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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egend4431:呢哈哈XDDDDDDDDDDDDDDDDDDDDDDD 06/22 19:04
作者 巴哈 lio220rap
光，雖然並不強烈、卻清楚照亮每一個角落，不曾有晦暗之處，在雲端之上、在
宇宙之外……人們稱這個地方為：天庭。
萬丈宮闕中玉臺階上一女子亭亭玉立、在案前舞文弄墨，旁有一名童女相伴，但
見女子頭戴寶冠、白衣淨潔，雙眼平時便瞇成一線、慈眉善目的笑著。而那不過
十來歲的童女面無表情，人偶一般的佇立著。
多麼令人賞心悅目的兩位美女！白衣女子的古裝予人一種典雅的氣質，而童女五
官精緻、好似一尊近乎完美的人偶，要比翠星石還要萌幾分。
「大士，為何把我變成十歲的模樣？」童女問道，即使語氣聽不出是問句。
「妳介意嗎？默娘。」白衣女子笑問道。
「並沒有。」那童女正是林默娘：「我不在乎皮相的變化，所以才更無法理解大
士您的做法，因為觀音大士您的修為應該更在我之上。」
「嗯……想知道原因嗎？」
林默娘長門有希似的點點頭，觀音大士當下回答：「因為畫面看起來會比較和
諧，妳想想，師徒之間不是要有一點差距、違和感才會比較低嗎？」
「無法理解，這應該是凡人才有的問題才對。」
「呵呵！」觀音笑而不答，逕自說道：「默娘，妳看這字寫的如何？」
林默娘上前讀了幾行，平靜的說：「您要我參加聖笅戰爭嗎？大士。」
「嗯，讓妳下凡歷練也是不錯的選擇。」
「您是指：要我吸收聖笅的願力嗎？」
「呵呵呵……。」觀音笑了笑，什麼也不說。
「如果是大士的安排，我接受。」
「我先說清楚：不只是這一屆而已……往後如果沒人想成為代表，妳有義務要遞
補上去。」觀音一直瞇起的雙眼睜開：「說說妳自己的想法。」
「沒問題，我參加。」林默娘平靜的說：「十年一次的聖笅戰爭。」
「嗯，那麼我將這封文書送去如來那兒了。」觀音大士抬起右腳。
「請留步！大士！」林默娘神色驟變、彷彿有什麼人間慘劇即將發生。
「碰！」觀音腳才落地、就像抹了油似的一滑，於是跌倒，幸好今天她沒有拿著
修理過兩萬六千八百多次的淨瓶：「呢哈哈！」她瞇著眼睛，一面苦笑、一面站
起來，十足傻大姐的模樣。
「大士，您還是將蓮花寶座叫出來吧。」林默娘說道：「這樣很危險的。」本來
這法寶就是要避免觀音跌倒而設計的代步工具。
「不礙事、不礙事。」觀音神色自若的前行幾步，在「跨過門檻之前」又跌了一
跤，難以想像在平整無痕的玉石地面上有人會跌倒。
直到走出殿外、觀音才能乘著五彩祥雲移動，否則三步一摔、五步一跌，等到將
文書交給佛祖時，又過了一屆聖笅戰爭了。行經雷音寺的路途上、觀音大士和林
默娘的組合格外引人注目──真要說起來，那些仙女、天兵們注意的只有林默娘
而已，因為她是少數能在一百年內擁有神格的神仙。
沒有神格，那就永遠只是次人一等的仙人。
「那孩子就是觀音大士破格提拔的人。」
「真是恐怖……有些仙人幾千年都未必能領悟到神格，這孩子……。」
「簡直跟怪物一樣。」
「哼，不過是下凡施捨一些恩惠、否則願力哪可能提升這麼快。」
「……。」喜怒不形於色的林默娘也忍不住轉頭看一眼，她的護法──千里眼和
順風耳，可是隨時在她周圍護衛，自然也聽得到那些人在說什麼。
「不用在意。」擁有天眼通、天耳通……等六項大神通的觀音自然也聽得見：
「這是沒有神格的仙人才會犯的錯誤，會這樣講就代表他們尚未完全覺悟，才會
執著於力量和權位……就算只有一點點。」
「是。」林默娘一凜，沒人比她了解觀音菩薩的「他心通」有多麼神妙。
就眾仙的角度來看，林默娘是個異類。
一般的神仙決不輕易下凡、因為天庭和凡間的時間尺度有差，有人說「天上一
天、人間一年」，但是實際上可能是：「天上一年、人間一天」，或者「天上一
天、人間一瞬」，要適應這種變化可不比跨國旅遊要適應時差，因此經常下凡救
人的林默娘被視為別有用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還有聖笅戰爭，眾神仙都認為下了凡間、染了凡塵會導致修為停滯不前，就算有
聖笅的願力能實現願望、但那畢竟是勝利者才有的權力，防止邪魔和具有野心的
幽魂更是麻煩透頂。也不知召喚眾神的凡人是善是惡、令咒會帶來什麼變數，除
非對自己有信心，或者有難以實現的願望，這才參加聖笅戰爭。
仙官、神將、帝君歷屆的代表幾乎都屬此類，部分未具有神格的神仙就算感到麻
煩照樣趨之若鶩，擁有神格又清心寡慾的神佛卻沒有興趣，因此這份文書很快就
批准了。
只是讓林默娘感到高深莫測的是：釋迦牟尼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笑容，證據就在他
嘴角上揚的角度比平常還要高，於是無情無欲的林默娘踏上征途。
雷音寺正殿前，方才觀音菩薩為了避免跌倒而失態、踏上了蓮花寶座，方出門又
