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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fford Howell著,孫茂學譯。 幫助基督徒認識彌撒禮儀所表達的意義,使您更了解彌撒的象徵,可 以更積極、主動、有意識的參與基督徒生活的高峰~感恩祭。 http://www.ccreadbible.org/Members/Bona/For-Bible/Mean-What-You-Say --- 第一章 教堂內不要鸚鵡 許多人對於德國巴伐利省的歐貝拉美爾高(Oberammergau)鎮,一定不 陌生。當鎮民扮演出名的復活劇的年份,會有萬千的觀眾前來欣賞 *。 雖然四面八方的人來此欣賞,可是演員必須是此鎮住民,或至少居留許 多年的人,才有資格,這是此鎮的無上特權。 (*譯者按:歐貝拉美爾高鎮,位於德國慕尼黑西南方約45英哩,居民 常不到五千人。居民除靠每十年一次復活劇的演出,獲得大量的觀光收 入外,平時多業木雕與象雅雕刻。該鎮建築物的牆上,多繪有聖經故事 壁畫,而尤以教堂和戲院的聖經故事壁畫最為出色。復活劇(Passion Play 譯者把它譯為復活劇,而不譯為苦難劇。)是1633年開始的,每 十年上演一次。劇長八小時,演員高達一千二百人。所以扮演的原因, 據說是1633 年前,附近發生大瘟疫,疫後鎮民為表示感恩,乃許願每 十年上演一次全鎮動員的復活劇。請參閱《傳記文學》,(第十五卷. 第六期)頁69-73頁,陳記瀅著,<奧伯拉摩皞的宗教劇>一文。) 劇中人有:主基督、宗徒、聖母、比拉多、黑落德等人。但是劇中人尚 有數百男女和小孩組成的人群,他們在劇中有時講話,有時一齊呼喊。 由從扮演基督的斐辛吉(Anton Presinger)到最年幼的演員,每人都 盡心竭力的扮演個人充當的角色,使這個復活劇產生不尋常的效果,而 能深深感動人心。這樣一來,演員們個個認真,才正是編劇者所企望的 。 現在我們設想一下,在理論上雖屬可能,而在事實上,我認為大概不曾 發生過的事。假設有一天,斐辛吉(Anton Presinger)只帶著一個小 孩子上台。斐辛吉扮演基督,由於缺少演員,他也代替聖母、伯多祿、 比拉多以及其他演員;而這唯一的小孩則代替群眾講話。這樣能算是演 復活劇嗎?在某種觀點下,可以說是的;因為劇本中的每一個字都道白 了出來。可是明顯的,這樣的表演不足以表達編劇的理想。劇中的字雖 然都有了,可是意義卻沒有表達出來,並且劇中的「美」和「情」大部 分也都漏掉了。 同時,應在劇中表演的鎮民怎樣呢?他們都在場,都在戲台上;但他們 行動非常古怪。有的只是凝視著,好像做白日夢。也有的在靜靜地讀著 自己的書。很多人的書內有復活劇劇文,可是也有人拿著哥德的劇本或 席勒的詩——當然,這是美妙的讀物,然而,卻不是復活劇。最特殊的 一件事,就是這些鎮民,沒有一個人講話。事實上,他們雖然各有其應 扮的角色,可是從始至終,他們全都沒有開口。假使你親眼看到了這場 復活劇——只有主角和一個小孩子講話,其他全體演員,雖然在台上, 卻一句話不講——你不覺得這實在太奇怪了嗎? 全是演員 如同我剛剛所描寫的,直至最近,每個主日在我們許多教堂裡,就可以 看到類似的情形。你若仔細想,這情形真是奇怪。世間「天主之城」( 教會)所演的復活劇,正與歐貝拉美爾高鎮相似。雖然任何人都可以觀 看,但是只有教會的子民才有資格扮演。教會之劇就是彌撒,有資格扮 演的人就是領過洗的教友 *。 (* 彌撒當然並不僅是過去事蹟的表演;彌撒之重演基督的聖死與復活 ,意義尤為深遠。但它也有幾點與復活劇相似,所以我這種比較也總算 有些根據。) 當教會寫她的劇本時,不只為扮演基督的人寫的,也為其他的人所扮演 的角色,包括群眾的部份。在彌撒中,扮演基督的是神父,當然,他的 角色是主要角色。可是,就整個劇本而言,神父的角色並非全部劇情。 尚有群眾或說或唱的角色;而這些角色,按其性質和來源,有的還需要 呼喊呢! 彌撒中有所謂「歡呼」的短句——或表同意、或表讚許、或表鼓勵。這 些呼聲,正表示對進行中的事蹟感到有趣或感到興奮!這些歡呼,使群 眾由旁觀者而變為確實參與行動的演員! 可是在許多的教堂裡,除了一個輔祭的小孩子,就沒有別人歡呼。應該 發出歡呼的人都在,可是他們的表現很奇怪。有些人只有凝視著,像是 做白夢。