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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平忠臣戰亂梟,盛世奏章烽火刀。   現今群雄四起各據一方,而強權的崛起往往是妖刀:梟雄借妖刀的特異造勢,妖刀借 梟雄之力吮血,掀起陣陣波瀾。尤其以四把妖刀最為人知,甚至串成一句順口溜,作為嚇 小孩的故事……      「迷人惑神邪村正,殺敵弒主鬼徹狠,阿鼻地獄不知火,嗜血最甚菊一文。」   荒郊野外,長草漫漫,火紅的夕日將下,餘暉閃耀,為更加赤紅的血戰打上燈光。   「毛輒!給我停下!」青衣男子疾呼,追趕著一名壯漢,右手扣在刀柄,隨時準備出 刀。   喚作毛輒的男子不答腔,兀自急奔,但逐漸被追上。   「著!」青衣男子拔刀出鞘,嫋嫋青煙從鞘中溢出,刀風破前,直指毛輒心口,眼看 毛輒來不及轉身,就要得手!   「框!」毛輒頭也沒回,反手拔刀向後一格擋,極為冒險,卻精準地擋下殺招,迫得 青衣男子退了一步。   「難道他背上長了眼?」青衣男子心道。一提氣,又追了上去,復又出刀:「狼躍! 」快捷連綿的刀,攻得毛輒轉身接招,兩人鬥將起來。   毛輒的刀背寬大,主色暗紫而刀紋血紅,使一套虎虎生風的刀法,渾厚嚴謹看來守勢 見長。青衣男子的刀則縈繞青煙,幾乎見不著刀身,招中實中帶虛,虛又化實,仗著刀技 逼得毛輒屈於下風。   約莫一炷香過,毛輒已盡是防禦,騰不出攻擊的空隙,然而青衣男子偶爾覷得破綻, 殺招一出,卻都被詭異地擋下。又鬥得一陣,仍是不分勝負。   青衣男子不耐:「毛輒!供出江順的下落,就留你不死。」   毛輒道:「則符兄,眼下戰亂四起,妖刀因此出世,而其中三把刀各在我們手中,這 是何等良機!若我們三人合力,稱霸天下是指日可待之事呀!」   突然,則符的刀破開攻勢,徑取毛輒胸口。毛輒手中的刀卻如活物般,主動拖曳著毛 輒的手,俐落地擋下刀招。   「沒用的,鬼徹想弒主,卻不想要主死於旁人之手。當你想殺我,它就會自行格擋。 」毛輒大笑:「你也使妖刀,應知妖刀的非凡之處,用此造勢、惑民或是破軍,皆能召集 勢力。來吧!加入我們吧!既然手持妖刀的我們已經不被世人所接受,那就憑此力量當上 支配者吧!」毛輒伸手示好,藉著鬼徹的保命符,他也不介意露出破綻。   則符眼神緊縮,橫刀一掃,大喝:「惑!」。刀鋒掃向毛輒的頭,鬼徹自主性地保護 了毛輒,但刀上的青煙卻纏上他,令毛輒眼神呆滯,防禦一瞬崩潰。   「嘩啦!」快刀一斬,毛輒持刀的手齊腕而斷,手腕連著刀啪啦一聲掉在地上。   變故陡生,勝負立判。   「我拿村正,只是讓你們的妖刀不再作亂。」則符冷語   「斷手腕並不是致命傷,加上村正迷惑心神的能力,連鬼徹都沒能救你。沒了手,你 也無法使用「獻祭」了,你已敗了,快快講出江順的下落吧!」則符舉刀架在毛輒脖子旁 ,威逼著:「你的妖刀固然要毀,然而現在最急切的是要阻止江順,你若供出,饒你…… 」   驀地,鬼徹飄起,向著毛輒的胸口猛一突刺,噗滋一聲,大半都插了進去,斷掉的右 手還軟綿綿的掛在刀柄上,煞是恐怖。   毛輒嘔出一口血:「你瞧,鬼徹在弒主了。拿起了妖刀,就會一生被擺佈,也一生都 是全天下的敵人。即使你自詡是在為天下除惡,也會因妖刀而被世人懼怕而至憎恨,我們 ……應該是同一陣線的!」   毛輒左手伸手想拔出鬼徹,卻聽得又嘩啦一聲:則符將毛輒的左手也斬斷了。   「自己拿起了妖刀做惡,怪誰呢?而我,是暫借妖刀之力除惡,待妖刀皆封印後,我 也會封印此刀,別將我與你們相提並論。」無情的眼神盯著毛輒,刀回鞘。「我也不指望 你會說了,你就這樣被妖刀反噬吧!可真是適得其所。」則符冷笑轉身。   只見鬼徹自己緩緩抽出,挪動一下,尋了個新位置,又噗哧一聲插了進去。   