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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蘇菲亞並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早就成了韋斯懷疑與注意的目標,只不過近日來 一連串的職務調動,以及韋斯那封刻意隱藏在公文堆中交付於己的信函,卻令蘇菲亞因一 時鬆懈而身陷囹圄之中。   現在想想,也許當初工作內容從一般的薪資審核與文件整理變成校對情資與撰寫會議 紀錄時,自己就已經被狡猾多詐的韋斯給盯上了吧?   呵……看來不只是我,大家都被他那看似溫柔體貼的行為舉止給騙了呢。一個會為了 重創敵軍這個戰略目標而下令屠城的人,想必一定相當清楚什麼叫做「不擇手段」吧?透 過各種藉口與理由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接著藉由體恤下屬之類的小動作來建立自己良好 的形象,最後再用各式各樣惡毒陰險的手段來肅清與整頓內部紛爭與敵對勢力,不論對內 對外都各有一部早已編寫好的劇本,像這樣深沉內斂卻又詭計多端的人,怎麼可能會持續 放任這樣半調子的自己消遙至今天呢?仔細想想,一切其實都早有脈絡可循,只是自己始 終都沒有注意那些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變化與細節罷了。   在偵訊室的角落不停地吐著酸水,雙手被反綁的蘇菲亞眼神渙散地這麼想著。   事情發生在兩小時之前──   由於報酬的多寡決定於情報的急迫與重要性,所以在目送羅克漢亞離去之後,蘇菲亞 便匆忙地將這些日子以來蒐集到的情資,以及以隱密作戰作為前提埋伏於肯恩平原邊陲的 洛菲爾部隊,其實有著增援這兩件事情飛快地寫入羊皮紙中。而就在蘇菲亞一如往常地為 紙捲貼上刻有符文的封條,並準備前往指定地點將情報連同匯款用的代管帳戶,一起用預 先寫入羊皮紙的魔法移轉至真實身分不明的特定人士手中時,已經恭候多時的韋斯卻拎著 原本應該以雕像的狀態藏在角落,但如今卻失去了應有機能的使魔,在那裡大剌剌地宣告 著自己的勝利。   理解到不論是在技巧還是佈局上自己都已經輸的一敗塗地,蘇菲亞還來不及為自己的 行為做出辯駁,位於韋斯身旁的左右兩名隨從便立即上前將蘇菲亞給綁了起來,並一點都 不憐香惜玉地朝蘇菲亞的頸動脈補上一記,令眼前這位受僱於泰絲拉爾的知性美人陷入了 昏迷。   撿起了隨著蘇菲亞失去意識而掉落至地上的眼鏡,韋斯一邊將揣在手裡感覺意外沉重 的眼鏡緩緩戴上,一邊以似乎在為什麼感到可惜的口吻緩緩說著:   「原來是沒有度數的平光眼鏡啊……」   結束了充滿屈辱的回想,蜷曲在角落的蘇菲亞試圖利用牆壁慢慢站起身來,不過即使 她再怎麼掙扎賣力,癱軟無力的雙腳卻像是斷了線般一樣不聽使喚,而從身體各處不停傳 來的疼痛以及麻痺感,更是不斷在提醒著蘇菲亞不要太過勉強,畢竟因拷問而傷痕累累的 身軀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可供她任意行動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沒想到光是這樣一個稀鬆平常的動作就已 經將自己給弄得精疲力竭,蘇菲亞在靠著牆壁大聲喘息的同時,對著空無一人的偵訊室如 此調侃道。   雖然像是水刑這種藉由用濕毛巾捂住口鼻來讓人產生溺斃錯覺的精神折磨並沒有少過 ,不過對方沒有使用類似拔指甲這種會令人痛不欲生的拷問方式已經實屬萬幸,因為無論 再怎麼逼供,他們都沒有辦法從蘇菲亞身上得到「不知道」以外的答案,畢竟以蘇菲亞這 個名字作為稱呼的女人,打從一開始就只是單純負責提供資料給真實身份不明的第三者而 已,至於對方要如何去運用以及處理這些資料,她完全無權過問也無法得知。