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Geigemachen ()》之銘言:
: ※ 引述《kockroach (假先知假使徒)》之銘言:
: : 這是後設釋經,把後來科學的研究後的結果加到原本的聖經律法上。
: 我承認這是"後設釋經",
: 但是很多"文化現象"其實都有不同程度的"有科學根據的人類本能反應",
: 某些習俗是有益的,但是某些也是有害的。
: 人類本能地愛吃甜食,不喜歡吃苦的東西,有人歸類為"原始的求生本能"。
: 不少人類見血會感覺厭惡,也是古代人類就有的認知。
: "女人下體血淋淋"的景象不少人類本能的反應就是"女人下體病了"
: "男人對此女人性慾減退"
: (甚至不少強暴犯也會因為女人月經而喪失對此女人的性慾)。
: 生殖本能與性慾多數自然狀況下傾向繁殖,而血淋淋的狀態打消性慾,其實有部分隱含了
: "血淋淋的女人下體不適合讓男人發揮繁殖本能"的意義。
你這麼解釋當然是可以,遺傳和演化後生物本能基本上代表著某種比較適合
生存的能力,因此當你將這種生物本能行諸文字之後,就是得原本不具備生
物學意義的律法背後多了一隻「看不見的生物學手臂」
但這種作法本身並不能證明「上帝啟示」或「聖經無誤」等等論點... 他的
背後原理還是唯物的(神導演化基本上是個多餘的假設)。
而且,符合某些生物學原理的行為不一定就是道德行為,人天生有恐懼陌生
人,追尋和群,排斥不合群份子的能力,但是燒殺猶太人的「本能」並不能
正當化燒殺猶太人的行為。
相同的,如果用生物學的原理來解釋不與月經中的女性行房,「或許」(意思
是,理論上有可能,但是你沒有提出證據)有可能來自於生物學上的遺傳,但
這個「生物學」的論點本身並不能證明這是必然的「道德」命題,兩者沒有必
然關係。
最後,人對血與污染的恐懼,以及血在社會中的符號意義,會比生物學的方法
更適合解釋人類的行為。因為生物學上只能解釋人類恐懼血,但不能解釋為什
麼會有不同的演變與禁忌,或甚至會有相反的結論(比如說,女性破處的血和月
經時期的血,在某些地區被等同起來,但在某些地區就具有完全相反的意義,這
跟生物遺傳無關)。
: : 相反的,以當時的宇宙論、人類文化來理解,可以在避免其他的矛盾,也
: : 可以在避免假設過多前提的情況下,良好的解釋這條律法的用意。
: : 而且,聖經如果真的尊重女性健康的話,就不會叫婦女喝符水來證明自己
: : 沒有通姦了..除非你想證明喝符水可以透過某個科學運作,讓人說真話 :P
: 別忘了以色列人相信人格神耶和華會主持正義,還相信烏陵與土明可以表達神義。
: 如果老耶不是人格神,從創世紀第一章"神創造天地"就明確不符合理性了,
: 摩西律法也不用當真了。
「相信」本身並不能證明任何事情,他只是讓原本不通的邏輯,在某些人
看來變成可以通過的。而這樣只會加深社會上這兩種人之間的鴻溝。
不符合理性的東西要去尋找背後共通的精神,而不是強迫無法相信的人去接
受這種信仰的形式,否則信仰只會變成迷信的保護領,變成律法主義的溫床
,永遠侷限在某種固執的「信」裡面,而不能與「不信」的群體對話。
信仰的本質是上帝的慈愛,不是符水的律法,也不是伊甸園的神話。
不願意捨棄律法的外在形式,或是堅持神話的歷史真實性,其實也只不過是
「人」自己的偏見和執著,並不會因此就證明他們比較「尊重」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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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個人與他自己的孤獨相處的東西....因此,宗教就是孤獨,
如果你從未孤獨,你就從未是宗教的!
A.N. Whiteh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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