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DGest (游魂)
看板C_Chat
標題[亂來] 顏回的末路 - 補完
時間Tue Dec 4 19:51:30 2007
這種時候來PO倫☆語的小說感覺好像有點LAG
板上都是遊戲相關的文...
可是我太久沒上版結果昨天才看到這個系列 囧rz
這篇是caten版友寫的"顏回的末路"之還我被欺騙的感情正經版補完 XD
也可以算是接續"水面下的閔子騫"那篇
為了被奪走的感動與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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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年二十九，髮盡白，早死。
仲尼弟子列傳《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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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夜晚，一彎新月高掛在隆冬的夜空，昏暗的月光照在漆黑的江水之上，
整片大地上只有單調的黑白色調，舉目所及之處，別說蟲魚鳥獸，連一片綠葉
的影子都沒有。
瀰漫著江面的灰白色霧氣，靜靜隨著極微弱的風流動。
這是只有在極寒冷的日子才能看到的奇景。
濃霧中依稀有一艘小船，漂蕩在空蕩蕩的江面。船艙的窗簷上繫著的半段細繩
已經凍成冰柱，牆壁跟屋頂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窗戶的玻璃內側卻被厚重的
霧氣蒙蔽著，只能看見有一點蠟燭火光般的亮光在窗內搖曳。
少女在清醒與昏睡的界線上輾轉反側。儘管外面天寒地凍，她卻只蓋著一條
薄被，通紅的臉頰不斷滲出汗水，幾乎浸濕了那條原本打算用來降溫，結果
卻是徒勞無功的濕毛巾。
自從搬到船上以來，這是顏回發燒最嚴重的一次。
※ ※ ※ ※ ※ ※
「茶來了，請用。」
「啊，謝謝。」
這麼多年來，周公的禮教課程早已結束，每天晚上孔丘的家教時間也早已演變成
兩人喝茶下棋聊天的談心時間。
孔丘一邊將棋盤上的黑子與白子分開歸位，一邊似乎是想假裝隨性的問了一句：
「顏回那個丫頭還好吧？」
「咍，」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周公嘆了口氣。「恐怕今晚...」
正在撿出白子的手停了一下。「...是嗎。」
周公輕輕點了點頭。
「結果她還是不肯回來啊...」
停下的手又動了起來，把剩下的白子一顆顆丟進盒子裡，棋子之間喀喀喀的撞擊聲
彷彿在靜默中迴響，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了下來。孔丘的手停在半空中，
望著在一片黑子中剩下最後一顆白子的棋盤，怔怔地發呆。
周公輕輕把手放上孔丘的肩膀想安慰她，卻冷不防地被一把抓住。
「幫我一個忙。」
看著孔丘眼中閃耀著的光芒，周公知道這個忙無論是什麼，他都不可能拒絕了。
※ ※ ※ ※ ※ ※
開始下起雪來了。
像是雪把四周所有的聲音都吸收了似的，大地在黑暗中沉入一片死寂。從不止息的
江水拍岸聲消失了，小船偶爾被錨繩拉住發出的嘎吱聲也停止了。
也許是高燒稍微退了，也許是在這片寂靜當中已經沒有任何細微的動靜使她驚醒，
船艙中的少女正沉沉睡著，青白的月光穿過窗戶照著她微微泛紅的臉。
她在黑暗中，毫無方向感地奔跑著，彷彿已經跑了很久，卻好像一點也沒有前進；
雖然身體似乎正竭盡全力喊著某些話，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已經搞不清楚她
究竟是想從什麼地方逃走，還是正在追逐什麼。她已經累了，她不想再跑了。
她坐下來，把臉埋進膝蓋裡。她已經準備要放棄了...
「......」
「.........回...」
「......回？.........阿回？」
「...阿回？阿回？是我啊！我在這裡啊！」
好熟悉的聲音...是誰...在這種地方......
「阿回！」
顏回睜開眼睛。「子路...」
「太好了，妳終於醒了。」
子路看起來鬆了口氣，他坐在保健室的床邊握著她的手，孔丘站在床頭，帶著一臉
「幹的好啊」的表情用力拍著子路的背。
小小的保健室裡擠滿了滿臉憂慮的同學們，似乎是孔門全員到齊了，人群中隱約還
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我...我才不是擔心顏回那個死小鬼才跟著來的」。
子我站在子張旁邊一臉無力地「是，是」地敷衍她......冉求正在替換用來退燒的
毛巾，保健室的常客司馬耕忙進忙出地幫冉求拿冰袋......冉耕一臉讓人搞不清楚
誰才是病弱少女的表情，她的周圍一圈像結界似的無人區域，是冉雍因為擔心她的
身體而去威嚇旁邊同學的成果......子輿站在子路的旁邊，臉上是平常那種看不懂
心電感應結果的疑惑表情，子夏抱著筆記本，緊緊挨在她的最佳拍檔身後，很反常
地並沒有在振筆疾書......子游跟子羽一起站在稍遠的角落裡，子羽今天的面具是
他很少戴的白色素面基本款......最有口才的子貢跟公西華很安靜......班長有若
完全無視牆上那個顯示著上課時間的鐘，低著頭，身旁樊遲拍著她的肩膀......
