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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想從頭看的話,可以直接搜尋「命」或者參照以下文章代碼~ 楔子:#1NCoAtvX 1-1:#1ND7NyET 2-1:#1NFm8-UV 3-1:#1NIkLKS_ 1-2:#1NDT0Mjw 2-2:#1NG4uJNR 3-2:#1NJ3I8-j 1-3:#1NDnZJ04 2-3:#1NGQCi4U 3-3:#1NJNr7G3 1-4:#1NE6Zyu- 2-4:#1NGlPghT 3-4:#1NJiytew 1-5:#1NERKG80 2-5:#1NH500VB 3-5:#1NK24tqv 1-6:#1NEmdK9R 2-6:#1NHPQhdG 1-7:#1NF5v78b 2-7:#1NHkeSUP 1-8:#1NFQhVl8 2-8:#1NI3wHiB 2-9:#1NIP7ZJh 六、 「那我就先回去囉。」 在莫恩的住家所在的山丘腳下,法萊雅向溫德爾道別。 「嗯,再見。」 法萊雅戲謔地問道: 「需要我送你到門口嗎?」 溫德爾苦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這十幾分鐘的路程。」 法萊雅微微一笑,她本來就只是開開玩笑,當然她也清楚溫德爾不會把它當真,她又揮了 揮手,便轉頭向村子的方向離開,於是溫德爾也回過身,沿著小路往丘陵上方走去。 看到法萊雅若無其事的跟他道別,溫德爾不禁鬆了一口氣。因為自從他問了關於預言詩的 事之後,一路回來的路上,法萊雅連一句話都沒說,讓他還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麼 不該問的東西。 還好,從剛剛法萊雅的表情看來,她似乎沒受什麼影響。 只是想到這兒,溫德爾忍不住又回想起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身為臨界者的我們,不再是臨界者的那一天…… 那是什麼意思呢?是說失去御風之力的意思? 溫德爾思索著,最初、也是最後的預言,也就是說,那是臨界者所做出的第一個預言?第 一個預言看到的未來竟然就是失去預言之力的那一天,這也未免太諷刺了吧?但是這麼說 來,到底預言的能力、還有駕馭風力的能力,又是怎麼來的呢? 溫德爾愈想,腦中卻愈是混亂。 「唉,結果來到這邊之後,想知道的答案反而愈來愈多了……」 走著走著,遠遠地已經隱約可見莫恩家中透出的燈光。 莫恩還沒睡啊,看到屋裡的燈火,溫德爾鬆了口氣,他還擔心要是老人已經睡了,自己回 家時發出的聲響可能會吵到他呢。不過這麼說來,莫恩還真像是個離群索居的隱士,就這 麼自己一人住在離村子有好一段距離的山丘上,是因為喜歡獨處嗎?還是因為喜歡安靜的 環境呢?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難怪他會選擇住在這兒了。畢竟這個地方是真的很安靜, 到了晚上,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現在,連一點蟲鳴聲、風聲都沒有。 簡直安靜過頭了。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腦中,溫德爾才突然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但是,已經太遲了。冷不 防地,他的肚子不知被誰給用力揍了一拳,這拳沉重得像是將腹中的空氣給一口氣全部擠 壓了出來似的,令溫德爾捧著肚子痛苦得跪倒在地,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想要知道襲擊 者是誰的溫德爾勉強抬起頭來,用眼角餘光往周圍一掃,然而他卻什麼人都沒見到。 腦筋一轉,他立刻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打在他身上的不是拳頭,而是被人以御風術凝 聚得十分密實的、重拳一般的風。 