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 《歸來》觀後雜感

[msa8529 (我的一身充滿皺摺)]

        (防雷頁)









仍是拜金馬影展所賜，看了張藝謀導演最新力作，
改編自嚴歌苓小說《陸犯焉識》的--《歸來》。

本片故事概要(轉貼自金馬影展簡介)：

陸焉識兩度歸來，第一次，在七○年代中國，勞改犯陸焉識為見家人一面，不惜從
農場逃走，但女兒丹丹為了登上芭蕾舞舞台，就怕被貼上壞份子標籤，於是百般阻
擾陸焉識與母親相聚。愛在咫尺，卻是最親的人讓他倆成天涯。

文革結束後，陸焉識第二度歸來，推開家門，妻子已然失憶，只一心守望昔時年少
的他。於是，陸焉識做了一個最荒謬的合理決定，他當起妻子的仰慕者，一起等待
丈夫「陸焉識」，大時代讓他始終不能做回自己，而這錯過的一生，要怎樣等，才
能盼回彼此？


觀後感：

本片有一個令人興奮的開頭：

  女兒丹丹為了一些莫名理由以及扭曲心態，居然把好不容易偷跑回家的父親逼走。
  母親的取捨優先順序也不同於一般摟著孩子哭的戲劇，她很直接對女兒表明
  我要跟妳爸一起走，媽媽的事妳別管。於是這孩子就告發了父親的行蹤，
  父親在倆母女眼前當場被抓走，母親嘶喊崩潰，恨透女兒，整個家毀了。

  這裡沒有一個字罵文革，可是每個劇情轉折都在打文革巴掌。
  只有這種無人性的政治制度，才能讓人連最基本的親情、做人道理都毀滅，
  親不成親、子不成子、家不成家，多麼令人痛心的時代浩劫。

  然後是冗長的中段：

  三年後文革結束，陸焉識平反，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發現愛妻完全不認得現在的他，只記得過去的他。
  老陸想盡各種方法喚回愛妻的"近期記憶"，於是劇情就一直重複
  「你哪位？」
  「我是陸焉識」    「滾」
  「我真的是陸焉識」「滾」
  「我是修鋼琴的」  「滾」
  「我是幫忙讀信的」「好吧，讓你進來坐一下」

  (很多人在鋼琴那段掏面紙，可俺卻比較感動於丹丹終於能夠回家，
   前面沒有舖陳沒有累積，就覺得這邊還好，沒怎麼被感動到)

  最後是矯情的結尾：

  陸太太的"近期記憶"像青春小鳥一去不復返，只記得老公寫信來說5號會回家
  每個月5號到火車站舉牌子接人成了她的功課，而她要接的良人早已回到身邊，
  深情相伴，無論春雨冬雪，安靜而無人打擾的白茫茫天地裡，
  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這對至死不渝的老戀人.......

  為什麼特地加一句「安靜而無人打擾」？

  導演特意將本片所有阿里阿雜的三姑六婆七叔八公全部拿掉，
  一個健忘又頭腦不清的老女人，跟一個有家歸不得，每天出各種花招往老婆家
  裡跑，卻屢屢被拒於門外的老男人，還有被媽媽趕出門的女兒，
  當年出賣爸爸導致媽媽發瘋的女兒，完全沒有各種街坊鄰居上司下屬蜚短流長，
  或意有所指批判時勢，或感同身受因相同的時代悲劇而嘆息；

  文革只到陸焉識被抓走的那一剎那就結束了，剩下2/3都是陸氏夫婦深情永恒
  的愛，頂多加個女兒來做小幫手，三人情感糾結強烈，但單純得不像人間，
  俺真的很想說，如果國師的初衷，只是要寫一份千瘡百孔仍永不放棄永不遺忘
  的唯美愛情，你幹嘛那麼累一定要去套文革背景，搞得大家緊張兮兮，
  你既然沾了文革又寫得這麼半吊子不痛不癢，讓人不罵你功力大退步，
  當年拍"活著"時的銳氣蕩然無存也難。

  俺沒拜讀過原著《陸犯焉識》，不過看了原著摘要之後，
  可以感受到原著架構舖排緊密、時代感強烈、人物層次複雜感情深遠，
  比超級簡化改編版的電影更有史詩鉅作fu，縮址於下，歡迎閱讀
  http://ppt.cc/zkRQ


