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32 m 4 2/13 twenlee      □ [創作] Countdown③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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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這一段對sayaka充滿惡意  (￣３￣)


作者: twenlee (米團 米團) 看板: C_Chat
標題: [創作] Countdown③肅清
時間: Mon Feb 13 01:04:39 2012





『……美樹同學，杏子沒跟妳說過，現在狀況很緊張、不要浪費力氣嗎？』

麻美在電話後面嘆了口氣。

「呃……她是說過。 可是，也要看狀況啊？這裡是我家耶，鄰居們有危險，我總不能
　見死不救吧。」

『有危險？　妳不是說街上很乾淨嗎？』

……有點不對勁。

麻美開啟這個話題，小爽還以為她在責備，連忙見風轉舵。
可是，麻美沒有針對敵人深究下去，反而開始質問，而且在抓她的語病。

「……學姐，妳想說什麼？」

『嗯？我想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剛剛不是講過……我很不放心見瀧原啊。
　因為只要我們不在，妳就會闖禍。』

麻美有些無奈、但依舊溫和的聲音中，憂慮的成分遠大於指責。
對小爽來言，卻構成了更大的侮辱。

她所沒發現的是，這股刺痛的酸意並非外來，而是自己的羞愧。

「好，總之妳是來找碴的嗎！」
『唉，美樹同學……妳不能這樣說。有之前那種狀況，妳要我怎麼放心？』

「不要扯舊帳！　好，我今天的行程，已經跟妳『報告』了……」
小爽氣沖沖的打算掛電話……

『不准掛！！』
麻美這才認真起來，發出低沉而有勁的大喝。

『剛剛那些胡扯淡，根本不算數。』

竟然一下就被拆穿了……而且絲毫不留情面。
小爽驚慌失措，只能繼續聽下去。

『我再給妳一次機會，除非想找死，不然妳最好解釋清楚。』
「………我……」

───要從哪裡解釋才好？
───乖乖承認自己說謊、說『對不起，我翹班了』就能一筆勾銷？

事實上：小爽的確應該這樣做，而且是馬上實行，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可是───她就是拉不下臉。
若她放的下自尊，能在犯錯時道歉、在虧欠時道謝，當初也不會鬧成這樣。
在最關鍵的時刻，比起判斷情勢、安全行動；她總是傾向意氣用事。

於是，這幾秒鐘的猶豫，開始瓦解她最後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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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緊按住耳機，祈禱著：趕快回！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搞什麼……妳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不辯解！？
───如果真的有原因，就說啊？這些無謂的謊言，已經丟盡妳的臉了啊！
───妳老是在抱怨焰，說她不誠實、搞神秘……那妳是在瞞什麼！

但小爽持續裝死；她不知道杏子也在，天真的以為這是場普通對話，她就跟平常一樣，
依照自己的心情，愛回不回的。

於是麻美主動提問。

「先從下午開始好了。　妳幹嘛又去醫院？還待了兩個小時。」

『醫院──　原來如此……她跟你們打小報告？還是妳一直在監視我？這很不舒服喔！
　妳要搞清楚，我叫妳學姐，只是出於禮貌，我根本沒義務聽妳的指揮！』

「美樹同學……唉，妳冷靜點好嗎？」


『我路過醫院又怎樣？妳那麼想知道，就直接打去問啊。她沒接，對吧？因為轉學生就跟
妳一樣，只會出一張嘴；實戰都待在後面，等著撿尾刀！
　平常也拿一堆事情推拖，龜在學校考試、就算了；生那一點小病，竟然也能當藉口，整天
只會吃跟睡！？還叫別人拿GriefSeed回來？太不要臉了吧！』


麻美沒有動搖，這只是膚淺的挑釁，沒有意義。
但是她給杏子冰冷的一撇，一個單純的示意：妳聽到了吧？

「………學妹，妳想太多了，我是真的很擔心。
　而且，我們不應該內鬥了吧？後天就是Walpurgisnicht──好幾萬人的性命，就握在
我們手裡喔。妳知道多嚴重嗎？」