這時,黑暗中有個人輕蔑地笑道: 「不會吧,你竟然這麼不中用啊?」 溫德爾一聽便馬上意識到,這是他不久前才聽過的聲音。朝那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模糊 的人影正由黑暗中向他緩緩靠近,然後在距離溫德爾約莫十大步的地方,那個人停了下來 。 他止住了笑,以不屑的語氣道: 「算了,也不讓人意外就是了。」 「是……杰勒斯?」 溫德爾終於想起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他開口說話時不小心牽動到了腹部,令得他又 痛得彎下腰去,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杰勒斯俯視著他,淡淡地說道: 「還真是狼狽啊。是啊,就是我。」 溫德爾強忍住劇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只是測試一下你的實力罷了。但是你遠比我想像中還要沒用呢,你應該慶幸我 第一下還手下留情,否則啊,你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溫德爾心中冷冷一笑,測試實力?如果只是測試實力,何必特別挑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 ?他摀著腹部慢慢站起身,說道: 「明明只敢偷襲……還真有臉這麼說啊。」 黑暗中的人影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偷襲又怎麼樣?難不成你要在因為被偷襲而慘敗後才大聲抗議說:『這是偷襲,不公平 !』然後要求跟對方再來一場正式的決鬥嗎?別笑死人了,這世界是不會同情敗者的,不 論手段如何,贏了就是贏了。而且就算你真要抗議,前提還得是你能留下一條小命在呢。 」 溫德爾小心翼翼地舒了一口氣,並緩緩道: 「你說得沒錯。但是,殺人犯在殺了人之後,無論再怎麼合理化自己的行為,終究也無法 改變他犯罪的事實。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懂吧?」 杰勒斯馬上就聽出溫德爾是繞彎子譏諷他。但就在杰勒斯準備開口反駁時,溫德爾卻又搶 先說道: 「而且啊,如果你不是害怕我的實力可能比你強,又怎麼會需要用到偷襲這種方式呢?還 說什麼手下留情,實際上你只是在為自己預留後路,不是嗎?要是我輕輕鬆鬆就把剛才的 攻擊擋下來,到時候你就還能名正言順地說:『我只是單純想測試你的實力,沒有其他的 意思,如果讓你感到不愉快了,我向你道歉。』如何?我有猜錯嗎,你這敢做不敢當的懦 夫?」 溫德爾毫不客氣的嘲諷令杰勒斯氣得渾身發抖,他怒極反笑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傢伙。確實,面對像你這種空會亂吠的雜種狗,我是表現得太過懦弱了 。只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是嗎?我忘了什麼呢,懦夫?」 嘴上譏刺著杰勒斯的同時,溫德爾的腦袋正飛快地運轉著,思索有什麼可以脫離困境的方 法。因為從杰勒斯的口氣聽來,他很可能從最初就是打算殺了自己。 就在這時,溫德爾猛然察覺到杰勒斯的身前傳來一股令人不安的違和感。 杰勒斯踏上兩步,獰笑道: 「你忘記殺人犯就算殺了人,只要沒有留下證據,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犯罪了!」 話甫出口,他便將身前那枚早已瞄準了溫德爾心窩的風刃釋放了出去,不過早有準備的溫 德爾也在同時著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攻擊。 「哦?反應還挺快的嘛。」 本以為可以一擊致命的杰勒斯稍微有些訝異,但他冷冷一笑,便再次凝聚起了風刃,而且 ,是一次五枚,而溫德爾察覺到了。