對演員的意見：

  鞏俐：個人認為鞏俐最拿手的戲路是表面端架子，底下顫巍巍，
        脆弱得彷彿一吹即碎，惹毛了就歇斯底里咬牙切齒顫抖著要同歸於盡，
        她在本片對女兒撂狠話那個鏡頭真是酷斃惹~~  ^^ b

        身為張導愛將，她也得到許多大篇幅發揮空間，簡直就是鏡頭擺在
        那邊隨你演個人秀的程度，比如老陸初歸敲門，她在門內各種情緒；
        火車站崩潰；長期失憶中執著舊憶寫毛筆的眼神轉換；
        睡夢中被老陸驚醒等，都有細膩深入的演繹。

        雖然俺沒有很喜歡這個角色，也沒有被鞏俐的演出電到，
        但她在本片的演技完全是獨挑大樑影后級水準，若得獎也屬正常。


陳道明：道明兄年紀一把仍是電力十足，全中國所有近六十歲的男人，
        頂著鳥窩頭留著蓬草鬍身穿舊絨大衣，還能夠把觀眾眼睛電成愛心型的，
        大概也只有陳道明先生一人了，相形之下同場演出的張嘉譯完全
        小朋友一枚，道明兄的貴族氣、書卷氣與瀟灑熟男魅力真是沒話說。

        撇開陳道明個人魅力不談，回想這幾年在銀幕上看到的陳道明作品，
        從唐山大地震、1942、到這部歸來，個人覺得道明兄在演電影時
        好像缺了點"收"與"沉"，他的貴氣驕氣太明顯，眼神太亮，
        演一些平民百姓角色時就不是那麼貼切，尤其本片鞏俐演法很內斂，
        相形之下更覺得陳道明有幾個開心的表情略大了些。


張慧雯：雖然不是頂漂亮，但前1/3文革時期演好勝心強的激進小妹妹非常好，
        令人讚嘆老謀子慧眼識英雌，可惜後繼無力，文革後畢業進入工作崗位
        變得黯淡無光，連那句淚控「我媽媽只記得我的壞」都只剩委屈
        少了堅持，若說是設定她變得懂事，也不覺得有把聰明賢慧的樣子
        演出來，總之就是敗在成年戲的部份。


醬油瓶：本片有幾位大牌來客串，俺認識的有劉佩琦、閆妮、郭濤、張嘉譯等


總評：令人失望的電影，比繡春刀還令人失望，難怪沒被派去參奧，
      這種掛文革頭賣純愛肉的片子太不足以代表中國電影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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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sa8529 (111.248.164.249), 11/16/2014 02:27:45
推 crescentalle: 這部的重點就是兩個老人的愛情戲，文革神馬的就算了
→ crescentalle: 不過這個家庭的分崩離析還是隱隱批判文革的不人道，
→ crescentalle: 可惜國師大概罰款罰太多，不敢再觸及政府底線了(誤)
→ crescentalle: 但我個人還是比較不愛繡春刀，男女主角太沒火花，
→ crescentalle: "歸來"至少看鞏俐的表演就飽了，還賺到一個會演戲的
→ crescentalle: 嫩妹，相較之下劉詩詩真的該找個好導演磨磨了orz
→ msa8529: 張慧雯雖是新人  演技倒是真不錯  :)
→ crescentalle: 而且"繡"的導演還狂用近鏡頭特寫劉詩詩，有多恨她？
→ msa8529: 這電影太特麼夢幻了  要能有一個這麼高大上的腦公不離不
→ msa8529: 棄的守著俺  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做鬼也會笑  哈哈 XD
→ msa8529: 本來以為找了陳道明來演  至少會有一兩場往事回顧
→ msa8529: 那道明兄的民初文人風采就可以閃耀銀幕  結果~ 想太多
推 mirror08: 我覺得可能是背景隔閡 台灣觀眾理解這部片還是有難度
→ mirror08: 比如女兒那段  絕對不是要設定成變賢惠懂事那麼簡單而已
推 mirror08: 至於文革部分對電影是缺憾  但很難因此批評導演  畢竟
→ mirror08: 旁觀者無法因為別人不去犧牲當烈士而批評人
這不是犧不犧牲的問題吧，要拍遭難老公守候失憶老婆的愛情故事，
隨便套哪個時代背景都行，是國師自己選擇了文革這個敏感的時間點
既然選了很有事的時代，又不敢多說什麼，
那這豈不是在消費文革、拿文革拿噱頭嗎？