所以就某個 角度來說,蘇菲亞因此吃了不少沒有必要的苦頭,而那些審問官也等於做了白工。   也許是過度透支的身體,已經無法繼續負荷像站立這樣消耗基礎體力的簡單動作了吧 ?從雙腿傳來的劇痛讓蘇菲亞因一個不留神而再次倒臥在籠罩於暴力氣息的審問室中。竄 進鼻腔裡的血腥味、黏膩而潮濕的空氣,還有被汗水以及各式各樣濃稠體液給濺溼的地板 都令蘇菲亞不得不意識到自己對這裡竟是如此陌生。   儘管身處必須隨時面臨死亡威脅的洛菲爾遠征隊裡,不過由於作為行政人員的蘇菲亞 並沒有親臨前線的必要,所以除了偶爾會在視野出現的那些傷兵與屍體之外,蘇菲爾沒有 真正體驗過由死亡以及暴力這兩種人類一直都無法根治的赤裸本性,所交互編織而成的純 粹威脅。   但是稍早之前的那些酷刑與各式各樣的逼供手段卻讓這一切似乎全走了樣,縱使早就 已經明白這份兼職所帶來的風險,可是無論作好了再怎麼充足的心理準備,依舊無法解決 由剛才那些駭人的審問手法所造成,就算已經告一段落至今卻仍深深烙印於心裡的恐懼與 陰影。   「果然我……還是太過天真啊……」   在利用忽強忽弱的燈光來製造壓迫感的偵訊室裡,蘇菲亞一邊故作輕鬆地嘲笑著自己 一邊儘可能讓身體得到適當的休憩,畢究下一波審訊不知道什麼會開始,如果身體一直在 為了可能出現的外來威脅而保持緊繃狀態的話,那麼在下一次逼供開始之前,自己就會因 過度緊張而累垮。   而就在蘇菲亞準備拋開多餘且不必要的焦慮,好讓宛如拉開的弓弦般過度緊繃的身軀 得以休息時,位於偵訊室入口那道厚實沉重的鐵門卻被輕輕地推開了。      只見推開鐵門的韋斯拿著宛如磚塊般厚厚一疊的資料走了進來,並在將混雜著公文與 審訊資料的文件隨手擱置在桌上後,拉了張椅子緩緩坐下。   「──還真是稀客啊……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特地過來親自『偵訊』。」刻意加強了偵 訊兩字的語氣,這種兜圈子式的嘲諷是因手腳被綁住而動彈不得的蘇菲亞,目前唯一能想 到的抵抗方式。   「這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想請教妳而已,我並不打算對妳用刑。」推了推根本不曾 戴過的平光眼鏡,韋斯翹起腿聳了聳肩。   「咳……還真敢說啊……」望著那副在被捕的同時遭韋斯拿走的「飾品」,已經被先 前的審問折磨到精疲力盡的蘇菲亞小聲地抗議著。   理解如果就這樣直接向對方的譏嘲作出反擊,那麼無意義的口舌之爭便會沒完沒了, 韋斯按捺住有點上來的脾氣,平心靜氣且慢條斯里地向蘇菲亞提出了問題:   「可以稍微請教一下妳為什麼要接下這份『兼差』嗎?……嗯?」百般無聊地將雙臂 交疊於胸前。在翹著腿的韋斯周遭,遍佈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奇特靜謐。   「我不是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嗎?還不就只是一個字──『錢』而已。」   在回答的同時,蘇菲亞不禁慶信著自己當初在進軍隊時,除了名字以外的所有資料幾 乎都是偽造的,不然萬一因為各種意外而牽連家人,那麼除了自己至今為止為家人所作的 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之外,還可能令已經貧困到一無所有的他們身陷牢獄之災。   「那麼──需要錢的理由呢?」拿起堆放在手邊的資料漫不經心地提著問題,隱藏在 平光眼鏡底下的眼神在那不足一秒的瞬間銳利了起來。   