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到杰勒斯身周氣流的不協 調感。這不協調感正逐漸凝聚在對方身前,並形成五個帶著強烈殺意的錐狀物。 該死,這下肯定沒法像剛才那樣輕鬆躲過了。 面臨生死邊緣的溫德爾手腳微微顫抖著。 有什麼東西能擋下那凌厲的風之刀刃呢? 他往懷中掏了掏,然後他摸到了先前在山麓平原遭遇盜賊時,法萊雅借給他的那把黑色短 棍。 這玩意兒擋不擋得下呢? 溫德爾右手緊緊握住短棍。 也只能賭賭看了。 在黑暗之中,杰勒斯看不見他那蘊含著強烈意志的眼神,因此在杰勒斯看來,眼前的溫德 爾便像是已然放棄一般,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站著。於是他輕蔑地說道: 「這就放棄了?還是你終於意識到運氣之神不會總是眷顧你?也好,那我就快點讓你解脫 吧。」 他一揮手,兩枚風刃便不分先後地朝溫德爾射了過去,而溫德爾也在同一時刻快速地抽出 短棍。看到溫德爾手上的武器,杰勒斯哂道: 「你以為光憑那種東西就能擋住風刃?我的風刃可是連鋼鐵都能切開啊。」 然而,全心全意專注於如何抵擋風刃的溫德爾沒有閒暇理會他的言語,而且不知為何,溫 德爾驚訝地發現他竟能直覺地猜到那無形風刃的軌跡:一道是瞄準咽喉、另一道則是瞄準 了小腹。 但眼前的情況不容他停下來細想箇中原因,溫德爾倏地蹲下身,並用兩手將短棍架在胸膛 前方,也就是原先站著時小腹的位置。 他只祈禱這短棍的材質夠堅固。 錚的一聲響起,杰勒斯皺了皺眉,因為他很清楚這肯定不是風刃穿入肉身時會發出的聲音 。他再仔細一看,就發現蹲在地上的溫德爾竟然安然無恙,只有幾絡髮絲被原先瞄準咽喉 的那道風刃給削了下來。 另一方面,逃過一劫的溫德爾則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他摸了摸短棍被風刃擊中的地方,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上面竟連一點凹痕或裂縫都沒有。 見溫德爾竟又逃過一劫,杰勒斯鐵青著臉道: 「我就看看你的好運能維持到幾時!」 他將餘下三枚錐狀的風刃化為狹長的彎月狀,並讓其中兩道風刃以不同的角度同時向溫德 爾劈去。 面對水平砍來的兩道狹長風刃,溫德爾早已繃緊肌肉,將體能提升到了極限。他大力一躍 ,勉強跳過了朝下盤斬來的風刃,然而堪堪從腳底擦過的風刃,還是直接將他刮下了一層 皮來,但是溫德爾沒有餘裕去感覺疼痛,一躍起身,他便立刻在空中扭過身軀,以側面對 著另一道他怎麼也無法閃過的風刃,並在身側豎起短棍,只求盡可能減少身體被風刃擊中 的面積。 錚地一聲響過的同時,溫德爾也痛呼出聲,他右大臂沒被短棍所擋住的兩側,分別被劃出 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且苦難還沒結束,血肉模糊的雙足落地時,又是另一陣劇痛傳 來。 痛得幾欲暈去的溫德爾跪倒在地,鮮血直流的右手則是無力地垂在身側。 不行,要是現在暈倒的話,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快要失去意識的溫德爾勉強抬起頭來,他能感覺得到,懸在空中的那枚死亡刀刃,正等著 要暢飲他的鮮血。 杰勒斯狂笑道: 「怎麼辦啊,現在不論是莫恩那老頭還是法萊雅都救不了你了。來啊,倒是讓我看看你還 能變出什麼把戲啊,你這沒用的雜種!」 但意識正逐漸模糊的溫德爾並沒有將這話給聽進去,他的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明明還什麼答案都沒得到,我卻要死了? 這個瞬間,一個異常清晰的聲音突然浮現在溫德爾的意識之中。 連命運都不願屈服的你,怎麼會就這樣死在這個少年手中呢? 溫德爾露出了一抹苦笑。 是啊,怎麼會呢? 此時,杰勒斯突然向遠方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他立刻止住了笑,踏前兩步道: 「似乎有人來搗亂了,遊戲到此結束。永別了,雜種。」 