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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一領二領 BL文,一領失憶(ㄓˋ)中, 非常多私設、腦補,可以接受的話↓  ̄ ̄ ̄   「加強城內各處守備,立即加派人員徹查魔物來源,明日我要知道調查的結果。」   攔腰截斷向著他飛奔而來的野獸的軀幹,甩去刀刃上的血跡、還刀入鞘的同時義嗣快 速地下了幾道命令。   本想留在現場指揮、一同收拾善後,然而家臣們似乎對於自身能力不足需要領主親自 出馬一事倍感慚愧,不願他為了這簡單的差事消耗更多體力,紛紛懇請他返回歇息。拗不 過集體的勸說,義嗣稍微交代了下人力該如何配置後便順從地獨自策馬回到平日的居所。   一踏入無須受旁人拘束的地界,這段時日已見慣了的身影旋即映入眼簾,淡淡地瞥了 來人一眼,他徑直自對方的身側走過,繼續往前而行。   「受傷了?」   下人來報城中忽然湧入大量魔物,守衛與家臣們不堪應付時,對方也在場,現下見他 一身血衣而有如此聯想並非什麼奇怪的事。然而那句話自修薩這人口中吐出卻只教他覺得 刺耳,加上被方才那場爭鬥挑起的情緒尚未和緩,他回話的語氣也變得不似尋常那般客 氣。   「哈,區區魔物豈能傷我分毫?你的對手可不是那麼弱的角色。」   「沒事就好。」   早已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挖苦與嘲弄,對方卻只說了那麼一句便沒再言語。   回想起修薩特地選在不會引起外人注意的入口處等著他歸來的行徑,與瞧見他時說的 第一句話的語氣,還有方才那沒有包藏任何敵意的話語……儘管對於瞬間冒出的念頭感到 可笑,義嗣仍敵不過心中的好奇,半是狐疑半是玩笑地問道:「你在擔心我?」   「有什麼不對嗎?」   完全沒有料到會得到肯定的答覆,他一時語塞,好半晌後才「指點」修薩在此種情境 下該如何反應:「你此刻應該要覺得可惜自己被困在此處,無法提刀加入戰局才是。」   「如此說來我以前是個熱衷於讓全身沾滿鮮血的人。」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鬼的特性,義嗣登時止住前進的步伐,旋身面向跟在他身後的人 。抬眼望著匆匆停下腳步的修薩,在彼此之間僅餘半步之遙的距離之下,他清楚地捕捉到 那細長瞳孔瞬間的轉變。   為了加強修薩的認知,義嗣跟著補充道:「而且是九領之中最樂於殺伐的那一個。」   如此距離足以令修薩嗅聞到他衣衫上的血腥味,然而除了那一剎那的細微變化之外, 眼前之人便沒有再出現其他特別的舉動。   沉默地對視了良久,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那始終面不改色的人。眼見修薩垂下眼眸、迴 避了他的注視,以為對方終於隱藏不住對於殺戮的渴望,接著而來的回應卻立即推翻他的 猜測。   「……真難以想像。」   想不透這人為何能如此無動於衷,他不快地蹙眉,以得到的詞句回敬不按以往作風行 事的修薩:「你現在這般冷靜的模樣才教人難以想像。」   不明白修薩何以別開視線,義嗣又凝視著那張臉好一會兒,確定其上確實看不出刻意 壓抑鬼的本性的跡象,他這才不甘願的結束試探。   不久前城中湧現的魔物不過僅是因一時數量過多才教人應付不暇,縱然其中確有實力 高強的傢伙,卻仍不足以與他相提並論,那場交戰並未讓他感到盡興。而本就煩悶的心情 在經過方才接連兩次的預測錯誤後又變得更加不舒爽了。   沒有顧慮仍站在身前的修薩,義嗣不悅地「嘖」了一聲,為了儘快驅散心中那股煩 悶,他專注地思索起解決方法。   「酒……」   喃喃說出腦海中首先浮現的物品,而後,他忽然想起自己已許久未曾品嘗佳釀,連帶 記起了那一日清晨與修薩一同出現在庭園裡的那壺酒。