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05   412/16 qlz          □ Memories Off 人物談論集(VI)－－解讀靜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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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lz (()) 站內: C_Chat
標題: Memories Off 人物談論集(VI)－－解讀靜流(2)
時間: Thu Dec 16 14:39:05 2010

第二天，健終於去打工。工作到一半的時候，靜流走進來。

突然……靜流向我靠過來。然後……抱住我……

【靜流】「這邊，這樣……」
【健】「咦咦！？」

出奇不意地，把我轉身到背後……。然後……？

【靜流】「然後這樣！」
【健】「哇啊啊！」

似乎已經可以預知健的未來，請節哀順變。在此為健默哀一分鐘(默)。聽到健的慘叫，信
在一旁說風涼話……

【信】「……好久沒看到靜流表演。」
【靜流】「摔角就是要這樣才夠看。」
【信】「唉呀，真棒，我也好想被弄喔！」
【健】「……那就拉你來試試啊。」
【信】「你想說什麼？」
【健】「沒有。」

真是風涼話。隨後，靜流說她是想知道健的狀況，特地過來的。健表示工作中不能陪她之
後……

【靜流】「嗯，我喝個湯就走。請給我維琪冷湯。」
【健】「不用兩碗嗎？」
【靜流】「真是過分。」

健方才被妳打得好慘，稍微開個玩笑，也不算什麼吧？

接著，店長給健10分鐘吃感冒藥。因為這段額外的休息時間，健坐到靜流面前。

【靜流】「還是注意一下時間比較好。」

靜流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確認時間。

【健】「靜流沒帶手錶嗎？」
【靜流】「只有夏天吧。」
【健】「咦，為什麼？」
【靜流】「因為會曬出手錶的印子。」
【健】「真像女孩子。」

好吧，這是男生不需要，也不會注意到的小細節。如果男生不戴錶，頂多只是「不想讓手
上有束縛的感覺」之類的理由……接著，健把所有的藥一口氣吞下。

【靜流】「哇……」
【健】「怎麼？」

靜流好像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眉頭緊閉。而且用一種慎重的語氣說話。

【靜流】「你能一口氣吞這麼多？」
【健】「靜流不能嗎？」
【靜流】「我一定要一顆一顆慢慢吞。膠囊都不行。」

看到表情為難的靜流，我大笑出來。

【靜流】「健真是沒有禮貌。」
【健】「不是啦……總覺得很可愛……哈哈哈哈！」

平常的靜流，總給人溫柔的大姐姐印象，沒想到行為竟然像年紀小小的女孩。

【靜流】「過分……」

靜流嘴唇嘟得老高，垂下眼睛看著書。這樣更讓人覺得可愛。

+1……健問靜流在看什麼書時……

【靜流】「光讀食譜是不夠的。這種書本裡，會有很多不知道的點心出現喔。」
【健】「好像有點難懂。」
【靜流】「這只是翻譯上生硬點。」
【健】「很難讀嗎？」
【靜流】「是啊。不過……這也沒辦法。大戰前的食譜翻譯更令人頭痛。」
【靜流】「有時候，還不如念原文書比較好。」
【健】「咦，為什麼？」
【靜流】「內容翻譯得很奇怪，如果不去查清楚也不行。」

怎麼覺得心口好像被刺一刀……當然，無論怎樣的翻譯，都無法完全表達出原作可能含有
的意境，而且翻譯太差時，反而會被誤導；但是，如果自己的語文水平太差，又沒有時間
與心力去研讀外語時，也只有依靠翻譯……嗚。

而後，健向靜流談到冰淇淋的事情。

【靜流】「其實我還沒有做給男生吃過呢。」
【健】「是嗎？」
【靜流】「有很多人不喜歡甜食吧？」
【靜流】「如果送給不喜歡甜食的人，不管是點心，還是那個人，都很可憐……」

那麼，送禮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困擾的事——如果對方不喜歡，那只是白花錢+占空間而已
。可是，如果自己不清楚收禮對象的喜好，那從何推測呢？頭痛啊……再接下來，健提到
水果湯的事。

【靜流】「我覺得跟喜歡的人一起吃東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健】「我也這麼覺得。」

