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 《還願》主題曲〈碼頭姑娘〉賞析

[youtien (恆萃工坊)]

    今早寫的，下午就刊發了。貼出來供大家參詳。

http://www.chuapp.com/article/286124.html

    那堅貞的奉獻，是何等美麗、悲哀而殘酷：《還願》主題曲〈碼頭姑娘〉賞析


　　赤燭工作室的新作《還願》昨晚上線後不意外地吸引到了極多人關注，許多人連夜
跑完，到今早已經有了非常多分析劇情的文章。不過在這之中，還比較少人討論到劇中
的主題曲〈碼頭姑娘〉，所以我這裡就來談一談。


        碼頭姑娘

        作詞 : 江東昱
        作曲 : 楊適維

        大海滿是波浪 不見船入港
        她站在碼頭 遙望著北方
        青絲飛上白霜 心還墊著他
        信裡沒說的 那句回答

        傻傻的姑娘戴一朵花 等著他回來呀
        小小的嘴兒藏不住話 都唱成情歌呀
        青山依舊 歲月如常 也不見她悲傷
        有情的人 別問她 你還願意嗎

        大海滿是波浪 不見船入港
        她站在碼頭 遙望著北方
        青絲飛上白霜 心還墊著他
        信裡沒說的 那句回答

        傻傻的姑娘戴一朵花 等著他回來呀
        小小的嘴兒藏不住話 都唱成情歌呀
        青山依舊 歲月如常 也不見她悲傷
        有情的人 別問她 你還願意嗎

        若有來世 你還願意嗎


　　《還願》的故事背景在1980年代的台灣，製作組極其細心地設計了許多70到80年代畫
風的家具、唱片、食品、書籍等物事，並且以當年最知名的歌唱比賽電視節目《五燈獎》
為原型，攝製了幾段名為「七彩星舞台」的節目。在劇中我們會看到，主角的女兒就在其
中作為挑戰者，以這首歌──也是她母親當年影歌雙棲時期的名曲──與衛冕的小朋友競
爭。

　　這首〈碼頭姑娘〉並非真正的老歌，而是製作組模仿那個年代的風格原創出來的。既
然如此，它必定要和本作的主題有所對應，同時也要符合當年的氛圍。所以從創作與製作
的角度來說，它格外值得分析。

　　換句話說：它既要寫得老套、老派，要符合傳統的審美觀，同時，又要體現老套與傳
統的束縛，來與其他劇中的事物一起提示悲劇發生的緣由。

　　〈碼頭姑娘〉寫的是一個癡癡守望愛人的姑娘，這種「守候」是已經幾千年寫到爛了
的題材。現在因為通訊發達，比較不會再這樣了，但以前還是有非常多男方出外遠行而杳
無音訊的事情，特別是在台灣，先是有兩岸的隔絕，後又有經濟發展使眾多男人出外打拚
（不限於跑船）。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這便是寫給這些男男女女的一首情歌，美麗、悲哀
，而埋藏著恐怖。

　　如1988年相聲舞台劇《這一夜，誰來說相聲》藉父輩老兵之口點出的「悲到極點便是
美」，這是一種提煉苦情，轉化為純粹的形象來將之昇華的美學，讓人在其中得到撫慰。
這也就是它的恐怖──不在歌曲本身，而在於它的使用情境：大人教小孩唱這首歌，內化
這種癡癡守候的情感，表現出堅貞、克制（「也不見她悲傷」）、一心奉獻（本作英文標
題Devotion）的美德──古來男性希望女性具有的美德。

　　姑娘的形象和故事是模糊的，這是為了方便聽眾將自己代入情境：男性自然會樂意想
像遠方有個那麼好的姑娘在等我，女性也可以在這兩三分鐘的歌裡得到感動，而不用真去
經歷歌裡濃縮的半世苦守──或者她真的守了半輩子，或者她才守了幾個月、或者她並沒
有這種苦情，但都可以在歌裡找到共鳴：唉，很多人的確是這樣的啊。

