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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嫩的果凍閃耀著紅寶石般的光芒,那晶瑩剔透與燦爛的光輝是如此讓人神暈目眩, 在有如寶石的果凍下,是由三層蛋糕所堆砌的華麗享受,每層的間隔分別使用奶油、香草 以及巧克力作為搭配,將這份享受置入口中的瞬間,難以想像的美味席捲口中的味蕾,真 是讓人難以割捨又充滿愛憐啊。   晴絲娜拿起叉子,小心翼翼的刺入那極度嬌柔的海綿中。   將蛋糕再次放入口中,品嚐果凍的彈牙與海綿的入口即化……像是受到什麼刺激般, 晴絲娜閉上眼睛感動的發抖。   叉子再次對可憐的蛋糕進行致命的襲擊。   那塊櫻桃戚風蛋糕,沒有任何逃命的餘地,只能看著眼前的美麗女子一口接著一口將 自己蠶食殆盡。   在往酒館的路上,瑟格拖著有些期待卻又莫名其妙沉重的腳步行走著,而晴絲娜由於 等不及那快樂的饗宴,在落滿楓葉的紅磚道上就迫不及待拆開蛋糕那精美的包裝,開始享 受甜美誘惑。   瑟格輸了,輸的徹底,輸的極不情願。   原本以為大不了就是一塊蛋糕,誰知道一到了蛋糕店,才明白晴絲娜口中的覺悟就是 不只一塊蛋糕。   「咦?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我從來就沒跟你說過只有一塊啊,你這樣不守承諾會讓 我感到困擾呢。」晴絲娜一如往常,用看似天真的口吻作出了答覆。   就連蛋糕店的老闆娘都在對表達抗議的瑟格嚷嚷「身為男人不要那麼小氣」此類的話 語,這讓晴絲娜更顯的理直氣壯。   不過沒有多久老闆娘就因為晴絲娜執意多拗幾片楓葉餅而顯的表情沉重……想必老闆 娘此刻定有上當的感覺,瑟格藉著事後的回想,用過來人的角度逕自下了結論。   太陽已經悄然無息的打卡下班,阿薩是否也已經疲憊的沉沉睡去呢?黑夜與星空由邪 特所掌管,但今天的邪特似乎有意嘲笑瑟格般,連些微的星光都吝於給予,瑟格的身影, 在燭火通明的街上,更顯沉重。   但離酒館越近,瑟格沉重的步伐就越顯輕快。   晴絲娜一邊將蛋糕送入口中,一邊注視著瑟格此刻那像個孩子般的背影。      ……旅行,還能持續多久呢?   晴絲娜對自己提出了疑問,儘管這是個不願意去想起與面對的問題,但這確實有思考 的必要性。   這趟旅途總會有結束的時候,而自己終究得回到那寬廣卻無比悽涼的皇宮,但在宮殿 中被受呵護的自己,卻始終無法在諾大的皇宮之中,找到「家的歸屬感」這種抽象的感情 。   疏離、冷漠。   每個人都忙於權力的鬥爭與金錢的糾葛,所以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那些權術詭詐, 是現實中必備的生存技能。那種鬥爭的漩渦,無法讓自己感受到絲毫「家」的溫暖。   而自己最終也會成為那鬥漩渦中的一塊浮木,權力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不,自己早就成為了棋局中準備犧牲的一只士兵。   出嫁到泰絲拉爾這個決定……是弟弟怕自己這個姐姐對未來的權力版圖造成影響,聯 合宰相達拉司所一手策劃的劣質鬧劇。連親人都可以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未來, 這世界還有什麼可以相信?      就算早就知道那些劣質可笑的陰謀詭計是如何在檯面下運作,但因為自己身為女性, 所以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與餘地。只能看著可笑的鬧劇在自己眼前不斷上演。   諾大的皇宮中,只能透過小小一扇窗戶可以讓自己與外面的世界加以連結。   不變的天空與一樣的花園,在平靜之中打亂自己思緒的是那總是在草皮上發呆的身影 。   