吃著靜流做的蛋糕跟冰淇淋，我真的覺得很幸福。如果在我身邊的人，一開始就是靜流的
話……一點也沒發現我在想什麼，靜流微微笑。

【靜流】「說好喔。」

……健，你是這時開始變心嗎？……此刻氣氛頗為融洽，有如情侶之間的對話。但是，下
一瞬間突然丕變。

【靜流】「啊……」
【健】「怎麼了？」

靜流輕輕搖著頭，視線移到別的方向。

【健】「靜流，我說什麼話嗎……？」
【靜流】「不是的……」
【健】「那為什麼？」

說著，靜流的眼神還是別開視線。靜流的身體發抖著。視線相交，像是在訴說著什麼，充
滿痛苦的視線。畏畏縮縮地開著口。

可是……終究還是說不出口。輕輕地嘆口氣，靜流低下頭。坐立難安的靜流，喝完最後一
口湯，把書本收進紙袋。

【靜流】「該回去了。」
【健】「啊……」

我反射性地站起來。面無表情的靜流，看起來像是要哭。

【健】「嗯，靜流……」
【靜流】「……對不起。」

像是要打斷我的話似地，靜流說完就起身走向收銀台。

態度出現180度的轉變，由親密、和諧急劇轉為畏縮、逃避——健當然難以理解。只不過
，以側寫角度來看，靜流是因為察覺自己對健所抱有的情感，再想到螢……因此，掙扎於
兩者之間，只好急速逃離——連信都被嚇到。

【靜流】「這裡剛好。」

把零錢放在信的手上。

【信】「啊，好的。靜流我給妳收據……」
【靜流】「不必了！」

靜流快步地走出去。

如果是趕時間，那之前就不該閒話家常。所以，明顯是想逃跑——甚至連手機都忘記帶走
。健答應把手機交還靜流，猶豫半天，最終決定打電話給靜流；之後，健往白河家出發，
在門口與靜流碰面。

【健】「剛剛怎麼突然掛電話？」

靜流的身體微微地發抖。

【靜流】「那是……」

靜流閉上眼睛，然後別過視線。

【健】「發生什麼事嗎？」
【靜流】「嗯，沒有，只是……」
【靜流】「我不想讓螢誤解。不想讓她再痛苦。」
【靜流】「而且……螢一點都不怪我……我反而覺得很對不起螢。」

被螢看到？還是說……靜流單純想逃避健的藉口呢？也有可能是一半一半。但接下來的話
……

【健】「螢怎麼了？」
【靜流】「……在彈鋼琴。可是，一點都不像是她。」
【靜流】「太可怕。她完全荒廢鋼琴。雖然她本人努力想要跟以前一樣彈鋼琴……」
【健】「妳問過她嗎？」

靜流搖搖頭。

【靜流】「她什麼都不跟我說。在那之後……根本沒有跟我說過話。」

過去幾乎無話不談的姐妹，此時卻見面無言……螢的鋼琴聲，反映出她的心情；如果情緒
無法安定，無論再怎麼努力，都是白費工夫……套用一句話來解釋吧，「掃晴娘啊掃晴娘
，明天可以讓天氣放晴嗎？」此時的白河家，完全處於一股沉重的氣氛當中，幾乎讓人喘
不過氣。

靜流勉強轉移話題，提起手機的事。健也適時將手機交還給靜流。然而……

靜流伸出手來。我把手機放在靜流手掌上的時候，指頭輕輕地碰到掌心。

【健】「咦？」

靜流像是被火燙到一樣，忽地把手縮回去。靜流的眼裡……含著眼淚。

【健】「靜流……痛嗎！？」

我反射性地捉住靜流的手。

【靜流】「別碰我！！」

比我想像中更用力地，甩開我的手。

【靜流】「啊……啊……」

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靜流縮回手。

【靜流】「我……我……」
【健】「等一下。我做什麼？」
【靜流】「不是的。那個……」
【健】「那個什麼？」
【靜流】「啊……」

靜流只是搖搖頭。

【靜流】「對不起！」

靜流深深地向我低頭行禮，轉頭走去。就這樣……打開門走進去。

真的很痛，但痛的不是手，是心……不想再讓妹妹傷心，所以要和健保持距離；但是，騙
不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只好繼續逃開，留下獨自一人的健。

健回去之後，滿腦子都是靜流的事，打工一塌糊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健作出最
直接的抉擇：問本人，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但靜流一聽到健的聲音，馬上變得很冷淡。

《靜流》『對不起。我明天要早起。』

靜流的語氣是如此冰冷，想要直接中斷我們的談話。

【健】「等一等！靜流聽我說！」
《靜流》『健……』
【健】「真的那麼討厭我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直接告訴我，什麼都不說，只會讓我
東想西想。」
《靜流》『……說吧。』

終於……靜流不再掛斷電話，我繼續說下去。

所以，更證實溝通很重要。沒有解答，只有自己胡亂猜測……可是，這樣反而更心煩意亂
——如果可以直接做個了斷，倒也乾淨。

【健】「靜流真的覺得這樣下去好嗎？」
《靜流》『什麼意思？』

靜流想要笑著說。可是……失敗，我只聽見勉強裝出的聲音。

【健】「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好！如果我真的做錯什麼事，就請妳直接說。」
【健】「我沒辦法讓妳相信嗎？」
《靜流》『不是這樣……』

