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完星海二的劇情戰役。 =D=
第一章之前有一篇九年前寫的序章，文章代碼 #1CJm7XU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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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之子 第一章 １
擺在陳舊的木桌上，細長的蠟燭散發著搖曳而昏暗的燭光，將祭司長歐得札特的臉
上的每一條皺紋，映照出深刻的黑影。
歐得札特注視著身旁睡在簡陋襁褓之中的嬰兒，露出了憤恨不已的目光。他伸手將
小嬰兒抱了起來，慢慢地站起身子，接著將小嬰兒高舉過頭，準備將嬰兒摔向地上。
他的雙手靜止在空中，並沒有立刻發洩這幾天累積許久的憤恨。
「這個王國，就因為你這個小雜種！乾旱、飢荒、政變，什麼厄運都讓你帶來了！
神的意旨要殺你，怨不得我！」
歐得札特的聲音並不大，與其說他正對著正要結束生命的小嬰兒說話，不如說他對
著自己說話。稍微含糊不清的語調，混雜著些許怒氣。
他高舉著嬰兒的姿勢，過了一會兒仍然沒有變化，好像整個人僵住了一樣。又過了
一會兒，他慢慢放下嬰兒，將他有點粗暴地放入襁褓之中，整個人又坐回椅子上。他看
著頭上滿佈可怕疤痕的嬰兒，緩緩地嘆了口氣：
「也許神又不想殺你了。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歐得札特想起了今天早上祭司團召開的最高會議，十二位祭司將決定如何處置前王
子、又稱邪神之子、詛咒之子的麥克納爾。會議的情況完全像是一壺煮沸的開水，混亂
、爭執不斷：
「巴羅納可已經不再憤怒了，我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現在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巴羅納可既然要我們殺死小王子，還需要問原因嗎？」
「巴羅納可的神諭是絕對的，我們不能違抗，不然會遭遇可怕的災難！」
「過去五年我們遭遇的災難還不夠多嗎？我們難道違反了巴羅納可的教誨了嗎？」
「停止你的質疑！你那是褻神的言語！」
「褻神？巴羅納可的教誨是什麼？與人為善！發揚心中的光明！不是叫我們殺一個
小嬰兒！」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我們十二人同時決議支持麥秋利特，以換取處置小
王子的條件，我們所有人都投下同意的一票，現在有人開始反悔了嗎？」
「之前巴羅納可的憤怒充滿了我們每個人的心中，為了實現祂的願望，我們必須作
那些事情！但是現在祂的怒氣已經平息了，我們已經不再受到影響，可以好好靜下來想
想這些事情到底要怎麼善後。」
「說得倒簡單。這個國家已經變成這樣了，人民流離失所，我們教派的基礎也開始
動搖。每個人都在問我們：『荒災的時候，巴羅納可在哪裡？』『水災的時候，巴羅納
可為什麼不阻止洪水？』你說我們要怎麼善後？」
「身為全國教徒最高領導的十二位祭司，現在這些發言是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我在猶斯康的家族因為飢荒而餓死了一半，剩下的人逃入孔恩達當起
土匪！而我只能坐在這裡，腦中充滿著巴羅納可的憤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人變成
這樣！巴羅納可！光明之神！他有沒有給我一個交待？」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十二位從四十多歲到六十多歲的大人，居然像是小孩子在吵架
，彼此爭執不休。後來變成早已看不順眼的人互罵的情況。會議沒有討論出任何有意義
的結果，只讓人懷疑巴羅納可到底是不是在冷笑地看著自己最虔誠信徒的醜態。
巴羅納可的憤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身為最接近神的祭司，就好像突然掉進深不
見底的坑洞之中，眼睛突然看不見週遭事物的感覺。甚至，平常能夠感覺到巴羅納可的
神力，現在也完全感受不到。
「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神的憤怒，剝奪了我們的思考與良知，
將我們變成忠心的僕人與工具。憤怒消失之後，又要怎麼看待我們所作過的許多違反教
義的事情？」歐得札特想要問巴羅納可這些問題，卻知道不可能有任何回應。
歐得札特雙眼呆滯地繼續看著襁褓之中沉睡的麥克納爾。
「你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蹟。更何況，是神要你死，你卻沒有死。」
歐得札特看著嬰兒身上許多的疤痕，心裡有著奇異的感覺。
「你還是死了吧。如果你知道我們把你的身體變成了什麼樣子，也許會對我們說：
『還不如讓我死了吧！』......」
麥克納爾醒了，開始大哭。
「唉......一個全國最高地位的祭司長，現在居然要犧牲睡眠照顧一個嬰兒？」
歐得札特抱起麥克納爾，一手拿起早已冷掉的奶瓶，開始餵小嬰兒喝奶。
「饒了我吧！小雜種！我們所有的教士，可都是一輩子獨身，奉行神的教誨、禁慾
、不婚的，怎麼會想到有這麼一天也要喂小孩子喝奶？」
不一會兒，歐得札特發現身上的袍子被麥克納爾尿溼了一大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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