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事後又有許多該小心處理的事,他差點將修薩出現在此處的目 的給忘了。   褪下髒污的衣衫,洗去身上不慎沾染到的鮮血,到達約定的地點時義嗣先自櫃子上取 下木匣,之後才轉身走向已在緣廊上等著他的修薩。   「沒問題嗎?你可是病人。」   「酒也是藥的一種。況且,」拿出匣內的酒杯,他將其中一只放到修薩身側,「您都 特地親自送來了,我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來到這裡只為了與你共飲這壺酒?」聞言,修薩露出了個古怪的神情,望著義嗣 熟練地為兩只杯子斟酒的舉動,又問:「我時常這麼做?」   「偶爾。」   一心只想快些享用那散發著清香的佳釀,義嗣敷衍的回了一句後便迫不及待地端起盛 滿酒的酒杯,抿了一口。   ──修薩提來的酒從來不曾令他失望。   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飲盡剩餘的酒液,至此,他終於有多餘的心思理睬其他事物。 偏頭便對上修薩仍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見對方拿起酒瓶,他自然地伸出端著杯子的手。注 視著月夜下為他斟酒的修薩,義嗣重新思考起方才的問句與回覆。   說是偶爾,多年下來他與此人一同喝過的酒卻也不算少。   其他領地內販售的、產量稀少一壺難求的、僅獻給第一領領主的、九領之外的國家所 出產的……自從修薩初次拎酒來訪,他僅憑味道便準確地說出那壺酒的出處、又是出自哪 位師傅之手後,對方開始會同他分享至各處尋覓而得的佳釀。   不同於素日一時興起的探訪,在提著酒前來的那些夜晚,修薩的目的十分明確。飲酒 期間除了評論手上杯中物的好壞之外他們幾乎不會談論其他,而待到酒瓶見底,或是在已 然盡興時,修薩便會二話不說地逕自起身,依著來時路離去。   始終沒有例外。      白晝之下的庭園景色隨著精神的清醒而愈漸清晰,義嗣眨了眨仍有些困倦的眼,花了 幾秒才意識到昨夜自己似乎沒有回房就寢。   「現在是什麼時候?」   「再過一會兒便是午膳時間。」   心中並無預期會得到回應,在聽見那自身側傳來的聲音時,義嗣倏地挺直歪斜的身子 、偏頭看向發言之人,又花了幾秒才想起修薩目前仍寄宿於第二領。   然而比起自己竟倚靠著修薩的肩膀入睡這回事,此刻他更在意的反而是時間的流逝。 匆匆起身離開緣廊向屋內走去,當見到整齊擺放著的正式衣物與梳洗用品他又是一愣。   「早晨時下人來過,我看你睡得熟便要她們先退下。」   「你應該讓她們喚醒我。」   「我不覺得會有比讓你好好睡一覺還重要的事。」   「昨日我親口下了今天得向我呈報調查結果的命令,身為一個領主可不能不遵守自己 定下的時間。」   就著早已冷涼了的清水簡單地漱洗後,義嗣褪下外衣、拿起一旁摺疊整齊的衣衫。   他的居所所配置的侍僕數量並不多,平時也沒有留人在身側待命的習慣,加上現下這 時刻下人們應有各自的事務得處理,如果可以他著實不想額外增加她們的勞務。   可惜理想與現實總是有點差距,遲遲無法擺定腰帶的結,義嗣仍是開始思索該如何請 侍女前來服侍。   「我來幫你吧。」似乎看穿了他的苦處,坐在緣廊上的人忽然開口說道。   正愁著無暇分身,聽到有人願意代勞義嗣不勝感激:「那就勞煩……」   語音未落,只見修薩徑直朝他走來、在他身前停下,自然地伸出手為他整理那經過了 一番折騰而略顯凌亂的衣襟。   瞬間的錯愕過後,想知道修薩何時會遇挫放棄,義嗣安靜地任由他動作,沒有拒絕他 的好意。直到修薩俐落地繫上腰帶、開始為他穿戴其他配件,他這才察覺不對。   ──儘管現下兩人同為一領之主,這人從前可是曾以家臣的身分蟄伏於第一領,不像 他一出生便是領主之子,凡事都有人照料。   修薩自己都願意紆尊降貴,他現下確實也需要人伺候,幾乎沒經過任何掙扎,在對方 立起桌上的鏡子、執起髮梳後,他便十分配合的往修薩身前的坐墊走去、在其上坐下。   