靜流終於出聲。

【健】「那我們就再見一次面，妳告訴我……妳到底在想什麼？」

最終，靜流還是同意見面，因為見面才能把事情講清楚。然而，第二天出現在健面前的，
不只靜流……螢也出現。

【靜流】「好好說清楚，嗯？」

到這個時候，我終於知道……原來，靜流一開始就打算要這樣安排。回想起靜流之前的行
為舉止，一開始想要掛斷我的電話，後來卻主動跟我約好時間。原來……就是為了要帶螢
來。

跟健預期相反，原本寄望跟靜流好好談自己哪裡做錯的健，對象卻意外變成螢。接著，靜
流拿出那個未完成的音樂盒。

【健】「還沒丟掉嗎……？」
【靜流】「這不是很重要嗎？」

說著，靜流把音樂盒緊握在我手掌上。

【螢】「姐姐，那個……」
【靜流】「健說想要送給妳，當作兩個人和好的紀念。他為了螢，很努力的做喔。」
【螢】「健……真的嗎？」

螢虛弱地問著我。眼神像是怕觸怒我……小心翼翼地問。

【健】「……啊嗯。」
【靜流】「你們……應該要和好的……不是嗎？這個音樂盒，就是你們兩人感情的證據。
」
【靜流】「就因為這是螢最喜歡的曲子『悲愴』，難道……你們兩個人就這樣繼續下去嗎
？」
【靜流】「螢也要對自己誠實。妳不是不想失去這個人嗎？」

其實沒錯——只不過，昨天正確的事情，今天不一定正確。如果靜流早一點……甚至只要
早個三四天做這件事情，健跟螢之間關係，應該就會恢復正常。只可惜，姑且不論螢的想
法，健此時根本沒有心思面對螢——現在的健，只想知道靜流為什麼在悲傷、為什麼總是
逃避他。

稍後，靜流離開，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反而更尷尬。

【健】「為什麼會來？」

我一反問，螢像是受到傷害一樣，別過眼神。

【螢】「那個……那個，姐姐說……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會被健討厭……」
【螢】「她說……如果沒有人先主動的話，事情就不會結束。」

太晚了……事情已經結束——只不過，是以每個人都不希望的形式結束而已。由於健冷漠
，螢只好先行離開。螢離開後，健開始思考自己喜歡靜流的地方；靜流如何看待他；跟靜
流相處環境和朋友相比，自己多幼稚；自己為何變心……最後，健決定繼續製作音樂盒。
但才製作到一半，靜流卻打電話進來。健問起靜流為何聽到音樂盒的悲愴旋律會如此哀傷
，靜流考慮過後，才決定見面告知。

第二天下午——健問起音樂盒的事情。

【靜流】「我其實很討厭……那首曲子。」

靜流悲傷地微笑著。

【靜流】「我比螢還要早開始學鋼琴。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比螢還要拿手。」
【靜流】「不要看我現在不會彈，小時候……我可常被稱讚。大家都說我會成為職業的鋼
琴家。」

不是不會彈吧，可能只是因為太久沒練生疏而已？

【靜流】「可是，不管哥哥姐姐學什麼，下面的弟弟妹妹一定都會想模仿。」
【靜流】「螢想要跟我一樣彈鋼琴，所以……也開始去上音樂教室。當然……一開始都是
在玩。」

那是因為兒童會模仿的對象，最初都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父母親跟兄姐。

【靜流】「小時候，因為差三歲，我的手指頭比較長。所以我一直都彈比較困難的曲子…
…」

靜流苦笑著。

【靜流】「這麼說……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我真的很聰明，不管多難的曲子，我一
定都會彈。」
【靜流】「所以，我一直以為我會往鋼琴發展。我真的很喜歡鋼琴。」

這算是年長者的優勢吧？身體尚未成長完全之前，做某些運動(腦力運動除外)就是會比較
吃虧。

【靜流】「可是……等到螢的手指頭長到某種程度之後，我就落後她。」
【靜流】「螢總是比我快學好教材上的樂譜。」
【靜流】「參加發表會的時候，曲子的難易度也越來越接近。」
【靜流】「我拼命地練習。」
【靜流】「明明程度只到三個八度音的第一個，螢卻已經能彈很困難的曲子……」
【靜流】「開心地彈著，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喜歡鋼琴的感覺，彈著我覺得自己根本彈不好
的曲子。」
【靜流】「好羨慕，又好後悔。」
【靜流】「那時候，我還對螢說難聽的話。我覺得自己好差勁，心情也很鬱悶。」
【靜流】「心裡一直想……不能被妹妹贏過我，所以不斷地彈著鋼琴，彈到手指都痛了。
」