其他在靜靜的看書,大部份含有彌撒經文,可是也有的是某位 聖人或某位神父的著作——固然這也是很好的祈禱,然而卻不是彌撒。 最奇怪的就是這些人,沒有講一句話。雖然,他們是扮演其中角色的演 員,卻從頭至尾始終靜默。 當你看到只有一個主角和一個小孩子發言,而其他的人雖然在場,卻一 言不發,你不覺得這種情形實在太奇怪?不覺得需要改善嗎? 也許你不覺得有必要。那是因為你已習以為常了。你的父母、祖父母, 多少代以來就是如此。這種奇怪情形由來已久,人們不疑有他,不假思 索地就接受了,並視之正常。 怎麼會形成這種情形,當然有種種歷史的理由可以解釋,但是我們在這 裡並不想抱怨任何人,我們只說這種情形確實發生過。可是如果你鄭重 地推敲一下那種情形,你一定會看出:發生那種情形實在是可惜。也一 定會看出:這種情形越早改善越好。 對於敬拜天主的事,首重真誠——還有什麼能比「造作」與「偽裝」的 氣氛最不能用來敬拜天主的呢?可是偏偏不少這種成份就潛入了彌撒中 。比如,在某一部份,按原意神父是向參加的大眾說的,我們就不該把 它看成只向輔祭一個人說的。有的部份,按原意,神父講話,是向所有 參加的人要求回答,那麼全體就該當回答。 如果是要大家回答的,而實際上只有一個人回答,這就不太真誠了。正 如歐貝拉美爾高戲台上的一個小孩子算不得群眾,教堂裡輔祭的一個小 孩子也算不得全體教友。不拘我們如何假裝他代表全體教友,他也算不 得「是」全體教友。說他代表群眾,做他們的代言也解決不了困難。他 即使用盡全力去喊,也不能發出「群眾的效果」。事實上這仍是「造作 」。 另外,教會從來沒有委派輔祭兒裡作群眾的代言人。神父卻是教會所委 派的群眾代言人:他的晉升聖職,就是要他在敬拜天主時,在人群中做 主祭,並且其中有些部份的確是以全體群眾的名義而祈禱。但是教會卻 從來沒有祝聖一個小孩子,叫他做群眾的代言人;在彌撒某些部份,群 眾應該為他們自己講話。有些時候,神父向他們講話,他們也應該回答 神父;有些時候,他們應該向天主講話。如果他們推諉,想弄個小孩子 替他們就行了,這不合乎彌撒經文原意。 自從這個世紀開始以來,人們越來越覺悟到沒有按著彌撒禮儀為我們原 來所擬定的方式去舉行彌撒禮儀。神學家常說:彌撒不只是基督的祭獻 ,也是教會的祭獻;他們又提醒我們,教會不只是聖職人員,也包括教 友群眾。 所以,不只是神父舉行彌撒,而是教友與神父一齊舉行彌撒。但是不知 怎的,這一結論並未實行到家。教友對彌撒的態度,好像是說舉行彌撒 是神父自己的事,他們來只是當神父一人舉行彌撒時、望望、看一看、 或者私自禱告。 如果研讀一下彌撒經文,可以找到很顯明的句子,說是教友與神父共同 獻祭:「各位教友,請你們祈禱,願全能的天主聖父,收納我和『你們 』共同奉獻的聖祭。」同樣,有些話是向教友說的,也備有應「由教友 」來回答的文句;而且有些話,除非由教友說或唱,不然就毫無意義了 。歷史證明,從前本來就是由教友說或唱的。 之後,逐漸有幾個國家的神父和教友們開始改善,剷除上述的「造作」 和「偽裝」。神父們鼓勵教友擔任他們在彌撒中應做的事;彌撒禮儀開 始生氣,開始真誠。於是,大家合唱的彌撒和對話的彌撒,以各種方式 出現了。 當時教會當局為了防範弊端與歪曲事態發生,曾一度干預,因為在那年 代,這都是新奇的事。然而教宗碧岳十世,已規定了一個基本原則:說 教友應「主動地」參與禮儀。碧岳十一世也對「主動地參與禮儀的人數 太少」而為之嘆息。碧岳十二世則闡述了教友主動參與彌撒的神學根據 ,並且贊成培養教友主動參加;而且在他即將逝世之前,命聖禮部於教 友主動參與彌撒的方式,作了詳細的指示。 最後,教宗若望廿三世為使天主教會在各方面的活動,都能與時代並駕 齊驅(Aggiornamento),召開了第二屆梵蒂岡大公會議。大公會議召 開不久,參與大公會議的教長們便決定了:他們應作的第一件事,就是 革新教會的公共敬禮──禮儀。 經過了一陣埋頭苦幹和反覆辯論,大會終至1963年12月4日,公佈了「 禮儀憲章」。這個憲章是大公會議的初果(是第一個憲章),無疑的, 也是教會歷史上極為重要的一份文獻。它所達到的遠程效果,會遠比我 們現在看得到的為多。為實現本憲章的一切理想,需要不少年月。 不過此憲章所含有直接可行的目標,已經多多少少地付諸實行。相信假 以時日,必能實行得更為完整。