　　為什麼要寫「有情的人 別問她 你還願意嗎」？我們可以設想一些答案：因為人家已
經選了這條路，不管是自願的還是無奈的，就讓她走到底吧；教她改，太殘酷了，她回歸
了現實又能怎樣？問她為什麼也無意義，徒揭瘡疤而已。所以最好就是默默地任由人家繼
續這樣毫無未來地反覆這份執念，是為安寧療法。

　　而我們知道，在以往，主流的觀念認為流行歌曲應該擔負教化的使命，電視歌唱節目
在此是有重責大任的，所以這首〈碼頭姑娘〉能成為比賽曲目，自然表示，那些體制內的
人，是贊成歌曲裡的思想、情調的。也就是說，社會應該繼續鼓勵這種貞節，但不是像古
代發貞節牌坊那樣僵硬，而是換成自由戀愛的背景，把它變成一種美，用「美育」來代換
「禮教」──如蔡元培主張的「用美育取代宗教」。這樣，犧牲奉獻的文化傳統，在現代
就「去蕪存菁」地由民間自發保存下來了。

　　「碼頭姑娘」訴諸的對象並不限於隔海的男女，它訴求的情感也不限於愛情，而是可
以延伸到「犧牲奉獻」以及「對犧牲奉獻的同情」。如果我們內化了這種情懷，會怎麼樣
呢？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唱這首歌的主角女兒，她為了滿足父親的期望，因為希望家庭和樂
，所以努力練好這首歌，聽爸爸的話，跟爸爸一起去拜拜，等等。我們還會看到，有一位
比賽評審說「很少看到小朋友能把這首歌唱得那麼好，幾個困難的地方都沒有出錯」，這
台詞當然也是有所提示的，提示就是：她真的能「唱進去」，把歌裡的情感表達好。為什
麼？因為她把這種情懷內化了。較不明顯的例子是這首歌的原唱，也就是母親，一樣是遵
守著傳統道德，犧牲了演藝生涯回歸家庭，而有了本作所展現的悲劇。

　　結合劇情來看，這便是它恐怖的地方。有玩家認為《還願》的格局變小了，沒像《返
校》那樣直接針砭政治了，我認為還是有，就藏在這歌唱節目，這首〈碼頭姑娘〉，以及
主角所寫的老套劇本殘篇之中。本作明顯指出的是邪教所引導的盲從盲信，但說寬一點，
是突顯「把願望寄託在不切實際的奉獻之上」而誤人誤己的行為，歌唱比賽及電視台背後
的國家機器意識型態，當然也有一份。

　　〈碼頭姑娘〉有兩個版本：鞏莉芳版（母親）和杜美心版（女兒）。母親版在遊戲裡
沒有完整呈現，只灌在唱片裡，我玩的時候也沒試出能否完整播出，是與遊戲一同發售的
原聲帶裡有收錄無損音質的完整版。劇中主要出現的是女兒版。

　　歌詞裡尚有兩三處可以商榷。第一是政治上的「她站在碼頭　遙望著北方」，這有「
北望神州」、「隔海唱和」之嫌，這在戒嚴時期是過不了審的。如果改成「遠方」就比較
沒問題，唱起來也順。我不知道作詞者這樣寫是不是想埋什麼伏筆來裡面，但在時代背景
之下，這裡應該是不能埋伏筆的，只應避嫌。

　　第二是藝術上的「青絲飛上白霜」。歌名叫姑娘，詞中卻提示了她守候到老，這便有
了衝突。雖然寫實，但我認為這裡可以不這麼實寫，可以只寫令人感慨的歲月流逝，不要
寫過於殘酷的容貌變化。記憶中的男人應該永遠是少年，想像中的姑娘也應該永遠是少女
。也許有人會想到現實中大家還是會老的，但這點可以埋在字面底下，讓人家想就好，不
要寫出來，這樣也才更能將殘忍墊在撫慰的表象下面。明寫「青絲飛上白霜」也不是不可
以，但指涉的範圍就會窄了一些。