壓力和自尊心……排名在上位者，除非自己毫不在乎這個排名，不然，看到下面的人一直
追趕，就會有強大壓力；除此之外，還有年長者的自尊心——不想輸給比自己小的後輩，
否則就會沒面子……自古皆然。為了不被追上，只有不斷練習、練習、再練習……而且，
如果羨慕轉為嫉妒，那原本對晚輩所具有的好意，也會轉為惡意……不只是兒童，成人社
會也是如此。只要下面職員能力威脅到上司，可能就會開始吃苦頭……

【健】「那樣……快樂嗎？」

我粗心的問著，靜流的表情像是要哭。

【靜流】「……我不知道。我很喜歡，但是也很辛苦。就是在那個時候，聽到螢在練習『
悲愴』。」

靜流的眼淚在眼眶打轉，輕輕地微笑著。

【靜流】「就從那天起……我放棄鋼琴。」
【健】「為什麼？」
【靜流】「那時候我也會彈『悲愴』，而且彈得很準確。」
【靜流】「可是……也只有準確。跟螢彈的比起來，我彈的鋼琴就只是枯燥乏味。」
【健】「枯燥乏味？」

靜流輕輕地點著頭。

【靜流】「就是彈得像樂譜。」
【靜流】「我第一次聽鋼琴聲而哭。」
【靜流】「我是這麼這麼地喜歡鋼琴，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感動過。」
【靜流】「第一次用鋼琴感動我的，就是螢。」

靜流誇張地說著。

【靜流】「螢的鋼琴充滿感動，我彈的鋼琴卻少了這份感動。」
【靜流】「我……除了作為姐姐的自覺之外，正確來說，是被這個感動打敗。」
【靜流】「對我來說，『悲愴』是第一首讓我感動的曲子。可是，也是一首說明我和螢實
力不同的淘汰紀念曲。」
【靜流】「所以……我喜歡這首曲子，也討厭這首曲子。」

老話一句——對聽覺很遲鈍，所以，如果實際去聽的話，可能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別…
…只能說，投入情感的演奏跟機器式的演奏，在內行人聽起來，應該很容易察覺之間的差
別吧？……當然，持續努力才是進步之道；但是，在努力程度類似時，天份差距幾乎就是
一切。只能說，螢的鋼琴才能，是上蒼所贈與的寶物。

人對自己遭受慘痛失敗的事件，雖然不見得會刻意遺忘，但至少不會喜歡。可是，靜流話
題一轉，再度將重點轉回到螢之上。

【靜流】「所以，健……不要讓她失望。不要讓她的鋼琴變得悲傷。」
【健】「……！」
【靜流】「只要把那個音樂盒給她，螢一定很高興，一定能夠感受到健的心情。」

……強人所難？變成是「為了不讓螢失去彈鋼琴的能力，請好好跟她交往」；變相用罪惡
感來給予人情壓力。聽到這裡的健，忍不住發怒。

【健】「我知道靜流很為妹妹著想。也很在意螢的鋼琴！」
【健】「但是……靜流有沒有關心過我的想法呢？」
【健】「我已經沒辦法再接受螢。」
【靜流】「為什麼！」
【健】「靜流問過我嗎？」
【健】「好吧，我說。」
【靜流】「健……你……」

靜流看著我的樣子，慌張地想要阻止我說。可是……太晚了。

【健】「因為我喜歡靜流。」
【健】「要說我很過分也沒關係。可是……一旦改變的心，是無法再回到過去的。」
【健】「因為我已經喜歡靜流，再也回不去螢的身邊。」
【靜流】「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健】「我知道。如果我不知道，我不可能會這樣說。」

我現在喜歡的人、曾經喜歡的人，都會被深深傷害的這句話……

破釜沉舟。健已經斬斷自己退路……可是，健就有為靜流想過嗎！？所以，靜流的反應是
……

【靜流】「是我的錯，是我奪走螢的幸福……」

低沉的聲音訴說著絕望，靜流看著我。

【靜流】「螢現在彈的鋼琴一點都不像她。她的練習……聽起來這麼的灰暗……」
【靜流】「雖然跟完全荒廢不一樣，可是……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螢一定可以彈出更幸
福的旋律。」

靜流自嘲地笑著。

【靜流】「比喻成聽了想去自殺的荒腔走板……一點都不為過，而且，螢自己也很緊張。
」
【健】「緊張什麼？」

靜流瞪著我。

【靜流】「自己的曲子……還有自己的改變。她已經笑不出來！連一些小事，她都笑不出
來……」

如果，螢失去鋼琴、失去健、失去笑容……那螢還剩下什麼？只怕什麼都沒有，僅剩一個
空殼……所以，靜流也發怒。

【靜流】「健……你要我從螢的身邊奪走健還有鋼琴嗎？」
【靜流】「你到底為我想過沒有！？」
【靜流】「我不覺得短期之內，螢的鋼琴能夠恢復原狀。」
【靜流】「可是，健跟螢的關係應該還能復原吧？」
【靜流】「這樣……也許她還笑得出來。」
【靜流】「不要傷害她的笑容，更何況……是因為我。」
【靜流】「……若是鋼琴跟健都被搶走，她還剩下什麼？你要叫我這樣做嗎？」