禮儀憲章第14號充份說明了大公會議對 禮儀革新的首要目的:「慈母教會切願教導所有信友,完整的、有意識 地、主動地參與禮儀,因為這是禮儀本身的要求,也是基督信眾藉洗禮 而獲得的權利和義務,他們原是『特選的種族、王家的司祭,聖潔的國 民,獲求的民族(伯前二9)。』(見《梵二大公會議》禮儀憲章NO.14 ) 很明顯地,教會現在願意教友們在彌撒中自己應答。並且不是偶爾這樣 做,而是每次參與彌撒都應如此。 禮儀憲章第27號說:「如果禮儀本身的性質,含有團體舉行,並需要信 友在場主動參與的意味,則應該盡可能強調此點,要比個人或幾乎等於 私下的舉行為優先。」除非無人參加的彌撒比有人參加的彌撒有更充分 的理由,才能舉行。 困難 有好多教友從小就慣於在彌撒中靜默,一下子把他們的積習改過來可不 容易。因為參與彌撒,不只意味著外在行為的改變,而最主要的是思想 或心境的改變,也就是說從內心裡相信:在彌撒中對答是正確的,這樣 做才合情理。 有許多人不願對答,因為他們想,出聲說出來和靜靜的在心裡說,天主 不是同樣的都懂嗎?如果一個人在心裡說:「我們讚美祢,顯揚祢」, 這還不夠嗎?如果每人大聲說出來,天主不會因此聽得更清楚呀!分別 也只是從前靜靜的、平平安安的,而現在則是吵吵鬧鬧而已。假使神父 願意回應他的聲音大,他也可以用別的方式。比如他可以給輔祭的小孩 一個麥克風,把音量調得大大的,再叫小孩子向麥克風大聲喊,不就行 了嗎?或者假如神父喜歡,他乾脆放一個錄音機,將教友回答的話,自 行先錄好,爾後再教小孩子在該回答的時候,按一下播放器的按鈕即可 這樣一來,聲音效果是不錯。可是這仍舊和過去的偽裝一樣,只不過更 明顯就是了。因為過去群眾是在靜默之中不做他們應做,現在則是在吵 鬧之中不做他們應做的。 機器並不算回答。但人們如果只是喊叫,卻像擴音器一樣心裡空空的, 那麼他們的喊叫之聲,也並不比擴音器有更高的崇拜天主的價值。 誠然,不是話的「聲音」光榮天主──而是話的「意思」;話的意思應 該是群眾自己所了解和自己所願意說出來的。錄音機的確可以發出說話 的聲音──一群鸚鵡也可以發出說話的聲音。但二者都不能自己了解, 也不能自己形成自己的意義。而是由說的話來表達。只有真實的人才可 以辦到。而且人不應作機器或鸚鵡;假如人作機器或鸚鵡,那不只愚笨 ,而且也貶低了有理性的人的尊嚴。 那麼答案應該是什麼呢?唯一的答案,便是在教堂裡的群眾必須了解他 們所說的話,必須口而誦,心而維。而且是人們的話裡意義越豐富越好 現在(彌撒),教友說的既然都是本國語言,至少表面的意思,通常都 相當清楚;然而有些句子很短,在教友們看來,好像沒有什麼內容。如 果只看短句表面的意思,可能真的沒有什麼內容。不過我們應該知道, 有些句子是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歷史過程,有著很廣泛的背景;知道這些 句子的歷史和背景的人,便了解其含意的深度。這些句子的含意比實際 現在的語詞更有份量的多。有些句子是取自聖經中的話,若知道其聖經 出處的上下文,便能喚起各種極深豐厚的意義。有些句子是來自教會歷 史重大事件而進入彌撒中的;所以這些句子的真意與其乍看之下的意義 ,自有某些程度上的不同。 了解彌撒中對答句的來源與背景,實在非常有益,因為只看其表面的一 點意思,群眾說了一次又一次,那很危險又要變成習慣的例行公事了。 相反的,假使弄清楚這些句子涵意極其豐富,人們用的時候便會在不同 的場合下,想起不同的涵意,那麼他們也就會對這些句子常常感到興趣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在下面的篇幅中,企圖探討各種短句所包括的含意 ,和其在彌撒中對於現今情況的關係。我們對這些句子越了解,就越能 從其中得到益處和增進虔誠的心情。 -- "Not impossible. Inevitable." Said Bane. "I do not see coincidence. I see providence." Said Morphis. --The Matrix Revolutions, 200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8.236.193 ※ 編輯: Ivangelion 來自: 118.168.236.193 (11/05 1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