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民抗爭史（上、下）
查爾斯‧提利著，劉絮愷譯，麥田出版公司，法國史
張淑勤（輔大歷史系副教授）
一九七五年的一個春天，查爾斯‧提利正在迪戎檔案館埋
獻，他突然聽到外面像是歌詠般的聲音。透過窗口，他看見解放廣場前的人們正
在遊行。「我衝到出口處，永不止歇的鐘聲似乎在一瞬間做出了宣告，我從十七
世紀轉回到二十世紀。街上有著數以百計的年輕男女，踏著不整齊的行列行進
著。有些人舉著某個人的芻像，其他人則舉著旗幟及標語。他們不斷大聲地歌唱
著。其中有人丟了份傳單給我，發現他們是一群即將要教授體育及運動的準老
師。」這個場景使得提利的思緒回到一六七五年。
「一六七五年及一九七五年的騷動事件，可以被視為一長串連續事件中的兩個
不同環節嗎？檔案中及外面市街上的事件，同樣都是群眾基於不滿、希望和利益
而集結在一起。」提利在《法國人民抗爭史》中，引用大量的檔案文獻，正如他
自己形容使用檔案已經是「詳密到幾乎強迫的程度」。抗爭活動的研究涵蓋了法
國大巴黎區、法蘭德斯、朗格多克、安茹及布根第五個地區。時間上則從十七世
紀到二十世紀。提利用扎實的史料為依據，但全書呈現出栩栩如生的歷史現場，
抗爭的大眾鮮活地出現在讀者面前。「超過兩萬人在河岸廣場露營。他們把麵包
緊緊地捆在他們的槍桿上。」「到處都是革命份子！他們人數不斷倍增；我們可
以感受到巨大的生命力在湧動；那種感覺彷彿我們就是革命！」
這樣的書寫，不免想起史家米歇列（Jules Michelet，1798～1874）。他也用大
量的文獻寫成《法國革命史》，他用自己的熱情喚醒已死去的受苦受難的法國人。
但提利卻又大相逕庭於米歇列。他冷靜又理性地分析了法國資本主義的發展和中
央集權的國家建構如何影響到群眾的抗爭。換言之，提利提出並解答了「中央集
權國家的造建及資本主義到底如何讓法國人在面對他們的共同利益時，採取一致
行動？或者如何讓他們不採取一致的行動？」
提利也研究了法國集權抗爭的策略變遷，並且比較了地域性及全國性抗爭集會
的方式。即如何透過霸糧、抗租、罷工、示威遊行、社會運動、利用人偶及嘲諷
劇等來表達人民的不滿。
《法國人民抗爭史》的原名（The Contentious French）有著「好抗爭的法國人」
之意。一般來說，好爭辯是法國人的特性之一。一八三○年，法國作曲家白遼士
（H. Berlioz）改寫馬賽曲為「馬賽大合唱」來反對中央集權，他說：「凡是有血
在流、有心在跳的、能夠呼吸的法國人，都要來唱馬賽大合唱。」而在今日法國
的大小咖啡館，你也常常聽到法國人民對社會、政治、歷史事件的爭辯及批判性
的對話，而這樣的對話或許就可能成為下一個抗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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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年 的 人 但 現 在 的 人
因 遭 外 界 的 壓 迫 則 因 建 構 自 身 的 主 體 性
而 被 迫 去 建 構 自 身 的 主 體 性 而 備 遭 壓 迫 備 感 孤 獨
以 尋 求 生 命 的 出 路 是 以-----漂 泊 也 許 是 佳 的 歸 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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