罪惡感、愛護妹妹……因此，靜流不願意接受……但是……

【健】「靜流到底怎麼想的，可以告訴我嗎？這樣悶在心裡，我真的不懂。」

如果靜流是因為『妹妹男朋友』花心而生氣的話，為什麼我會覺得靜流難過的原因是『妹
妹很傷心』？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我的氣？靜流生氣地喊著。

從頭到尾，靜流都幾乎未曾瞧不起健——同樣是三角關係，巴就曾想過「有女朋友的人怎
麼可以花心？」但靜流完全沒有挑剔過健的缺點。

【靜流】「怎麼可能會沒有！？」

靜流用力地搖著頭。

【靜流】「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做……那麼……我的心意……」
【健】「咦？」

靜流摀著嘴巴。似乎想把所有的話都吞進肚子裡。

【靜流】「討厭！」

靜流忽然對我吼起來。

【靜流】「健如果可以繼續對螢一個人好，我自己就可以抹滅這些心意！」

——靜流喜歡健，但靜流為了螢，卻寧可犧牲自己……這是偉大嗎？還是……？

【靜流】「接受螢啊！叫你接受螢……！」

靜流終於流下眼淚。

【靜流】「這樣對我來說，也比較乾脆！」
【靜流】「我已經習慣放棄重要的東西……所以……！」

最後一句，是靜流篇最讓人心痛的一句話。習慣，表示常做，表示已經麻木不仁。「習慣
放棄重要的東西」，不就表示得常常放棄自己想法、自己心意？凡是都順別人想法走，那
人跟傀儡、棋子又有何不同呢？革命烈士曾說「不自由毋寧死」，那靜流……難道沒有任
何不惜一切也要捍衛的事物？只能順著螢的想法而動？

……靜流逃開，再度留下健一個人。第二天，健終於完成音樂盒，在路上遇見螢。向螢解
釋後，螢勉強理解，還給予祝福……這裡僅摘錄一些兩人對靜流的看法。

【螢】「姐姐……螢最自豪的姐姐。溫柔、什麼都會、又聰明……」
【螢】「放棄鋼琴，卻還是一直替螢加油打氣！」

在螢眼中，靜流始終是完美的。

【螢】「健跟姐姐……」
【健】「那是不可能的。」
【螢】「為什麼？」
【健】「因為靜流很愛護螢。」
【健】「就算我喜歡靜流，螢覺得……以靜流的個性，是那種容易改變想法的個性嗎？」
【螢】「……不覺得。」
【健】「她可是冰山美人『姐姐』喔。」
【螢】「冰山美人姐姐？」
【健】「就像螢以靜流為榮，對靜流而言，螢也是她『自豪的妹妹』呀。」

堅持以螢為第一優先，所以，面對任何讓螢不利的事，儘管自己再心動，也強迫自己放棄
……

之後，健找尋靜流，才發現靜流下多大的覺悟——為了讓健找不到她，直接停用手機。此
時，信突然出現，健於是問信有關靜流的事。

【信】「你跟靜流發生什麼事，對吧？」
【健】「如果說有的話……是有。」
【信】「我也這麼想。」
【健】「……為什麼？」
【信】「其實……我昨天跟靜流一起吃飯。」
【信】「我終於鼓起勇氣約她出來。我跟她說，要請她來餐廳吃東西……然後……就這樣
啦。」
【信】「她的表情很凝重，說她不想見你，所以不想去店裡。」

強悍的意志。能離健多遠就離多遠。在信的要求之下，健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信。然而，
信反應卻沒有想像的激動，頂多只有……

【信】「啊啊，我也好想讓靜流這樣對我喔。混蛋！」

真不愧是靜流頭號支持者。後面，健問信如何能聯絡到靜流。信回答……

【信】「如果換電話號碼的話……等到她們開學，也可以找到靜流吧。」

健先是安心下來，因為還是有辦法找到靜流。但念頭一轉——

當然……新學期開始，不只是小夜美，她一定也會告訴其他同學新的電話號碼。可是……
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要特地換新號碼呢？

(是為了在暑假結束以前……都不用再煩惱手機的事情嗎？)

那是……什麼意思？只有暑假期間，不跟我聯絡也無所謂，是嗎？

(該不會……)