　　第三是立意上的「若有來世　你還願意嗎」。這最後一行的尾聲，劇中的比賽現場似
乎沒唱出來，只在片尾聽到，這是合宜的處理。如果在比賽中唱這句，表示此曲的通行版
本有這句，那就是在質問、質疑這種情懷，拋一個會動搖劇中人的問題：如果讓你這麼守
到底的前提不存在了，你還會這樣嗎？這是非常惱人的。

　　對此問題，我們最可能得到的反應，大概是不答，只能面無表情地暗泣吧。然而片尾
版提出這一問，並配合比較光明的畫面，意旨或許就是在釜底抽薪，把這種執念推到超過
極限，然後希冀一個可以比較不那麼執迷的未來。這是我們作為觀眾、玩家所能感受到的
信息。若歌曲的「原版」（即母親鞏莉芳的版本）就有這句，那便有些超前時代地將人逼
出舒適圈了。那麼，母親版有沒有呢？答案是有。這稍稍有點可席，因為如果母親版有不
一樣的結句，或者沒有這句尾聲，那麼對照之下，可以激發更多思考。

　　我可以感覺到製作組在這結句上面的匠心，但這也可能讓人覺得有些過於刻意，這分
寸的拿捏實在是很難的。「還願意」和作品標題「還願」有形成一個同字異音、而異義相
輔的雙關，這或許沒那麼必要，但若恰巧如此，那便如此也好。

　　當然，編曲上，兩個版本也有區別，比賽版的音色就按照80年代電視的音質，配合現
場樂隊（當年電視台有養樂隊）中規中矩的伴奏；片尾版就以現代的錄音水準呈現，而保
留那個年代的一些特色（例如從Ａ段轉入Ｂ段時拔高的過門、間奏的管樂獨奏），這些細
節也在在能喚起過來人的記憶，雖然我小時候這種歌已經有點過時了，但也還不少；後來
開始研究流行歌曲，找老歌來聽，又聽了一些，故能辨認出來，感到親切。這和那些精裝
舊書、電視機、電話機、電鍋、電燈開關一樣，都是時代的記憶。

　　《還願》在遊戲領域如此復原了1980年代台灣的家居，實在是難能可貴的功德。更重
要的是，他們真的有掌握到那個社會氛圍的神髓，而不只是徒具其形。比我更年長一點的
玩家，應能有更多感悟，所以這實在是一款值得推薦給長輩的遊戲，〈碼頭姑娘〉也是一
首復古的好歌──真放在那個年代的名作之林中，並不會很突出，但在這款遊戲的情境之
中，在今人的觀照之下，便有88分以上地達成它的任務。至於為什麼是88分，玩了遊戲你
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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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3.12.12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550661208.A.623.html
推 heybro: 說吧 你在哪間高中任教
　　我博士論文研究華語流行歌詞的演變，自己也寫歌詞，所以對這些會看得比較細
一點。現在是自由業。
推 LawLawDer: 藍色窗簾大作戰
推 kuninaka: 這篇給88分
推 sandra80032: 寫得很不錯 這歌真的很神
→ Qawww: 明天來康軒國文編輯部上班
推 Israfil: 88分  不能更高了
推 scarofwind: 燭學家4ni?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19:23:00
推 moliujian: bilibili有人分享母女合唱版，好厲害~
推 rasiel0919: 8888888888
推 JessicaA1ba: 合唱版超神 但想想也超悲der
→ moliujian: http://tinyurl.com/y2owo654
推 tracyming: 好聽是好聽，神州那邊會不會想太多...
    絕對不會。這在推行「淨化歌曲」的1970年代是基本要想、必須要顧的。原曲
既設定是莉芳當紅時的作品，那應該就在1960年代晚期到1970年代中期。那是國民
黨的意識形態開始因搖滾樂、保釣運動而鬆動的時期，然而莉芳的風格與定位是循
規蹈矩的《群星會》路線，是故此曲必然要保守，要極力不觸犯政治禁忌。退一步
說，歌曲審查人員，也必須、必定要是「想太多」之輩，否則小命難保的。你絕對
不可以教人不要「想太多」，你要擔心的是想太少，誤觸雷區死掉。