所以那發呆的身影成為了自己與外面世界連結的關鍵,也成為了自己此時的依靠…… 如果,就這樣永遠不停的相偕而行,不知道該有多好?想到這不切實際的願景,不禁為了 自己的愚蠢而失笑出聲。   也罷,反正還有太多事情與謎團尚未釐清,現在想這個也還太早。      像似想起了什麼般,拉開左手的袖子。   兩天前刻意所造成的傷口已經消失無蹤,不用說疤痕了……連修補傷口的痂都不見半 片。     瑟格的話語在腦海中忽地響起。   『利器所造成的傷口最少也要四天,最糟可以拖上一個月。』   ……真是,難以預料啊。   晴絲娜模仿著瑟格的語氣,作出了結論。     推開酒館那裝有鈴鐺的木製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年代久遠的大理石像,石像隨著 時間的摧殘,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刮痕與風化的痕跡。石像是為了紀念七十年前的調停者「 肯恩」而製作的,七十年前,肯恩以自己那獨特的個人魅力以及豐富學識,奔走於世界各 國之間調停戰爭。雖然說有些終止戰爭這想法有些荒唐,但肯恩終究是讓艾蘭卡這塊大地 在二十五年間免受戰爭的侵害,所以被人稱之為英雄。   在這個世代出現跟肯恩有關的塑像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若是將一座由大理石所 打造的肯恩塑像,直接放在店裡面最顯著位置,也未免太過於奇特。晴絲娜一邊思考著將 肯恩塑像放置於此的原因,一邊跟著瑟格步入藉著布幔加以劃分區域的酒館大廳。   兩人一進入大廳,服侍員就以高亢的聲音大聲喊著「歡迎光臨」諸如此類的歡迎話術 ,服侍員走近瑟格與晴絲娜,試圖引導兩人到較為舒適的位置,但瑟格只是微笑,揮了揮 手表示自己另有打算,便辭了服侍員的好意,領著晴絲娜到接近壩檯的角落坐下。   晴絲娜稍微打量下酒館內的座位以及裝潢便明白瑟格用意。   如果是在人數較為眾多的中間位置坐下,當酒館內發生爭執時便容易有所牽扯,但如 果選擇的位置人數過於稀少又相當空曠,便又變的相對顯眼,靠近壩台的角落不但避開可 能發生的上述情況,點酒也相對方便。   「呼嗯。」晴絲娜在座位上發出滿意的聲音,算是對瑟格所選的位置感到肯定。   面對著晴絲娜僅用氣音發出的調侃,瑟格只是苦笑,隨即轉頭向壩台的調酒師要了些 切片的火腿以及清茶。    看著瑟格點了些跟酒八杆子打不著關係的食物以及飲品,晴絲娜則是一臉疑惑,但還 來不及開口,瑟格就先作出了答覆。   「這些東西可以有效的防止酒醉、頭暈以及噁心感──不過我並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了 ……只不過,挺有效的……以前跟夥伴一起喝酒時都是這樣。」瑟格挾起了一塊火腿放入 口中,閉起眼睛回憶過往的點滴。   晴絲娜用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作為回應,同時也塞了塊火腿到嘴巴。   在口中不停被咀嚼的火腿散發出濃郁卻不油膩的清爽感,晴絲娜一邊驚訝著火腿的獨 特滋味,一邊觀察起酒館的內部陳設。   在各式各樣酒客座位最前方的是由石磚加以堆疊而成的舞台,舞台大小約是十二張餐 桌組合左右,在舞台的右方是一台款式久遠的鋼琴,不過酒館的主人似乎相當愛護它,黑 色的琴身上未見任何一絲刮痕,更沒有蟲鼠喫咬所留下的痕跡。   天花板跟牆壁則以紅色的檜木製造出高雅質樸的古典風格,灰藍色的布幔與由串珠所 構成的門簾在各出入口與通道之間懸掛著,黑紅色牆上掛著各類名畫的複製品,雖然那些 複製品的品質參差不齊,不過依然可以看出酒館的主人所想打造出,復古與氣質並存的懷 舊風格。   在內部的陳設與裝潢上,晴絲娜打了八十分。   