毛輒嘔出一大口血,染紅了衣襟,含糊地說著:「你拿起村正的另一個理由,就是我 拿起鬼徹的理由……我只是想救她、悼念她……」   「噗叱!」「噗嚓!」「啪滋!」毛輒眼睜睜地看著鬼徹插進拔出,兩眼逐漸渙散… …   「……十二村……江順在那裏……」   「師父他……其實是很看重你的……」   「別了……二……二師兄……」   無聲地,毛輒倒下,蓬開大把的塵,溢開一地的血。   則符聽到了每一句話,仍舊頭也不回,走遠了。   紅霞散去,黑幕落下。   則符生起了火,躺在地上望著天,喃喃:「另一個理由……芷薇……」   他望著天上的月,想起了翻天覆地的那天。那天也是滿月,被血潑過、火燒過的通紅 滿月…… --------------------------------------------------------------------------   月色初昇,六家村罕有的來了兩名武士,一位高瘦修長,一襲搶眼的紅色長袍,另一 位就顯得壯碩,一件黑紫花紋的短衣,兩人並肩行著,格外引人目光,最後,駐足在一間 小屋前,叩了門。   「誰呀?」是一位少婦開門,卻見得兩個生面孔,驚得掩袖遮口,後退兩步大呼:「 相公!相公!」一急之下,腳下一個踉蹌,眼見就要跌跤,這時內室衝出一名男子,穩穩 地扶住了,一手輕撫她微凸的小腹:「娘子小心,可別傷了自己和孩子。」顯然是一對夫 婦。   門外兩人一拱手:「二師兄好俊的身手!」他們也正欲攙扶,卻是不及男子的速度。   男子抬頭,劍眉星目,儀表堂堂,一身俐落勁裝;見到門外的兩人,露出驚訝的神色 :「三師弟、四師弟,真是好久不見了!」   男子便是劉則符,兩名客人中,瘦的是江順,胖的是毛輒。   「快快進來,請坐、請坐!」則符甚是喜悅,呼道:「娘子,將我那珍藏的醉無歸拿 出來,今日要和兩位兄弟暢飲一番。」少婦應了一聲,向江順、毛輒盈盈一禮,轉進了內 室取酒。   兩人笑盈盈地坐下,江順調侃道:「則符兄,你好生的福氣,多年來遍尋不著你,竟 是娶得如此國色天香的妻子,快活地隱居著。」   毛輒一向正經,聽得如此輕薄的話,不免用手肘輕撞江順,低道:「胡說什麼呢?」   則符呵呵一笑,搖了搖手:「無妨無妨!」將酒杯和幾碟小菜擺上了桌:「近年來不 碰刀槍,遠離喋血爭鬥,安穩地做些小買賣,這才能平平靜靜的成家立業。」大手一摟, 將甫翻簾而出的少婦抱個滿懷,嚇得她一聲嬌呼,險些拿不穩酒瓶:「內人姓陳,名芷薇 ,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嗣承。」    江毛二人拱手祝賀,則符也抱拳回禮,客套一番這才坐下。芷薇將酒杯斟滿,三人舉 杯互敬,權作接風。幾巡過後,開始聊起了近況。   「,想必也有大大的賞賜吧!」則符說。   「我們只是追隨主公征戰,受一份能溫飽的軍餉罷了。」毛輒謙道。   「四方征戰久了,也不免倦怠呢!有時還真稱羨則符兄的生活,那種坐看雲起時的餘 閒、悠然見南山的自得呢!」江順笑道。   則符微笑回應:「小順就愛調侃人,大師兄常因此哭笑不得呢!話說劍于師兄眼下效 力於何方?」   毛輒答道:「劍于師兄繼承了師門,不願門派捲入割據勢力的爭鬥中,因而不效力於 任一方,而是四處浪泊尋覓弟子,也為地方事打抱不平,除掉不少橫行惡霸……   江順突然雙手一張,大聲打岔:「劫富濟貧、雪中送炭、英氣颯爽、劍法高強,威猛 不輸宮本,飄逸更勝佐佐木,人稱:『劍俠』!」邊說邊比劃著誇張的手勢   則符大笑:「你醉了吧!小順!」芷薇也不禁輕笑出聲,一覺失態連忙掩袖遮口,煞 是嬌羞動人。   毛輒又道:「即便誇張了點,卻也是名聲遠播了,倒是平民無知,怎麼就稱劍俠?咱 們可是使刀的呢!」大伙兒又呵呵笑了起來   「來!敬大師兄!」三人又乾了一杯   酒過三巡,微醺的氣息瀰漫,芷薇的臉頰紅若似火,兩眼半睜不睜,已然醉了,則符 不顧抗議,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抱至房間休憩。