推 mirror08: 陳道明的角色還是很準確的 這個角色就是要有風霜磨礪之   11/16 10:47
→ mirror08: 後殘存一點清傲貴氣
是，但他有些喜悅的表情還是做得稍為過了些

推 mirror08: 倒是來客串的電視劇明星有點讓人出戲 這種電影毫無必要
→ mirror08: 追求全明星陣容
是，初看到閆妮出現時，從容貌一時還真認不出是她
但閆妮特有的誇張講話方式一開口就讓俺覺得面熟，
想了一會想起是閆妮     XD

推 churryrain: 比繡春刀還讓人失望XD 應該是原本期望太高啦
推 crescentalle: 不覺得女兒是突然變得聰明賢慧，而是被文革/生活摧
→ crescentalle: 殘的結果，沒記錯的話在陸焉識被抓走後，她不只跳不
→ crescentalle: 成女主角吳清華，連戲分稍多的戰士也排不上，似乎只
→ crescentalle: 演個路人，經此事件後或許體認到舞蹈這條路已經無望
→ crescentalle: 母親又因為自己的自私而生病，在事業前景黯淡、家人
→ crescentalle: 又不諒解的情況下，只得選擇和生活妥協，並盡力取悅
→ crescentalle: 母親，至少讓家庭溫暖這塊能彌補回來(雖然沒成功XD)
→ crescentalle: 道明叔確實在本片太高冷貴氣，但如同鏡大所言，
→ crescentalle: 應該是為了符合角色要求，民初大學教授的一種風骨，
→ crescentalle: 又讓我想起了北平無戰事的何其滄(焦晃飾)
推 ysy5566: 我喜歡本片的就是它關注與這一家人而非大時代 因為文革
→ crescentalle: ysy妹妹推一半跑去吃下午茶了？XD
→ mirror08: 我說文革部分是本片的遺憾並非是說他應該關注大時代去
→ mirror08: 直接控訴文革 所有大時代背景的作品最終關注的仍然是人
→ mirror08: 人的命運人的的悲劇人的糾葛  可是對背景的被迫迴避以及
→ mirror08: 會影響任務行為情感的動機詮釋 觀眾群體對背景的生疏隔
→ mirror08: 膜更會影響對影片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情感共鳴
→ mirror08: 所以這是我認為最大的缺失和遺憾
→ mirror08: 電影對時代傷害的直接描寫都略去了 但影響卻無處不在 有
→ mirror08: 許多極真實的細節設置 有記憶有了解的觀眾會得到共鳴
→ mirror08: 但更多人會無從體會 就我在豆瓣上看到的討論串 很多大陸
→ mirror08: 年輕人都對這段歷史很隔膜了
→ mirror08: 在目前的電檢制度下 這部電影目前的最終呈現 主創和文宣
→ mirror08: 對電影的所謂自述 以及觀眾看片的理解 就是三重缺憾
雖然事件不同，但人類的情感是不分古今中外的
如果描寫得到位，就算看往事也會引起共鳴
像台灣的白色恐怖、228事件、各種學運，雖然隔了幾十年
但現在仍陸陸續續被人們提起，共同感受苦難奮鬥的情感

如果選了某事件又不敢太針對它，只敢略一提到，那就別怪輿論拿這點來說事
尤其是以前曾經拍過"活著"、"秋菊打官司"這種敢揭露弊端的張藝謀
大家對他再次碰觸敏感題材有期望是難免的，
看到出來的東西這麼溫柔失望也是一定的
您說隱晦實在是客氣了，後半段在我這沒經過文革的觀眾眼裡看起來就是一片空白