收回法寶，四周梵音繚繞、佛光發散；黃鐘清鳴、靈氣滿溢，哪怕只是凡人，只
要待在這裡幾年、什麼都不作也能施展簡易的道法。
林默娘接受參加聖笅戰爭這項安排，卻無法理解為何如來佛祖也這麼看她。
「大士，您想要我獲勝嗎？」林默娘問道。
「我只要妳參加，其餘的一切由妳自己來選擇。」觀音菩薩微笑。
「敢問大士是否看出了因果？」林默娘相信觀音必有所安排。
「聖笅戰爭發生的位置乃是獨立於凡間的時間點，我看不透其中因果。」
「那為何……。」
「妳是我這百萬年來最具慧根的弟子，比起善財童子和侍香龍女還要更勝幾分，
當年我只是略加指點一二、妳就能成為獨當一面的修行者，成仙以後更是迅速領
悟神格，至今也有一千多年了……妳還缺少一樣東西，這就是我要妳參加聖笅戰
爭的原因。」觀音菩薩又睜開了眼睛：「默娘，妳要成為天庭的台柱。」
「……我明白了。」林默娘會意，這境界本來就是靠自己體悟，單靠言語無法解
釋清楚，否則老子當年留下一本道德經、可是從中悟道的人卻萬中無一。
「那麼我要去看看獵人第２６１話了，從平行世界去找最正確的版本花了我好長
一段時間……。」觀音舉足。
「大士！請留步！」林默娘伸手欲扶、卻抓了個空，觀音菩薩失足跌倒。
「呢哈哈！」觀音搔了搔腦袋、倉田佐祐理似的笑了笑：「真不小心。」
「大士、我不在的時候請您多留意腳下。」林默娘罕見的露出悽苦的表情。
「我知道了。」觀音大士笑著。
這就是林默娘參加聖笅戰爭的背景，拿起鎮瀾劍、以人形兵器的身分一次又一次
的下凡，接著一次又一次的殲滅對手。偶爾，她得到聖笅；偶爾，她放棄權力。
有時，她消滅同儕；有時，她敗給別人。
三十幾次戰爭下來一無所獲……卻不曾質疑佛祖與菩薩的用心，期間遇到了許多
搭檔，有光明磊落的、心思邪惡的、道貌岸然的……。
第三十六次，她遇到最不利的狀況──肉身下凡、願力難以為繼、神格喪失，也
遇到最奇怪的搭檔：淫邪好色，但是聰明敏捷、辯才無礙，也不像是個大奸大惡
之徒，即使林默娘閱人無數也難以看出這人的性格。
「大士，您被不完全召喚下凡、是否代表這一屆是終結呢？」這問題，無解。
少年坐在電腦椅上，靜靜看著璧人無瑕的睡臉，他一手托著腮幫子、看著女子的
眼神不若昨天那麼淫穢，此時房門打開、又一名不遜於床上佳人的美少女走入。
聖笅戰爭的第五天是禮拜六，侍郎仍在進行觀察林默娘這項「救國大業」，一早
和天天報到吃閒飯的零老師、昨晚留宿的凜、賢慧無比的英共進早餐以後便到樓
上來繼續欣賞那如畫的容顏。
「真是的……你打算一整天就坐在這裡嗎？」凜雙手叉腰。
「沒有，我只是在想……。」侍郎的冷靜是因為他早就習慣內心的衝動：「有沒
有什麼方法可以『補願力』。」
「嘛！一般來說補充願力的方法就是到祭拜該神明的廟宇，但是像默娘這種肉身
的狀態、去了也吸收不了。」凜說道。
「那有沒有特別的方法？好比說使用『某種體液』來補願力的……。」侍郎一直
都很正經，正經的講些糟糕話，看到一個沒有防備的美少女倒在床上，就像一塊
煮熟的羊排丟到狼的嘴上，話說他本來就「是狼」。
「對喔！還有這個方法可以用。」凜忽然想起來一個方法，但侍郎看不到她的表
情：「你該不會真的想要這樣做吧？」是緊蹙眉頭、不可置信的模樣。
「呼呼……我就犧牲一點好了，畢竟是我的搭檔……。」侍郎又被慾望吞沒了，
如果昨天他沒有玩謎之電腦遊戲發洩、肯定會連身為人的那一部份都消失。
「好吧！我來幫你。」
「謝了。」就算侍郎再怎麼天縱英才，喪失理性後也不可能推想到這一點簡單的
邏輯：凜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情啊！
侍郎正要起身、腦後旋即被凜拍了一掌，一張符咒貼在上頭。
那只是最基本的定身符咒，可是被凜這種具有道法天分的人使出來格外不同，再
加上對手是匯聚願力有進展不到三天的侍郎，結果就是咱們的主角維持著可笑的
姿勢、連眼球都無法轉動。
「啊啊……我去稍微準備一下。」凜掉頭走出房間：「沒想到竟然連放血這種事
情都敢，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血似乎也是人的體液來著。
「幹──。」侍郎在心裡大罵自己的疏忽：「算了，就當作是為了提升凜的好感
度吧！只要是正妹就有攻略的價值……。」
基本上、在所有案例中、大部分的情況下，乩童的血液是沒有願力的。
可是血液能拿來畫符，就像某體液可以拿來畫地圖，而畫符才是補充願力的主要
手段，擁有令咒的乩童和眾神具有聯繫，只要經由符咒的傳導就能輸送願力，可
是效力有分高低，以血為媒介書寫的符咒較之硃砂、墨水要來的有效多了。
很巧的是，凜在經由侍郎「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提醒下、想起這個冷門的方
法。一般來說，代表和乩童之間有令咒可以提供願力，就算願力不夠也可以到祭
祀自己的廟宇吸收，只不過會讓眾神最根本的能力減弱罷了。