「愛錢還需要理由嗎?只要活在這世界上沒有一件事不需要錢吧?不論是一生用不到 幾次的名牌包包還是化粧品,哪個不需要錢?」   為了替已經加密的檔案再上一道足以隔絕所有外界干擾的鎖鏈,蘇菲亞刻意將自己醜 化為一個徹底被物質生活所驅使與掌控的女人,而她之所以這樣作的理由,只是為了讓一 貧如洗的父母與兄弟姐妹們不被自己所牽連而已。   畢竟,打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改善家庭環境而加入軍隊的蘇菲亞,家人才是她生命的全 部。   然而,韋斯的下一句話,卻令蘇菲亞那已經過於緊繃的神經,連同瀰漫在她身旁的空 氣一起凍結了。   「那麼……阿爾妮桑‧哈洛與妳又是什麼關係呢?」淡淡地說出了一個聽起來十分稀 鬆平常的名字,韋斯這就旁觀者眼中看來似乎相當令人摸不著頭緒的一句話,卻徹底瓦解 了蘇菲亞好不容易才築起心牆,也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是蘇菲亞她母親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顫顫巍巍地回了這麼一句,無法壓抑的恐懼就像嚴重漏水 的老舊牆壁一般,從蘇菲亞的聲音之中一點一滴緩緩地滲了出來。   「這樣啊──那麼阿氏佛德、阿坦妮亞以及伽斯巴蘭‧哈洛這些妳都不認得囉?」順 手踩死了偶然路過腳邊的蟑螂,韋斯毫不留情地繼續補上這麼一句。   而蜚蠊那支離破碎的身軀彷彿正預言著蘇菲亞她即將面臨的下場。   透過蘇菲亞那微微顫抖的肩膀理解到自己已經成功瓦解對手的自尊與心防,韋斯在慶 信自己終於可以直接了當地切入正題的同時,也一改先前那彷彿質詢般的嚴肅口吻,用著 溫柔而沉穩的聲音對蘇菲亞接著說道:   「基本上,為了使家人得到更好的生活品質而冒險並不是件壞事,我也可以理解那種 無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家人能得到幸福就好的心情。」為了改變舒緩瀰漫在彼此之 間的那股險惡空氣,也為了讓自己脫離不得不持續扮演的丑角,韋斯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 緩緩站了起來,並在頓了一頓後壓低了那不知為何感覺有些沙啞且苦澀的聲音:   「但是……執行的方式與手段錯了,投機取巧這行為本身就是種莽撞,更不用它所帶 來與必須承擔的風險,以及那些到了最後不得不面對的悲慘結局。」從臉上摘下了挪諛意 味濃厚的平光眼鏡,韋斯彎下了腰。   「──想知道我是怎麼揪出你們的嗎?」   他像個在炫耀新玩具的孩子般咧嘴而笑。   「如果你願意花些時間跟我解釋的話,我想我沒有反對的理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 一回事,不過從韋斯身上所散發的敵意確實是沒有剛才進來時那麼明顯了。察覺到自己仍 然有生還與脫困的可能,蘇菲亞心底在燃起一絲希望的同時,也逐漸恢復了冷靜。   「我想妳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順手從口袋裡抽出了封看起來似乎再普通不過的藍 色信紙,韋斯開始好奇地打量著蘇菲亞的反應。   而韋斯之所以會特地選在這個時間點再次提起這封秘件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實際上, 蘇菲亞就是因為這封要她私下監視部分人士的信件而放鬆了警惕,所以最後才會栽在了韋 斯的手裡。   