在晴絲娜打量完酒館內部的陳設之後,侍者端著盤子送了三大杯的啤酒到晴絲娜與瑟 格之間。   份量驚人的透明玻璃杯內,裝的是散發著氣泡的淡黃色液體。而玻璃杯內所裝的酒, 與晴絲娜過去對酒的印象相差甚遠,在她的印像中,被稱為酒的液體應該是帶有高雅氣息 的琥珀色,用漂亮的水晶高腳杯裝著,而非是眼前所見,這看起來像是尿液一般的東西。   「……這是什麼?」晴絲娜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玻璃杯內的啤酒不放。   瑟格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晴絲娜,心想她竟然不知道啤酒這種東西,不過略加思索便立 即明白了,從小在皇宮備受呵護長大的晴絲娜,對於常人的生活有一定的脫節……就與她 首次見到市集所感受到的驚訝相同,自己所點的啤酒也是過去從未在她生活中出現的東西 。   「這叫做啤酒,是可以拯救人生的聖水。」瑟格用不知打哪來的優越感開口,同時觀 察著晴絲娜的反應與表情。   只見晴絲娜瞇起眼晴,盯著眼前裝滿啤酒的玻璃杯不放,用充滿著疑惑的口吻問道「 是嗎」,便立即陷入了混亂之中。   雖然如尿液的般的色澤與氣泡讓自己無法輕易嘗試,但任何事情都有值得一試的價值 ,如果就此裹足不前是不會有任何進展,雖然眼前的液體被稱之為酒,也與自己過去所接 觸、認知的酒在顏色與整體上有相當的差異,但既然都稱之為酒,想必不會相差太多吧?   在做好心理建設之後,晴絲娜跟壩檯後方的調酒師要了一個小酒杯,從相對而言大的 離譜的玻璃杯中倒了些啤酒。   「我試試看唷。」晴絲娜眼神沒有離開杯中的啤酒過。   ……請慢用。   瑟格在內心如此想著。   看著晴絲娜那緊張的表情,瑟格不禁感到一陣好笑……雖說啤酒是容易在初次嘗試就 容易被輕易排斥的飲料,但自己還是會祈禱與常人生活脫節嚴重的公主能體會啤酒的滋味 ,只要她能體會啤酒的美好,這樣以後就有更多共同的話題。   只見晴絲娜嚥了嚥口水,閉上眼睛,將淡黃色的啤酒送入口中,進入喉嚨深處。   忽地,完全在瑟格預料之中,晴絲娜的眉頭緊縮、表情痛苦,臉上的五官像似全部擠 成一團似的扭曲。      而瑟格只是悠哉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然後將杯中的啤酒大口大口的送入喉嚨。   短暫的痛苦過去後,晴絲娜那苦悶的表情與縮緊的眉毛終於得以抒展,在瑟格還來不 及詢問晴絲娜心得感想前,晴絲娜就以生氣的語調開口。   「……我真是搞不懂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喝的?」晴絲娜苦著一張臉說出了感想。   「雖然說自己本來就不認為這東西會有多美味,結果誰知道竟然比想像中的更加難喝 ……不是甜的就算了,竟然還──又苦又澀。」晴絲娜毫不掩飾繼續表達初次體驗的結論 。   「是這樣嗎?」瑟格苦笑著,原本想說排斥是正常,可是沒想到反應竟然如此激烈啊 ……     晴絲娜一邊氣鼓鼓的將裝有啤酒的玻璃杯從眼前推開,一邊打開了第二塊蛋糕的紙盒 ,拿起了紙盒內連同蛋糕一起附送的叉子,對蛋糕進行了足以致死的攻擊後,將蛋糕送入 口中。   她決定用蛋糕的甜美來驅散口中那消散不去的苦澀。   為了加速驅逐由啤酒所帶來,在口內四處衝撞的不快與異樣感,晴絲娜狼吞虎嚥的把 蛋糕往嘴裡送,但這與晴絲娜在過去有意或無意間,舉手投足所散發的高貴氣息完全背道 而馳。   從沒見過晴絲娜這面的瑟格則是看傻了眼。   只見晴絲娜從裝了蛋糕中的紙盒抬起頭,鼻頭與嘴邊還殘留有奶油與蛋糕屑……那狼 吞虎嚥後的樣貌,意外的滑稽。   看到瑟格盯著自己的可笑眼神,晴絲娜隱約感覺出來那視線中的驚訝意味,於是只好 扳著一張臉對瑟格不禮貌的眼神作出喝斥。   「──有什麼好看的?」