推 ysy5566: 我后半句沒發出去電影就開場了 企鵝好可愛~
→ ysy5566: 是說我覺得一個家庭的悲歡離合才是切實的 時代如何于我個
→ ysy5566: 人而言太過虛無 我也懂鏡子大的意思 只是歸來這樣專注于
→ ysy5566: 描寫一家三口的方式我喜歡 另外舍棄前面陸焉識勞改時期慘
→ ysy5566: 得不行的部分也是我喜歡的~
→ ysy5566: 另外 道明叔遮不住的貴氣在這部劇里還是很合理的 因為陸
→ ysy5566: 焉識本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大少爺 又飽讀詩書
這點在片中著墨也真的太少，只有藉看醫生說法文一段與彈鋼琴提到
想來大部份知道陸焉識大少爺背景的電影觀眾，若不是看過小說，
就是看過文宣。

個人認為如果能加10分鐘的戲，提一下陸焉識馮婉瑜當年那錯綜複雜的過去
更能顯露兩人經過許多事件後，選定對方終生相守的堅定深情，
陸焉識不離不棄的可貴，為感情戲增加厚度，
也能從視覺感表現文明世界被文革前後差異的可怕。

→ msa8529: 先請教對岸板友：片中丹丹跳的那種芭蕾舞  泛指所有歌頌
→ msa8529: 共產主義或紅軍的表演藝術  有個概括型的稱呼
→ msa8529: 就類似"樣板"或"紅色"之類的  請問比較精確的統稱怎麼說?
→ msa8529: 表演藝術包括話劇  京劇  歌唱  舞蹈.....等
→ mirror08: 樣板戲
→ mirror08: 具體含義可查詢維基 樣板戲 詞條
推 crescentalle: 看到丹丹跳的那種紅色芭蕾舞，讓我一秒想睡(毆)XD
→ msa8529: 那舞蹈還蠻嚇人的  想來90後的中國年輕人也不太能接受吧
→ msa8529: 本應是青春純潔的美麗少女伸展肢體  可人人跳得面目猙獰
→ msa8529: 真的是典型的"藝術為政治服務"
推 lovepeace83: 正統西方芭蕾中國90後也不太接受，高雅藝術都小眾
※ 編輯: msa8529 (111.248.177.244), 11/17/2014 20:37:32
推 mirror08: 其實口音純正的法語 鋼琴 高級毛呢大衣其實已足夠表明
→ mirror08: 他的出身了
→ mirror08: 這電影比這還細微但內涵更豐富的潛在信息還有更多
→ mirror08: 但確實有許多觀眾無法領會理解
→ msa8529: 可否請鏡大略說一二？
推 ysy5566: 嗯~學外語=有錢人 彈鋼琴=有錢人 呢大衣=有錢人
→ mirror08: 要注意時代背景 在那個年代又滿足以上條件
推 ysy5566: 我當時在電影院不知道這人設 就是看到鋼琴的鏡頭就在想
→ ysy5566: 哇咧 這家人家未免太有錢了吧 還有鋼琴哦~另外看到鞏俐演
→ ysy5566: 的是老師 也會覺得那個年紀的會送女孩子去讀書的家庭一定
→ ysy5566: 不一般 參考情深深雨蒙蒙的如萍XDD
推 mirror08: 講一個從我同事聽來的故事 我同事50多歲 文革期間也只是
→ mirror08: 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同村里有家地主家的少爺當年是武漢大
→ mirror08: 學畢業本來留校任教的文革期間因成分不好被批鬥勞改最後
→ mirror08: 遣返原籍 這時候家裡已經被抄了 他一個人住在牛棚裡
→ mirror08: 每天吃飯睡覺幹活都在牛棚   從不洗臉洗澡不換衣服
→ mirror08: 活著跟行尸走肉一般  片中的陸焉識在逃亡期間還會用地面
→ mirror08: 的積水洗臉 用邊邊角角的紙寫家書 並非因為他收的苦難
→ mirror08: 比較少 而是對妻子的思念對品格的堅守讓他堅持下來
→ mirror08: 還有 片中說陸焉識坐了20年的牢 文革是指1966-1976
→ mirror08: 所以說陸是文革受害者都不準確 一些大陸影評都沒搞清楚
→ mirror08: 還有一些細節 婉喻對男性靠近的抗拒 陸焉識懷疑妻子曾
→ mirror08: 受辱本來打算找上門去算帳 但沒找到人反而被他老婆罵
→ mirror08: 那一段我看時電影院有很多人笑起來笑他迂腐窩囊 但我卻