隨著無比的嫉恨,風刃直劈而下。 莫恩‧貝爾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晚還睡不著了,和平常差不多時間就寢的他,卻躺在床上不 斷地翻來覆去,久久難以成眠。最後,他放棄了。 莫恩爬起身,點亮了床頭的油燈。來隨便找點什麼書看吧,老人心中嘆了口氣。 然而在書架上翻找了許久,他卻始終沒看見足以提起興趣的書。 該不會要過一個失眠又無聊的夜晚吧?要真是這樣,明天可就難熬囉。 面對那群還什麼都不會的小毛頭,要是自己精神不濟的話……喔,天啊,老人一想到這點 就不禁頭疼。 還是再回床上努力試看看能不能入睡吧,莫恩心想。 但是說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失眠呢? 其實,老人是知道答案的。 肯定是因為已經許久沒有從零開始教一個初學者御風術而感到擔憂吧。 畢竟在風城裡,不論是傾聽者還是引導者,臨界者的父母們幾乎都會直接教導自己的子女 最基礎的御風術,就像在普通人的家庭裡,父母會教導孩子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一般。然後 等到基礎都學會之後,臨界者們才會將他們的子女送到幾個專門負責教授御風術的「歌者 」門下,去學習更進階的技巧。 但是,自己真的只是因為太久沒有從頭教起而感到擔憂嗎? 不對,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 莫恩很清楚,他只不過是在害怕罷了,害怕從頭教起這件事,會喚起埋藏在心靈最深處的 那些回憶,那些起初很美好、但最後卻只剩下痛苦的回憶。 莫恩甩了甩頭,他已經不想再想下去了。再這麼想下去,只怕那些往事就會像決了堤的洪 水一般,從內心深處一口氣全數湧出來,到時候他可消受不了。 莫恩嘆了口氣,唉,失眠真討厭,總會讓人驀地想起許多幾乎早已遺忘的往事,那些不想 遺忘、卻只能遺忘的人與事。 走到了樓梯口,就在莫恩正要踏上階梯回到自己位於二樓的寢室時,他突然想到:不過, 那雙眼睛還真像啊。 像他念茲在茲,渴望再見一面的那個人的雙眼。 真的是一面也好。 莫恩縮回已經踏上階梯的右腳,他改變了主意。 反正就這麼躺回床上,也只是繼續輾轉難眠吧,老人推開木門走到戶外,這種時候,他需 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他也需要感受一下春風溫柔的撫摩,甚至,如果能藉此安撫那煩亂 不已的心情就更好了,只要心能靜下來,應該就會比較好睡。 但是風一吹來,他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大對勁,因為本應溫和的春風,此刻卻帶著肅殺的秋 意。 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不,應該不是。會來找自己麻煩的,在風城裡也只有洛爾他們了,但是以他們的身分,不 可能會做夜裡偷襲這種事。而且那違和感並不強烈,肯定不會是洛爾。 莫恩喃喃道: 「去看看是哪個小毛頭這麼晚了還在這兒撒野吧。」 說起來,溫德爾也還沒回來,難道是他嗎?但莫恩立刻否決了這個念頭,溫德爾是傾聽者 ,所以這也不可能。綜合了這兩點一加以分析,莫恩理解到事情可能不太妙。雖然他本是 想有法萊雅跟著,溫德爾應該安全無虞,但要是法萊雅先離開了呢?老人右手提著油燈, 直奔向那違和感的來源。 在風力的幫助下,他奔行神速,沒兩分鐘,他就看見黑暗中有兩個隱約的輪廓,一個人站 著、另一個則是跪倒在地上,而且老人立刻發現他方才感覺到的違和感,就來自於站著的 那人身前蘊含強烈殺意的風刃。 不好了,另一個人會死! 老人瞬間提升專注力,在心中祈求道: 春風、母親之風,請守護您的子民吧。 像是呼應了他的請求,一道勁風疾馳而去,要去將那道風刃給抵消。但莫恩沒有天真到因 為祈禱生效就停下腳步,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守護之風八成還是趕不上,而且就因為趕不上 ,他更得趕過去。