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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一》 「我愛你……我愛你……」 一個十分甜美的聲音迴盪在這個午夜黑暗的房間裡, 但它卻不是發自某個標誌的美人兒的口中,而只是一具剛成形的木偶。 毫無疑問,這是個非常漂亮的木偶,金色的長髮, 白色的洋裙,極佳的身段,身後還有一團粉紅色的蝴蝶結——這是個隱蔽的發條, 每當擰緊它,這個可愛的木偶便會活起來, 愉快而又深情的對花了許多精力來製造自己的主人不斷說著三個字——我愛你。 它的主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單身木偶臣,很有才華但卻總是得不到賞識, 導致至今依然得不到任何女子的青睞。 十年前他還曾有過結婚的念頭,但當對方看到自己髒亂且又沒有任何值錢擺設的房間時, 當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從此後這個可憐的木偶臣便打消了結婚的念頭,一心一意關在自己的房間裡做著自己夢想中的木偶。 終於有一天,他做出了纖兒,這個有生以來最好的傑作。 他興奮的躺在破舊的單人床上,用雙手將這個取名為『纖兒』的木偶拿到眼前出神的看著, 一遍又一遍的聽纖兒對自己的告白。 纖兒那雙木雕筆描的美麗雙眼就像有神一般,總是深情的望著自己, 像是有著無限的愛意。 木偶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唉,纖兒,如果你有生命那該有多好!你會嫁給我吧……」 木偶的臉似乎黯淡了下去,流露出了很惋惜的表情, 就像在惋惜自己僅僅是個木偶,一個只會說三個字的木偶。 木偶臣並沒有發現它的表情,只是又笑了笑, 喃喃說道:「哈哈,我真是個傻瓜。 其實有沒有妻子又怎麼樣呢?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一個相處了已經有五年的妻子。 從我在二手木材市場選擇你的身體開始,直到用刻刀慢慢在嵐檀香木上雕繪出你的軀幹, 五年了,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也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 他說著說著,將木偶放在了心口。 纖兒依然幸福的對這個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人說著『我愛你』,義無反顧的說著, 靠在他消瘦的胸膛上,暖暖的,直到背後的發條『卡』的一聲走到盡頭,這才極不情願的停了下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平淡而又無奇的過去了。 這個木偶臣越來越窮困潦倒,直到連基本的生活問題都再難以解決。 「你已經拖欠半年的房租了,這個月再不交齊,我恐怕你必須搬出去。」 一向和藹的房主又來找了他,木偶臣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心裡卻一籌莫展。 從兩個月前起就再也沒有人找自己定做木偶了,幹些別的? 抱歉,自己卻除了製作木偶以外,什麼也不會幹。 「纖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我是不是真的那麼沒用?」 他出神的看著木偶,最後苦笑道:「對不起,我幾乎忘了你除了會說三個字以外,什麼也不會做……」 纖兒的雙目中透露著憐惜與悲痛,似乎在痛恨自己的無能。 突然它向左邊一倒,從桌上掉了下去。 木偶臣驚叫了一聲慌忙將它抱起來,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後, 這才長長吐了口氣:「還好沒有事兒,如果你也出了什麼意外,我……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忽然,他的眼睛不經意間在剛才木偶掉落的地方瞟到了些什麼。 是今天的報紙,上邊用很大的版面登著一則廣告: 『木偶比賽,凡是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者均可參加。報名地址是……』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這個!」 木偶臣興奮的吻了纖兒一下:「你一定可以拿第一的!我相信! 獎金真豐厚,足夠我們付房租以及堆滿了一桌子的帳單了。」 他小心翼翼的帶著自己的木偶,懷著對未來的希望出了門。 屋外,陽光很刺眼,也特別的美麗。 但他卻不知道,當自己毫無猶豫的跨出門時,一場將會延續數百年的悲劇將從此時開始了…… 《引子 二》 如墨般濃黑的夜晚,豪宅靜靜的聳立在一片高大的杉樹林中。 豪宅裡沒有絲毫光亮,畢竟已經到了凌晨。 不論這個豪宅的主人還是裡邊的僕人,都已經沉沉的入睡了。 富翁獨自躺在一張大床上用力的將四肢舒展開。 對於有許多女人的自己,偶爾還是需要單獨一個人享受寂寞這種玩意兒的。 今天就是自己需要靜靜的一個人呆著的日子, 沒有那些女人七嘴八舌的鴰躁吵鬧,世界彷彿頓時安靜了許多! 不知為何今天的他特別煩躁。 那種煩躁不安的感覺深深的盤踞在腦中,一直得不到發洩。 因為這種感覺,他失眠了。 即使吃了安眠藥也找不到絲毫睡意。 富翁索性從床上坐起身,隨手拿過一隻雪茄大口抽起來。 一亮一暗的微弱火光在這間黑暗的房間中特別刺眼。 突然,一陣輕微的碰撞聲從臥室外傳來。有小偷? 富翁下意識的愣了愣,然後笑了,臉上堆積的肥肉因為笑而抽動,顯得十分難看。 他感到好笑,是因為他就是個十足的強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更會偷更會搶? 他別人面前,他永遠都是個慈善家、大好人。 殊不知他捐獻的東西都是從那些腦子裡長滿塵土,看著他就感激的痛哭流涕的傢伙手中搶來的。 而那些人卻只會麻木的任自己強取豪奪,被自己壓搾光後,還會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有些人天生就是賤命。 他們的一生只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作為自己這種偉人的墊腳石。 為自己創造財富,被自己永遠的踩在腳下。 富翁笑著,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槍,輕輕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居然有人膽敢在他這個大強盜的家裡班門弄斧, 為了獎勵那人的勇氣,他決定親自賞他一顆子彈。 總之今晚的他太過無聊了,或許找點刺激,殺個人後,自己會睡的更舒服! 富翁悄悄的走到走廊,肥胖的有些臃腫的寬大身體走起來居然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彭彭」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依然十分微弱,像是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 富翁立刻判斷出那聲音來自自己的收藏室。 不知為何,他對人型的東西都有一種古怪的收藏癖。特別是木偶。 或許是因為人不管有多愚蠢,終究還是會有自己的思想。 但木偶不會,它們永遠都不會產生自己的意志,只能任自己擺佈,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 所以每次富翁玩弄他收藏的木偶,都會感覺心情變的十分寧靜。 