靜流跟螢要一起去奧地利，所以……根本不用手機。一瞬間，我覺得要昏倒。

健的確不笨，馬上想到這一點。為了確認，繼續追問信。

【信】「啊，她說一些奇怪的話。」
【健】「什麼話！？」
【信】「像……很可惜喝不到酪薩克的維琪冷湯。虧她家離酪薩克這麼近……」

酪薩克是全國連鎖的洋食餐廳。如果說她不能喝到，應該是到國外吧。

健心中的不安，只怕更為擴大。拼命想找靜流，但卻沒有其他管道。當健正猶豫是否該撥
電話給螢的時候，螢卻先打過來。而且，還是談靜流的事。

《螢》『最近一直聯絡不上姐姐。手機又不通，在家又很少遇到……』

……意念已經貫徹到這等地步，只能說恐怖。

《螢》『我正好想要跟她討論比賽的事情，可是姐姐最近都不在家。』
【健】「時間已經差不多……」
《螢》『是啊。但是都聯絡不到姐姐……』
【健】「不是有在專門學校上課嗎？」
《螢》『但晚上也遇不到。偶爾看到她，她都沒什麼精神……一直說她很累，都不太愛說
話。』

可能是心靈上的疲憊，而非肉體上的疲勞吧？

8月26日。鋼琴大賽當天，螢正在演奏時，靜流終於出現在健的眼前。一聽到螢的琴聲，
既感動又絕望——感動的，是音符中充滿她從未聽過的豐富；絕望的，是螢竟然能克服失
戀，繼續進步；相較之下，自己又做些什麼呢？接著，聽到健的聲音、看到健的面容……
靜流又一次逃開。

8月27日。健打電話給螢。在恭賀她鋼琴大賽優勝之後，健問起靜流的事。只不過，螢也
只提供一個消息。

《螢》『姐姐的朋友——小夜美有留下電話語音，說飛機的事情已經處理好……』
【健】「飛機？」
《螢》『我也不太清楚，也許姐姐要去旅行吧。』

要逃離日本吧？健把握最後機會，繼續找靜流。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公園看到喃喃自
語的靜流。

【靜流】「……沒關係、沒關係。」

緊抱著自己的雙肩，靜流小聲的喃喃自語。

【靜流】「沒有健……我會沒事的、沒事的……」

簡直就像是自我暗示、自我催眠。當她發現健的身影，又打算再次逃開，卻被健一手抓住
。

【靜流】「健……放開我！你應該有別的地方要去吧？拜託你去螢那裡好嗎！」
【健】「……我不能去。因為靜流妳在哭。」

靜流倒吸一口氣。拿手帕擦掉眼淚，靜流勉強露出笑容。

【靜流】「有時候，不可以對女生太親切喔。」

到最後一刻，還希望健能接受螢——可健的溫柔，此時就像是犯規行為，讓靜流難以逃避
。

【靜流】「那首曲子是我記憶中彈得最棒的一次，因為對健的思念，才能彈出那樣的曲子
吧……」

靜流笑著。雖然聲音是哭泣的，卻滿臉笑容地說著。

【靜流】「螢把心情都託付在鋼琴上……所以……你就去吧。」

看得出靜流對螢的佩服。但是，對靜流的提議，健卻無法接受。因為螢已經克服感情問題
，靜流卻還在痛苦，健無法坐視不管……面對態度堅決的健，靜流做最後妥協。

【靜流】「我不能馬上給你答案。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健】「這個……一點時間是說？」
【靜流】「是的。大概一星期……」

表面看起來，靜流讓步——至少她願意考慮，但事實如何呢？照慣例，從Bad Ending開始
。

健同意靜流的要求。可是，卻一直沒有答覆，直到某一天，一封航空信寄達……

我總是不努力爭取我想要的東西。而且，當我得到的時候，我會一直想，這樣真的好嗎？
明明知道螢是喜歡你的，我實在說不出我要得到你的話。因為……我並不想變成說出那樣
話的自己。

也許，你會覺得我在替螢著想。可是……這答案只對一半。自從跟螢爭輸鋼琴，我就一直
不想跟螢爭奪任何東西，也從不覺得贏得她。不管怎麼做，我都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做其
他事情也一樣。

就算真的選擇跟你在一起，總有一天，或許我又會輸給螢，一這麼想……就覺得好不安。
所以……我選擇放棄你，從你身邊離開。這麼懦弱的人，不值得談戀愛。所以……我要忘
記你，也忘記這個痛苦愛戀的我。

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是我喜歡的人。我說不出要你和螢和好。那也是你和螢的問題。雖
然我在鋼琴跟感情上都這麼沒有用，但是……有一樣東西，我想要變成真的。我想要朝著
它前進。