為了不讓小爽打斷，麻美將語調加快，勉強把重點講完。

『哼，當然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對了，學姊！我告訴妳一個秘密：我們在2012年底都會死掉，天上會下火雨，富士山
會爆發；還會有病毒出現，讓我們想吃人。哈哈！』

小爽笑談著自己想像出的末日風景。

……這個回答讓麻美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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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曉美焰這個人，才是最危險的吧？
　她根本沒資格當魔法少女……偷、搶、拐、騙樣樣都來，搞爆炸、駭電腦，她只是個恐怖
份子！這種人的瘋言瘋語，妳們也信？
　唉～～妳們也差不多，街上一堆使魔不打，還跑到外面「出差」咧！
　哼……把麻煩事都推給我，其實只是翹課去玩吧！』

由於麻美氣質洗練、外貌高貴，說話也有條理，小爽對她第一印象極好。

但隨著事件發生，兩人之間漸漸累積過節；
互相切斷電話、無視緊急狀況，麻美揍了她，最後還罵她『不知羞恥』。
這太屈辱了！

在她人生中，這絕對是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小爽一向行的正、坐的直，她自認無愧於人，為何要受這種對待？

早就想出一口氣───而且現在杏子也不在場，就沒什麼好客氣了。

小爽用力撕下虛偽的和平，以維護自尊；就如往常一般。
或者，換個說法：這種血淋淋的衝突，才是現實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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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樹同學……我才真的不懂，妳到底……怎麼講的出來！之前妳做了什麼、是誰幫妳
逃過一劫，難道妳全忘記了？」

麻美也怒不可遏了，忍不住斥責起來。
這跟她原本的計畫不同：她原本的打算，是盡量靜觀其變，維持和氣，讓學妹多說幾句，
自然會露出馬腳。


『我說過了，不管妳們怎樣美化，犯罪就是犯罪！妳們家教有問題啊？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拿
，爸爸媽媽沒教過嗎？
　她的～～確是很有魅力啊。我一開始就看穿了啦！一個文武雙全、才色兼備的賤人，反正
只要用魔法作弊，什麼都辦的到吧？
　還有沉重的過去、電波屬性───吼，去賣春最適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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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話總是很甜美，而且比較動聽、比較有說服力。
話雖如此，真相其實近在眼前；偏偏人的本能，就是會迴避可憎之物。

對於自己為何流淚，杏子也不清楚。

事實上，當她乾裂的嘴角，被清澈的鹹水刺痛時，她甚至相當驚訝。
她沒有情緒，沒有感慨；但並非麻痺或無所謂，只是這份感覺難以詮釋。
至少，無法用感性的詞彙概括。
這份刺激太強，直接轟炸了她的感官。

唯一確定的：是痛。
她熟悉這種痛，並且──極度莫名的──被它勾起了濃濃鄉愁。

啊……原來如此。

杏子聽到一陣冷冽的風，從空洞的胸口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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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美同學是為了作戰，才使用必要的手段───就是妳說的犯罪。
　妳連這都不能接受，怎麼還有臉活著？」
『什麼意思？』
「首先，妳現在用的手機。誰買的？再來，杏子是個流浪兒，為了生存總得弄點錢。而她
又請妳吃了飯……」


這是最後一根稻草。

『我知道啊！杏子在街上是當扒手的，雖然她也沒有臉直說，反正是髒錢嘛。

　可是她都殺來我家了，還把我爸媽洗腦，我總不能趕人吧？妳們這種黑心人喔……腦羞
起來，什麼事都幹的出來吧？
　所以我才讓她進我家，請她吃住，有借有還。這樣就打平了吧？』

如果小爽有半點遲疑，或許還能說是謊言，能給自己留點空間；
偏偏她經過充分休息，腦筋靈活，而且她覺得『完全有理』。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走下去。如果學姐妳不爽，就像之前那樣，直接打過來吧。
　我絕對不會改變，也不會輸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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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爽享受著對方的尷尬，在溫暖的自室，感到通體舒暢。
從剛剛開始，學姐就一直啞口無言。
看來這場道德思辨，是她取得勝利了，而且是完封。贏的真漂亮！