「義嗣真是個認真的領主。」興許是被他方才的言論影響,自失憶後修薩首次對自己 管轄的領地表示關切:「我離開第一領那麼多日真無所謂?」   「第一領人才輩出,自有一套處事規則,承受得住你的任性。」   修薩長時間不見蹤影也不是第一次了,第一領至今還未出過亂子,可見在沒有領主坐 鎮的時刻,即使有了突發狀況底下之人仍有能力應付。   「第二領難道無法讓你從心所欲?」   「自然尚無法與第一領相提並論。」   「願意投效於你的人應該也不少,總不可能全數盡是泛泛之輩。」   「鬼這種生物啊,大多只願意向最強悍的那一個低頭。若是你,你會選擇效忠九領之 中地位最高的第一領,還是次等地位的第二領?」   傾身拿起桌案上的髮飾,修薩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猶疑:   「我會選擇成為第一領的領主。」   聞言,義嗣恍然一笑。若修薩會願意臣服於誰,當年也就不會興兵推翻前代領主,而 那樣的人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修薩。他假設的情境在一開始便錯了。   然而修薩的話卻還未說完。透過眼前的鏡子他看見跪在他身後的人又開口說道:   「培養出一批得力助手,讓我無須煩惱領地內的大小事,得以長時間在此處停留,然 後,以九領之主的身分來服侍你……義嗣大人。」   ──不妙。   聽不出、看不透鏡中之人補上那段話語的本意,在修薩以從未有過的恭敬口吻稱呼他 時,義嗣只覺呼吸一窒,直覺地感到有哪裡不對勁。   「需要我為你領路?」   修薩的揶揄成功喚回他的思緒,注意到對方早已完成手上的工作、正藉由鏡面觀察他 的反應,義嗣快速地站起身,出言宣示此處為何人的地盤後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雖已離開令他生出詭譎之感的空間,那奇異的感覺卻沒有消退,甚至有愈來愈強烈的 趨勢。   分心想著這股不適究竟是因何而起,尚未理出頭緒,平穩的步伐忽地一陣踉蹌,即時 抬手扶住一旁的門扉,欲重新直起身子卻無法順利如願時,他這才發現方才那一瞬間的趔 趄並非意外。   光是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便耗盡了所有的氣力,一股腥甜卻在此時湧上喉頭。使不上 力又止不住不斷自嘴角溢出的鮮血,他只能徒然地任由廊上的殷紅擴散。   清明的視線愈漸模糊,直至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仍是分不出不久前察覺到的不妙指的 究竟是修薩那過於異常的態度,抑或是這潛伏體內、即將發作的病況。      ※      臥床多日的痠疼與昏脹的鈍痛還有室內淤塞的空氣明白地告知他自己定是又病了一 場,待起身時忽然襲上的暈眩褪去,他披上一旁的外衣、離開不知躺了幾日的被褥,拉 開連接緣廊的房門。   許久過後另一頭門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他沒有開口回應那試探的問候,而是算準 了開門的時機,直接轉過身面對門外之人。   「義嗣大人。」來人發出一聲驚呼,隨後一臉欣喜的來到他身側:「您終於醒了。」   「我這回睡了幾日?」   「昏睡了三天。期間甚至沒有醒過……我們都十分擔心……」   聞言,義嗣總算明白為何對方在瞧見他已清醒時會如此歡喜。   他仔細地想了想,儘管腦中多的是被病痛折磨而無法安然休憩的記憶,其中卻沒有一 個是屬於此回的經歷。   與過往動輒十天半月的經驗相比,三日其實不算長,然而連續昏迷三日確實也足夠令 早該見慣他昏睡模樣的侍女失了方寸。   過程雖異於平常,清醒後至今倒也沒感覺還有哪裡不適,為了安撫侍女內心的不安, 他露出一個淺笑,以此表達自己已無大礙。   