當下次遇見你的時候，希望我已經擁有……可以稱得上有用的東西。

……靜流，最後還是決定逃避健。可是，就算逃避健，靜流的心病依舊不變——不願意與
妹妹競爭？不，是不敢與妹妹競爭吧。做什麼事都未戰先怯的話，那怎麼往前進呢……？
對健而言，這是一場兩頭空的……經歷，不是夢。三角關係，最終是三個人都受到傷害。

回到Good Ending吧。在這裡，健不肯放手。

靜流的眼神明亮。

有種不好的預感。靜流要結束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這種眼神。用這種冷靜聲音說沒關係
的時候，卻那麼虛幻悲傷。若是這樣分開，靜流就不知道會去哪裡。想起螢說飛機的事情
，我已經忍受不了。

【健】「我很不安。我覺得靜流就要走。所以……所以……我現在就要答案！」
【靜流】「為什麼、為什麼……！？」
【靜流】「我明明就說好，再也不想去搶螢所擁有的東西！」
【靜流】「健知道嗎！？我討厭那種搶走別人重要東西的感覺！」
【靜流】「就算再怎麼想要，那種得到手的罪惡感，到底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總有一
天……」
【靜流】「健笑的時候，我也好快樂。可是……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
【靜流】「正在悲傷痛苦的……螢啊！」
【靜流】「一想到這個，我就什麼都不想要……」
【靜流】「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明明就是不想！」

必須跟手足爭奪同一件事物，的確是一種悲哀；但是，「不想傷害任何人，結果就是傷害
所有的人。」這句話，在Memories Off裡一次次重演，屢試不爽。

如果無論如何，螢都無法獲得幸福……靜流，你也要堅持陪螢，一起無法獲得幸福嗎？

【靜流】「當我知道螢要去留學的時候，我終於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螢就要不在健的
身邊。」

靜流搖著頭。像是在抗拒著什麼事情。

【靜流】「太差勁！不希望妹妹幸福，算什麼姐姐……！？我實在沒臉見螢……」
【靜流】「我喜歡健！跟誰競爭都沒關係，我就是喜歡你！可是……我不能跟螢這樣說！
」

除了傳說中的基督和佛祖以外，每個人的內心，多少都有黑暗面；差別，只在於程度多寡
而已。由於潛意識以個人慾望為優先，靜流知道螢要出國，自然會安心。然而，理性仍然
告訴靜流：不能這樣做！

健莫可奈何，只好以威脅口吻，表示如果靜流牽掛螢而放棄，他可能會恨螢。但靜流依舊
無法接受。

【靜流】「就算跟螢分手，不管是螢、或是我，都不可能忘記健的事情！一定會永遠記得
的。」
【靜流】「螢一走，我就跟健交往，可以這樣嗎！？」
【靜流】「一家人到頭來還是一家人啊！？」

倒也是事實。所以，健跟靜流交往後，白河夫婦不知作何感想？健又要如何向他們解釋呢
？

【靜流】「沒關係。健還會喜歡上其他更好的女孩子。所以……」

……這種安慰法，只怕十個男生中，至少有九個半會無法接受。放棄眼前的現實，去寄望
虛無飄渺的未來，太不實際吧？健只好把螢的話搬出來。

【螢】『不過……沒辦法。再這樣下去，誰都不能得到幸福。』
【螢】『所以，一定要幸福。不可以讓姐姐傷心喔。』

……靜流終於認輸。

【靜流】「螢……會生氣吧？」
【健】「螢不會生氣的。只是……有點勉強吧。」
【健】「螢……應該覺得，與其跟靜流不說話，還不如吵架來得好……」

將話含在心裡，持續累積，總有一天會忍受不了而爆開。還不如直接吵架，吵完就沒事了
。

【健】「吵架也沒關係。直接告訴她，妳就是想要什麼東西。」
【健】「靜流難道不會討厭這種……一直禮讓別人的生活嗎？」
【健】「妳一直把喜歡的東西讓給別人，這樣會滿足嗎？」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吧。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卻只能給別人……於是，靜流終於坦然面對自
己。

【靜流】「討厭……我討厭！」
【靜流】「粉紅色的禮服，不管有多少都可以放棄……所以……就算讓給她也沒關係。可
是……」
【靜流】「絕對不想放棄的東西……還是有的。是健讓我發現的。」
【靜流】「我喜歡你，好喜歡！就算要我跟螢去爭……我也不能放棄你！」

放下心中包袱的靜流，終於展現真正的笑容。當靜流考慮該如何面對螢的時候，健告訴靜
流螢優勝的好消息。

【靜流】「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小的螢。有點……寂寞呢。」
【健】「靜流還真像一個小媽媽。」