雖然說表情緊繃,但鼻上的奶油漬讓整體感完全無法嚴肅起 來。   這強烈的對比讓瑟格好不容易隱忍住的笑意,瞬間爆發而出。   「噗……哈哈哈、哈哈哈。」   眼見制止無效,晴絲娜只好一臉苦惱的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拭臉上的髒汙,同時不斷 後悔自己所作的愚蠢行徑。         坐落於尼丁河下游的是肯恩平原,用七十年前的停戰英雄名稱所命名的這個平原,同 時也是英雄肯恩的出生地。   這塊和平主義的發祥地,如今正面臨著戰火的威脅。   在薩塔一役結束後的一個月,酷熱的夏季已經逐漸遠去,隨之而來的是伴隨著熾熱與 涼意共存的秋天。   原先四萬多人的部隊也因為其他戰線戰況較為吃緊而調去增援,而僅剩三萬出頭的人 數就是目前的所有戰力。   在泰絲拉爾的火焰少佐──傑爾的惡意騷擾與內奸的通風報信下,原先預定可以在兩 週之內可以攻下的奧多與布朗兩座城,如今卻陷入快一個月膠著狀態。   為了讓睡眠不足的腦袋得以清醒,韋斯請薇菈幫忙泡了杯黑咖啡,但在黑咖啡上冉冉 上升的熱氣卻讓他此刻猶豫不止。   本來就沒有喝咖啡的習慣,請薇菈幫忙泡也只是聽部屬說黑咖啡對於提神非常有效, 但看到杯上那熱氣奔騰與杯內黑的詭異的液體,韋斯卻打消了將它喝下肚念頭。   ──的確是很有效,光是看著那恐怖的樣子就足以讓人清醒。   韋斯那因黑咖啡而清醒的腦袋,對這看似可怖的飲料下了結論。      對峙的局面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既然雙方都保持沉默,那主動施壓便是最好的進擊 手段。   如果時間被持續拖延,那在泰絲拉爾支援的操使部隊抵達後,現在所具備的優勢便不 復存在,既然奧多與布朗佔著地利與時間優勢,那就將那份優勢轉變成我方的吧。   既然對方使用金錢買通了情報販子與內奸,那麼突襲與詭計便不具任何意義,只要使 用不具任何詭計的強硬手段,那士兵素質與部隊編成就成了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      這樣一切就回歸到基本面。   看著逐漸架起的投石器與部署於周遭的火炮,韋斯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沒想到,決定勝負的關鍵從戰場的爾虞我詐變成了單純的力量衝突啊……」韋斯喃 喃自語。   這種作風實在是與自己格格不入。      將投石器與火砲部署在最遠射程,那是人類力量所無法抵達的遙遠距離。   只有機械才能發揮戰力的距離,不管是弓箭或者是火槍都無法對部署在此的投擲器與 火炮造成任何傷害,就連高階操使──火焰少佐傑爾,也無法在這種距離讓燃燒的火焰對 我方的機械造成任何損傷。   唯一可以反擊的方式只剩下離開堡壘對此進行突擊的騎兵與步兵,但對方只要一進行 攻擊,就不得不與我方進入短兵相接的白熱化局面,而只要一進入白兵戰,那麼我方所具 備的火槍與新型彈藥就可以毫不留情給予敵人致命的傷害。   若對方選擇了堅守城池,那麼無情的石塊與砲彈將會貫穿他們的城牆,直至對手失去 依靠的鐵壁為止。   局勢很簡單,也淺顯易懂。   要不就是你們打出來,就是我們打進去。   不過無論是誰先主動出擊,佔優勢的永遠都是由韋斯所率領的洛菲爾軍,這點是不變 的。   部隊在薇菈的帶領下部署在韋斯所指定的區域,但由於奧多與布朗兩座城位置處於平 原,所以將部隊部署在隱密的地點埋伏,等待敵人冒然前進,然後展開奇襲的這種情況並 不存在,如今軍隊的部署,也只是方便部隊之間的互相支援與戰略攻擊罷了。   天氣有些乾燥,熱風吹撫著薇菈的髮絲,藍色的髮絲在風中凌亂的飛舞。   薇菈疲憊的伸了伸懶腰,在迎面而來的風中擺動身軀。   忽地,小小的火光與熾熱感擦過臉頰。   薇菈側開身子,看著小小的火星從自己身邊經過。   ──不安與厭惡感像是閃電一般從腦中閃起。   如果風是朝著我方迎面而來……那就表示敵人此刻處於順風處。   在腦袋作出思考前,身體先作出了反應。   「───、──快散開!」伸出了手臂,對自己附近的兩個營──也就是將近七百人 的部隊作出了指令。   但,來不及了。   緊接在火星之後的是燃燒的火焰彈以及突如其來的爆炸。      沒有任何預兆的火焰在洛菲爾軍部署的位置炸開。   薇菈瞬間縱身至附近的石塊後方尋求掩護,爆炸的焚風與破碎的屍塊從身邊飛過。飛 濺的血液與焦黑的屍體一同撞上薇菈所處的石塊,黑紅色的血液在薇菈臉上畫下了血的妝 痕。   在暴風散去之後,原先受到攻擊的土地只剩下滿地的血跡與焦黑的殘肢,以及未被炸 毀──死者遺留的鋼盔。   哀嚎與咒罵聲四起。   那是生者的悲鳴與傷者的哀奏。   藏於岩石後方尋求掩護的薇菈在確認風向改變的同時,從岩石後露出了身影。   連死傷的人數都尚未統計跟確認,薇菈快速將部署於此區的部隊移至它處,以便防範 下一波的攻擊。      得到消息的韋斯從營區趕來,確認了傷患與死者名單。   韋斯就薇菈口述的情形得知爆炸發生時的詳細情況,在略加思索之後便有了合理的解 釋。   「……看來是在測試自己法術的極限攻擊距離,不過雖然成功對我方部隊造成了損傷 ,終究是於事無補。」韋斯托著下巴,對敵方這次的遠距離攻擊作出了評論。   「雖然說風向成了這次奇襲成功的主要因素,但這也表示敵方擁有著足以威脅我方目 前配置的超長射程,不是嗎?」薇菈接過隨從遞上的毛巾,擦拭帶有血跡的清秀臉龐。   「雖然說是依靠著風之精靈的庇祐才得以成功,但如果讓我來選擇攻擊目標的話,也 不會選擇部署在外側,未進入白兵戰前,不具備威脅性的步兵營。既然都有這種射程了, 那麼看起來礙眼的投擲器絕對是攻擊的唯一目標……相信對方也是這樣打算的。」韋斯穿 戴起指揮用的手套,拉扯手套的袖口。   韋斯清了清喉嚨,繼續開口。   「既然目標選定大型機具,那為什麼受到攻擊的會是部署在外圍的部隊呢?答案很簡 單──因為是依賴風向的超長射程,那命中率也會隨著風向與風速而充滿變數,所以剛剛 受到的攻擊就是因為計算不良而產生的彈道偏差。」話畢,韋斯脫下厚重的軍服外套。   看著韋斯脫下軍服外套,與其相處甚久的薇菈便立即明白他的用意。   「──原來如此,既然風向是決定這次勝敗的條件之一……那麼用身體去體會自然的 奧妙就是你的選擇。」薇菈笑著望向韋斯。   韋斯以微笑作為對薇菈的答覆。      咚的一聲攤坐在地上,韋斯從軍服外套胸前的口袋拿出了菸與火柴。   看到此景的薇菈先是皺眉,然後是苦笑。   「你原本說要戒煙的。」聲音有著無奈。      韋斯敲敲自己的腦袋暗暗咋舌,接著火柴唰地一聲,發出了火光。     「但有時候這可以幫助思緒清晰……」韋斯開口。      但話未說完,薇菈就打斷了韋斯的答辨。   「不用再解釋了,我明白你的個性,也沒意思聽你繼續說明。」雙手抱胸,抬頭瞇起 了眼。   聽到此話的韋斯只有苦笑,藉著用手遮蔽風而點了菸,癱坐在地上的韋斯啪地一聲打 響指節。而原先在一旁發呆的文官聽到韋斯的叫喚便立即趕至韋斯身邊,等候他的差遣。   「離火炮與投擲機的部署完成還有多久?」   韋斯將第一口煙霧從口中呼出,像雲朵般的煙在風中失去了蹤影。      「……大約還有四個小時。」薇菈作出了答覆。   短暫沉默後,只見韋斯閉上眼睛像似在思索著什麼,然後緩緩的張開眼睛下達了指令 。   「──傳話下去,奧多、布朗攻略戰於五小時後開始。」         戰鑼響起、鼓聲滔天。   像是諷刺一般,和平英雄肯恩的出生地將成為灑滿鮮血的戰場。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198.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