那種寧靜是金錢、權利和女人都不能帶給他的。 發出聲音的那個收藏室就是自己收藏木偶的地方,那裡放著各式各樣的木偶, 而每個木偶的背後都有一段十分美妙的故事。 一段自己用盡各種卑鄙的手段將它們從原先的主人手裡掠奪過來,攫為己有的故事。 富翁緩緩的打開收藏室的門,舉起手槍,卻沒有發現小偷的人影。 只有一個木偶安靜的躺在紅色的地毯上。 富翁走過去將它揀起來,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木偶不是已經被自己扔掉了嗎?哪個僕人又將它揀了回來? 不過也好,為了得到這個木偶,自己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富翁滿意的看著木偶那張被劃的滿是傷痕的臉,那是自己用刻刀一刀一刀狠狠刮上去的。 因為這個木偶實在不乖,對著自己居然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木偶那張在黑暗中顯得十分猙獰的臉似乎散發著怨恨, 它的眼睛就像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富翁打了個冷顫,他將木偶仍在地上,把腳用力的踩上去。 木偶背後的發條『噹』的一聲斷掉了。 富翁愉悅的大笑起來:「瞪我啊,就算你再怎麼瞪我也沒用。 你只是個木偶而已,就算我把你摔的殘破不全,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木偶靜靜的躺在地上,依舊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富翁。 富翁開始不安起來,他一腳將那個木偶踢進房間的角落裡, 然後轉過身慢慢的欣賞起自己那些精美絕倫的收藏品。 沉沁在黑暗裡的木偶是最美的。 在黑暗裡,這些沒有生命的物體總是帶著一種朦朧和神秘, 富翁很享受這些視覺感受帶給自己的刺激。 這就像女人一樣,容貌絕麗、霞姿月韻的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寵兒。 她們穿白色的衣服顯得高貴,穿著黑色的衣服就是神秘。 不過再美的女人也贏不了那些雕刻家手中刻出的木偶。 美麗的女人總有老的時候,木偶卻不會。 富翁突然有種衝動,他想為自己最寵愛的那幾個女人做一個木偶。 用她們的容貌做成的木偶就算是她們老了、變醜了以後依然會陪伴自己。 而且絕對不會違逆自己,不會背著自己去偷情。 人老了總會變的多疑,更何況是原本就很多疑的他。 富翁打了個冷顫,什麼時候氣溫變的這麼冷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所有的東西都安安靜靜的呆在它們原來的地方。 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房間裡有什麼不一樣了。 錯覺吧。 富翁搖搖頭準備走出房間,就在他的手要接觸門把時,所有的動作全都唐突的停頓下來。 富翁猛的轉身點燃蠟燭台,然後死死的望著房間的某個角落。 不見了!被自己踢到那個角落的木偶居然不見了! 富翁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 他找遍了整個房間始終沒有找出那個被自己丟掉後又突然在收藏室裡出現的木偶。 難道是因為自己睡眠不足才產生了幻覺? 富翁立刻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有錢人總是可以很快的找到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而這個富翁顯然是箇中高手。 他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 就在這時,蠟燭毫無預兆的全部熄滅了。 還沒等他驚叫出聲,一股陰寒無比的目光凝固在他的背上。 富翁頓時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僵硬起來。 身體在那股目光的怨恨中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不斷的顫抖,冷汗一滴接著一滴如泉般湧出來。 一道影子,比黑暗更黑更濃的影子慢慢的伸長,停在了富翁腳下。 「誰?是誰?」 富翁用發顫的聲音問道:「你要錢還是要女人?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統統都給你。」 黑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原地站著,拖拽出長長的影子。 靜!如死的寂靜隨著時間慢慢的在這間充斥滿詭異氣氛的房間中流逝著。 不知過了多久,富翁終於忍不住了,他緩緩的回過頭望去。 頓時驚駭充斥了整個大腦,富翁瞪大眼睛死死的望著不遠處的地上。 心臟不受控制的狂亂跳動,越跳越快、越跳越烈,幾乎要從胸膛中蹦了出來。 「我愛你……」 就在心臟快要爆開的瞬那, 富翁終於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一個冰冷的有如從地獄深處傳出的聲音…… ◎第一章 到來 北風刮的很烈。 剛推開機場的旋轉門,一股冷風便吹了過來。 「呵,原來西雅圖的夏天也這麼涼快。」我推著行李車走出了候機室。 忘了介紹,我叫做夜不語,如果正常的話應該是個初三生了吧, 但由於某種原因我半是散心、半是被老爸逼著來到了美國。 這裡是西雅圖國際機場,處在西雅圖市的西郊,離波特蘭有400多公里。 它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幾乎是在俄勒岡洲與華盛頓洲的交界處,位於美國本土西部最北端, 是華盛頓州的最大城市,所以顯得特別出名。 呵呵,養眼養眼,又有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擁抱在一起接吻了。真是好運。 我一邊帶著深重、激動、嚴肅、認真、心痛的百味感情心不在焉的向前走著, 一邊在人群中找著那幾個人。 「小夜,在這裡!這裡!」一個女孩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定睛一看,是個15歲的妙齡少女,她穿著很新潮的超短套裙,短髮,樣子挺可愛的, 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應了一聲,但卻見那女孩一邊繼續叫著我的名字,一邊越過我朝我身後走去。 她抱住了我身後的一個帥哥,高興的說:「小夜,沒想到才幾年沒見,你就長的這麼高這麼帥了。」 我哭笑不得的拉了拉她道:「喂,小嘉,我在這裡。」 她裝出迷惑的樣子看看我,又看了看抱著的帥哥, 這才極不情願的放開手說:「哼。原來還是那麼個只高我幾厘米的毛小子。我還以為有機會了呢!」 我不怒反笑道:「是!對不起啊,我還是那麼不起眼真是有傷大雅。 哼,你這小妮子一點也沒變,只要一看到帥哥就會沾上去。」 這個傢伙叫遙嘉,是我父親的好朋友——遙叔叔的二女兒。 在我記憶中,她總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古怪女生。 性格跟她姐姐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了。 「呵呵,你們倆的感情還是那麼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遙阿姨笑著說。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倆夫妻已經走了過來。 