所以凜想起的符咒最初是用於乩童之間互相贈與願力。
這一找、就是讓侍郎定著一個小時，接著凜拿著碗、做法用的桃木劍、上好的符
紙，她將未開鋒的桃木劍施以道法、抓住侍郎的右手一劍劃破靜脈。
「嘛！只要滴滿這一碗就好了，願力當然也要你自己來。」凜說的輕鬆：「翻書
找這個符咒花我好久時間吶……。」
話說，血似乎是用『流』的。
「妳忘記麻醉了啦！」侍郎心裡沒有憤怒，反而有深深的無力感。
「啊！」凜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只是覺得你和林默娘可以幫我很多忙！
絕對沒有別的意思！這符咒就當作施捨給你的好了！」
「幹──恁爸痛的要死、妳在耍什麼傲嬌啊！」侍郎只得學習關公刮骨療傷時下
棋、凌凌漆挖子彈時看ＡＶ轉移注意力以減輕疼痛的方法，用力的萌這外冷內
熱、口是心非的話。
途中侍郎那打不死的小強恢復力發作，使凜又劃了一劍，血才湊到足夠的量。
幸好……不，可惜凜拿的不是碗公、否則侍郎一定在途中就暈眩了，饒是如此也
讓侍郎臉色發白、血畢竟裝了八分滿。
幸好……不，可惜凜還記得要使用道法來止血、否則正常人被割了那麼深的傷口
光是包紮絕對不足以止血，就算侍郎恢復力驚人也要花上一段時間。
當凜拿出毛筆畫符的同時、冬木市的一角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
三太子廟的後山平常不可能有人會上去，信眾頂多就是在廟裡參拜求個明牌、偶
爾看看那裡的廟公起乩，事實上整座山都是國際擲笅聯盟理事會的土地，為了讓
分部運作正常而設，好比說……用來「埋葬」一些破壞規則的人。
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女子笑語如珠、透過手機和一名男人對話：「哈哈哈……所
以你現在在中國大陸？和仙官？」
「還不都侍郎那小子害的！她竟然跟元家那丫頭勾搭上了。」與她通話的是名男
子：「而且，誰叫中國大陸才有比較純正的織女廟。」
「我已經賞他一個『踵落』了，況且上一代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到這一代。」
沒錯，交談的兩人正是零老師和志貴。
「我當然了解……。」男子忿忿然道：「但我就是無法忍受元家的做法。」
「切！我都已經釋懷了，你在那裡『靠腰』什麼？」零老師笑罵道：「我看起來
很像會記恨的人嗎？」
「妳不是曾因為吃咖哩的時候被打斷、心情不好，結果把人『鬼隱』了嗎？」
「喔呵呵──那是偶然、偶然，因為我感覺到他是妖怪吞噬的『使徒』。」零老
師笑道：「絕對沒有記恨或是報仇的要素在裡面。」
「沙沙……。」草枝不正常的擺動、一名道袍老者在零老師數公尺外等候。
「那麼就這樣，我還有事情要跟人談談。」零老師仍然笑著：「可不要趕不回台
灣，都為人師表了……。」
「我知道了，學姊。」志貴說道：「很懷念以前和妳一起降妖除魔的日子，尤其
是和你追殺羅羅亞的時候。」羅羅亞……還是羅亞？
「那麼就這樣啦！」零老師關上手機，看向老者，變臉比翻書還快、換上一張冷
漠的面孔：「前輩，根據線報指出，這一屆聖笅戰爭你『又』召喚代表出來了，
你身為埋葬機關的成員、聖笅戰爭的監督，有什麼解釋？」
老者乃是國際擲笅聯盟理事會分部的部長：顏棋禮。寬鬆的道袍顯得一身仙風道
骨，不像平日那汗衫、藍白拖鞋的台客模樣，道冠、護身符、搖鈴……在乩童們
的角度看來，這副武裝和人形鋼彈一樣。
至於零老師，恐怕是人形鋼彈加上調整者駕駛吧！
埋葬機關，是一個只有七位成員的小組，而且每個人都具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單
獨和各種妖魔鬼怪戰鬥，實力在凡間數一數二的強大。
沒想到，今天一座山頭上就有兩位像這樣的人：零老師、顏棋禮。
「恁爸沒什麼好說啦！」顏棋禮說道：「上一屆妳拿我沒輒，這屆也一樣。」
「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零老師掩面狂笑，彷彿有寒蟬在唧
唧鳴叫：「十年前我念在曾經是同僚放你一馬，你真以為我沒有你強大？我是擁
有不死之身的零，再給你一萬年也殺不了我。」
「肖咱某！恁爸擱你拚！（瘋女人！老子跟你拼了！）」顏棋禮自道袍中抽出一
張紙，那是國際擲笅聯盟量產的法寶：黑籤。
「悔不當初心慈手軟，要不然衛思理也不用這麼早死。」零老師變魔術一般的手
法、五指之間夾住四張漆黑的籤詩，和顏棋禮持有的完全相同：「老頭，還記得
我是埋葬機關的『火葬部門』吧？保證讓你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死去。」
零老師，埋葬機關第七號成員、聖笅戰爭監督之一，持有國際擲笅聯盟理事會製
造的第七聖經：般若波羅密心經，身上那青色道袍也非凡品，據傳她曾經和志貴
一同獵殺殭屍使徒（西方吸血鬼、東方自然是殭屍了）羅羅亞，因為她的不死之
