、做出該做的承擔；說來他兩人其實也許無辜，因為一中央層級的市長、部長，不見得知道多少目下正在發生的事情；在條條與塊塊的紛雜關係中，資訊的傳遞很少能夠透明而不打折扣。筆者最近聽到一則恐怖的「笑話」，說是大陸民眾寧願相信自己手機收到的簡訊傳言，而不肯信任政府每一天的疫情新聞發布。我但願那不是真的，但是卻難道沒有幾分真實性可言？
最後，我們終於知道了是什麼樣子的利弊權衡讓他們選擇不說實話，在這樣子的制度與大環境之下，選擇說實話的代價太高、風險太大，往往有「被封殺」、「提前出局」的可能；而龜縮一旁，反而可能在事過境遷與反覆地「容忍」和「上告」的循環中，保得全身。妳/你問我，我會說，要是我我也選擇不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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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尊重別人價值的人決不說什麼解放某人,
尊重自己價值的人必不甘受人解放.
唯有自己解放自己,才是真正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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