「媽媽的眼睛有問題!」遙嘉嚷道。 我毫不理會她,只是向外邊望了望,略微奇怪的問:「小潔姐姐呢?她怎麼沒來接我?」 遙叔叔很勉強的笑了笑正要答話, 突然,遙阿姨眼睛一紅,險些哭了起來。 她靠著遙叔叔,吃力的說著:「她……她不是不想來接你,只是去了個很遠的地方,一時還回不來。」 我很是奇怪,正欲問下去時, 卻聽遙嘉跺了跺腳,咬著嘴唇大叫道:「媽!面對現實吧!姐,姐她……」 那傢伙一改慣有的搞笑神色,變的十分嚴肅,光潔的臉微微抽顫著:「姐,她……已經死了!」 「小嘉!」遙叔叔腦怒的吼了一聲,但已經晚了。 話出時,頓時有兩個人倒了下去。 遙阿姨暈了,而我卻不可置信的坐倒在地上,只感到全身乏力…… 小潔姐姐死了?!騙人的吧!那麼溫柔,那麼可愛的女孩…… 記得小時候,我常常對這個大自己兩歲的姐姐說自己長大後一定要娶她做妻子。 這時她總會紅著臉,柔柔的輕聲說:『傻瓜,小夜還這麼小,以後一定會遇到許多比姐姐更好的女生吧。』 然後我便會說:『但我只喜歡小潔姐姐一個,永遠都是。』 小孩子的話雖然很多都是說過就忘了,但她卻一直都是自己初戀的對象。 但她卻突然死了,不在了,哈,為什麼自己的命運總是這樣。 雪盈是,遙潔也是。 難道我愛上的女孩都不能長命嗎? 本來是一場快樂的相聚就這樣不快的被陰雲籠罩了。 ────────────────────────────────────────── 吃過飯,悶悶不樂的我獨自出門去散心。 繞出住宿區就是傑雨森大道,這是條很寬的公路, 路上常有一些心情憂悶,食慾不佳,心事重重的老傢伙們來散步。 而公路的盡頭有個不大的公園,很幽靜。 據說穿過這公園後再走不遠便是著名的赤色國道,那條國道一直可以通到溫哥華去。 對了,從前遙叔叔一家一直都是住在加拿大的。 直到一年以前才搬到美國來。 而小潔姐姐的死也是在一年前。 這是否有些聯繫呢? 我並不認為他們是為了逃避痛苦才搬走的。 遙叔叔一家是那種會堅守著死去的女兒的一切的人。 要不然如果怕睹物生悲的話, 那又何必特意在現在的房子裡騰出一個房間來做為自己死去的女兒的房間。 還將一切都佈置的和她生前一樣呢?! 那為什麼他們要搬? 有哪種原因可以令他們不得不放棄有著自己女兒回憶的房子,被迫來到了美國? 人的好奇心還真是種無法評價的東西。我悲痛的心情頓時被這些疑問佔據了。 暮色濃了起來,夕陽的殘輝染黯了不遠處的樹林。 我本來想藉著如此美景打消一切煩惱的,但腦中卻突然又增加了一個疑問。 到底小潔姐姐是怎麼死的?! 每當問到這個,那一家人總是支支吾吾,像有什麼隱秘。 難道她的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苦衷? 我用力搖搖頭,想將一切煩惱和疑問都甩開。 但一分鐘後我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 就像我常常說過的一般,自己是個好奇心非常氾濫的人。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就算丟掉性命也毫不在乎。 苦苦的一笑,我開始整理起這件事的頭緒。 現在有兩個疑問,一是遙家為什麼要搬到美國。 二是遙潔是怎麼死的。 其實這兩個疑問的答案都很容易到手。只需要問那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不過遙叔叔的嘴一向都很緊,而問遙阿姨的話又會讓她再次傷心…… 那麼最大的切入口就只剩下遙嘉了。 幸好那小妮子的口風向來不緊,應該可以套出些什麼。 對,就那麼辦。 天色越來越暗了,我起身準備離開公園,突然聽到身旁的樹林中傳來一陣娑娑的聲響。 接著一個女孩鑽了出來。 「你是遙嘉家新來的客人吧?」她衝我問道。 我轉過頭打量了她一眼,卻不由震驚的呆住了。 多麼漂亮的女孩!毫無疑問,她是個華裔的後代。 有著黑色的披肩髮,紅潤秀美的臉頰,極佳的身段, 清純亮麗的就如草原上未經這個文明的世界污染過的馨香空氣。 而她那雙如麗月般的明眸正注視著自己。 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她不禁害羞的臉上一紅, 嗔道:「原來總是掛在阿潔姐姐嘴邊的夜不語是個大流氓。」 我回過神來, 這才呵呵笑道:「如果我夜不語身旁每個認識的女孩都像你一般可愛,那我寧願當流氓。」 她也笑了起來:「呸,油腔滑調,應該掌嘴。」 或許女人都喜歡別人稱讚自己美麗,她的語氣裡似乎並沒有惱怒的成份。 我頓了頓問道:「對了,你怎麼認識我?」 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因為這犯了一個很大的邏輯性錯誤。 既然她已經說過我的名字長掛在小潔姐姐的口中,那麼一定也就看過我的照片了。 她卻並沒有回答我的愚蠢疑問, 只是直接了當的說出了來意;「我希望你可以不追問或調查一切有關阿潔姐姐的事。」 「……為什麼?」我的臉上笑意盡去。 「沒有為什麼,只是如果你還想活的長一些的話。」 「對不起,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這算是威脅嗎?」 「不,只是一個可愛女孩的單純的善意的建議罷了。」 「那我是不是完全可以不去理會?」 「可以,如果你認為自己的命很長的話。」 一陣沉默,我倆靜站著對視著對方。 「我的命一向都很長。」我慢慢的說出了這句話。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果然像她說過的那樣。你根本就是個頑固的人。唉,真傷腦筋。」 說完便自顧自的準備離去。 「喂!」我衝她的身後叫道:「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但卻不告訴我你的。這似乎有欠公平吧!」 「我叫Annie。」她回應了,但卻終究沒有回頭的離開了我的視野。 Annie?!呵,還真是個古怪的可愛女生。 不過為什麼她會知道我一定會去探究小潔姐姐的事? 在她的話中似乎說明這件事的真像裡蘊藏著極大的危險。 我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更加熾熱起來。 這件事我一定要去查個水落石出! 在回去的路上,我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 西雅圖的夏日總是很奇怪, 當西邊天際的最後一絲火燒雲消失無蹤跡時,刺骨的寒冷也隨之而產生了。 遙叔叔的新家坐落在西雅圖市北部的郊區,屋後便是綿延數百里的國家公園, 雖然風景優美,但人氣卻相應的少了很多。 對於習慣了中國大城市那種嘈雜擁擠生活的人來說,不失是一種新鮮。 很夜了。 想了很久的我終於敲響了遙嘉的寢室。 「幹什麼,人家正忙!」 那傢伙很不情願的打開門,一時間我呆住了。 這小妮子竟然只披了一條浴巾。 「什麼呀,原來是小夜!怎麼,想夜襲我?」 「怎……怎麼可能!」我結結巴巴的答道,突然感覺面子也一時有些掛不住了。 哈哈,最近的女孩發育的真快,胸部好大,都快到E碼了!! 「唉,真可惜。我還以為小夜突然開竅了。」 她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隨手甩了瓶可樂給我,坐到了床上。 「哈哈,其實是怎樣的……」 我剛想開口,卻發現思路完全被她打亂掉, 本來已經有了頭緒的誘導詢問方案竟然變的千頭萬緒,如同亂麻般不知從何處問起。 「哈哈,打擾了,哈哈,我只是來給你道個晚安而已。有個好夢。哈哈,我走了。」 沒有辦法之下,我唯有淺嘗輒止,不惹懷疑的藉機溜掉。 嘿,總之只要不打草驚蛇有明天就還有的是時間! 「傻瓜!」 我打開門,正要走出去時遙嘉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我, 她的大胸脯緊緊壓著我的背脊,軟綿綿的,讓我禁不住渾身一顫,魂都飛掉了。 