因此這封韋斯特地用來模糊焦點與誤導方向的短信,蘇菲亞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啊啊……」嚥下了卡在喉頭間的唾沫,蘇菲亞頓時感到口乾舌燥了起來。   「那麼妳要不要猜猜我一共寄出去多少封類似的信?」   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般直接揭曉了謎底,公佈答案後的韋斯將堅定而冰冷的 目光與蘇菲亞直接對上。   不同於那半開玩笑式的說話口吻,以睿智著稱的指揮官眼神此刻顯得相當認真。   「原來如此……」像是悟道的僧侶般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意識到自認深思熟慮的自 己,其實思考中處處充滿了破綻,蘇菲亞不禁有些後悔地咬緊了牙根。   「其實打從疑似有資料外洩開始,我就跟幾位值得信任的朋友一一交換與比對過了手 中的可疑名單,並利用透過私下通知的方式讓妳們依可疑的程度開始由外往內監視,而接 著只要定期檢視你們送回來的報告,就可以再次確認與掌握住你們不同於常人的異常舉止 與行蹤。簡單來說,這就跟綑棉被是同樣的道理,越接近中心點的部份被逼越緊,受到的 壓迫也就越大。」   為了緩解密閉空間所帶來的壓迫感而轉身多添了盞油燈,韋斯隨手將已經空無一物的 火柴盒扔向了牆角。   「而既然已經確認了所有出口,那麼接下來只要製造出一個令你們不得不有所行動的 關鍵,就像為了驅逐鼴鼠而往洞裡注水一樣,那麼向來習慣除了必要之外絕不貿然行動的 你們,就會像鼴鼠一樣自然而然地從洞裡爬了出來。」   而靜靜地聽到這裡,一直保持沉默的蘇菲亞則是在推敲出韋斯的佈局之後緩緩開口:   「這麼說來……你是故意讓羅克漢亞──」   「沒錯,是我要羅克漢亞在出擊前儘量在各營地裡多繞兩圈的,事實上除了他以外, 我也刻意安排了十幾名值得信賴的部屬在其他營區裡幹相同的蠢事。雖然說就某個角度來 說這個行為實在是非常愚蠢,也很可能讓之前所有的安排與佈局功虧一簣,但如果要將躲 在陰暗角落裡的鼴鼠一網打盡,那麼注入洞裡的水就得要多,下的餌也必須夠重才行。」   雖然從口袋裡摸出了菸盒,但煙到嘴邊才發現火柴早就在剛剛點燈時用完了,韋斯一 邊說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將與身份一點都不相襯的劣質香煙收回盒裡,並為了掩飾那 份五味雜陳的失落感而跨坐在桌上繼續說道:   「既然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那麼我想現在該是切入主題的時候了。」無視堆積如 山的文件會因自己那過於粗魯的動作而散落一地,韋斯在半大不小的鐵桌上轉身並翹起二 郎腿,而各式各樣徒具形式但卻缺乏實質內容的公文與報告,也因為被韋斯當成多餘的東 西而慘遭他一腳踢開。   「……切入主題?」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只是希望妳能繼續以情報人員的身份替我們 做出些貢獻罷了。」說到這裡,韋斯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再補上一句:   「當然,這裡所說的『我們』並不是指由我韋斯‧尼坎所率領的洛菲爾第二遠征軍, 而是由我個人所主導與統率,暗中活躍在洛菲爾正規軍底下的特殊部隊。」   「呵……還真敢說呢,剛剛明明就把我整的這麼慘。」在就連燈光都無法到達的角落 疲憊地閉上眼睛,蘇菲亞用帶有抱怨意味的口吻如此嘲諷著。   「這沒辦法,雖然知道這些刑求與逼供的方式會對妳造成傷害,不過為了避開些容易 起人疑竇的流言蜚語,這是不得不採取的必要手段。」