身就是源自於羅羅亞。
「擲笅！我在桌面上覆蓋兩張籤詩，結束這一回合！」聽說這麼喊的話，抽籤的
運氣會變比較好，因此零老師「迷信」的照衛思理的話做了。
女子右手如鞭子一般甩出、四張籤詩筆直飛向顏棋禮，左手又冒出四張，那是一
種名叫「乾坤術」的高深道法，既然名叫乾坤術、自然是內有乾坤，玄幻小說被
用爛的乾坤袋就是從此發展出來，零老師將陣法繡在寬鬆的袖口上、以便第一時
間從中取出大量的武器，這種設計和顏棋禮一模一樣。
「一氣三清，元始初開；六陰六爻、六合六御；六丁六甲、六極六通。」零老師
黑籤連環，細看便能發覺上頭有血書符咒，威力驚人：「奧義‧六六大順！」
大概是和衛思理學的，零老師在發動道法之前不忘喊聲奧義。
黑籤並非隨意扔出、而是依照陣法方位精心佈置，配合血書符咒和零老師不俗的
實力，這名為「六六大順」的絕技往往一招擊破無數妖魔，只見陣法中心產生激
烈爆破、黑色火焰猶如間歇泉噴發，轉眼間山林燒的遍地焦土。
「啪！」零老師一彈指，火焰彷彿原本就不存在那樣消失，只要她有心、要將整
座後山燒光也行。但是引起外人注意就糟了，何況火焰只會遮蔽自己的視線、還
會消耗不必要的願力，因為攻擊若擊中顏旗禮、當下就會灰飛湮滅。
六在道教是陰數之極，六爻即八八六十四卦的六種位置，六合是上下左右前後六
方、六御指統馭六個方向的神、六丁是六位陰神玉女和六甲是六位陽神玉男、六
極等同於六合，六通是六種大神通。
綜合如此繁複又強大的口訣，六六大順乃是超級道法，是為數不多的「廣域絕對
殲滅陣法」之一，被正面擊中的話，就算是天庭眾神也要受傷。
儘管如此，零老師仍不敢大意，她知道：如果使用令咒的話、顏棋禮的搭檔也會
參加戰局。但她再怎麼警惕自己，面對顏棋禮思緒不免飄到十幾年前……。
「零，妳覺得『死庫水』比較好、還是哥德蘿莉比較讚？」衛思理拿著特製的極
細狼毫毛筆，聚精會神的書寫符咒。
「死庫水是什麼玩意兒？」當時的零老師坐在沙發上、快速翻閱日文雜誌：「然
後你又在幹麻？」
書寫符咒的男子一頭亂髮、穿著也不甚講究，但是從書架上尚未拆封的「戀姬無
雙」、「Shuffle!」、「AIR」……等等諸多遊戲、原文漫畫、模型來看，此人
百分之百是個御宅族，衣櫃裡還有女僕裝的裙角露出來。
「當然是研發新型態的護法。」衛思理擱下毛筆，道：「我要嘗試利用圖像將護
法形象轉換的技巧，其中還牽扯到以二次元變化為三次元的高深技巧。」
「好了！」零老師停下來細看一頁介紹「月姬」的文章，衝著衛思理說道：「別
把我拉進你的圈子裡面。」
「啊哈哈……。」
「也不要這麼噁心的笑。」
「沒啦！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而已。」
「是這樣嗎？」零看完一本雜誌、又拿一本：「原來死庫水是學校泳裝喔！」
「嗯……。」衛思理也不知是默認什麼，他以一種感性的語氣說道：「有一個了
解自己的朋友陪著，能不受歧視鑽研屬於自己的興趣，真好。」接著拿起符咒、
注入願力，長的很像某「林蔭佛寺」的護法自氤氳中浮現。
零老師心道：「毛筆也能畫出這種東西啊！」
「成功了！Reinforce Ⅱ！」衛思理握拳叫好，那護法竟然以二次元的形象存在
於三次元的立體中，雖然途中使用雌黃修改過不少敗筆、總算是成功了。
「はい！マイスタ！（是的！Master！）」不過語系似乎需要調整。
其實，作者覺得「雷音佛寺」的音聽起來比較接近，而且有典故。
這是零老師和衛思理在聖笅戰爭開始前的日常，有人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放在
這兩人的關係上倒也合適，一同研究道法、一同降妖除魔、一同觀賞動漫，自然
且正常的交往，同享樂、共患難、赴湯蹈火、兩肋插刀……誰說男女之間沒有純
友誼呢？一面回想、零老師就越不能原諒害衛思理重傷的顏棋禮，以及害衛思理
英年早逝的侍郎。
但主角本人尚未知曉這件事情，他剛從符咒的束縛中解脫、活動發麻的身體，凜
則是攤開一張海報大小的紙，血就是用在書寫這種巨型符咒上頭。
「吼！妳是不知道麻醉這種事情喔？」侍郎也不怎麼責備凜，只像是在抱怨同學
之間的一點小摩擦，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要提升「好感度」了。
「……嘛！我只是忘記而已，要不然這麼簡單的道法我怎麼可能不會用？」
「啊──對不起！人家不小心忘記用了、對不起！」侍郎以假聲放出「萌叫」，
又伸出一根手指、嚴肅的說：「實際上凜妳是這種意思吧？」
「唔！我才沒有這麼想咧！」雖然如此強烈的否定，凜還是有一絲同意。
「好好好，凜大小姐請妳專心，小人我還要靠妳的符咒去救命呢！」
「唔咕……。」凜本來不是要發出這種聲音，但是別人聽起來就是很像。
「我去買個鯛魚燒吧！」侍郎聽了凜在漲紅臉的情況下發出的聲音，說道：「或
者妳想吃可麗餅？」凜曾經這麼抱怨過，在某款聖盃戰爭裡頭的無限拷貝製的序