→ mirror08: 感到最深切的悲哀 恨無所恨怨無所怨 害人者也是受害人
推 ysy5566: 那一段 不是窩囊啊 很明顯感同身受 大家都是時代的悲劇
→ ysy5566: 還好我看的那場沒几個人 也沒人笑
→ mirror08: 明明是害人者還先聲奪人來指責叫屈 那被害又沒害過人的
→ mirror08: 苦和罪就該白白忍受了嗎
→ mirror08: 小說三體第一部里葉文潔在找到當年毒打自己父親的三個
→ mirror08: 紅衛兵後也有類似遭遇 葉文潔的選擇是對人性感到徹底失
→ mirror08: 望 琬喻選擇遺忘傷痛 陸焉識是選擇自己背負所有
→ mirror08: 一句時代的悲劇用眼淚來敷衍實在太輕飄 時代還把人變成
→ mirror08: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推 ysy5566: 我不是說應該因此而原諒 是說陸焉識轉身走掉是他認為這是
→ ysy5566: 時代悲劇 都是受害者 他不想婉喻的悲劇重演在另一個妻子
→ mirror08: 芙蓉鎮里姜文就有一段關於人變鬼 鬼變人的臺詞
→ ysy5566: 身上~
→ mirror08: 電影中那個芭蕾舞劇白毛女 有個同名京劇裏面也有段臺詞
→ mirror08: 講人變鬼 鬼變人 可以自行腦補 很諷刺
→ mirror08: 額 陸根本 不會想讓那個大嬸受到自己妻子的遭遇好伐
→ mirror08: 解釋一下 芙蓉鎮是謝晉導演劉曉慶姜文主演的電影 被認為
→ mirror08: 是描寫文革的最好的電影之一
→ msa8529: 方師傅脅迫侵害婉瑜 跟方師傅被批鬥(原因不明)是兩回事吧
→ msa8529: 方師傅就算被批鬥很可憐  但他侵犯婉瑜很可惡
→ msa8529: 焉識在方太太一番哭鬧後轉身離去  若只是因為同是文革
→ msa8529: 受害人 那他利用婉瑜想救焉識求助於他而害婉瑜 又怎麼說?
推 ysy5566: 受害的人才有資格說原諒 我們站在第三者的立場上就是客觀
→ mirror08: 方師傅不是被批鬥 而是被抓走 因為文革期間所犯罪行比較
→ ysy5566: 地評價對錯是非 但陸是當事人 他此時最大的心事是妻子的
→ mirror08: 嚴重而在文革結束後被抓坐牢
→ ysy5566: 病 因此不想讓另一個妻子也遭受這樣的事 至于說方的錯么
→ ysy5566: 我覺得可能是類似古劍里吃了藥像僵屍一樣殺人的村民 要是
→ ysy5566: 要追究應該追究給他們吃藥的人 而不是這些村民把
→ mirror08: 這是當年的真實歷史
→ mirror08: 不一樣 要類比也是類比有關納粹片 朗讀者
→ ysy5566: 方未完全失去理智 他的行為當然很惡劣 但也確實是變態的
→ ysy5566: 社會價值觀念所影響 也不是完全不同情原諒
→ mirror08: 具體施害人和體制都要被審判 雖施害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 mirror08: 也是受害人
→ msa8529: 所以電影裡對這段也是交代不清  看不懂的會笑是正常
→ mirror08: 但其罪行不可原諒也無法同情
→ msa8529: 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強暴了  去找對方算帳  卻在對方妻子
→ mirror08: 特別是方他那行為如果在文革當下被發現也是要被槍斃的
→ msa8529: 一番哭吵後  就忽然轉身離去  沒有前因後果  誰看得懂
推 crescentalle: 方師傅那段戲我倒覺得不會完全看不懂，我當時就在猜
→ crescentalle: 他不是文革後被清算，就是文革時被鬥垮，但不管如何
→ crescentalle: 張導想表達的都是一種時代的眼淚、政策釀成的悲劇，
→ crescentalle: 雖未直指文革，卻也隱晦批判文革之弊，或許也是人到
→ mirror08: 更正前面一點 丹丹的舞劇不是白毛女是紅色娘子軍
→ crescentalle: 中年後稜角慢慢磨圓，作品也逐漸走向暗示而非明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