『唉，就這樣囉。　杏子，妳要說什麼嗎？』



　　「────咦？」



等等等等等一下……怎麼會，學姊不是一個人嗎？地圖上的點也只有一個，杏子她很忙的；
一定是去別的地方，怎麼可能，對，她不是這種人。這只是一通無聊的騷擾電話，就算竊聽
，也沒什麼好處的，不不不、她一定沒聽到……


周圍的環境音突然增多，音場也擴大不少；

杏子按下了通話鍵。


『……沒，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小爽這才察覺事情的全貌，還有這通電話的意義。
一直隱隱覺得，學姊的話有方向性，當她跟著走上去，就到達了破滅結局。

當人把話說盡、事做絕───當然順手就斬斷了緣分。


小爽幾乎要瘋了，並且當場飆淚。

「杏子───不───！不要掛，妳聽我說！這是誤會啊────！！！！」


『噗，呵呵呵！　杏子妳聽到沒……　她好像哭咧……』
事情順利過了頭，已經到了滑稽的地步；麻美毫不客氣的訕笑起來。

「學姊，妳、哪有這樣的啊！？學……不，巴麻美！妳這卑鄙小人───」


『嘴巴給我放乾淨妳這賤胚！！！！！！！！！！』


發出大吼的是杏子。

小爽的氣焰完全被澆熄。

「啊……杏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妳們都被焰騙了，我今天沒闖禍啊！我真的有去巡邏，可是……我太弱了嘛！我是真的
想賠罪啊，我沒有騙妳……」

『『賠』罪？　那就拿出來啊！？』

「拿……拿出來……妳要我拿什麼？　告訴我啊！」

『GRIEFSEED啦，悲嘆之種！！！魔法少女去找這個是常識吧！？』

「可是我……我真的找不到啊！　而且現在，我手裡已經什麼都沒了……難道妳要我
　拿命來賠？」

完全無法進入狀況，也顧不了自尊了。她半狂亂的乞求道。
小爽只知道：如果失去杏子，自己就真的完了。


『哈！！妳以為自己是誰？憑妳那條爛命，根本不夠賠！！』

杏子在盛怒之下，投以箭雨般的咒罵。



『妳死了有屁用啊？動不動就拿妳那條狗命，來跟我們嗆瞎！？

妳以為這樣很好玩是吧！？
去死啦，趕快去死，沒人會攔妳啦！婊子！！！

反正妳最舒服，GriefSeed都送到手裡了，還衝著人家亂吠！挑掰啊！？然後心情不好
，就拿妳『朋友』───拿個人肉沙包亂剁！稍微不耐煩了，就想死？！搞笑！

只會留一大堆爛攤子，通通都要我們收！還魔法少女、還他媽的『正義』使者咧。

妳連巡邏都懶得去，掛掉根本是死好；
不，這樣還太爽了；妳應該被活活碎屍萬段！』



隔著不同的通訊媒介，能讓人認識彼此的另一面。

杏子毫不保留，只說實話，卻已經構成了毀滅性的言語暴力。
如暴雨般砸下、兇惡的穿甲彈，字字命中小爽僅存的心靈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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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喀啦喀拉……啪嚓！

類似爆炸的雜音響起。　

杏子把耳麥砸下，而引起巨大的爆音，小爽的耳朵一陣陣痛。
兩位前輩那邊，似乎也有點混亂；這段空白中，她卻只能發呆。
來不及了。
的確，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秉持的論點都說完了。

剛剛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發表高論，結果事實是她自取滅亡。



「…………」


她譫妄般的、無力的啟齒，似乎想叫某人的名字。

……通話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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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erorok66:看來紅藍完完全全的決裂了...
→ kerorok66:爽那句名台詞再這裡令人聽起來真火大...
推 veloci85:惡意…這一輪早從QB盯上阿爽就很明顯啦，反正是安定的(ry
→ veloci85:那段名言就算在本篇也讓人想蓋她腦= =
推 ffdagger:這真是太棒了＼(*′３‵*)／
推 vseeker:那句名台詞聽起來就像是為自己找理由的藉口(茶
→ vseeker:要說這些話前就應該先考慮到被別人聽時到要怎麼處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