幕，好像也有某位大小姐如此抱怨著。
「可麗餅，車站前面的，起司有多少要多少、生菜有幾片加幾片、培根能多少就
多少、餅皮最好有兩倍厚、在不脆以前送回來，一份抵兩份。」
「……我試試看吧！」侍郎發現凜斤斤計較的一面。
冬木鎮是充滿傳奇的一座城鎮，有沒車行駛的四線道、沒人搭乘的火車站，有立
委就是靠這個蟬連勝選，雖然說沒車或沒人有點誇張，但是也離事實不遠了……
直到今天為止。
侍郎步出家門後一路直往車站行進，天上顯眼的彩虹已被視為常態，這個青山環
繞、山明水秀的小鎮迎來了第一批觀光客：衝著那日夜都存在的彩虹。
「老闆，兩個培根可麗餅。」侍郎穿過人群才到達凜指定的攤子：「餅皮大一
點、生菜多一點、起司多一點、培根也多一點，最好價格也便宜一點。」
「幹！恁這係甲人夠夠（你這欺人太甚）！」賣可麗餅的老闆爆出青筋。
這時有一名小蘿莉走到侍郎旁邊：「老──闆──。」白色的頭髮和紅色的眼
睛：「一個燻雞可麗餅，餅皮大一點、生菜多一點、雞肉也多一點。」
「好──。」老闆立刻被這「萌殺」人的聲音迷的神魂顛倒。
侍郎心道：「只要價格照常就可以了嗎？」
「啊！這不是侍郎大葛格嗎？」蘿莉抬頭，侍郎一聽，便朝著那蘿莉的方向一
看，紅眼白髮，正是幾天前襲擊過侍郎等人的伊莉雅‧馮。
只見伊莉雅頭戴遮陽的大草帽、一身粉紅色的洋裝外披一件牛仔外套，斜背著裝
零錢的小包包，彷彿是個精心裝扮的洋娃娃，而且又多了些天真與可愛，差點讓
侍郎無法和大前天擊傷自己的人聯想在一起。
「妳不是……伊莉雅？」侍郎驚覺這陣疏忽可能會害自己送命。
「咯咯咯咯！」侍郎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逗笑了伊莉雅：「不用這麼緊張嘛！我
還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她伸出白玉般的指頭掃過人山人海的車站。
「小妹妹，妳的好了喔！」有種明明是點麥香魚、卻升級成大麥克的感覺。
「嗯！」伊莉雅點頭歡笑，拿出錢包翻找一下、又苦著臉說道：「啊……我忘記
帶到錢了，怎麼辦？」
「喔喔……沒關係，這份就當作我請的好了。」
「嗯──謝謝叔叔！」伊莉雅的甜笑簡直能引來蜜蜂。
「這是犯規啊！」侍郎在內心深處呼喊正義。
「呐！侍郎大葛格，買完之後陪我去走一走吧！」伊莉雅轉頭看著侍郎。
「好──。」侍郎眼睛瞇成一線，讓人不禁感嘆男人真是可悲的生物。
車站裡頭鮮少有人駐足，等車的民眾都上月台去了、下車的觀光客則是迫不及待
的想看看彩虹，不過表情有如癡漢的侍郎和伊莉雅仍吸引不少目光，從路人撥打
一一零的頻率就能看出來。
不過兩位當事人卻悠閒的坐在一塊，食用熱騰騰的可麗餅。
「啊──嗯！」伊莉亞大口咬下，形象和鏡頭前表演的明星一樣完美。
「……伊莉雅，我們不是互相爭奪聖笅的敵人嗎？」侍郎懵了，他無法理解伊莉
雅的做法，不過像他那種和黑聖盃一樣黑的心靈、能理解伊莉雅才奇怪。
「聖笅戰爭又不素聖盃戰爭！」咬著可麗餅的伊莉雅有點口齒不清，她先是咀嚼
一會，吐舌舔了下嘴唇，這才說道：「隨便殺死參賽者，死後會下地獄的說，只
要知道有神明的話應該也知道這些吧？除非可以用聖笅許下不老不死的願望、或
是對天庭有重大貢獻，要不然十八層地獄走一趟很痛的說。」
「對喔……還有下地獄這種事情。」踏入道法界不深的侍郎心想，但是又想起一
件不對勁的事情：「等等，我記得和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妳不是還說要殺掉凜
嗎？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大葛格還記得那句話呀？」伊莉雅的笑顏仍然燦爛：「因為元家的人都該死
啊，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嚴格說起來伊莉亞和大葛格也有仇喔！」
似乎有不少人討厭幽魂和凜啊……。
想要消滅幽魂這倒無可厚非，因為他的怨念已經強大到接近邪魔的層次，林默娘
參加聖笅戰爭的其一目的就是防止野心家得到聖笅，天庭眾神多半也有這種排外
的情節、所以幽魂才被眾神厭惡。
至於凜為何被人憎惡，恐怕還是家世的關係吧！因為凜姓元、又是當家的家主，
所以得背負這一切。
「跟我有仇？」侍郎神色忽然凝重起來，如果伊莉雅想要對付自己、憑著千手觀
音恐怕在回家路上自己就莫名其妙的領便當去了，但是侍郎又想到一點：「如果
和我有仇，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應該就會直接殺掉我們才對。」
「不用這麼緊張嘛！只是嚴格說起來而已……其實那也不能全怪侍郎大葛格。」
伊莉雅搧一搧手表示不放在心上：「有關元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它有剝奪名字的習俗而已。」