「小夜你的想法我怎麼會猜不到。」 她呼吸急促起來,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如蘭的吐氣不斷哈在我的耳根上輕輕說:「你一定是在想那種事對吧!」 「哪,哪種事……」我更結巴了。 「哈哈,我可以告訴你。全都告訴你!不過……」 她神秘的笑著,輕輕把我推出門,一邊小聲對我說: 「明天晚上11點在屋後等我。到時候我什麼都……哈哈,去睡吧!」 『天!西雅圖真好!E!E!』 我一邊揉著亂跳的胸口,一邊嘀咕著,完全忘掉了今晚的目的。 回到房間,鞋也不脫便倒在床上。上玄月的銀光從窗外射了進來,望出去,似乎風又大起來了。 我深深吐了口氣,充血的腦子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當然不會報有太多不自量力的幻想, 不過也真是嚇了一跳,那小妮子竟然色誘自己,真不知道她想玩什麼花樣! 小潔姐姐的死亡煙幕,遙嘉那傢伙的古怪行為,以及一個不知所謂的離奇女孩Annie。 哈哈,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第二章 降靈 第二天一早我便突然被一種感覺驚醒了。 天色朦朦隆隆的,望出窗外,風還是很大,似乎預兆著隨時會有突如其來的暴雨。 咦!似乎有一個影子正向屋後的森林移動著, 看背影似乎就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女孩。 好奇心的做崇,我翻身起床,快速穿好衣服,翻出窗戶跟蹤了過去。 我緊緊跟著她,但也不過份逼近。 這女孩進了森林,接著鑽入小路飛快前進著,似乎對周圍的環境非常熟悉。 我不敢大意,一邊走,一邊在顯眼的樹的根部刻下箭頭以免迷路。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她竟然在我身前10多米處消失了! 天!真是沒有道理!雖然這裡的灌木很雜,但是也不應該這麼唐突的一下變不見了! 就像施展了隱身法一般! 我著急的向前跑了幾步,突然停住,忙閃入旁邊的灌木叢裡。 好險,差些上當! 活生生的人當然不會憑空消失,原因只有一個,便是高度差。 那裡應該有個至少2米高的斜坡,不但是個藏身的好地方,還可以出其不意的試探有沒有跟蹤者。 但是,數分鐘後遠處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撓撓頭,咕嚕著走過去一看,頓時驚訝的呆住了! 這裡竟然是個直徑達300多米的大圓坑,坑四周很圓滑,看不出是人工造成還是自然形成的。 最令人驚訝的是圓坑中央有個非常大的教堂,樣貌極其老舊古怪, 似乎許多年前曾經失過火,有一大半已經倒塌了。 那女孩為什麼一個人到這種連男人看到都感覺有些發寒的地方? 是她的秘密基地還是有某些宗教原因? 我大感有趣的走下去,正想打開教堂破舊的門查探一番。 突然被一個硬物頂住了後背,接著有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為什麼跟蹤我?」 「Annie!哈,哈,我,我是夜不語,你把槍放下先!」 我認出了她的聲音,結結巴巴的打著哈哈。 「嘻嘻!什麼啊!原來是小夜,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沒想到一根木棒就能把你嚇成那樣,笑死人了!」 Annie笑著跳開,但漂亮的臉孔上神情卻有些不自然,準確的說是有些怪異。 我尷尬的陪笑了幾聲,一時找不到開場白。 沒想到她竟然主動開口了:「小夜,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好像是個老教堂!」我看了看四周。 Annie歎了口氣說:「聽過赤色慘劇嗎?」 我點點頭道:「幾年前在電視新聞裡看到過。 似乎說美國的珂巴尼斯教一千多人集體在一所教堂裡服毒自殺,並焚燒了教堂。 啊!對了,就在赤色國道上,我來時還路過過,教堂都已經重新修過了,還可以參觀! 說是提醒美國人民不忘前事!」 「嗯,基本上是這樣。」Annie點點頭; 「可是你知不知道珂巴尼斯教的自殺人數遠遠超過政府透露的一千三百人, 不,正確的說應該是五千七百三十人!」 「什麼!!」我一愣,突然震驚的站了起來,不由的再次向身旁的教堂望去! 「不錯!」Annie黯然道: 「這裡就是珂巴尼斯教的別一個政府沒有公開的自殺場所,剩餘的四千四百三十人的葬身地!」 「你……嗯,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打了個冷顫,只感到背脊也涼起來。 Annie沒有回答,只是悠然地望著這個廢墟, 嘴裡輕輕的突出了這麼幾句:「好強烈啊!這裡的靈壓。它再也受不起任何和靈異有關的活動了……」 ────────────────────────────────────────── 夜降臨了。 11點正,我守諾的等在屋後。 「噓,好險,差一點脫不了身!」 遙嘉這小妮子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色連衣裙, 一邊抱怨,一邊拉過我的手說:「好了,跟我走。先聲明,那段路有些可怕哦,你可不要哭!」 「我又不像你這麼膽小!」我呸了一聲,隨口道:「沒想到你也會買這麼保守的連衣裙!」 「什麼啊!這是姐姐的!」她看了看四周,確定了個方向走過去。 「我們要到哪兒去?」我疑惑的問。 「是招靈會啊!你不是也想知道姐姐的真正死因嗎? 我請了幾個會些招數的朋友招姐姐的冤魂回來問問!」 「啊!你竟然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吃了一驚。 她深深的看著我,苦澀的搖搖頭。 「……不過這樣有用嗎?」我又問道。 「在那個地方很靈的!相信我,一定可以。只要是那個地方!」 「噢!是哪裡這麼厲害?!」 「附近的一個破教堂哪!在那裡舉行降靈儀式百試百靈!」 「什麼!!」我大叫一聲,全身僵硬的停住了腳步。 ────────────────────────────────────────── 那座教堂興建於一百三十七年前,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興建,圖書館裡並沒有任何記載, 只是講在那之前這裡曾經是個富翁的私人土地, 富翁在某一天突然暴斃, 俄納克鎮的鎮民便在這個富翁的豪宅舊址上建起了這所奇形怪狀的教堂。 以上便是和Annie分開後,我到鎮裡的圖書館查到的有關這所教堂的全部資料。 乍看下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只要想想卻又感到迷霧重重。 為什麼教堂一定要興建在豪宅上? 難道是那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聯想開來,隱隱覺得富翁的死亡也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為何,這座教堂總給我一種壓抑感, 似乎有什麼東西生存在它的體內,隨時都會破體而出似的! 所以當我聽遙嘉說要在那裡舉行一場招靈會,不由得失神大叫了一聲。 遙嘉飛快的摀住我的嘴,低聲責備道:「幹什麼!害怕的話一個人回去好了!」 「不,我當然不會害怕!只是……」 「噓!只剩下半個小時了!有話到了那裡再說。快點走吧!」 她打斷我的話,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那個橢圓形的大坑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原來早晨跟蹤Annie時,她竟然故意饒了遠路! 