推 is789789: 其實看完整個遊戲後 我覺得小女孩並沒有恨著爸爸
→ is789789: 這是讓人感到最難過的地方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19:31:42
推 ilohoo: 我都上P開頭b結尾的加拿大網站看馬頭姑娘
推 tw15: 或許我 不該問 讓妳平靜的心再起漣漪
推 undeadmask: 專業文推
推 kuninaka: 戒嚴時代就是會想這麼多
推 crystalagate: 推
推 zxeterzx: 八十八分
推 samue: 戒嚴時代就是一堆沒想那麼多 但是被想太多 的人..
推 CChahaXD: 合唱版應該是鄉民弄的吧，板上有文章
推 crescentbell: 我好像看過你的論文
推 peterou1236: 專業推
推 ttcml: 88分！
噓 aric8847: 中國台灣
推 SolarSoul: 很厲害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19:37:18
推 JessicaA1ba: 這篇厲害了，我也覺得，就填詞上，青絲白霜太直白明
→ JessicaA1ba: 顯了，擺在前段歌詞中就等於直接告訴你後續，期待感
→ JessicaA1ba: 失去，應該不提，姑娘究竟有沒有等到老去，不講更好
噓 kurenaiz: 網址寫中國台灣這邊卻沒有
　　那是硬性規定，不這樣改的話他們會死。真的死。這個沒得商量。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19:39:42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19:40:41
推 willy61615: 別人就在談遊戲怎麼有人老愛揪著政治不放
推 dogluckyno1: 推分析
推 koty6069: 推
噓 kurenaiz: 喔 又是政治歸政治遊戲規遊戲是吧
推 Y1999: 88分 不能再高了
噓 blue1234: 看到中國台灣只能給噓了 幹嘛要在中國的網站發表 寫台灣
→ blue1234: 啦
推 Kennysir: 推分析 然後這麼愛討論政治自己去開一篇回文討論 你憂
→ Kennysir: 國憂民就去找跟自己志同道合的討論
推 moonshine59: 推
→ blue1234: 中國那邊在該地話就不要去那裡發表了 我們不需要這麼賤
→ blue1234: OK?
　　你不要，我要。你可以反對我。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19:45:11
推 RockZelda: 最後那句歌詞好像也呼應了標題，你［還願］意嗎
噓 GGinin5566: 噓
噓 blue1234: 那我只好再噓你一次了^^
推 ColdLeafOwl: 推推
推 Kennysir: 憑甚麼你不要別人就不能做 別人做就是賤
噓 kurenaiz: 喔 你要就去那邊發阿 有本事就不要在C洽改掉中國兩個字
推 ttcml: 記得之前也有版友推過還能念孩，不知道有沒有深意
→ blue1234: 明明是台灣人做的遊戲 為什麼要給中國沾光??
推 tw15: 孩願不錯