因病臥床已然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早已接受了這種不定期被病魔奪走正常生活的 日子。他唯一仍無法習慣的也就只有復原後得立刻面對現實的這件事了。   想到連日下來堆積的事務,義嗣默默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將這些天的公事送上來吧。」   「那些事、修薩大人已經……」   聽著侍女回報的同時,他下意識地朝敞開的房門看了一眼,發現門外不知在何時竟多 了道身影、而那人正是此刻聽見的人名時,他不由得一愣,尚未看清來人面上神情,他的 身軀便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義嗣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理解方才那短暫的瞬間發生何事,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對方 先一步打破沉默:   「那時該阻止你喝酒的。」   那近得有如靠在他耳邊吐露的言語之中,除了懊悔之外,他驚異地發覺其中似乎還隱 含了一絲……愧疚?   怔怔地反覆琢磨了良久,排除教人不敢置信的語氣後,義嗣勉強解讀出那句話代表何 意。   他從來就不是個不勝酒力之人。即便為了與修薩共飲而推延了就寢時間,隔日他依然 會在固定的時段甦醒;縱使徹夜未眠,最多也只會產生睡眠不足的疲倦。飲酒途中不自覺 的失去意識、一路昏睡至正午,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   以往病痛發作前他的身體多少都會先行察覺不適,此次卻沒有任何徵兆,無預警的便 失了氣力、嘔出大量鮮血,甚至一反常態地長時間昏睡不醒……如此想來,造成這一連串 異常的最可疑的事物果然只有前一晚飲下的杯中物了。   「酒有問題?」   彷彿沒有聽見他的反問,對方遲遲未回應是或否,亦未針對方才的發言做進一步的解 說;想著負責診斷的藥師知曉的肯定更加詳細,義嗣也就不再執著於自修薩口中得出答案 。   自修薩出現後他的思緒便被這人的舉止與言行攪得一片混亂,對方難得的安分反倒讓 他有時間稍作喘息。腦中恢復平靜後,他首先感受到的是呼在頸項上的氣息,還有與體溫 一同傳遞過來的過於用力的手勁。   方才只顧著思考修薩話語中的含意,尚無所覺,重新將心思放回自己身上後,義嗣明 顯感覺到被摟著的地方正隱隱生疼。   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不論見到昏迷多日的人終於醒來的當下會是什麼心情,現在也 早該平復了。   「你弄痛我了。」   義嗣直接表明身體的不適,希冀對方能因而收起失態之舉。   加諸於他身上的力道雖減輕了些,屬於修薩的溫度卻依然清晰,那雙手依舊擁著他的 身軀,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一直到稍早之前前來查探他是否安好的侍女去而復返,出聲表示要為他更衣與漱洗 時,身前之人才完全鬆開手、還他自由。   望著與進入房內的侍女們錯身而過的背影,自始至終,他都未看清作出這些出軌舉動 的修薩臉上是何種表情。       「這是……我的筆跡?」   看著這些天領地內需要他處置的問題與已擬好的解決方案,義嗣瞬間懂了當時那被修 薩的出現打斷的未竟之語所要傳達的意思。   不僅是字跡,就連行文方式也有七八分相似。雖然明白此舉是為了避免讓他的家臣們 知曉這些文件並非他親自過目,也是為了隱藏執筆之人的存在,然而他卻不明白修薩為何 願意費心做到如此程度。   瀏覽著本人也幾不可辨的文字,一開始只是想從中找出破綻,不知不覺間他反而認真 地讀起其中內容。   愈是閱讀他的心情愈是陰沉,發現不論哪個案件修薩所想的都比他還完美周到,義嗣 不甘的在心底腹誹了幾句。