是啊，什麼事情都照顧的無微不至，跟媽媽沒兩樣。最後，健問起靜流有關飛機票的事情
，靜流先說是旅遊的機票，但後來還是說實話。

【靜流】「因為我想放棄健的事情，想去旅行，改變一下心情。」
【靜流】「想去吃很多點心，去看很多文獻，還有……去查點心學校的資料。」
【靜流】「看到螢這麼努力在彈鋼琴，我也要努力。」
【靜流】「把戀愛的感情，投注在點心上面……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靜流】「而且，我也想去留學。當然沒有這麼急。如果沒有健的話……」
【靜流】「如果剛剛離開健，我就會準備去巴黎逃開你。」

只差一點點，就只差一點點而已……

【靜流】「聽到那樣的鋼琴聲，我真的這樣想。螢能夠彈得這麼好，我輸了。」
【靜流】「如果曲調真的改變，我也沒辦法那麼快恢復過來。」
【靜流】「可是……螢的曲子卻恢復，而且比原來還要好。」
【靜流】「就是因為想念健，才會彈出那樣的鋼琴。」
【靜流】「所以，健跑來追我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是同情……我已經不想待在有健的日
本……」

可是，螢既然已經進步，靜流也應該跟著進步啊。螢可以克服失戀，向前邁進；靜流就應
該學習不讓步，勇往直前啊。

【靜流】「不過……還好我沒有這樣做。」

靜流開心地笑著。

【靜流】「如果真的這樣，我一定還要好久才能學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靜流】「我終於能夠大大方方說出我喜歡你。想要在健的身邊。好喜歡健……！」

人在逆境之中，成長會特別快速。如果一遇到挫折就退縮，反而會停滯不前啊。這一刻，
靜流再次提起魔女的故事。

【靜流】「當時我沒有說。其實……我讀那本書的時候，實在很想成為那個魔女。」
【靜流】「故事裡面，雖然她是壞人，可是……還是想變成她。」
【靜流】「一直吃點心，然後跟那個人一起度過幸福的時間……我想……如果我有這種魔
法就好。」
【靜流】「魔女一定也覺得有男孩願意吃她的點心，她也很幸福吧……」

最後一句有待商榷。不過，果然是「魔女姐姐靜流」啊……

【靜流】「我總是在重要的時候輸給螢。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用的人。」
【靜流】「不過，就因為這樣，我以前曾經忌妒過魔女。」
【靜流】「有一個人，是如此的需要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幸福。」

那是因為靜流天生喜歡照顧別人啊。只是，「當人開始為其他人而活，生命的意義才真正
開啟。」，為別人而想、為別人而努力，自己就會更快樂吧。

結尾處，靜流邀健品嘗水果湯。各式各樣的湯……健如果不節制，只怕會急速增胖吧？健
也受不了……

【靜流】「怎麼，這個表情……啊，該不會吃膩吧？」
【健】「嗯，老實說……我想要吃點別的。」
【靜流】「我知道了。我準備甜點吧，想吃什麼？」
【健】「靜流。」
【靜流】「咦？」
【健】「我想吃靜流。」

…
……
………

【靜流】「……你這個小孩，真該交給摔角選手處置！」
【健】「啊，我忽然覺得肚子餓耶！」
【靜流】「還有很多湯，要喝嗎？」
【健】「…………」
【靜流】「在螢回來之前，我一定要把這個湯的味道弄好。」
【健】「我是實驗白老鼠嗎？」
【靜流】「呵呵，是啊！」
【靜流】「怎麼，健～拿湯匙的手停下來～」
【健】「我知道、我知道……哈……」

一報還一報，活該。

【健】「靜流好像魔女喔。」
【靜流】「……魔女？」
【健】「這樣俘虜我，要讓我吃到不能動。」

永遠的魔女姐姐．靜流，願妳能克服心中的枷鎖，找到妳最想要的事物、妳最喜歡的人！

mm【註】奧地利：Austria；澳大利亞／澳洲(無尾熊的故鄉)：Australia，兩者發音近似，
口齒不清的話，很容易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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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我的孩子，是偉人的話，只要忠告一次就會反省。是普通人的話，重複諫言二次
也會改正。而即使是較不成材的人，被說了三次也就會重新考慮。如此卻仍不改變態度的
那種人，就可以置之罔顧了。”
“不必做第四次的忠告嗎？”
“因為到了第四次，不是被放逐、下獄，要不就是被殺。所謂的昏君就是如此。所以第四
次的忠告不僅會危害自己，還會讓對方多增罪過，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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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wpotato:手足互爭最尷尬的還是當事者x3吧! 這種時候最好還是設計
→ swpotato:一個人死掉比較好吧!(認真)
推 scotttomlee:推~ 對螢螢來說最大BE應該就是對手是姊姊和摯友吧?
推 CHAOS316:玩鷹乃線最沒罪惡感...是螢主動甩掉健=_= 雙子篇我就忘了
→ CHAOS316:玩靜流跟巴線真的超及爭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