→ blue1234: 中國在打壓我們台灣 幹嘛賤成這樣??
推 betaman: 專業
噓 blue1234: 等真的一國兩制的時候 我們就沒有這樣的遊戲可以玩了 QQ
推 peter02as: 這篇不錯
推 apteekki: 好聽
噓 hayate4821: 噓
→ dolphintail: 哈哈哈看別人吵架比遊戲還有趣
→ dolphintail: 就說了返校有政治批判所以大家超愛，還願加點政治的
→ dolphintail: 話還不被被弄成神作
推 mgdesigner: 嗚，我是長輩了 >_<
推 JessicaA1ba: 整個填詞 ，我覺得最棒的就是 "有情的人 別問她 你還
→ JessicaA1ba: 願意嗎？”除了呼應遊戲和雙關之外，作為一首（偽）7
→ JessicaA1ba: 0 80年代的歌曲，這還影射了當時封建保守的社會：別
→ JessicaA1ba: 問願不願意，無論那個答案是如何，都“必須”那樣做
→ JessicaA1ba: 下去啊……除非，你是個無情的人（影射是個跳脫體制
→ JessicaA1ba: 挑戰制度的人），才能夠無視那樣的“規矩”。
推 twosheep0603: 原來是恆翠工房
推 jympin: 超好聽
→ padye: 合唱YouTube有人自己合的，bili bili不知是不是一樣的
推 hgs1906: 八十八分
推 jasonbilly97: 神人猛
→ boogieman: 商人就是商人 為了賺錢 叫你改姓你也願意吧
推 j022015: 好賞析
推 Y1999: 早就有人為了加分改姓了  乾商人屁事
推 JessicaA1ba: 杜爸在當時社會，為了比生命還重要的面子，“必須”
→ JessicaA1ba: 裝闊，“必須”翻身，所以義無反顧地抓著何老師；心
→ JessicaA1ba: 美因為愛著父母，“必須”無條件地順從父親的逼迫，
→ JessicaA1ba: 即使她心裡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更不用說媽媽了，“必
→ JessicaA1ba: 須”當個社會體制認同的賢妻良母……所以，“別問他
→ JessicaA1ba: 們，還願意嗎？”因為很多事情不是他們願不願意去做
→ JessicaA1ba: ，而是“必須”去做。
推 tobbaco: 分析的真深
推 JessicaA1ba: 這遊戲如果只是想敘述“還願”，就只是宗教方面的意
→ JessicaA1ba: 味；而如果是“你還願意嗎？”就強烈了批判和諷刺的
→ JessicaA1ba: 意味，這就比較像返校了
推 JessicaA1ba: 這首歌真的是畫龍點睛，非常神
推 lv256: 寫得不錯，不過第二點我覺得製作組就是挑明了講「這種癡情
→ lv256: 守貞有必要嗎？誰規定的？再給你選一次你還願意賠上一生來
→ lv256: 成就社會給你的道德標準嗎？」對應杜豐于的一生因為教育與
→ lv256: 社會環境，固守舊社會的所謂美德-男人是家的天、責任的最
→ lv256: 終歸依、若不成則無能失了所謂男人的顏面等等，最後賠上一
→ lv256: 個家和女兒的命。
推 choco7: 你歌詞系?
　　對。在下博士論文寫的是國語流行歌詞在台灣的演變。