三人才又繼續把酒言歡,看來會第二個醉 倒的江順突然壓下聲,用醺茫的微笑說:「則符兄,小弟一直有一事不解,你離開師門後 不久,師父封印的妖刀村正就失竊了,實在極為巧合。小弟不禁想探問一下,你帶走了村 正嗎?」   則符臉色微變,迷離的眼神突然銳利幾分,隨即又回復平和的臉色,醉呵呵地笑道: 「你怎麼懷疑到你二師兄頭上了,真胡鬧!我根本不知道村正失竊了!」   毛輒也正了正臉色,煞有介事地環顧一周,確認四下無人。和江順交換了眼神後,也 壓低聲音道:「則符兄不說,那師弟們先坦白了。」毛輒解下刀,放在桌上,除下布套, 只見鞘上花紋繁複,暗沉的紫色更顯其神秘。   「這是鬼徹,傳說中會弒主的妖刀,偶然得之,竟無法脫手。不論丟掉或毀棄,隔天 又會出現在我的包袱中,極為邪門!」江順也解下刀,是一把紅艷無比的刀,令人眼睛一 花,他收起紈褲的笑容道:「這把則是不知火,真會燒出火焰,也是棄之不得!」   兩人說完後,勉力打起醉酒的心神,緊盯著則符的反應。而則符則呆愣地看著刀半晌 ,然後幽幽一嘆:「唉!真被師父卜卦卜中了,這下除了劍于師兄外,我們三人都得了把 妖刀。如你們所料,是我盜了村正,想要讓師父受一受氣,卻也從此棄不得刀,因此我將 它封在密室之內,若我在方圓三尺之內,它就不會詭異地回到我身邊。」舉杯就口,但沒 喝,然後無奈地放下:「妖刀是不祥之物,既然宿命至此,兩位就將它封進劍匣,隨身帶 著吧!幸得不是落入邪道之手,否則不堪設想。」搖了搖酒杯,終究還是舉杯飲了下去。   江順身子向前一傾,低聲道:「則符兄可否想過,憑我等三人武功和絕世妖刀,要征 服天下並非難事?」   則符一聽,臉色一沉,微怒的口氣道:「放肆!忘了師父的教誨嗎?妖刀一出,不知 將有多少蒼生受難呀!」   席上一時靜默,氣氛微僵。   江順突然大笑:「唉呀!說笑的!師兄別當真。」   毛輒也連忙打圓場:「唉唷!你就知道小順嘴上管不住,你就別動怒了。」邊說邊壓 了壓江順的頭。   江順繼續陪笑:「則符兄還是一樣正義凜然,小弟真是佩服,玩笑若是太過頭,我先 乾賠罪!」說完就咕嚕喝下一整杯,氣氛才轉和一些,三人又喝做一塊,  不知又幾巡 過去,三人一個個醉倒在桌上。   芷薇稍微醒了些,見到三人都倒了,便輕輕為他們蓋上薄衣,收拾著桌上的狼藉。驀 地,一隻手抓住了芷薇的手腕,芷薇嚇地想掙脫,卻被箍的死緊;江順抬起了頭,清明的 神色沒有一絲醉意:「嫂子,得罪了!」 -- 最初寫小說,總是自我滿足。 再逐漸變成,想要讓讀者享受讀小說。 最後變化到,不管讀者的輿論,不論商業的利益,只要自我滿足就好。 而我,只要讀者翻過一段後,願意再往下翻,就很滿足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8.161.55.24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465575986.A.3B0.html ※ 編輯: benson820827 (218.161.55.240), 06/11/2016 00:28:24
Fantasyweed: 大妖刀 血紅落雷 CRI+30 菊一 攝魂 OP 06/11 00:41
benson820827: 沒玩過信長或三國拉XD 06/11 00:45
jason7086: 那四把是武士刀吧 所以這篇的刀是武士刀? 06/11 01:09
benson820827: 是的~ 06/11 01:12
san009: 可能是文白夾雜的對話,人物都蒙上一種故作姿態的樣貌 06/11 04:12
benson820827: 謝謝指教 這缺點果然很顯眼...嘗試改改看吧~ 06/11 0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