不再一一確認,他直接將文件交與在一旁待命的侍女。儘管表 面上沒任何表示,下的命令卻間接承認修薩的作法:   「依照呈上的順序送回去吧。」   以往得連日處理才消耗得完的公事忽然之間一掃而空,早已做好這些天得徹夜秉燭的 心理準備的義嗣一時竟有些無法適應。   抬眼直視坐在他對面的人,本欲利用這憑空多出的半日閒暇弄清對方為他理事的動 機,發覺平常總是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難得地落在他方,他轉而好奇地往修薩注視的方 向看去。   只見上一秒還空無一物的空地驀地多了一道人影。來人抬手掀開掩住半張面容的兜 帽,恭敬地向著修薩屈膝下跪,低頭行禮:   「參見主公。」   千代女與修薩不同,她若要不為外人知曉地進入此處僅有暗中避開巡視的守衛潛入這 一種辦法。城內的守備在經過前些日子的那場混戰後應已變得更加森嚴,看著如先前一般 安然立於庭園之中的千代女,義嗣憂慮地蹙起眉頭,不禁開始擔心起第二領的防衛能力。   若非必要千代女不會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前來第二領,而既然現身了,則代表著手調 查的事物有了新進展──明白這個道理,他暫時放下心中的擔憂,主動起身領著主僕二人 前往適合議論重要大事的內室。   說不好奇是騙人的,然而在修薩失憶一事上他依然秉持不干涉第一領分內之事的原 則,千代女初次前來回報調查結果時,在為他們提供議事地點後他便識相地轉身準備離 去。   修薩會開口要求他留下著實在他意料之外,敵不過想知道真相的誘惑,他欣然地接受 了此一「命令」。儘管如此,義嗣仍堅守著自己訂下的規矩,在進入這空間後他便只是個 安靜的聽眾,不論聽見何事絕不會以領主的身分介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自然地在修薩身側坐下,興許是他的表現太過無害,始終抱持不贊同的態度的千代女 沒有再提出要修薩屏退他這個外人的諫言。待奉上茶水的侍女退下後,跪坐在他們身前的 千代女便開始述說這段時日的發現。   「目前嫌疑最大的仍是那杯酒。若能藉由此種方式奪去您的記憶,那麼其他食物自然 也可能被當成媒介。因此,屬下擅自調查了您當日的飲食紀錄。」   鑒於修薩倒下的地點已是在靠近屋子的空地,隱匿與跟蹤的技巧高明如千代女都無法 瞞過修薩耳目,不可能還有人有本事不曝蹤影的長途跟蹤至此;加上修薩的身子毫無外傷 ,現場亦無打鬥的痕跡,千代女一開始便排除半路遇伏、遭人偷襲的可能。   那關鍵的一日她幾乎全程隨侍在側,在無異於往常的護衛行動中,勉強可當作插曲的 只有途經酒鋪時店家主動奉上新釀造的酒予修薩品嘗這一事。   當時修薩僅喝了一口便將杯子放回托盤,留心觀察了好一段時間仍沒看出有何異狀, 她也就沒有特地將其放在心上。   事件發生後,再次回想起此段經過,千代女才察覺事有蹊蹺。   第一領內的居民雖都十分尊敬統治著他們的領主,然而一般人民對於過於強悍的存在 抱持著的大多是敬而遠之的態度,一介少女在面對修薩時還能從容地笑著推介販售的商品 實在不尋常。   上一回千代女前來報告的便是她所查找到的關於那名少女的一切情報,虛假的名字、 偽造的出身、不曾存在的經歷,還有在被解雇離開酒鋪後猶如在世上消失一般失了蹤影的 事。   聽著那與上回銜接不上的發言,義嗣登時理解千代女仍未追蹤到該名少女的下落,即 使如此還是趕著面見修薩,代表她找著了其他線索。   「除了負責領主飲食的廚師準備的三餐之外,您當夜還自存放貢品的庫房取走了一壺 酒。獻給您的餐點不論是食材來源還是料理過程皆無異常,送至您面前的這段路程也有人 負責監督,要想在途中下手且成功的機會不大。酒的出處卻有些問題。」   自負如修薩從來就不認為有何事能奈何得了他,面對的又是自身感興趣的物品,自然 也就不會特意提防。察覺修薩這回可能是太過自信而遭鍾愛的酒算計,義嗣不禁覺得有些 好笑。