雖然機會十分渺茫,但假如跪在地上的那人僥倖撐過了這一擊,到時候 ,他會需要莫恩保護他免於接下來的攻擊。 但是,這兩人到底是誰? 莫恩高高舉起了油燈。隨著距離逐漸縮短,微弱的反光讓他看清了兩人的面孔:站著的那 少年,他沒記錯的話,是霍普‧優瑟培的獨子;至於跪在地上的那個少年……果然沒錯, 是溫德爾! 焦急的莫恩立刻加快了速度。杰勒斯似乎也察覺到了快速朝他逼近的那道守護之風以及緊 隨其後的老人,他往莫恩的方向瞥了一眼,便毫不遲疑地舉起右手。 這該死的小子! 莫恩大聲喊道: 「小子,給我住手!」 他並不期望杰勒斯會因此停手,這聲大喊的目的只是要讓他稍微猶豫一下,一下就夠了, 但杰勒斯不笨,他也很清楚莫恩的意圖。隨著杰勒斯揮出舉起的右手,風刃立刻往溫德爾 呼嘯而去。看到這景象,莫恩的腳步不自覺地緩了下來,因為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他,從 這一道風刃的威力看來,溫德爾無論如何是難以倖免了。但是莫恩隨即一咬牙,以更快的 速度朝溫德爾衝了過去。 一切都還沒塵埃落定呢,我怎麼能現在就放棄呢? 要是現在放棄,我肯定會像當時一樣後悔的。 在不知不覺間,實際上驅使著老人行動的已經不再是想要拯救溫德爾的念頭,而是希望藉 此,能給沉浸於過去的自己一個救贖。 也許,人始終都是自私的吧,無論是再怎麼崇高的利他行為,其背後或多或少,都隱藏著 自己希望從中獲得的某物。 眼見溫德爾就要血濺當場,不知為何,杰勒斯的風刃卻緩了一緩,就像是風刃與溫德爾之 間突然多出了一塊透明的墊子,短暫地擋住了它的去勢。但是就是這關鍵的短暫瞬間,讓 莫恩的守護之風及時趕到了。 單就強度而言比杰勒斯的風刃還要強上數倍的守護之風,不僅只是將風刃給吹散,還連帶 波及到了一旁的溫德爾和杰勒斯,將他們倆人都吹倒在地。 見到這意料之外的發展,莫恩不禁大喜,他幾個起落趕到了溫德爾身邊,並擋在他與杰勒 斯中間。被吹倒在地的杰勒斯迅速爬起身來,他本來還妄想再補上最後一擊,但是一看到 站在溫德爾身前、凜然瞪著自己的莫恩,他便明白到大勢已去。面對傾聽者之中僅存的唯 一一位「歌者」,再怎麼樣自己都不可能討得了好去,杰勒斯很清楚這點,他恨恨地哼了 一聲,便施展御風術朝山丘下奔去。 莫恩沒有阻止杰勒斯,因為擒住杰勒斯不僅對事情沒有幫助,反倒還可能加深傾聽者與引 導者之間的衝突,這不是他所樂見的。這麼一來,溫德爾更可能會被村民們視為災殃的根 源。 況且,當務之急是幫溫德爾療傷。 還好自己沒有放棄,莫恩心中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否則,就算最後一道風刃被守護之風給 抵銷,杰勒斯也肯定還是來得及立刻起身對溫德爾再補上致命一擊。 因為自己的堅持,溫德爾保住一命了,想到這點,老人不禁有些鼻酸。 倒在地上的溫德爾右臂依舊血流不止,於是莫恩做出一個簡短的祈求。隨之,周圍的風便 以比平時更為密集的方式聚集在溫德爾的右手傷處,藉由較高的氣壓止住了血。也不見老 人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溫德爾便突然憑空浮了起來,就跟先前他在風域失去意識時,法 萊雅所做的事情一樣。 溫德爾一浮起來,莫恩就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腳底。 「真是多災多難啊。」 老人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 「簡直跟那首詩一模一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9.102.19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464955511.A.729.html
alerzart: 真是多災多難@@a 不過讓人期待後續XD 06/03 22: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