「欸欸──凜也會對那個陋俗感到羞恥嗎？」伊莉雅兩眼和侍郎對視，說道：
「侍郎大葛格只知道一半而已喔！關於元家的事情。」
「這是什麼意思……。」侍郎想問的更清楚一些，渾然沒有發覺有兩名裹得祕不
透風的女子接近，而且還是他所謂的「隱藏頭目」等級的正妹。
「你去問本人好了！」伊莉雅起身，朝著那兩名披著斗篷、面貌一模一樣的女子
走了過去：「抱歉呐！伊莉雅有侍要走了喲！」
「修价，阮應該艾轉去呀（小姐，我們應該回去了）。」原來是雙胞胎。
「啊──挖押想要去七逃呢……（啊──我來想要去玩呢）。」
「老爺嘸抵耶時尊，阮有必要保護修价ㄟ安全，請原諒（老爺不在的時候，我們
有必要保護小姐的安全，請原諒。）」
「挖已經嘸係囝仔郎啦……（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於是兩個御姊搭配一個蘿莉操著純正無比的閩南語離去，留下一個囧字臉的侍郎
提著可麗餅呆在原地，內心仍不敢相信：伊莉雅不是海外歸國華僑嗎？那她的台
語是從哪裡學的？
伊莉雅的舉動在侍郎眼裡看來並不單純，甚至還有點難以預料，召喚出林默娘那
晚就埋伏在回家路上、將侍郎打成重傷之後又突然撤退、今天卻用風平浪靜的神
態出現，甚至坐在一塊閒聊，讓他產生一種「初次見面覺得伊莉雅是腹黑屬性會
不會是錯覺」的想法。
侍郎覺得不正常，懷疑伊莉雅另有所圖……這還真給他猜中了！不過一切都已經
於事無補、他早就掉入伊莉雅的陷阱之中。
和伊莉雅這段閒話家常拖延了回家的時間，凜早就書寫完一大張輸送願力用的符
咒、五大張自己要用的各式符咒、還有空將剩餘的血吩咐幽魂偷偷收起來。
臭侍郎！害本姑娘等這麼久、讓他多出一點血也是應該的──這是凜的想法，於
是侍郎那整整一碗的血就有半數成為凜的所有物了……對了，放血不是還在等可
麗餅之前嗎？凜難道還會未卜先知？
總之當侍郎回衛家後，補願力就進入了實踐的階段，沒有褻瀆神明的悲劇、沒有
手臂給龍咬掉的劇情、沒有百合盛開的情節。
「你給我小心一點！如果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斬！立！決！」凜七手八腳的幫默
娘翻身、使她背面朝上，又取出血書的符紙蓋在林默娘的背上：「等等就兩隻手
按在符咒上面，照你平常匯聚願力的方式祈禱，專心的祈求默娘趕快醒來，這樣
就可以了。」
「喔……。」侍郎躁動的雙掌在凜翻身後平靜下來，他中規中矩的走到床邊、雙
掌隔著符紙貼在林默娘的背上，本來看起來有如武俠小說裡頭、傳內力療傷的場
面，這時候侍郎用起來格外像是盲人在「抓龍」。
「默娘，醒來吧！不要再這樣睡下去了！求求妳快甦醒吧……。」侍郎閉上雙眼
凝神祈禱，可是這願望到後來就變了調：「我的後宮還沒建立、妳怎麼忍心就這
樣睡著？我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事情還沒和妳一起做
（？），拜託妳醒過來、我們一起拿下聖笅吧！」
「你在想什麼糟糕的東西啊？」凜觀察到侍郎不正常的表情。
「還有千手觀音，妳忍心看她變成邪魔嗎！」也許是伊莉雅的出現提醒了侍郎這
層關係，也許是冥冥之中有那麼一點巧合與奇蹟：「不要一睡不醒啊！」
侍郎的雙手忽然放出刺眼的金光，像太陽一樣照亮了室內，這股異象使得凜大感
詫異：侍郎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程度的願力？
願力雖然只是單純的意念，可是使用起來卻會因人而異，可能受到願望本身、宗
教信仰、個性善惡、潛意識……等諸多因素影響，好比一個和尚誦經念佛、匯聚
願力時怎樣也不會出現十字架，一個主教祈禱時也不可能冒出朵朵蓮花。
這種光芒看起來很炫，其實是傳輸的願力有一部分被用來讓「觀念」具現化，就
像侍郎、他覺得治癒的光芒就像這樣，結果就是消耗願力耍帥作特效。
「我總算發現了……
「我只要有妳在我身邊，看著妳在歡笑那就夠了。
「只要這樣我就會感到很幸福了。」少年神情激動：「所以我要待在妳身邊，我
再也不會讓妳一個人孤獨的過夜……
「因為有我在，我會讓妳一直歡笑下去的。
「在妳痛苦的時候，我也會讓妳歡笑的。
「所以妳只要待在我身邊歡笑就好了、安心的歡笑就夠了！」
「呐！觀鈴。」少年有著一頭銀髮，隨後雙手放出金光、變烏鴉去了……。
這就是影響侍郎觀念的源頭，那些對話只是擷取該動畫的片段，絕對不是侍郎的
心聲，唯一的相同處只有：接下來女主角清醒了。
俯在床上的黑髮少女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玉琢的手臂慢慢撐起身體，猶是滿面倦
容、惹人憐惜，她如絲的眉毛輕輕皺起，像是在埋怨別人為什麼要吵醒她……侍
郎被這「人性化」的表情打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起床氣嗎？」侍郎轉頭向凜請教道。