現下再次聽見相同的關鍵物,想著一天內能栽在同樣的伎倆上兩次真是不容易的同 時,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進貢的物品大多以村落的特產為主,今年的名冊上雖有按實記載,往回翻閱前幾年 的紀錄卻找不著類似的物品。實際至那個村子走了一趟,當處確實並無專職釀酒的人員。 書房內留下的杯子顯示您已飲用過那壺酒,此次前來除了告知您與義嗣大人此事之外,還 想請您將帶至第二領的酒交與屬下帶回調查是否曾被動過手腳。」   上一刻還在心裡調侃對方的不謹慎,這會兒卻發現自己竟與修薩著了一樣的道,不願 承認此一事實,義嗣忍不住劃分出兩人之間的不同──再怎麼說他都是太過信任修薩才誤 觸陷阱,不像修薩是自行走入其中。   同時,他終於明白稍早之前修薩在他耳邊低喃的那句話真正的含意。   「妳發現得太晚了。」   在他聽來修薩不過僅是在陳述事實;然而在身為下屬的千代女耳中,那句話無疑是在 責備她能力不足,她惶恐地俯首謝罪:   「屬下失職,請主公恕罪。」   「酒被施加了咒術,目的僅是為了誘發已存在在我體內的另一個術法。平常人喝了不 會產生其他作用。」   修薩頓了頓,遲了許久終是記起自己還未回應義嗣當時的疑問:   「你的體質與一般人不同,因此才會被影響,持續昏睡了那麼多日。」   看來在他失去意識的這幾日,為了醫治他的病藥師十分盡責地探查了不屬於他分內範 圍的事物。   不知怎的,若此事真是咒術所為,他不認為發生在修薩身上的會僅僅只有失去記憶那 麼單純。   義嗣設身處地的思考了下,如果由他來動手,在不致修薩於死地的前提之下,比起對 於九領的認知,首先該要奪走的應是身為鬼的特性。尤其是那比一般的鬼還要猖狂的本性 ,還有那強盛的掌權的慾望……   思及至此義嗣忍不住一愣,察覺自己的計策與現況竟有多處吻合,他再無多餘的心思 去注意修薩與千代女正在談論什麼。   這段時日他便隱約覺得除了記憶之外,這人似乎還缺少了什麼更重要的東西。若修薩 真是遺失了鬼的本性,他所作出的那些不符原先性格的怪異舉止便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而身為「人」的修薩在面對他這個競爭對手時,誤將心中的那一份執著當成特別的存 在,進而對他產生莫大的興致、異常的在乎、過分的關切……這一切亦有了解釋。   自那一句愚蠢開始,不,或許早在修薩醒來的那一刻起,他們的思路便已分歧。   四周一片寧靜,身旁二人不知在何時已停止了談話。感受到落在側臉上的注視,義嗣 直覺地偏過頭,迎上那投射而來的目光。   ──曾幾何時,那雙眼中閃爍著的追逐權力的野心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   「義嗣?」   修薩的叫喚清楚地傳入耳中,這一回,在那熟悉的嗓音之中,他聽出了不屬於鬼的溫 情。       -- 霸道筆頭愛上我 -- 這文的更新速度一副隨時會坑掉的樣子,但其實每天都有把檔案開來填字... 估計在下次復刻之前應該可以完ㄐㄧ...( ゚д゚)ノ(#)д`)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4.169.22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hainChron/M.1462485831.A.18C.html
t222333p: 推XD期待後續~ 被最後一句"霸道筆頭愛上我"逗笑了XDDD 05/06 13:43
tty51379: 推推~非常喜歡 05/06 14:47
millcassee: ˊ_>ˋ 05/06 14:54
sandy99: ˊ艸ˋ 05/06 15:37
greenslime: 期待後續,一領x二領好萌啊! 05/06 2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