噓 busman214: 中國台灣 end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0/2019 20:39:49
噓 givar: 中國台灣真棒
推 SuperRoMay: 好猛
推 JessicaA1ba: “如果有來世，你還願意嗎？”想想看把杜氏一家放到
→ JessicaA1ba: 現代會怎麼樣，首先，鞏媽婚後繼續賺，九成轉綜藝咖
→ JessicaA1ba: ，還去中國撈，心美不用拼命學音樂，靠星媽當媽寶就
→ JessicaA1ba: 夠紅了，當然不會有壓力精神病，杜爸江郎才盡？沒關
→ JessicaA1ba: 係你可以選議員……要發生被神棍趁虛而入毀滅一家這
→ JessicaA1ba: 事件的機率幾乎是零。
推 yu800910: 推
→ JessicaA1ba: 所以這遊戲背後偷酸批判當時的社會體制是有的……至
→ JessicaA1ba: 於邪教誤人這點，因為ARG反而在這塊玩得比較深，赤燭
→ JessicaA1ba: 是否後續作品想多玩邪教這部分似乎有可能
推 Ray90067: 某些人的崩潰速度我還以為他們是對岸來的
推 szdxc17: 推 好文
推 Account4PTT: 還真的是歌詞系
推 utamaru: 88分
推 dc871512: 青青崩潰，幫補血>_<
推 nine1031: 老師 你給幾分
推 john50710:  潔西卡大可以把留言再發一篇嗎，覺得寫得很好
推 kenay: 推 每個時代的歌或文章都有隱藏在後面的背景 不論當時或者
噓 Jake9453: 中國台灣給噓，明明就是中國台北
→ kenay: 是現在
→ kenay: 像這篇文內的80年代台灣風格的歌 跟 底下的推文
噓 chsh110627: 原來不喜歡被亂改名叫做崩潰呀，真不愧是正統清國奴
→ chsh110627: 奴才本性Zzz
推 Hirajima: 我認為「你還願意嗎？」也有其他意涵，若是父親願意放棄
→ Hirajima: 慈孤，莉芳是否還願意再次擁抱？若告訴女兒，父親的做法
→ Hirajima: 可能會害死她，她是否願意跟著父親走下去？對於這個父親
→ Hirajima: ，他愚昧無能，若還有來生的機會，妳們是否還願意與他重
→ Hirajima: 頭來過？加上前面歌詞的意境，那守候的碼頭姑娘的深情，
→ Hirajima: 我想答案都是願意的。三個人都深愛彼此，用的是各異的方
→ Hirajima: 法。她們還等著父親清醒，卻再也等不到相聚
噓 LEDtorch: 敵僑
推 lakersPOYU: 推 覺青氣急敗壞 可悲
推 sln5112: 推分析 北方是真的可能被禁 就像蒙古烤肉本來不叫蒙古
推 jiang50513: 推
推 henry1915: 悲到底 就美了QQ
噓 hotofsheep: 中國台灣這句毀了一切
※ 編輯: youtien (123.193.12.127), 02/21/2019 00:19:41
噓 ymj1123: 幫噓
推 syk5561: 幫推
噓 nakomone: 噁心中國台灣
→ tkdiven: 那個節目就五燈獎啊
推 a1000359: 推  因為幾個字句崩潰的人活得還真辛苦w
噓 qbtpng9522: 跟你們這些被叫中國台灣還在無關緊要的人生活在同一塊
→ qbtpng9522: 土地上才是真的辛苦
噓 kirbycopy: 你的文很棒 但是我還是要趁能表達立場時表達我不喜歡中
→ kirbycopy: 國台灣這個稱呼 所以選擇了噓 請見諒
噓 lbowlbow: 中國台灣是連結的發表內容嗎？為何台灣作品要去中國發？
推 jheaven: 還沒玩完但是被洗腦了 都是美心的歌聲 被雷ㄈㄎ
噓 kirbeez: 看到有些人跟原PO一樣覺得中國台灣沒啥就噁心
推 jpadesky: 88分 不能在高了
噓 rossal: 台灣就台灣 不用那麼賤
噓 babyfaceax: 分析的不錯，但是可以發在台灣，不需要給人矮化
噓 minaminojill: 抱歉真的寫得很不錯 但是看到你那樣寫傻眼
噓 kirbeez: 去看b站觀看最高的專欄 全篇都寫台灣 台灣人
→ kirbeez: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噓 NekoAnd: 軟趴趴
噓 vwpassat: 台灣國北平
推 sorrow0206: 好文
→ Kenalex: 趁能表達立場時表達我不喜歡中國台灣這稱呼+1 只能箭頭了
推 ting1999: 推推
推 qooreality: 強者燭學系
噓 pitapon: 雖然那有可能是中國網站自己亂加的，不過看到中國台灣就
→ pitapon: 是噓，抱歉我以言廢人
→ pitapon: 在講歌詞審查的分析文，貼去現在言論審查最嚴重的國家之
→ pitapon: 一的網站，然後回答因為因為不這樣寫會死，也是很行動藝
→ pitapon: 術了啦www
噓 sparkle: 中國台灣
噓 Leaflock: 什麼中國台灣，這世界哪來的台灣？請更名中國台北謝謝。
推 cherryiami: 覺得有掌握社會氛圍+1
→ cherryiami: 但噓中國台灣囉^_^
噓 cherryiami: 補噓
噓 hsuchiana: 中國台灣
噓 peeman: 文档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