唉!那個古怪的女孩,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似乎知道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情…… 不知為何,每當我一想到她時總恨的牙癢癢的,有種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挖掘出來的迫切期望! 「Jone,人都到齊了嗎?」遙嘉輕輕叫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聽到左邊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擻擻的聲音, 接著有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鑽了出來。 「都到了,就等你了」Jone說著,打量起我, 哈哈笑了兩聲友好的伸出手道:「聽說中國的男人都會功夫,這是真的嗎?」 「哈哈,對,法律規定的。」我笑著和他握了握手。 遙嘉笑的腰都彎下了,笑罵道:「Jone,別聽這傢伙胡說八道,他只會一樣功夫,就是吹牛皮。」 ────────────────────────────────────────── 夜色很沉了。 黑色的天幕上無星無月, 在這種吞嚼一切的黑暗的襯托下,破舊的教堂更是有種震撼人心的恐怖感! 推開教堂破舊的大門,一間很大的主廳便呈現了出來。 主廳裡的桌椅已經被挪開了,中央露出了個30多平方米的空白地方。 有二十多個人正忙碌著,有的在地上畫些什麼東西,有的急忙在四周點上蠟燭。 好昏暗的地方!我揉了揉眼睛,當看清地上畫著的是什麼東西時,一時呆住了! 「阿不珂盧斯驅魔陣!」我指著地上的東西驚訝的失聲叫道:「你們竟然會這種東西?!」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遙嘉不滿的撇撇嘴。 離她不遠的男孩驚異的看了我一樣, 向我伸出手道:「我是Jame,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社長。 哈哈,沒想到來自遙遠的東方的朋友竟然可以叫出這種特殊的五茫星陣的名字!」 「什麼!這真的是阿不珂盧斯驅魔陣!」 我像傻瓜般呆呆的看著這東西,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阿不珂盧斯這個名字起源於歐洲神話,他原本是力量和慾望的大天使, 可是因為體內不斷膨脹的慾望而背叛了主,更想取主而代之, 但這個陰謀正要實行時卻被主發現了, 於是他用血畫出了一幅圖形,打開了天界通往魔界的大門。 他成功逃到了魔界。 而後來這個圖形就被人們稱為阿不珂盧斯驅魔陣, 更因為它在傳說中有打開人魔神三界的能力而被人歸為了五茫星陣的一種! 「這是個神奇的魔法陣, 只要有那個人生前使用過的東西,還有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就可以召喚出他的亡靈。 很有趣吧!我們西雅圖中學靈異社已經有好幾代在研究它了!」 Jame狂熱的看著魔法陣。 「別開玩笑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甩開他的手吼道。 因為自身的關係,我曾經查找過許多有關靈異方面的書籍, 當然對這種魔法陣的屬性亦有所耳聞了。 據說它只能在高靈壓的地方才會有效果,但很忌在有亡靈的地方使用。 傳聞說它會使亡靈聚集起來,招來厄運,甚至令人有生命危險! 如果Annie的話是真的,那麼這裡就至少枉死過四千四百三十一人! 這麼恐怖的數字會引來什麼後果呢? 以我這麼強烈的好奇心也沒有一絲想知道的慾望! 「對照書上的記載,我可以判斷這裡的靈壓非常之高。非常適合這種大型魔法陣的施展。」 Jame的眼神中滿是癡迷。 「我並不是指這些,我是在問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它的歷史背景,還有它究竟有沒有死過人在這裡!」我吼叫著,神情有些失態! Jame不解的望著我,突然渾身一震。 「啊!你的意思是說這裡之所以靈壓高,是因為有冤魂殘留著?!」 他呆了呆,猛地轉過身叫道: 「快把蠟燭滅掉,還有地上的魔法圖!快!用腳把它擦掉……糟糕!已經來不及了!」 他看看表,就在這時,從魔法陣裡射出了一陣強烈的光線。 光線強烈卻並不刺眼,如霧一般縹緲,但是卻令人感到非常的寒冷。 所有人都驚呆了。 光線瀰漫了整個主廳,它縈繞向每個人,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們在光線裡全身僵硬起來……感覺上大概過了一個世紀, 這如有生命的光線就像決定了什麼,一齊向遙嘉籠罩過去。 「不要!!」她嚇得大叫起來,全身卻又偏偏不能動彈分毫! 「Jame!這個魔法陣應該有結陣的咒語吧!快把它念出來!」我用眼睛瞄了瞄Jame叫道。 「啊!有!有!有!我差些忘了!」 Jame慌慌張張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古語單詞:「穿過今天與明天的交界,汝將獲得重生。」 阿不珂盧斯驅魔陣中射出的光芒立刻唐突的消失了。 但所有的人依舊心驚膽寒的站著,臉上不停的流著冷汗。 「結束了吧……」遙嘉心有餘懼的說。 「早知道就不在這裡做了!」 Jame搖搖頭剛無力的坐下來,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大叫著從地上一彈而起。 「哈哈……」他苦笑著衝我們道: 「我想告訴大家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嘿,我似乎把開始咒語錯當作結陣咒語念出來了……」 眾人無語,一陣寂靜。 「快!大家俯下!」我大叫一聲,飛快向遙嘉撲過去。 轟的一聲,魔法陣裡的光芒猶如火山爆發一般滔滔不絕的湧了出來。 我剛將遙嘉壓在身下,只覺得身後有什麼逼了過來。 接著腦中便一片空白了…… ────────────────────────────────────────── 「早安!」 當我醒來時,遙嘉這傢伙正躺在我懷裡,不溫不火的向我道早安。 「啊!你沒事!太好了!」我歡快的道。 「早安!」這小妮子用大眼睛奇怪的打量著我,聲音依舊是不溫不火。 「你怎麼了,樣子好奇怪,是不是昨天……啊!」 我掃視了一下四周,不由得渾身一震。 這!這裡竟然是我的臥室!我竟然和這傢伙躺在自己的床上! 看天色,的確已經亮了,大概已是9點過的樣子。 難道自己足足昏迷了至少8個小時?! 「是你把我搬回來的?」等冷靜了下來,我問道。 「哼!不懂你在說什麼!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叫你起床,卻被你一把抱住死都不放。 喂!你佔我便宜該怎麼算帳!」遙嘉滿臉委屈的說。 「先別管這個,昨天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我急迫的問。 「你這個傢伙竟然好意思說出來!」她用力在我手臂上擰了一把: 「人家約了你11點在屋後等,你竟然敢爽約。害的我也沒有去,還感冒了!」 我一時間迷惑起來。 怎麼……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不會吧,在記憶裡一切都那麼的真實,我甚至可以回憶起每一個細節。 是夢?如果真的是的話,嘿,也真算個太離奇又太無聊的怪夢了。 「喂,臭小夜,想佔人家的便宜佔多久,再摟著我可要收費了!」遙嘉嗔道。 我從思考中驚醒過來,這才發現她那暖暖的柔軟身體正被自己緊緊的抱著。 我們相互緊貼著。 