將手放在膝蓋上交疊著十指,嘴角 微微上揚的韋斯進一步補充:   「因為這裡並不是所有人都聽命於我。再附帶一提,剛剛負責偵訊你的兩名審問官, 一名是被我刻意隱藏在檯面下,且直接隸屬於我的特種部隊,而另一名在不久前已經被我 『處理』掉了。」   儘管韋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處理」兩字,可是隱藏在這兩個字底下的險惡與殘 忍,卻使蘇菲亞不由得感到一股如墜冰窖般的寒意,而從對方那彷彿若無其事的態度之中 ,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餘地的蘇菲亞,如今就像是因驚嚇過度而動彈不得的小貓一 般,在牆角無助地發抖。   ……如果拒絕他的邀請,那麼下一個被「處理」掉的就會是我嗎?面對韋斯那似乎根 本就沒打算要掩飾的威脅與恐嚇,好不容易才從死亡陰影中逃脫的蘇菲亞,如今又淪落到 了被迫與死神為伍的可怕局面;而提出了這種不平等條約的韋斯,似乎也不打算給予蘇菲 亞任何商榷與討論的空間,只是用不會為任何事情所動搖的冰冷目光,靜靜地等待對方的 答覆而已。   「其實我並不是那麼喜歡殺人,只不過在關注與監視我的人,可不是只有你們這批被 泰絲拉爾所收買的傢伙而已。」跟為自己的無情做辯護相比,這段話更顯得像是自言自語 ,而在室內不停搖曳的火光,似乎也替韋斯那感覺過於冷酷的臉龐,帶來一絲足以拉近彼 此距離的溫度。   「……派系或是政治鬥爭之類的嗎?」   「沒錯,這就是正確答案。而這種能在第一時間內釐清所有狀況的特別才能,也是我 之所以會找上妳的原因。」扶著膝蓋從桌上起身,韋斯緩緩地步向了蘇菲亞。   「老實說在那些無聊人士孜孜不倦地奮鬥之下,現在的我幾乎可以說是一點自由都沒 有,而就連像現在這樣直接與妳對談,我也必須得選在這種萬籟俱寂的時間內偷偷進行才 行。」   在蘇菲亞面前慢慢地彎下了腰,韋斯溫柔地問著:   「妳聽過蝙蝠的故事嗎?(*註1)」   「──你想表達什麼?」儘管對目前的蘇菲亞來說,韋斯此時的笑容實在是虛偽的令 人作嘔,但不知為何,她卻無法將視線從對方臉上移開。   「我只是在想……既然不被鳥類也不被哺乳類所接受的蝙蝠,最後可以找到一片令人 心安的黑暗作為棲身之所,那麼人又為什麼不行呢?」   向蘇菲亞伸出了那只比起負責督促與執行戰術的指揮官,反倒更像是個以苦幹實幹著 名的工兵般滿是傷痕的左手,韋斯用極為誠懇的語氣慢慢開口:   「要不要以情報人員的身份再次為我所用呢?──我可以提供一片令妳心安的黑暗。 」   而從蘇菲亞情不自禁地點頭這一刻起,她從未料想到自己將會見証一個傳奇的興起與 隕落──直至艾蘭卡大陸開始迎向改變的那一天。   *註一:蝙蝠為了好處向老鼠說:「我跟你長的很像所以是哺乳類唷。」,後面又為 了好處跑去向小鳥說:「我有翅膀所以是鳥類喔。」,結果兩邊都得罪所以兩邊都不認同 他,只好孤伶伶地住在山洞裡。   一分鐘說故事之省略省略再省略童話。 --
ks7167 :TheZeta(打開褲襠):不做嗎? (樓下推齊)08/03 19:35
Shinn826 :TZ:いくよ~08/03 19:35
TheZeta :喔喔喔~!!!在停下來我要生氣了喔!我會生氣喔!!!!08/03 19:36
loun951 :原來TZ最近不能常上是因為08/06 19:32
TheZeta :正在忙著進行禮儀交妓 = = +08/06 19:46
TheZeta :這樣就掩不見為妓了~掰掰~~~08/07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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