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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言: 版主大人,如有違版規,我會自行刪除。 我通常不喜歡把作者的話寫在前面,感覺好奇怪,可是這次真的拖欠太久, 感覺還是要聲明一下。 不知道還有誰會想看,「蘭陵王」是我欠了很久的稿子。 小孩大了,睡眠時間大幅縮短,加上家裡的事情多,之前說好會寫完的, 卻晃點大家很久。 惡人自有惡人治,前兩天看了顧漫的《驕陽似我 (上)》,想起自己也有債要還。 太久沒寫加上年紀大了,很多東西也忘的差不多了,如有謬誤,歡迎隨時吐嘈 網誌版:http://phliomela.pixnet.net/blog/post/206472610 ************************************************************************* 高長恭一個人眺望遠方,這裡能直接看到洛陽城垛和城外駐紮的周軍。 月黑無風,林疏草長,他與樹影間歇,幾無二致。 他是來端詳戰情的,理應如此,他心想。 但目光卻來回在周軍大營後方,望著橘黃色的點點火光蔓延,思緒三迴。 「四哥,曉冬那邊都好了。」安德王輕聲打斷這份寧靜。 辦完差事,回到駐紮的地方,聽說四爺來看揭戰的地勢,不費力地就找到他了。 高長恭似乎沒發現他,仍舊看著前方。安德王不知何來的情緒不忍打斷, 他停歇了一會兒,斟酌著要否出聲。若無要事,他可放著不管。 在別處還會擔憂,但這是洛陽,只要不被周軍捉去,高長恭想把自己弄丟迷山都難。 聽到安德王的聲音,高長恭不掩詫異:「五弟?」方才沒聽到腳步聲啊。 安德王輕笑:「四哥,三日不見,為弟武功精進誠乃必然啊!」 他的心事,安德王知道。拐彎笑了他心不在焉,沒個警惕。 高長恭手負在背後,正色地說:「要你辦的事如何了?」 「四哥交代的那些我全湊齊了,方才也交代下去,大伙兒現正忙著。」 此刻旁無他人,安德王索性問個清楚:「四哥,給馬穿衣帶襪,這兵法我兜不清楚。」 高長恭也不打啞謎,說白了:「五弟,洛陽就要降雪了。」 安德王狐疑地問:「四哥是怕馬著涼了?」應該不是如此吧? 高長恭低笑出聲,拍拍安德王的肩膀並未接話。 他舉步回營,信步在前,安德王苦思兵法,緩步在後。 兄弟倆的身影逐漸隱沒林間,四周又恢復寂靜,彷彿天下太平莫若此景。 一回到營處,曉冬眼尖瞧見,急忙忙地朝高長恭奔來。 他要曉冬一行人,刻意拿著棉被假意闖進洛陽城。賤民們佯做嘶聲哀求的聲音, 他聽不到,那些士兵們拿著火炬,混亂的火芒跳躍,他卻看得清楚。 高長恭與他們距離雖遠,仍可就蛛絲馬跡判斷一二。 「四爺,周軍他們真搶被子啊!」曉冬欽佩地望著他,喳呼喳呼地說著:「 那些周軍一發現我們懷裡拽的是被子,使勁地搶啊,把我們踹倒在地, 搶得我們兩手空空。」 高長恭微微頜首:「嗯,果不出所料。曉冬,你們辛苦了。」 轉頭對安德王說:「把踏雪帶來,我也得替他穿衣帶襪了。」 此次缺兵少馬,一人十用。何況此戰成事艱難。 高長恭想替踏雪打點戰袍,好好地跟牠說幾句,這樣南征北討,也難為牠了。 ********** 雪舞倚著桌子,手抓高長恭給的玉珮,她在遙思。 他得救了沒有?好點了沒有?若是好些了,他沒了兵馬,又該怎麼打仗呢? 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禁不住遺毒摧殘,喉寒而咳。 「妳身體好點了嗎?」那霸氣的聲音從雪舞帳外傳來。 雪舞收起玉珮回頭望向來者,是啊,如此氣勢,還真莫非宇文邕不做二人想。 宇文邕見雪舞低頭不語,自顧自地說下去:「朕看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 命人準備了一些飯菜,吃點吧。」話還沒說完,士兵們早就快手快腳地 把飯菜擺了一桌。隨即被宇文邕吩咐出去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斟酒小啜,眼睛直瞅著雪舞看。 雪舞被他盯著不自在,滿心滿懷地不甘情願拿起筷子。 就算食如嚼臘,她不動口,他就會一直奉陪下去。 宇文邕當然知道她不甘不願的原因,想她除了這之外,也無他法。 他滿意地看她開始吃點東西:「高長恭也算是個當世良將。」 他停歇了,不意外地迎上雪舞的抬眸:「如果他願意輔佐朕的話, 朕無疑也會引之為棟樑。」 雪舞還思索著宇文邕此言此語所指為何,宇文邕笑得得意:「無奈! 此時他應已毒發身亡了。」雪舞失望了。 「自古成王敗寇,即使高長恭大難不死,他明天一樣會死在沙場上。明天一到午時, 朕還有大軍前來會合,到時候齊國也就氣數將盡。」宇文邕不掩勝利在即的神情, 盡入雪舞的眼。 雪舞想不通:「你……就這麼喜歡打仗?」 「其實朕也不是天生就那麼喜歡殺戮,只不過天下要永享太平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 就是要統一天下。」 雪舞輕輕地搖頭。 「怎麼,妳以為朕辦不到?」雪舞的反應讓宇文邕很不服氣。 雪舞輕聲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一戰,上天要註定周軍大敗,你能否退兵, 減少傷亡呢?」她當然不會知道這場戰役勝負如何,但藉此對宇文邕說之以情, 便能撤軍,豈不大好? 「朕隱忍多時,才找到機會立下君威,挫挫齊國,妳以為朕會這麼容易就放棄嗎? 難道妳還真以為我們大周就一定會輸給齊國?」 雪舞堅毅的眼神對上宇文邕,緩緩地點點頭。 「荒謬!齊國就幾萬守軍,哪怕是高長恭現在復活前來營救,他根本就沒有兵馬可用, 又怎能敵過朕的十萬大軍?」宇文邕兩手一攤,你奈我何。 「這是天數。」雪舞的眼裡有焦急,也有堅定……偽裝出來的堅定。 宇文邕欺近身子,端詳雪舞,緩聲道:「難道……妳真的讀得懂天意?」 莫非這誤打誤撞的都不是虛謬,而正有此事? 「巫族人的預言從來不曾錯過。」雪舞也學了撒謊,若說這幾句謊言可以息平落陽之難, 營救百姓,雪舞不計較這是對是錯。何況她沒有說錯,巫族人的預言確實從未失誤。只 是她不知情是否有預言提過這場戰事。 宇文邕瞇起眼睛:「朕從來就不相信預言,因為朕從來就不相信命,神佛阻路,遇神殺神 ,遇佛殺佛。」說完他拂袖一振,走出營帳。 失望沒有裹住雪舞,雪舞無力反擊的是那份惆悵,她還是太天真了,沒能說服宇文邕止住 干戈。也許江山之美,只有宇文邕知道。 營火如河,卻不見織女與牛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1.32.158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China-Drama/M.1411464227.A.DF1.html
evenscho: 沒想到還可以看到你的文章 T______T 09/23 17:28
好久不見啊,現在是版主了呢。請多多指教~
swissannie: p大好久不見!!!! 09/23 17:34
是啊,好久不見呢。 被記得得感覺真好。(笑) ※ 編輯: phliomela (118.161.32.158), 09/23/2014 17:4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