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早報副刊 2005-01-13 ● 林方偉(台北)
久違了的創作才女歌手陳綺貞，明晚搭乘幾米的《地下鐵》抵達獅城濱海藝朮中心。
這是幾米的同名繪本三度被改編，她在音樂劇演出盲女主角，熟悉及懷念她歌聲的聽眾將
從她首次的劇場演出得到耳目一新的體驗。
雖然陳綺貞從沒演過戲，但導演黎煥雄從選角時就認定她是第一人選。他告訴記者：
「她的歌聲雖然柔弱，但我一直聽到一種勇敢。細細的女孩，又好像不很確定她的勇敢。
那種東西是我想像中那個盲女的心態。當面對面時，我看著她的下巴就認定是她了！
因為跟幾米畫的盲女幾乎是一樣的下巴！」
即使是導演眼中不可移的第一女主角，綺貞第一個反應竟是：「他們瘋了嗎？」
小時候曾被老師取笑
陳綺貞會有這樣的心態是因為有個不為人知的傷疤。她小時候其實很喜歡在課餘自
編自導自演，可是有一次竟被老師當眾取笑，導致她把表演欲封鎖起來。在《地下鐵》前
，她受邀參與香港導演林奕華《十八相送》的演出，也堅持不肯演戲。結果全場的動作只
是抱著吉他，唱歌曲片段串場﹔導演給她的廣東台詞也只有破碎幽默的「這椅子我可以拿
走了嗎？可以了啊？」諸如此類。
即使只是唱歌，陳綺貞還是很緊張，不知道導演要她做什麼：「我就站在台邊，聽
他們用廣東話演戲，有個同學比一比，我就上場，比一比我就下台。開始有點奇怪，可是
反應非常好。慢慢我開始看懂他們在演什麼，也懂得用唱歌來演戲。來到《地下鐵》才是
真正開始演戲。」
讓陳綺貞解開封鎖的是黎煥雄的誠意說服和解釋，也引起了她的好奇：
「我的弱點是：你怎麼覺得我可以？或許我真的可以。」
自嘲本身僵硬易學盲人
可愛的陳綺貞自嘲，要學盲人脖子、肩膀的堅硬，對她太容易了：「因為我本人蠻僵
硬的，正合他們的要求。」可是總不能單靠笨拙演上兩小時。劇裡要邊唱邊走邊演，僵硬中
還得表現出盲人的幽雅及小女孩的氣質。她花了很多時間，拿著枴杖在中正紀念堂的樓梯
來來回回地不停地走，學盲人走路。
從綵排到演出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多次惡夢的時刻，每次都夢到配錯衣服，拿錯別人的道
具，還是燈亮了，但她忘記走位而沒在該出現的地方出現。這時，她的胃痛也是鬧得最嚴
重的，常常練到一半痛得她得蹲在台上。即使在台北、澳門、上海演了這麼多場，她回想起
還是覺得很恐怖。
不過黎煥雄卻對她的表現很滿意，認為她的演出很「經典」：「很難想像她從緊張，
眼睛不敢看觀眾，成長到現在這麼細微的揣摩。她下了好大的功夫，讓人感動。」
陳綺貞說新加坡是《地下鐵》的終點站了：「可能會更輕鬆，也可能更灑狗血。我們
都很熟悉演出，開始玩了。很多資深的演員在台上有時會殺出很誇張的動作逗你笑，我都
忍得很辛苦，不去看，而不是：好，我跟你拼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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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樣的下巴…
2.拿著枴杖在中正紀念堂的樓梯來來回回地不停地走，學盲人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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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小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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