我驚叫一聲,連忙放開她,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遙嘉噗哧一聲笑起來, 罵道:「真討厭,受害者應該是我吧,為什麼你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嘻嘻,不過倒蠻可愛的!」 她惡作劇般將臉湊過來說:「嘿嘿,小夜要不要來個早晨之吻?」 「別……別開玩笑了!」我慌忙坐起身來。 「唉,原來小夜這麼討厭和人家接吻!」 她裝作受傷了般凶神惡煞的說:「太讓我傷心了。本來人家好心叫你起床吃早飯的! 唉,算了……我還是傷心的離開吧……嗚!人家都要哭了。」 她轉過身時,我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樣東西。「喂!你頭髮裡怎麼有片葉子。」 我順手把它拿了下來。「噢。可能是早晨晨跑時粘在身上的。」遙嘉毫不在意的答道。 我仔細的打量著這片葉子後, 抬起頭唐突的問道:「小嘉,昨天你約我出去, 是想我和你一起參加一場召喚小潔姐姐的亡靈的降魂儀式吧。」 「啊!你怎麼知道?!」遙嘉驚訝的望著我。 「你請的那些是不是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人,其中有兩個叫Jone和Jame?!」 「怎……怎麼你連這個也知道!」她變色道:「你不會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吧!」 原來如此!我把今早的一切疑問都想通了。 不是夢!昨晚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夢。 證據就是這片葉子。 這是一片衫木的殘葉。 雖然美國的北部衫木很普遍,可是經過我的觀察,在這個小鎮上有衫木樹林的就只有舊教堂附近了。 這說明我們昨晚的的確確在那個地方舉行過召靈儀式,可是遙嘉卻因為某種原因而記憶凌亂了。 或許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所有成員也都是這樣了吧…… 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受到影響?! 還有,儀式明顯是成功了,但我們到底召喚出了什麼樣的東西?! 到底以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還是什麼也不會發生! 許多的疑問不斷的湧入了我的腦內,漲的頭也痛起來。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並不會這麼簡單便黯然息鼓的。 這時,大廳的電話焦急的響了起來。 「喂喂,這裡是遙家。」 遙嘉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突然呆住了,話筒從她的手裡滑落到地上。 「怎麼了?!」眼看不對,我急忙衝了出去。 「他……死了!」她撲進我的懷裡大聲哭起來。 「冷靜一點,是誰死了?!」我輕輕拍著她問道。 「是Davy!他是你剛才說過的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一員,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抽泣著道。 「什麼!!」我猛的緊抓著她,不敢置信的叫出聲來。 來了,這就是召喚出來的某種東西給予我們的詛咒嗎?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序幕……? ────────────────────────────────────────── 不知哪個哲人說過,人類總是懼怕於死亡, 以至於與死亡有關的一切也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陰影。 但我總認為死亡的本身便有一種力量,這種力量會影響相關聯的一切。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對Davy的暴畢充滿了遐想。 「根據法醫判定,Davy是死於突發性心肌梗塞。」Jame翻了翻筆記本說。 「心肌梗塞?」遙嘉疑惑的看了看我。 「心肌梗塞是指在冠狀動脈病變的基礎上,冠狀動脈的血流中斷, 使相應的心肌出現嚴重而持久地急性缺血,最終導致心肌的缺血性壞死。 它的至病因素大多是冠心病。」我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從沒有聽Davy提起過自己有任何誘導心肌梗塞出現的病狀啊。」 遙嘉皺皺眉頭。 「嗯,打擾一下,這位是?」Jame指了指我問。 「嗨,又見面了。」我向他伸出手。 「我們見過?」Jame大惑不解。 「我知道你們的很多事,比如阿不珂盧斯驅魔陣等等。」 我用眼睛逼視著他,臉上卻帶著微笑。 「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研究這個魔法陣?!」 他驚訝的望了望遙嘉,隨即搖頭道: 「不!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但……但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研究這個魔法陣的消息?!」 阿不珂盧斯驅魔陣一直在歐洲神話裡充當邪惡的部分,它是五茫星陣中的禁陣。 以至於在中世紀,研究它的人也會被教廷判罪為異教徒, 所以研究者非到不得已一般不會暴露自己的研究。 而且這個習慣一直延續了下來,甚至成為了魔法陣內力量來源的一種。 傳到美洲時,竟然變型成為如果讓參與魔法陣之外的人知道了自己在研究它,魔法陣就會失去所有的效力。 Jame當然相信自己社團的保密性,所以被我乍的叫出名字,不由得驚惶失措起來。 「你忘了?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昨晚你們社團不是被邀請召喚出遙嘉的姐姐的亡靈嗎?」我道。 「可……可是遙嘉並沒有來。所以我們一到十二點就回去了!」 Jame被我的氣勢逼了下去,語氣裡自信嚴重不足。 遙嘉似乎也從我倆的對話裡感覺到了什麼,開始不安起來。 「不,我們沒有爽約,你們也沒有回去。魔法陣……已經啟動了!」 「不可能!」他倆難以置信的驚叫起來。 「我的語法沒有錯誤!」我頓了頓道: 「你們不覺得自己的記憶有很多矛盾之處嗎? 從沒有冠心病徵兆的Davy為什麼會死於突發性心肌梗塞?這不令人感到奇怪嗎? 或許,昨晚我們的的確確召喚出了某種東西, 而除我外的所有人都被那個我們召喚出來的某種東西洗腦了!」 Jame和遙嘉同時打了個冷顫,叫道:「不……不可能!」 「是嗎?Jame!叫齊所有昨晚參加的人。我會讓你們看到證據的。已經召喚過的證據。」 我冷冷的道: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裡應該還殘留著證據!」 ◎第三章 謎中謎 回到那座教堂已經是當天的下午了。 天上下著淅瀝小雨,風卻猛的要人命。 除了死掉的Davy外,遙嘉、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其餘26個成員和我都集合在了破舊的大堂。 Jame一聲不響的檢查著大堂裡的東西,轉眼間變得一臉死色,額頭上不斷冒出違反季節的冷汗。 「從種種跡象看來……我們的確是有進行過那個儀式。」過了好久他才喃喃的說。 「不可能,我們明明在十二點以前就已經回家了!」有個會員說。 Jame已經懶得回答了,隨手撿了一根用了一大半的蠟燭丟給他。 「我們從11點時到,然後就點燃了蠟燭,這個東西根本不能證明什麼!」那會員固執的說。 