「怎麼回事...」
雖然說很明顯地，大家聚集在這裡是因為她的緣故，但是顏回怎樣也想不起來究竟
發生了什麼事。在睜開眼睛之前的記憶，像是埋在一片迷霧中，模糊地無法辨識。
「剛才下課的時候妳突然昏倒了，還發著高燒，」 子路說，他還握著她的手。
「老師原本只有叫我送你來保健室，可是大家好像都很擔心你的樣子，」
子路回頭看了擠滿孔門同學的保健室一眼，露出爽朗的笑容。
「就變成這樣了。」
「妳剛才做惡夢了，阿回。」 聲音是從後面傳出來的。
顏回一把抓出被她壓在枕頭底下的閔損。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夢，阿損會知道？
「因為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喊我們每個人的名字。」 一直沒說話的孔丘開口了。
「什...！」 顏回大驚失色。她迅速轉向那一屋子的同學，所有人非常有默契地
一起對顏回點了點頭。她轉向子路，他也點點頭，臉上還是那個爽朗的笑容。
「我們都聽到了。」 閔子騫說，他沒辦法點頭。
顏回突然有種強烈的衝動想炸掉這間保健室。
「那個...阿回...可以不要炸掉保健室嗎？扁鵲老師的醫書跟筆記都燒光了，這樣
老師會很困擾...」
子輿這句話一出口，同學們瞬間都提高了警覺。可以讓子輿感應到這麼清晰的影像，
可見顏回是認真的想把這間保健室裡的一切給炸的屍骨無存。
「阿回，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問我為什麼白天點蠟燭嗎？」
子輿沒頭沒腦的問題，把顏回以極高速開始盤算炸飛保健室的思緒拉回來。
「那是因為我看到阿回你的心裡黑漆漆的，所以想幫你弄亮一點。」
「但是我不管從哪裡照，都照不到你的心裡。」
「我一直很擔心，四周都一片黑漆漆的，心要怎麼找到路回家。」
記憶的迷霧慢慢散開，某個她不願想起的東西漸漸浮現出來。
「不過，現在我知道要怎麼幫阿回的心看到路了。」
一個在黑暗中追逐著某樣東西的夢。
「只要讓我們幫你照亮就可以了。」
夢中她拼命的用發不出的聲音喊著那個在黑暗中唯一的出路。
某種東西無聲無息的湧上顏回的眼眶。
「因為我們都在阿回的心裡發亮喔。」
「這樣我們就可以陪著你回家了。」
孔丘即時制止了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子輿。
顏回在棉被的掩護之下泣不成聲。
鏘地一聲，孔丘用北辰重重敲了牆上的掛鐘一下。
「好了！現在是上課時間啦！班長幫我把大家趕回教室！不然校長要扣我薪水了。」
隨著孔丘一聲令下，班長有若像是從催眠狀態驚醒一樣，氣急敗壞的一邊大喊大叫
一邊把同學一個一個推出保健室。
站在角落裡一直很安靜的子羽動了一下，彷彿想走上前去，但是這個衝動只維持了
幾秒鐘。他轉身，和子游跟上最後幾個同學，走出了保健室。
「這樣就好了。」 拍著他的肩膀，子游彷彿聽見面具下的聲音這麼說。
「子路，你也先回教室吧。」 孔丘說。
顏回好不容易從棉被裡出來了，雙手緊緊掐著閔損的脖子，以免他又說出什麼會讓
她想炸掉整間學校的話來。
「那我先走了。」 子路站起來。 「下課再來找妳。」
他對顏回揮揮手，臉上那個該死的笑容，彷彿自從顏回認識他以來就沒有改變過。
子路走了。
「妳還是再睡一下吧。」
孔丘拿了一杯水給顏回，她突然感覺喉嚨好乾。
「發燒的人要多喝水喔。」 孔丘把水瓶放在床邊的架子上。
「好啦，我走了。」
「老師...」 她叫住走到門口的孔丘。
「謝謝。」
孔丘只是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保健室。
顏回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的那杯水。
然後喝了一口。
「晚安，阿回。祝你有個好夢。」
閔子騫很清楚她想到了什麼。
「好夢我已經有了。」
顏回躺回枕頭上，把閔損放在身邊擺好，蓋好棉被。
「晚安，阿損。」
※ ※ ※ ※ ※ ※
大雪連下了三天，江面結起了一層厚冰。
江心那艘孤獨的小船被厚重的積雪包的密密實實，像一座白色的小山丘一樣。
幾天之後，冰層開始裂開，碎冰銳利的邊緣切斷了連接船錨的繩子，沒有了束縛的
小船於是跟著滿江的碎冰緩緩流動。
三天的積雪一點一點地融化。
船艙的窗簷下，好大一片厚厚的霜刷地滑了下來，露出了船艙窗戶的玻璃。
少女靜靜的躺在床上，在純白色的船艙內沉沉地睡著。
深褐色的髮絲佈滿了白色的冰霜。
雪白的小船乘著滿江碎冰漂流著，向不知名的遠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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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寫出來的感覺跟好像跟一開始想像的不太一樣= =a
原本是想再悲一點的
裡面借用了realPorter的曾參四格的點蠟燭劇情
還有曾參能看見內心顏色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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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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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cs92417:子輿說的那邊好模糊看不清楚啦QAQ.. 12/04 22:07
推 WDGest:to Leeng:我是辜狗到扁鵲跟孔子是同時代的人... 錯了嗎 囧> 12/04 22:10
推 oldfool:B.C407~301..晚了快一百年了 沒差啦 這個角色看有沒有人 12/04 22:14
→ oldfool:要補完設定的 連醫生都出來了XD 12/0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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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aten:威爾森～威爾森～(咦? 12/05 00:27
推 kodato:Q__Q 12/05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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