「我想是吧。」凜開口回答，突然問起關於那股願力的事情：「對了，剛才你怎
麼有辦法傳輸這麼多願力、還有多餘的來發光？」
「哼哼──是愛啊！這就是愛的力量啊！」侍郎咧嘴而笑。
「少胡說八道了！」凜出拳痛毆侍郎的腦袋：「什麼……什麼愛的，那種東西才
不會影響願力的強度咧！」
「呵──。」剛睡醒的林默娘身體坐正、打了一個呵欠，凜和侍郎不約而同的停
下、轉而注意林默娘：「是『贈與勝利之劍』在發揮作用。」
「那個大絕招妳不是放過了？現在還有用？」侍郎疑惑。
「虹光劍，利用願力凝聚水氣製造永不消散的彩虹，同時那也是願力的良導體、
可以讓祈禱者有效的轉嫁願力實現別人的願望。」林默娘解釋道：「誠心祈求就
能讓人得到良性的力量……例如讓人擁有良好的運動神經、讓人可以變聰明之類
的，只能贈與別人良善的事物。」
侍郎深思：「這個設定我好像似曾相識。」
「這就是……贈與勝利之劍，一道彩虹只能讓一名普通人贈與一次，而且贈與者
和收受者雙方要有某種程度上的契合，我想侍郎就是用了這個能力吧！」林默娘
看著侍郎，露出一點不甚明顯的微笑。
「其實這是Gift的設定吧？是Gift沒錯吧？妳騙我沒玩過那款遊戲嗎？」侍郎滿
臉黑線，這段話從此封印在他心靈深處。
「所以才叫做贈與勝利之劍啊？」凜不了解其中「典故」，又問道：「但是這樣
會消耗太多願力吧？」
「是的，人們許願的時候固然會為了實現願望消耗一些，但這其實是我將願力以
彩虹的型態保存，只要花一點時間就能回收，能收回將近九成的願力。」
「九……九成？」侍郎旋即發現到這必殺絕招的恐怖之處。
也就是指，虹光劍一發轟出去、有九成的願力可以收回來重複使用。
根據這種方法運算，連續二十二下虹光劍之後、傷害才會降到一成以下。期間補
充一成願力就能擁有十成的強度，把大絕招當成普通攻擊來使用、這才是贈與勝
利之劍的恐怖之處。
「抗議啊！大絕招可以打了又收、收了又打嗎？」上屆參賽的雷帝如此吶喊。
「抗議無效，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某位放出邪王炎殺黑龍波的少年，堅持
黑龍波是比豆漿還要好的補品。
「哼哼！打三分、留七分，內力源源不絕，這才是亢龍有悔的真意。」某位路邊
行乞的老人特地穿越時空來解釋。
「好強的放出系念能力……。」刺汢頭小鬼額頭流下豆大的汗珠。
可是問題在於：放出第一次以後還得有辦法收回願力，這麼一來第二砲也有原本
九成的威力、第三發八成一、第四發約七成三、第五發約六成六。
虹光劍恐怖的地方不在威力，否則織女倉卒間防禦怎麼可能只是遍體鱗傷？十發
以後、二十發以後，誰有那麼多願力能一直抵擋下去？從這點看來、贈與勝利之
劍又在星光迴路遮斷器之上。
「那默娘妳為什麼不保留一點、好重複攻擊？」凜發問道。
回答的是侍郎：「不能保留，因為只要有一點空檔、織女又會用令咒召喚黃帝回
來幫忙，如果沒辦法讓織女重創反而會弄巧成拙……我說的沒錯吧？默娘。」侍
郎轉頭望去、林默娘點了點頭。
「……我還是先把彩虹收回來，補充願力。」林默娘揉了揉眼睛，腳點地、手扶
床緣站起身來，雙手張開來保持平衡、就像振翅欲飛的鳥兒，但是林默娘剛邁步
時卻一陣踉蹌：「啊！」
「小心！」侍郎口裡大喊、反射性的接近林默娘，肩膀主動迎上林默娘、卻表現
的像是林默娘自己失足靠上去一樣，當真是狡猾透頂：「默娘，沒事吧？」手臂
環住她的肩膀，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故意的。
「唔──唔──你先放開！」林默娘動手搥了侍郎肩膀幾下。
「啊！抱歉！」侍郎刻意表現的好像一切都是意外。
凜蹙眉，如果不是對侍郎懷有極大的偏見、絕對不會想到他是故意的。
「咕……。」臉紅心跳、讓人想轟殺男主角的時刻，被這突如其來的胃腸蠕動聲
中斷，彷彿是「愛情和麵包」的二選一忽然到來。
侍郎運用玩美少女遊戲多年來的心得、第一時間回答出正解：「我先弄點吃的，
收起彩虹的事情等等再說……妳覺得呢？默娘。」
「我、我沒有意見。」大概是羞於擁有和凡人一樣的反應，林默娘的臉上有點泛
紅，如果說下凡前是神、第一天仍是聖女、第二天也是千金小姐、第五天──現
在，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以上有一部份是抄襲自多數廢萌作品的劇情，不過侍郎明顯更清楚底線在何處，
所以並沒有作出襲胸、被撲倒……等等褻瀆神明的舉動。
「靠！就是說可以的話他也想這麼做嘛！」大宇宙的意志差點按下Delete。
侍郎和凜才吃過可麗餅、不算非常餓，加上時間不過上午十點，於是侍郎遵守食
神的教誨、用炒了一盤隔夜飯。他顧慮到林默娘的身分只加點青菜、就連半顆蛋
都沒放，他還記得徹底的素食主義者，像是蛋、牛奶、蜂蜜……這類來自動物身
上的東西完全不吃。
「剛才，我遇到伊莉雅了。」侍郎這句話吸引了其他兩女的注意。
餐桌邊林默娘停下那不失禮儀的吃相，凜的眼神像針一樣、看的侍郎有如芒刺在