Jame哼了一聲,道:「Mark,請你用用腦子算算那根蠟燭燃燒的時間!」 「Jame是對的。一般的蠟燭只能燃燒一個半小時, 而我們社團的蠟燭是特製的可以至少燃燒3個小時以上的鈿臘。看看它現在的長度……」 Jone吸了口氣解釋到:「至少也是燃燒了近2個小時。 在我們的記憶裡,在這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回去了對吧,但是為什麼蠟燭會燒了兩個小時之久?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留在這裡將近1點,而且腦子裡有關十二點以後的記憶都被某種東西給扭曲了!」 「怎……怎麼這樣?!」在事實面前,Mark和其餘的社員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盡快瞭解Davy的真正死因。 比如他在昨天有什麼反常,或者在晚上的降靈儀式上有沒有任何特殊的表現!」一直沒有哼聲的我說道。 「你……你是說Davy並不是死於突發性心肌梗塞?!」那些沒有經歷過風雨的靈異社會員大驚失色。 Jame正要發話,被我從身後捏了一把, 在他沒說話前搖搖頭道:「我們當然要相信驗屍官的話了, 但是也不排除有可能是死於別一種特殊的原因。所以我們才要調查。」 我十分清楚這群只由興趣而組織在一起的烏合之眾的膽量, 如果過份的刺激他們的話,一定會造成一哄而散的局面。 而現在是最需要人的時候,絕不允許有任何人退出。 「別……別開玩笑!如果Davy不是死於心肌梗塞的話,對方就有可能是人類未知的東西! 我們怎麼可能與那種怪物作對!!」 沒想到我盡量委婉的詞彙還是超出了這些會員的心裡承受能力, 他們紛紛嚷著要退社,向出口走去。 也不管Jame和Jone苦口婆心的解釋。 「喂,你也去勸呀!禍不都是從你的嘴裡闖出來的!」遙嘉推了推我,不滿的說。 我淡淡笑了笑,故意高聲道:「沒關係,讓他們走好了。 一個星期後,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個精光呢!嘿嘿,不知情說不定還更幸福一點!」 頓時,阻攔的和往外闖的人都在我的話聲落下時同時停止了行動。 「你……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有個會員沉聲問道。 我只是嘿嘿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當然不是在調他們的胃口了,那句話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現在只得拚命得去找些說服他們的藉口了。 「說!快說!到底為什麼?!」眾人紛紛湧了上來,神情焦急。 即使是Jame和Jone也好奇的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而靠了過來。 「不要著急嘛,先坐下,讓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再好好想想裡邊的聯繫。這很重要!」 我不緩不慢的說, 心裡盤算著既然用隱諱的方法得不到效果,就乾脆把事情誇大好了: 「第一,你們有人……哪怕一次聽Davy說過自己的心臟不好等等的話沒有? 第二,降靈儀式明顯成功了,可我們到底召喚出了什麼? 第三,為什麼Davy會在降靈儀式的第二天就死掉,難道這僅僅只是個巧合? 第四,如果碰巧它不是巧合,那麼……」 正說著,突然一道靈光劃過了腦際,是個忽然而至的結論, 這個可怕的結論讓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對了,如果Davy的死亡並不是巧合,而且他也沒有做過任何和我們不同的事, 而僅僅是那個東西對昨晚的報復,只是他倒霉的成為了洩憤對象的第一個而已。 那麼我們每一個人就都有死掉的可能了…… 我盡量平靜的將這個驚人的結論說了出來。 四周頓時變的一片寂靜,即使最愛鬧的遙嘉也許久沒有說話。 「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必須依靠所有的力量、關係、以及精力去調查Davy的死是不是因為偶然。」 我頓了一頓又道:「不然每天都要寢食難安的過日子,這實在比死還痛苦。對吧。至少我會這樣!」 「……」 就這樣,在我這一番耐心的略帶威脅的引導和打動下, 所有遲鈍與不遲鈍的社員都明白了這是個生死攸關的重大事情。 於是我們在有共同的利益這個大前提下達成了個協議——所有人同心協力, 不論用任何手段,盡快查出那晚召喚出的是什麼東西,並將那東西盡快送回去。 ────────────────────────────────────────── 「哈哈,小夜,你真行!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玩弄在鼓掌之中。正好笑!」 遙嘉喜笑顏開的看了看身旁的Jame和Jone用國語對我說:「看來以後我都不能小看你了!」 「我只是陳述了事實而已。而且他們並不是被我打動,只是怕小命不保而已。」 我淡淡的說著,眼睛不斷的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西雅圖中學的舊教舍,我被Jame等邀請來商量這件事的疑點。 從樓內地面的乾淨程度判斷,這裡還是有相當多的人流出入的, 看來把這裡用作社團基地的在校社團還並不止靈異社一家。 不過靈異社倒是獨佔了三樓一整層。 「這裡是收藏室,也是我的辦公室。一般是不准社員以外的人進入的。不過你當然例外了!」 Jame說著推開了一個房門,我心不在焉的跟進去, 隨即便被眼前的景象被嚇了一大跳,像傻子般的呆愣住了。 在那個100多平方的房間裡,幾乎每一寸地方都密密麻麻的貼著與魔法陣有關的東西。 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一百七十三種五茫星降魔陣在這裡至少集齊有了九十多種, 其中有十六種竟然還是收藏家夢寐以求的禁陣。 「嘿嘿,嚇了一跳吧。每個稍微知道一些有關五茫星的人一到這裡都會這樣, 你現在的表情都算很好的了。」Jame不無得意的說。 「真是一筆龐大的寶藏!」我讚歎道。 一邊緩慢的在房內兜起圈子,一邊欣賞著這些難得的魔法陣圖、咒語以及它們的歷史資料。 最後在一道破門前停了下來。 「這裡邊又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有眼光!這裡邊收藏著歷代社員在靈壓特別高的地方收集到的物品。要進去看看嗎?」Jone答道。 「嗯,如果方便的話。」我大有興趣的說。 Jame笑了笑,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一個有滿是兩米多高的玻璃抽屜櫃的大房間便呈現在眼前。 這個房間更像是個小型的圖書館,只是架子上擺的不是書,而是一些破舊的物品, 物品前的玻璃窗上貼著收集的時間和號碼。 我看了幾眼便禁不住透露出失望的表情。 說實話,這些被珍而重之收藏起來的東西,或許它們有價值, 但是它們的價值卻遠遠沒有上一個房間的大。 它們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隨處都可以見到。 比如第三個抽屜裡的竟然是一塊拳頭般大小的鵝卵石,而第九個裡的卻是一根生了厚銹的鐵釘! Jame和Jone完全沒有發現我的表情, 唾沫橫飛的向我們介紹著這些東西的來歷和歷史,大肆讚揚歷代以來會員們無私的貢獻。 我和遙嘉苦苦的相視一笑,無奈的跟在他們的身後游梭在十幾個櫃子之間。 『總算要完了!』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苦笑道。 