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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聲不絕於耳。
數不清次數的沉重低鳴開始令人覺得煩躁。
王鳴一直忍耐著、等待著，心理不自主地期待。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大賢良師是否也經歷過一樣的過程？」想到這裡，王鳴多少感到了欣慰。
但他並沒有高興太久。
倘若這就是一般人也有的體誤，那麼張仙人那般仙風道骨怎麼容得凡夫俗子稱同？
「不行不行，這是褻瀆。」王鳴激動地搖了搖頭。
這一搖，搖出了身旁震震驚呼。
唧唧喳喳地高聲談論中，王鳴驚覺自己的身體依舊能動，甚至感受不到痛楚。
「怎麼回事？」王鳴睜開眼，但蓋在頭上的白布遮去了整片視線。
「唧唧唧唧唧。」
「唧唧唧！」
「？」
這是什麼語調？
不，正確的問，這是什麼語言？
無論是青州話還是徐州話，就自己認知的任何一種口音都不俱備這種語調。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這不是人的聲音！
就在王鳴察覺的同時一根細針扎入了他的皮膚，但奇怪的是自己卻完全沒有痛覺。
「想不到我死了，也要給人如此糟蹋嗎？這樣如何對得起將軍抬愛，怎對得起殺場袍澤？」
不知打哪來的勇氣蓋過了恐懼。王鳴奮力挺身一坐雙掌左右揮出，狂嚇一聲：「給我閃開！」
噗通。
雙掌確實地擊中標的，卻發出了如此怪異的觸感和聲音。
這不是打中人體的感覺，更不像是任何一種王鳴知道的護甲。
如同蚯蚓、泥鰍的觸感滑嫩而噁心，甚至還帶有液體。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隨著王鳴起身，白布滑落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幹你仙師這什麼鬼東西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凹頭無臉、渾身透明、帶有四肢觸手的妖物。
即便是沙場上見多怪異的王鳴這時也不得不全身發軟。
「會被殺掉。」王鳴心中浮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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