背，也許是兩個家族世代累積的仇恨……這也使得侍郎決定要問清楚凜隱瞞了元
家哪一部份的習俗。
「至少不是現在，私下問吧！」侍郎心裡打定主意，問林默娘道：「伊莉雅她說
自己嚴格來講和我有仇，妳知道為什麼嗎？」
「……我想是衛思理的緣故吧！」林默娘擱下筷子，道：「記得伊莉雅很喜歡纏
著衛思理，可能是這樣……。」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侍郎疑惑道。
這時他的思緒也疏漏了一樣事情：林默娘知道這件事情、就代表上屆聖笅戰爭見
過，十年前伊莉雅多大？現在伊莉雅又幾歲？
「贈與勝利之劍，如果附上代價、再加上許願者是乩童的話，效果大概會增強兩
到三倍，而且不限次數。」林默娘雖然講的不清不楚，但侍郎已能心神領會。
「十年前那場大火，我爸他把哪些東西送給我了？」
「侍郎你大概已經記不得了……當年你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嚴重到大部分用來療
傷的法術都只能避免惡化。」林默娘面帶愁容、彷彿也跟著回到十年前：「衛思
理他用贈與勝利之劍的力量把陽壽、身體的恢復力轉嫁給你，讓你度過那一道劫
數，所以你受傷的話，復原能力大概是常人的三到四倍。」
「……難怪我爸這麼早就掛了。」誠心而論，侍郎確實是雜碎了一點，竟然敢對
神明出手，但是知道一個人為自己而死難免有點哀傷。
「那是他的選擇，接著我就回到天庭、後來發生什麼都不清楚了。」林默娘含笑
看著侍郎：「十年前見到你還只是個小孩，現在已經是少年了。」
十年前還是一個前途光明的小孩，認真讀書就能當律師、當醫師，現在竟然變成
一個雜碎兼阿宅，不可不感嘆造化弄人，當真是成也衛思理、敗也衛思理。
侍郎起初只記得十年前自己在雨中倒下而已，向衛思理詢問也被三言兩語帶過，
現在想來大概是他為善不欲人知吧！但是侍郎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林默娘似
乎也不太清楚。
也許……和幾近籠罩所有小鎮的大火有關吧！
而後侍郎將這兩天得到的情報大略告訴林默娘，由於凜也在一旁的關係、侍郎說
話非常小心，不透漏多餘的情報、應該保守的秘密。
果不其然，不光是凜、林默娘也被「關長生是帝君的代表」這件事情吃了一驚，
只是連帶而來的反應卻大不相同：凜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就乩童而言，這是很
想消滅、殲滅對方的感覺──鐵青著臉，林默娘卻能立刻釋懷。
這兩種反應盡收入侍郎的眼裡，根據他理性且合乎邏輯的分析，英是帝君的搭檔
這條消息、可能壞了凜的某種計畫。至於林默娘，也許是不認為英會臨陣倒戈或
者別有用意──如果用負面一點的說法，就是她太沒有自覺了。
市郎觀察兩人的神色、內心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採用的戰略，林默娘施展的虹光劍
自然也在考量中，那所附帶的能力實在太吸引人了。
「默娘，我想彩虹上的願力先不要收起來比較好。」趁著林默娘吃飯的時候，侍
郎早一步闡述自己的觀點：「雖然我不知道妳為什麼不先施放出來、好讓我傳輸
魔力，但是只要我付出的代價是一點點願力，那麼彩虹就可以把願力用來強化妳
的身體機能、就跟輔助魔法一樣。」
「嗯……這個點子不錯。」林默娘還是首次聽到這種用法──因為她也是首次以
肉身下凡：「剛召喚的時候之所以不這麼作，是因為我覺得我和侍郎還沒有辦法
達到某種精神上的契合，可是現在……。」
銀鈴似的語音懸在空中遲遲不落，也許是林默娘不好意思說出口。
「啊啊──這就代表那小子有當妳搭檔的資格了！」凜對於召喚神佛這檔子事還
懷有很深的怨念：「不過是傳輸願力而已，有令咒從中協調當然簡單的很，算不
上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精神上的契合也是那個的緣故吧！」
「啊……是的，我想也是令咒的作用發揮了。」林默娘連忙附和凜的說法。
這讓侍郎聽在耳裡很不是滋味，就算他心裡清楚這些話並沒有惡意。
待到中午，零老師準時回到衛家，英和關長生似乎是有事情、因此在衛家的飯桌
上缺席，當侍郎問起零老師上午出門幹了什麼勾當、也只得到「和蟑螂對峙、放
火想燒它的時候卻給它逃掉了」這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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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ulingking 來自: 59.116.1.154 (06/22 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