眼睛在他們的指引下放到了最後一個櫃子上。 突然,一個東西映入眼簾,並立刻將我所有的注意力全搶了過去。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就像見到了人類可以想像出來的最可怕的東西! 「你怎麼了?」遙嘉奇怪的推了推我,見我不理會,便隨著我的眼神望了過去。 頓時,她也傳染了和我同樣的驚訝,同樣的表情! 那是什麼?在別人眼裡它其實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戴在女性胸前的紅寶石別針。 它是中國製造的,甚至在中國隨便一個珠寶商店裡都可以買到。 這種東西在美國的這個不為人知的靈異社的收藏室裡出現也並不是讓人驚訝的地方。 讓我和遙嘉浮現出那種表情的原因是這個別針曾經的主人。 不錯,它的主人是我! 2年前我在老爸的公司打工,用辛辛苦苦掙來的一個月的工資買下了它, 並寄給了某個人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而現在它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 Jame和Jone傻呆呆的看著我和遙嘉陰晴不定的蒼白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突然大叫一聲,用力抓住Jame的肩膀, 瘋了般衝他喊道:「在哪裡找到的?這個別針,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Jame和Jone不知所措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Jone才怯生生的答道:「這是我在3個月前找到的。」 「在哪裡?」我用幾乎發狂的紅眼睛盯著他,不依不饒的問。 「是……是在……在昨天我們做降靈會的那所教堂~」 「什麼!!!」我和遙嘉同時發出了人類有史以來分貝最高的驚叫聲! Jame不解的望著我倆,細聲問:「這……這個別針有問題嗎?」 「你知道這個別針的主人是誰嗎?」 我用近乎恐怖的眼神逼視著他, 一字一字的從嘴裡吐出了這樣的幾個詞:「是小潔姐姐,昨晚你們準備召喚的冤魂!」 「什麼!!!!」從他倆嗓子裡發出的尖叫聲超過了人類嗓音的極限。 ────────────────────────────────────────── 世事總是很難以預料, 原本我是在追查小潔姐姐的真正死因, 卻被捲進了遙嘉和西雅圖中學靈異社合作的為小潔姐姐招靈的降靈儀式中, 因為許多偶然因素,研究社不小心從那座死過四千四百三十一人的教堂裡召喚出了某種未知的東西。 於是我又開始調查起那個東西來。 雖然有過很多的設想,卻從沒有將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過。 可是在這個知道的人幾乎不超過30個的地方,卻偶然發現了姐姐的東西,這樣怎麼會不讓人吃驚?! 沒想到兩件幾乎沒有關聯的事情,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讓我的調查又重新回到了起點! 「現在我想瞭解幾件事情。」驚魂未定的四個人坐在Jone所謂的辦公室裡,滿臉蒼白。 我看著掌心裡的紅寶石頂針, 一邊用手輕輕摩擦,一邊說道:「第一,遙嘉,我想知道你們現在所住著的房子的情況。」 「啊!」其他三個人同時不解的看著我,我沒有理會,只是催促著她快說。 這小妮子只好滿帶疑惑的道: 「這所房子是爸爸十年前買,我們每到夏天就到這裡度假,玩上一個多月的樣子…… 只是在姐姐出事後,我們才搬到這裡長住的。」 「嗯,原來是這樣……。」我大概猜出了一些情況, 繼續問道:「但遙叔叔和遙阿姨對外宣稱小潔姐姐是出車禍才……才出事的。 為什麼你卻不信,難道她在出事之前有什麼古怪?」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只是每次提到姐姐的死父母總是支支吾吾的像有什麼事瞞著我。 但我又沒有辦法調查,然後想起自己的社團從前在教堂裡舉行過幾次招靈儀式,幾乎是百試百靈。 所以才請社長幫我召喚姐姐的亡靈,但是姐姐出事前……」 遙嘉那小妮子用手撐著頭,苦惱的回憶著, 突然她眼睛一亮,激動的說:「對了!姐姐每次到這裡度假總是會在某天不明不白的失蹤半天, 有一次我還半開玩笑的跟蹤她,可是去在森林裡迷路了。 父母只認為她是有什麼私人原因,也就沒怎麼在意。 可是姐姐出事前的一個月我們照例正在這裡度假,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已經有4年多沒有來過了。 而姐姐也照例失蹤了半天,但她回來時竟然像見到鬼了般滿臉蒼白,一個勁嚷著要回加拿大。 父母當然不同意,於是她一個人賭氣先回去了……」 遙嘉又想了想道:「還有,那時我還隱隱記得她的手提包裡漲鼓鼓的,像塞了什麼東西。 我們回家後,就覺得她變得很奇怪,然後就出現了車禍那件事。」 原來這小妮子也是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社員。 我暗想到,將遙嘉提供的資料在腦子裡過濾了一下,卻總是亂糟糟的,千頭萬緒,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個提包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你那以後有沒有問過小潔姐姐?」 不知為何,我隱隱感到那個東西是這個事件的重要線索。 「當然問過,但姐姐總是不回答,還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那種眼神好可怕……所以我再也不敢問了!」 「哈哈,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遙也會怕姐姐。嘿嘿,這可是大新聞!」 Jone為了打破這種沉重的氣氛,調笑道,但見沒人理會自己,只好自己乾笑了幾聲。 我微微想了想,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舉行招靈儀式的那個教堂以前是什麼地方?」 Jame道:「聽說是個富翁的宅邸。」 我嗯了一聲轉向Jone,問道:「Jone,你可不可以帶著社員調查兩件事?」 Jone爽快的點點頭,隨即問:「哪兩件?」 我說:「第一是查查那個富翁的底細和他暴斃的原因。第二嘛,就是調查為什麼那裡一定要改建成教堂!」 「那麼我呢?讓我幹些什麼?」Jame問道,看樣子他不願閒著。 「你、我還有遙嘉。我們三個立刻到加拿大去一趟。」 「什麼!」這三個人不解其意的驚叫起來。 涼風從窗外吹了進來,雖然還是仲夏,但卻已經有一絲初秋的影子了。 我微微轉動裝滿疑問的頭望向窗外,從我的眼神射去400公里的遠處,那裡就是美國的鄰國盟友加拿大。 希望那裡會有所有疑問的答案吧! not over......... 這次總共有11章+很短的尾聲XD 預計分三次貼完 努力追過MIS92版0.0... (還是順便搶300阿XD) -- 沒有人能夠永遠不傷害人而活下去,因為這就是現實                   ~君が望む永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5.197.237 ※ 編輯: steven70101 來自: 61.225.197.237 (06/14 22:46)
steven70101:這次是直接整團複製貼上的,沒時間修正,將就一點吧XD 06/15 00:51
owlwang0719:排版有問題XD 06/15 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